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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的握住了越来越丰满柔软的奶子。 “嗯哼哼哼……又碰我哪里不要嗯啊啊啊……”沈情双乳越来越敏感,腰臀摆尾,淫荡骚浪的不成样子。 凌正则语气不稳,冲撞肆意的抽插,囊袋噼啪拍击,好笑的吻沈情的肩膀:“看你浪的出水儿!还不要呢!” “咯咯嗯哼哼~~你不就喜欢我浪吗?嗯哼哼,那人家找别人浪去嗯啊啊啊啊!!!”沈情故意撩拨激怒男人,果然遭到男人的掐臀儿。 全力的插干,“哗啦——”一声,人被直接抱起来,坐在了火杵上。 沈情眼角滴答一颗生理泪水,满面赤红,咬着手喊叫:“哼啊啊啊啊啊……” 内壁交缠着肉棒,抵达了巅峰,也被射了足足的男精。 # 这一年的粘膜,胖了五公斤的沈情,肚子终于有了好消息。 凌正则对此欣喜若狂却也很是担心生产会伤害沈情的身体,沈情却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没感觉自己和平时有啥不同。 除了胖的速度和能吃加倍。 “你不要总是看着我,我能照顾好自己,还有六个月才生呢。”沈情大喇喇的吃着切成小块的水果,舒服的抻着腿儿享受男人给他的马杀鸡按摩。 真是日子美滋滋的像在天堂。 凌正则笑:“你就给我个机会伺候你和孩子不行吗?” 沈情又被撩了,脸蛋红了:“切,你也不嫌弃累得慌,简餐厅只让我去一两个小时,经营都找了职业经理人,在家也请个钟点工就好了,还非要请假陪我。” 嘴上埋怨,心里甜的流蜜。 凌正则把他看的比工作,比任何事情都重要。 为凌正则生几个孩子,他都愿意,虽然,他并不喜欢孩子。 摸了摸隆起一个小鼓包的肚子,沈情还有些觉得不现实感,他一想到那么大的宝宝要从他的下体生出来,就有点胆怯,犯二的问凌正则:“你说,生孩子和拉屎一样麻?是不是比较困难的拉屎?” 凌正则脸一黑:“你吃水果吧,我去把燕窝端来,别胡思乱想,给孩子造成不好的胎教。” 沈情傻乎乎的大笑:“哈哈哈哈,天底下只有我说自己的小崽子是大便啦,哈哈哈,等他生出来,长大我也要这样和他说哈哈哈……” 伺候孕夫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的凌正则也有点手忙脚乱,明明很会做饭收拾家务的人,全乱套了。 早上做的是烤面包片配的却是肉丝蔬菜中式粥,乱糟糟的,不知道该怎么伺候的周到好了。 好在沈情不挑食,脾气还好,怎么样都行。怀孕让他的性情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凌正则看来,沈情的脾气变得好的他都不敢相信。 怎么都不生气,看着凌正则的眼神,和凌正则说话的态度都是温柔的,可爱的,即便有分歧,也是和和气气的。 都说怀孕的人脾气暴躁,凌正则却觉得在沈情身上完全没有实现。 要说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们孕期没有任何的亲昵,凌正则想要揩油,沈情都不让,顾虑着孩子,凌正则也很懂分寸,可是亲亲脸,亲亲脖子,摸一摸都不让。 这就令准爸爸有点忐忑,晚上给人殷勤的揉捏腰:“情情,我做的哪里让你不舒服一定要说,不要容忍憋着,啊?” 沈情乐不可支,笑后,柔声:“我不舒服?才不呢,我特别舒服,你天天陪着我和小崽子,我每天都特别开心。” 凌正则听的都觉得暖暖的,俯身在沈情耳侧亲密一吻,又撩开沈情的睡衣下摆,亲亲肚子。 沈情这回却害臊有点不高兴,眼睛转过来眯起,声音还是柔和的:“不要碰么~我身上肥肉太多了~” “都五个多月了,没关系的,我就摸摸,亲亲,都不让?”凌正则侧躺从后面抱住了沈情。 难得带了点求欢的撒娇意味,沈情的后臀也顶着个滚烫的硬物。 沈情腰酸软成浆糊,嘴唇抿了抿,粉红赤白儿的圆脸儿滚烫:“我……我身材走形了……” “我最爱你,情情……”凌正则有些沉迷的亲吻沈情细腻的脸儿,压根没听见。 沈情露出害臊的笑容,不再自卑于身材。 因为他家老攻始终最爱他,而且……憋得已经完全不在乎他的身材了︿_︿ 29、生了个大胖儿子、幸福的减肥R 自家男人都这么说了,沈情还能说不吗?有点害臊的转身扶着肚子,撅起屁股:“这个姿势安全,从后面来。” 凌正则高兴极了:“宝贝儿放心,我就做一次。” 太过兴奋直接用嘴开拓,爽的沈情腰肢乱颤,臀肉收缩,从后面看上去丰臀肥乳细腰儿,轻轻撞击,粘腻的后臀和下腹粘膜,双丸都滴着摇晃。 “嗯啊啊……啊啊啊……”沈情的声音也小小的,像是害怕吓到了腹中的孩子一样,脚趾蜷缩,舒服的眯着眼。 一晌贪欢,肚子里的胎儿略微动了一下下,就乖巧的不动了。 每个月的产检,沈情都要问医生孩子的性别。 他是真的怕,怕孩子和他一样是个双性。 凌正则却不在乎:“他是我们的孩子,什么样我都爱他。” 沈情捂着脸:“老公,你也要为爸爸妈妈想想啊,我唉……不想孩子和我一样,做个男孩儿,或者女孩儿。” 凌正则理解他一路走来的不易,安慰他:“平时吃的叶酸,孕期激素药,太多了,孩子会健康的。” 孩子足月太大,沈情坚持顺产,到底因为贫血和体力不济而难产了。 凌正则哭着签了顺转剖腹产和病危协议书,幸运的是,沈情生下一只健健康康的胖男宝宝,而凌正则守在监护病房两天两夜没合眼。 “别哭了,老公,哭的像成了寡夫一样,嘿嘿。”躺在病床上的沈情怀里是胖嘟嘟的婴儿,笑颜憔悴眼神却很明亮,打趣儿着凌正则。 凌正则满脸的胡茬,嗓子哑的发不出声儿,只是肿着黑眼圈的眼睛,给沈情喂水,人像是得了一场大病似的削瘦,脸确因为熬夜劳累浮肿的厉害:“情情。” 沈情抚摸他的脸,笑容和煦:“正则,抱抱我们的孩子。” 凌正则小心翼翼的抱起来,他一直守着沈情,第一次抱婴儿。 沈情笑的很满足,捏捏小胖子的脸蛋儿:“孩子眼睛长得像我,别的像你,真好,胖乎乎的,健健康康,不枉费我吃了那么多。” 生了孩子三天,凌正则才通知凌父凌母,也是沈情要求保密。 凌父凌母喜从天降,简直无法相信这个重大喜讯,赶到医院,看着胖乎乎的白糯米团儿似的粉雕玉琢的孙子,喜得合不拢嘴。 “孩子难为你了……”凌母看着沈情苍白憔悴的样子,也不忍了,心中满满的感动。没有父母,没有婚礼,就给自己儿子生下了孩子,还难产了。 沈情却笑嘻嘻的,他的性格本来就不是敏感的:“不会,妈,正则把我照顾的很好,他才辛苦呢,谢谢您愿意答应我和正则,愿意认这个宝宝。” 凌父抱着小胖子和凌母对视一笑:“你这孩子,就是实心眼儿,也不和我们说,我和你们妈妈都还能动,也来帮帮你们俩啊。” 凌母笑:“对啊,正则你也是,怎么就这么听情情的话,没个老人就敢生孩子,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好?护工也辞退了吧,妈妈来照顾情情和大孙子。” 一句大孙子,奠定了沈情的地位,沈情眨眨眼,笑嘻嘻的放了个电,冲凌正则比划了一个胜利的V字儿。 凌正则哭笑不得,满嘴甜腻到哭的幸福。 沈情有多爱他,他早就知道,但沈情有多盼望着被他的家庭真正接受,他却不知道,他太不称职了。 # 胖孙子在手,老两口每天都乐呵呵的。 家里房子虽然小,但老两口和小夫夫,外加一个小宝宝生活的很是融洽。 凌母是个很真挚的女人,一旦认可接受了,就是坦坦荡荡的。她伺候的沈情白白嫩嫩,比亲妈都体贴细致,买那些昂贵的虫草、阿胶、燕窝给沈情补身,还给沈情擦身,洗内裤内衣。凌父也是专职伺候小孙子,每天都笑嘻嘻的,还把家里收拾的纤尘不染。而凌正则是半只手也插不上,只能负责给家里采购。 沈情感动的无以复加,他本来就缺少母爱关怀,甚至把凌正则都跑脑后了,一直念叨着和凌母计划着出月子要逛街,月子里就网购给婆婆买买买。 别说,沈情给凌母买的首饰衣服,凌母都非常喜欢夸赞沈情细心,比凌正则强。沈情甜腻腻的抱着凌母撒娇:“妈妈~” 凌母心都化了。 出月子那天,凌母凌父和凌正则悄悄策划了一场party。 “祝贺你情情~”曾经的同事朋友老板,赵森森,壮壮,圆圆他们都来参加,热热闹闹的送上祝福,围着小宝宝,每个人都送上了礼物。 虽然穿的都很夸张的伪娘服,但凌母凌父也都和他们相处的非常融洽,甚至应景的也带了兔子耳朵,把小宝宝穿上了小狗的衣服。 沈情感动的几次落泪,捧着礼物,吆喝着让赵森森和他一起干。 赵森森就等这句话,于是,白场是沈情负责,夜场多是赵森森负责,入股了他们的简餐音乐厅。 # 一年哺乳期后,沈情开始了魔鬼式减肥,看的凌正则心惊肉跳。 无奈凌父凌母都宠着儿媳夫,赞同沈情,为了让沈情更好的保养自己,把孩子接回了身边。 那时候,沈情已经靠着音乐咖啡简餐厅的收入为凌父凌母购买了一套位置偏郊区,户型却很棒,环境优美的五室两厅的B都豪宅。 虽然不舍得胖儿子,沈情还是咬咬牙决定减肥。 看着自家老攻成立了新事务所,事业越来越强大,身边的莺莺燕燕,美女大学生,鲜嫩小鲜肉越来越碍眼,再瞅瞅自己微胖走形的身材,沈情忍不了。 休息室后台。 “唉,情情,你家老攻每天都来接送你上下班,从来不应酬,粘你粘的那么厉害,儿子都有了,你还那么拼命?还让不让人家活了?”壮壮给自己补妆。 沈情噘嘴:“居安思危,我摸我老公身上都是腱子肉,人也高瘦,我自己的肉却软踏踏的,绝对不行。” 赵森森在看业绩,笑出声:“哎呀呀~啧啧情情要施展御夫之术啦?小心减肥把胸给减没了哟~伪娘长胸很困难的。” 沈情披散开长发,他已经留了长头发,因为不喜欢戴憋闷的假发,抛出去一个媚眼儿冲着距离他最近的男人,故意撩人的弯腰撅起穿着百褶小短裙的屁股:“客人~你说呢?” 凌正则放下手里的报纸,抿一口咖啡笑道:“还是胖一点,手感好,以前硌得慌。” 沈情恼羞成怒:“神马?!你以前怎么不说呢?!你从前就是这样嫌弃你老婆我的?!哇哇哇看我怎么收拾你。” 扑了过去,干脆跨坐在凌正则腿上面对面,凌正则大笑躲闪着沈情咬过来的小虎牙儿,夫夫俩闹着玩儿。 赵森森和壮壮简直没眼看的侧过头,脸红:“你们俩怎么就不能回去亲热,总虐狗?!” # 夕阳西下,美丽的晚霞照耀在二人身上,给沈情的脸蛋染上了可口的红晕。 凌正则背着他,二人慢慢的往家走。 “则则,我想儿子了,明天我们去爸妈家好不好。”沈情贴着凌正则的脑袋,沉醉柔声道。 “嗯,明天我翘班,一早就去。” “嘿嘿,爱你呀~老公~(*  ̄3)(ε ̄ *)” 这样的日子,真的像梦,却也不是梦。 他们永远都要沉醉下去。 南宋第一卧底 作者:龙渊 内容简介: 南宋嘉定十六年,来自现代的卧底沈墨,开始把江山社稷玩弄于股掌之中。数之不尽的奇谋、毒计、狠招、在他手上狂喷而出。 他的现代刑侦技术屡破南宋奇案,他的谍报技能狂虐辽金密谍。当纵横无敌的蒙元铁骑滚滚而来时,他练成的钢铁之师,迎头撞碎了蒙古铁骑那席卷天下之势! 只手补天,力挽天倾,这是一场一个人对抗一个时代的战争! 第1章:贪狼降世,南宋临安 南宋。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的南宋。 靖康之耻之后,钦徽二帝被金国俘虏,康王赵构继大宋皇帝位。以秦岭淮河为界,大宋偏安于东南半壁一隅。 一时之间,都城临安冠盖云集,秦淮风月豪奢无限。而大宋的根基与血性,却在温柔乡中渐渐的消磨。 百年间朝局更迭,政事日坏。在金国铁骑秣马厉兵、蒙古渐渐的崛起之时。南宋的国本却在韩侂胄、史弥远之辈的手中凋零。在庆元党禁、开禧北伐之中消耗。在四木三凶、五鬼用事中内耗。 嘉定十六年,宁宗在位。大宋江山已是岌岌可危。此时距离一战毁国的崖山之战,还有五十六年。 在崖山那一战,二十万人蹈海而死。中华民族最有血性、最有风骨、最有学问、最有才华的人尽数死于此战。 之后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宋户籍上四分之三的汉人被蒙人屠杀。 历史从这里开始变化,在这之后中华文明开始日渐凋零。朱明一朝的皇帝不是敛财就是做木匠。而汉人的精英则是再也不知道风骨为何物,只会把膝盖软趴趴的跪在满清异族的脚下。 崖山之后,再无中华。 我泱泱中华、煌煌华夏,世间岂无力挽天倾的男儿,补天裂的英雄? …… 一场清晨的骤雨,洗得槛下的梧桐碧绿如翠、泥墙边的梨花雪白簇新。 暮春的临安城,正是“春城无处不飞花”的时节。 一处清净的小小院落中,陆云鬟手里拿着一根金簪子。她正咬着银牙,一脸恼恨的用簪子尖儿一下下戳着桌面。 想着昨天晚上新婚之夜发生的事。陆姑娘心里恨恨的想道:再不理他了!这个奸猾无赖的小子! 这位陆云鬟本是官宦人家的女儿,从小就是知书达理。不想在她十七岁这一年,父亲辞官回乡时却在路途中翻了官船,全家人都齐刷刷的淹死了。就剩下陆云鬟和一个唤作小符的小丫鬟主仆二人。 这一来云鬟姑娘身无分文,在临安城又是举目无亲,一下子就陷入了困境。 好在云鬟样子生得美貌,不但是身段婀娜玲珑有致,面庞也是娇艳无双,堪称人间绝色。所以才被一个临安的富商看上,娶做了外室夫人,养在一个院子里。 云鬟本想着这一辈子就该这么过去了。却不曾想新婚之夜就出了一件麻烦事。 怪也怪云鬟太过漂亮,原本那个富商就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本来就是年迈体弱的底子。他这回娶了新媳妇,被陆云鬟的身体青春美艳的这么一诱惑。老人家为了雄风不坠,难免弄了好些药物以助军威。 结果那些虎狼之药的威力,加上在喜宴上多喝了几杯。这个可怜的小老头洞房还没等进去,在喜宴上正吃着酒就一命呜呼了。 结果这个富商死后,他家的大夫人闻讯,却带了一群悍妇打上门来。 这一帮子人把云鬟和小符连打带骂,把她们从这个刚刚安稳下来的小院子里硬生生给撵走了不说,还把她们身上的一点财物都给掳走了。 这一对主仆立时间就是身无分文,又是弄得上无片瓦遮身,下无立锥之地。云鬟无奈之下只好央人做媒,想要再嫁个老实本分的人家过日子。 她昨日嫁的这个少年,名字叫做沈墨,就是云鬟想要共度一生的这样一个“本分”人。 这沈墨虽然家境贫寒,但是平素里倒也老实。云鬟新婚之前他就和云鬟同住在一条巷子里,出出入入的时候,云鬟倒也见过他几次。 她知道沈墨是一个木讷寡言、带着几分羞涩的少年。再加上这沈墨在公门里面有个差事,是个临安府的一名衙役,也算是有个正经营生。 这一次正好有人做媒,陆云鬟也算和沈墨认识,知道他虽然没什么家产,倒也是个勤恳朴实的少年郎。于是陆云鬟就带着小符匆匆忙忙的嫁了过来。 没想到,新婚那天晚上,就闹出了这样的事! 想起来云鬟就是又羞又气,恨的牙根直痒痒,真恨不得咬那小子一口来泄愤! 新婚的那天晚上,云鬟这才惊讶的发现。这个沈墨哪里还是那个羞涩的少年,他竟然是一个风月场中的积年老将,脂粉阵中的绝顶高手! 这一夜,弄得姑娘真个是又羞又气,等到第二天的早上,沈墨已经去衙门上应差去了,云鬟才在这院子里一个劲儿的心里发狠。 这姑娘前半生命运多舛,这一回原本想找个老实人安度一生,没想到却嫁了这么一个扮猪吃虎的家伙。这件事弄得这新媳妇儿的心里当真是又酸楚又羞臊。 真是万般恼恨娇羞,一起涌上了她的心头。 且不提陆云鬟在这院子里一个人暗自发狠,单说沈墨。 …… 沈墨出了家门,一路向北走过了下瓦子,在兴庆坊转弯向西。 前面不远就是临安的钱塘门内,八十年前岳飞死去的风波亭就在那里。沈墨应差的钱塘县衙,就在风波亭的对面。 走在青石铺就的大街上,两边的商铺古色古香。街上古装衣裙的姑娘清秀灵透,如同画中人儿一般。粉墙后探出头来的几枝杏花,正开得红艳如霞。 这里的行人和建筑,都自带着一股闲适优雅的韵味。沈墨一路走来,感觉自己迷醉恍惚,如在梦中。 沈墨是个现代人,他是在昨天新婚喜宴的时候穿越过来的。 “一来就赶上全套儿的入洞房,上天也真是对我不薄。”沈墨摸着鼻子,一边走一边哭笑不得的想道。 虽然是刚到这个古代世界,沈墨倒是没什么不适应。因为他前生就是个卧底,他的整个人生,差不多都是在假扮别人中度过的。 沈墨是个孤儿,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在那个环境中生长起来的孩子,天生就比同龄的孩子来的早熟和懂事。所以沈墨在国家的资助下一路上学上到警校毕业,他心里原本一心想着要当个警察,回报社会来的。 谁知道,沈墨平时表现出来的深沉稳重,深藏在内心里的灵气逼人,还有性子里那股子混不吝的疯劲儿,早就被有心的警校领导看在了眼里。 于是,沈墨一毕业就成了一个卧底。 从22岁开始直到37岁,足足15年的时间里,他曾经是国际贩毒集团中,丧心病狂的杀手“丧彪”。曾经是地下枪械军火制造厂里,凶残狠毒的打手“疯狼”。曾经是诈骗集团里,衣冠楚楚的职业经理人“布鲁尼”。 他一度是澳门最好的荷官,曾经是假活佛座下功勋卓著的门徒。十五年间,他换了足足八个身份。甚至有时候连他自己在梦中醒来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就在沈墨走在路上的同一时刻,一大清早,临安行在掌管天文和历法的司天监里面。当值的少监面色苍白,执笔的手颤抖着偷偷记录下了昨晚的观星所得: “是夜,紫薇帝星子午独坐,光华收敛。” “天府、天相、龙池、凤阁、辅聘四星暗淡不堪言。” “北斗天枢贪狼星光华大盛,牧野流光,如云似瀑,其色如血。” “紫薇破宫,莫非为臣不忠、为子不孝、辇舆有失之兆乎?” “嘉定十六年三月寒食日。” 第2章:世人心如铁,白兔换恶狼 在前世十五年的卧底岁月里,沈墨送到阴曹地府和监狱的罪犯足足可以编成一个连。而现在,他却来到了这个繁花似锦的南宋临安,来到了嘉定十六年。 昨天晚上,喜宴中的古人沈墨多喝了两杯,在入洞房的门槛上绊了一跤。就在那一瞬间,现代的资深卧底沈墨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想起昨天晚上和新娘子陆云鬟一起发生的事,沈墨的心情很复杂。 在最初穿越过来的那几个小时里面,沈墨还以为他身边的环境和古装美女陆云鬟,都是什么江湖大佬安排出来考验他,或者是犒赏他的。 所以,沈墨就在洞房里有意的戏弄了陆云鬟一番。 结果洞房到了半程上,沈墨很快的就从陆云鬟的身上发现了异常。 毕竟动作和表情都可以伪装,但是当他摸到云鬟那双缠了足的三寸金莲的时候,沈墨才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他竟然真的穿越到了古代! 然后,在今天早晨,经过一夜好睡之后,南宋的这个沈墨的记忆。终于转移到了他的意识里。 虽然古人沈墨的记忆有些很清楚,有的已经十分模糊不清了。但是对于他这个一生都在伪装成别人的卧底来说,这些记忆已经足够了。 另外,古代这个沈墨的身体也还凑合。 大约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显得稍微有些瘦弱。面貌也说得上是眉目清朗。不算丑也还有点小帅。 “在古代当捕快的,不是靠身体吃饭的吗?”沈墨纳闷的想道:“就这副身子骨,也未免弱了点儿吧?” 而且,这沈墨的身上也不见有什么武功底子,也真难为他这捕快是怎么干的。 好在身体还可以锻炼,况且前世的沈墨一身的伤疤,暗伤着实不少。这一下他从四十多岁重新回到了风华正茂之年,身上的这股活力跃动的感觉简直让人心旷神怡。 沈墨很快就决定,在这个时代,用这个沈墨的身份活下去。 至于南宋的这一辈子该干什么……就把它当一个闲适悠长的度假好了。沈墨心道:“古代的生活舒缓优雅,像他这样的人,有个捕快的身份也足够吃穿,正好用来休息。” 之前半生的卧底经历,沈墨过得实在是太累太紧张。所以这一次穿越到古代,他只当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奖赏。心里面没有半点压力。 “怪对不住人家姑娘的。”想起了昨晚的事,沈墨心里尴尬的想道。 在南宋这个封建时代,虽然和人拜过堂的陆云鬟属于再醮之妇,但是这样的黄花大闺女要是放在现代,那可是绝顶清纯的女孩儿。 说实话,以沈墨前生那种烂仔黑社会的身份,这么单纯的姑娘,他几乎都没机会接触过。 结果新婚第一晚,就被他把事情搞砸了。弄得他都不知道怎么跟人家姑娘解释这个事儿。 今天一大早,陆云鬟见他要出门去,到底还是挣扎着倦怠不堪的身体,起身伺候他穿衣洗脸。 云鬟虽然做得细致,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又是委屈又是悲伤,眉眼间还有几分难掩的羞怒。 一大早的,两个人相顾无言,只是在默默做着各自的事。 云鬟在给他系上衣带、抚平衣襟的时候,身上如兰似麝的女儿香淡淡的扑面而来,但是人家姑娘始终都没朝他脸上看上一眼。弄得沈墨自己也是臊眉耷眼的。 穿好了衣服,沈墨只好拿当差做借口,飞也似的从自己的家里跑了出来。 人家好好一个古代的仕女,知书达理的一个花儿一样的女孩。放在现代社会,这个年纪还是个娇生惯养的高三女学生。结果人家就这么被沈墨给伤了自尊,沈墨自己也呲牙咧嘴的想: “我这烂仔的身份实在是当得太久了。不经意就会伤到身边的人。从今儿往后,怕是要把过去的那些犯罪手段收拾起来,再不能用了!” 眼看着沈墨走到了县衙的门前,他若无其事的扫了一眼衙门口庄严的石狮子和台阶,就要拾级而上。 猛然间,就听到身后有人在用低低的声音喊他的名字。 等回过头,叫他的却是他在县衙中不多的几个说的来的朋友之一,诨名叫做“犟驴”的吕强。 吕强和沈墨同龄,都是二十上下的年纪。这家伙是个五短身材的车轴汉子,平素是个直爽的性子,衙门里的同事也就他和沈墨关系还不错。 “你是糊涂了不成?”只见犟驴深深的皱着眉,上前一把拉住了沈墨的袖子,直接把他拽到了衙门的影壁后面。看他的神色是一脸的郑重。 “怎么了吕哥儿?”沈墨上下看了吕强一眼。看起来他这个哥们好像是正在担心着什么事。 “咱的捕头徐旺这几日正在找你的小辫子,想要开销了你,你不知道啊?”只见吕强的眉毛都要打成了个死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盯着沈墨: “好好的放着婚假,你不在家里搂着新媳妇热乎,跑这里来吃排头作甚?” “家里待不住,我过来看看……”沈墨想起家里那个伤心美人,心里还是觉得一阵尴尬。 “赶紧回去!”吕强不由分说,连推带搡的把沈墨推到了路上:“等到婚假放完,你赶紧想办法张罗几个银钱来,好生打点一下捕头,兴许徐旺的火就消了。先回去再说!” 沈墨被吕强推着往回走,只好无奈的又走上了回家的路。 在这一路上,沈墨回想了一下在古人的记忆里,那些关于衙门的事,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个古人沈墨,还真是个笨家伙! 原来,被沈墨占了身体的这个少年沈墨,天分原本就不高,可以说是一点机灵劲儿都没有。他在衙门里应差不到一年的光景,可以说是没交下什么朋友。倒是把顶头上司捕头徐旺给得罪了。 而且这种得罪,还是最不可调和的一种矛盾——挡人财路! 听了吕强的话,沈墨略一思索,就根据前世的记忆把自己在衙门里面受排挤、被上官记恨的原因想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不争气的笨蛋,居然被弄得这么惨!”沈墨脸上露出了轻蔑之色,他摇了摇头,暗自骂了之前的他这个身体的主人一句。 现在的沈墨却哪里知道,就在他的前方,就有一个巨大的危机在等着他。 他学自现代的那些肮脏毒辣、凌厉无情的手段,非但放不下来,反而还在南宋这个纸醉金迷、暗流涌动的时代里,震动了十方世界,爆发出了耀眼的光芒! “既然用了你的身体,那我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狂虐他们的!”沈墨依旧冷笑着想道。 第3章:娇憨小符、羞煞云鬟 说起来,这宋朝衙门里听用的官差,大致可以分为三种:衙役、捕快、快手。 衙役,顾名思义就是以劳役的形势为官府服务的,和当兵差不多。衙门里打板子喊堂威的就是这种人。 捕快也是一样,但是是属于长期雇佣的人员。 还有第三种,叫做“快手”其实就是捕快手下的编外人员,通常是由捕快自己招收和带领的。 就在沈墨所在的这个钱塘县,正好坐落在临安城内,就相当于是首都的一个区,却只有衙役、捕快各三十人的编制。 那么问题来了,就这么点儿人,怎么维护这人员密集、万方辐辏的大宋临安? 秘密就在于,大约每个像是沈墨这样的捕快,手里大约都掌握着三十多个“快手”。所以不管县太爷要办什么事情,都不怕缺人手。 在南宋,这三种人在待遇上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根本没有人给你发工资! 那么这些个捕快和快手,他们的生活费是从何而来?那就要靠这些人在办案子的时候上下其手,敲完原告敲被告的那些灰色收入了。 沈墨死去的老爹就是捕快,一年多以前,老爷子在临死前给沈墨承袭了这个捕快的职位。但是老爹身上的那些公门里的本事,这小子却是一点都没学会。 他居然在衙门里干了一年多,手下连一个“快手”都没有! 没有了手下,沈墨自己又不会在公门事务里揩油水,又哪儿来的钱去打点上司? 往常像是沈墨这样的一个捕快,三节两寿的给捕头的孝敬可不少。可是沈墨这个人却是清汤寡水的,一点都没朝捕头那里“意思”过,人家捕头徐旺看他还能不生气? 沈墨在街上还没走上几步,就根据前世的记忆把自己在衙门里面受排挤、被上官记恨的原因想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不争气的家伙!沈墨摇了摇头,暗自腹诽了之前的他这个身体的主人一番。 像是这样的事,要是放在现在的沈墨身上,可以说是迎刃而解,丝毫不会造成什么麻烦。 但是看吕强今天的表现,他的上司徐旺看来已经定下了拿掉沈墨的心思。弄不好,人家连接任沈墨职位的人选都已经找好了。 那个捕头徐旺很可能就等着他婚假结束,上衙门应差的第一天,上来就把他给开革了。沈墨这个捞钱的捕快职位,他好用自己的亲信取而代之。这一点,恐怕就连和沈墨要好的吕强都不知道。 矛盾已经激化到了这个程度,这就麻烦了。 沈墨估计。他现在就是真的用银钱打点,人家都不会饶了他。 “搞什么名堂!老子居然刚来这南宋,就要失业!”沈墨一边在街上信步而行,一边带着几分无奈的想着对策。 …… 沈墨家里,在小小的院子里摆放着一副石桌石凳。云鬟正坐在石凳上想着心事,就听见柴门一响,丫鬟小符从街上回来了。 小符今年十五岁,是个聪明机灵的小丫头。她身上的衣服素气简单,却是收拾得干净平整。 她这个年纪,正是女孩的身体开始萌发的时候。小姑娘的身上带着天真稚气的气质里面,也开始有了青春少女的清甜韵味。 只见小符进了院子来,鼓着腮帮喘着气,娇小可爱的脸蛋儿上已经涨红了。 云鬟见状赶紧上前,问小符怎么了。 “簪子……”云鬟看着小符。 她早上的时候,握在手上用来发狠的那只浑金的簪子已经不见了。 “当掉了!”小符气鼓鼓地说道:“三钱银子。” “这么少?”云鬟惊讶的愣了一下:“当铺骗你了吧”? “那簪子,根本就不是金子打的!”小符的脸涨得通红,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是素铜鎏金的!” “那个死老鬼!”小符恨恨地骂道:“一场夫妻,小姐你豆蔻年华嫁给了他那么个糟老头子。结果弄了个望门寡不说,还被那老家伙拿着假簪子当聘礼给骗了一遭!” 云鬟也没想到,她那个死掉的富商“前夫”送给她的首饰,居然是个包金的假货。陆姑娘一时失神,也颓然坐倒在石凳上。 倒是小符一看见小姐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的不忍顿时翻将上来,把自己的气先消了大半。 “那个没良心的死老鬼,下辈子让他托生个畜生!”小符心疼的摇了摇云鬟的胳膊:“小姐你别伤心……” “倒不是为了这个,”只见云鬟的秀眉不由自主的皱着,白玉般的牙齿咬了咬下唇: “原本我想着,这簪子要是金的,也能当个三五两银子。咱们俭省一些过日子,也能过上几个月。可是没想到……居然是假的!” “说起来真是气数!”小符看小姐一脸为难的样子,不由得又撅着小嘴说道,小声的嘟囔道:“这个沈郎君,家里酱醋米面什么都没有,就连烧柴和盐都没一点。” “按说他也是有正经营生的人,家里怎么会弄成这样……” “你小声点!”云鬟嗔怪的看了小符一眼。 她们主仆俩如今都在院子里说话,小符的这番话要是被邻居听到,再落到沈墨的耳朵里。云鬟生怕到时候沈墨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姑爷的家里原本就是家境清贫。昨天的喜酒应该是花费不少,估计家里也剩不下什么了。”云鬟看了看小符,很隐蔽的轻轻叹了口气:“便是贫贱夫妻,要是真能安生过一辈子,那也好。” 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云鬟心里面原本对于沈墨那个老实木讷的形象,已经是轰然倒塌。 “这么个郎君,又能把奴家骗得团团转,又是个风月中的老手……就是想和他白头到老,也不知道能不能成?”云鬟一边暗自想着,心中的愁绪已经是暗自涌了上来。 她的心里只觉得前路渺茫,自己这苦涩的命数,前方不知道还会有什么样的变故在等着她。 云鬟原本是官宦之家的女子,家里遭了大难之后,姑娘的心气儿也是一落千丈。 现在看来,哪怕是她一心想要嫁个木头一般的老实人,想要粗茶淡饭、日夜操劳的过一辈子安定日子也是不可得。这不由得让云鬟心里的苦楚越发的翻腾起来。 小符在一边冷眼旁观,这丫头机灵无比,倒是看出来云鬟的愁苦不是因为家里银钱不够使,恐怕还是这位新姑爷不称小姐的心意的缘故。 难道说昨天晚上洞房花烛的时候,姑爷和小姐没弄好,弄出什么别扭来了?小姑娘想到这里的时候,脸上“腾!”的就红了。 但是终归她关心云鬟,两个人又是情同姐妹一般的情分,所以小符踌躇了一下,到底还是把话问了出来: “小姐,是不是昨儿晚上……姑爷对你不好啊?” 让小符这么一问,云鬟的脑海中霎时出现了昨天晚上那一整夜迷乱狂放的场景,姑娘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 “没有,”云鬟咬着嘴唇,想了想说道:“这个沈郎……咱们怕是都看错他啦……” 正在这时。 “哎呦!这就是沈大郎的新媳妇儿啊!”猛然间,一股油滑的腔调从柴门外传了过来。 随即,只见一个身影推开院门,一摇三晃的走了进来。 云鬟一看,只见这个人身量瘦高,身上穿着一身短打青衣。他脸上的表情笑嘻嘻的。看来是个轻浮浪荡的家伙。这人的太阳穴上贴着一小块膏药,鬓边还插着一朵粉桃花,看打扮不伦不类的。毫无疑问,这是个泼皮破落户、游手无赖之类的闲人。 第4章:家中无虎、赖犬欺人 云鬟顿时就是吃了一惊,再看这个人的时候,只见他三十岁上下的年纪,眼眶发青嘴唇泛紫,分明是个酒色之徒。 云鬟一皱眉没有说话。倒是小符这个小辣椒的性子发作起来。只见小姑娘指着这个人大声说道:“哪里来的闲人?这是正经人家,哪有推门就进的道理?给我出去!” “谁说我是闲人?”只见那无赖听了小符的话,脸上却是毫无惊慌之色。他反而一脸坏笑的挠着下巴,大大咧咧的坐在了石桌对面:“我可是有正经事!” “再不出去,可仔细你的腿!”小符捏着小拳头,凶狠的瞪着眼睛嚷道:“我家主人可是捕快!再要罗唣,看回头抓你去官府……” “我找的就是沈墨那个窝囊废!”只见这个男人把眼睛一立,眼里的凶光立刻冒了出来,立刻吓得小符身子一缩。 但是随即,女孩又怒冲冲的挺起了小胸脯。 “你到底有什么事?我夫君……不在家。”云鬟看见这个人指名道姓的要见沈墨,知道这应该是沈墨认识的人。她只好按下了心里的不安,把目光转向了一边,向着这个人问道。 “你住的这个房子,是我租给沈墨的。”只见这个无赖嬉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爷叫孟三儿,是这里的房东!” “原来是这样……”一听是房东,那就不是歹人了。云鬟的心终于放下了一点。 “您有事儿吗?”云鬟心里厌恶这个泼皮,一心想要赶紧把他打发走。 “当然有事!难不成我是专门为看小娘子来的?”只见孟三趴在石桌上,把脸朝着云鬟的方向凑了凑。 “你家相公租了我的房子,说好了一月一钱银子,如今已经欠了我两个月的房钱了。”只见孟三把手向前一伸,他那只脏手隔着桌子差点就碰到了云鬟的脸上。弄得云鬟慌忙中赶紧仰头躲开。 “既然新娘子在家,那也是一样的。”只见孟三眉飞色舞的看着云鬟:“加上这个月的房租,一共是三钱银子。拿来吧!” “这位孟先生”云鬟终于站了起来,向后退了一步。这孟三越凑越近,嘴里一股酸腐的酒臭扑面而来,弄得姑娘恶心不已。 “夫君不在家,我与先生又是从未谋面,这银钱过手的事,还是等沈郎回来定夺才是。”云鬟尽量克制着自己,表现得自然得体:“您先请回吧。” “那怎么行!”只见这孟三蹬鼻子上脸,不依不饶的站了起来。 这小子看了看院落四周,发现没有旁人,于是又笑嘻嘻的往前凑过来: “那个姓沈的窝囊废欠了我的房租,每次见到我,要么就是可怜兮兮的哀求我迁延几日,要么就是远远的躲开……今天总算是让我抓住了!” “今天这房租你们要是不给,三爷我就住在你们家!”这句话一说完,只见孟三上下打量了一下云鬟窈窕的身段,又朝着小符刚刚长开的娇躯上扫了几眼,眼睛里的淫光却又更炽烈了几分。 “你给我站在那儿别动!”小符见状立刻咬着牙,咋着胆子横在了孟三和云鬟之间。只见她小脸儿绷得紧紧的,把自己白生生的手掌往前一伸。 那只小手上面,正托着一小块银子。 “这里正好是三钱银子,给你房租!”小符说着,把银子就朝着孟三的胸口一丢。 “哎呦!”孟三手疾眼快的把银子接在手里,他先是把银子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擦,又仔细看了看。见确实是三钱银子没错,于是他赶紧把银子揣进了自己怀里。 “拿了银子快走!我们现在不欠你房租了!”小符气鼓鼓地说道。 这银子还是她刚才在当铺里当了簪子得来的。是她们主仆俩仅有的一点钱。没想到在自己怀里还没捂热乎,就便宜了这个无赖! 这主仆俩现在又是身无分文,想到这里小符的心里一阵气苦,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在眼圈里直打转。 只见这孟三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四周,见到四下无人,胆子立刻又大了几分。 只见他贱笑着说道:“房钱虽然给了,但是也不必这么快就撵我走吧?” “按理说房东来访,你们怎么也应该是进屋奉茶才是。娘子你怎么在院子里这么几句话,就想把我给打发走不成?” 当孟三说到这里的时候,对面的一对主仆闻言,顿时就是手足无措!这个人,怎么拿了钱了还不肯走?他……到底要干什么? 要说这孟三原本就是个泼皮,什么时候见过陆云鬟这等美艳的女子?他今天看到这样的美人儿,真是把他的魂儿都美出窍了。 他见到这两个女孩子胆怯惊慌的样子,自己的色胆反而更壮了起来。只见他出其不意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了云鬟的手腕! “来吧!咱们进屋好好聊聊!”孟三发力一拉,就把云鬟向着屋子里面拽去。 “这个新媳妇,一看就是个面嫩的。”孟三心中想道:就是她今天吃了我一通耍弄,估计多半也没面皮张扬出去,八成事后也就是自己暗自隐忍下来了事。却不是正好便宜了我? 从今往后,我孟三儿正是近水楼台,倒是有闲就可以来玩耍一番,谅她也没脸说出去…… 孟三心里想着美事,只觉得旁边的美人身上的女儿体香一个劲儿的往自己的鼻孔里钻。不由得这小子更是淫心大炽。 “你放开我!”云鬟和小符弱质纤纤,两个人也禁不住孟三的大力拉扯,眼看着就要被拽进房里。云鬟气得大声喊道:“我家郎君可是捕快……” 眼看着云鬟主仆就要被拽进房门。孟三的手终于忍不住向着卢云鬟身上的丰盈之处抓了上去。 “你说沈墨那个窝囊废?哈哈!”只见孟三放肆得意地笑道:“就是他现在回来,待他见了三爷,你看他敢放个响屁不敢?” 就在这个陆云鬟和小符主仆二人挣扎不过,眼看就要受辱的当口。 “我当是哪家的三爷,原来是孟三儿来了。” 随着一声淡淡的语声,一个人出现在柴门外。 原来真的是沈墨回来了! 第5章:双瞳如兽、犬虎之斗 孟三一听之下就是一惊。这一下自己在人家家里放肆,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这小子吓了一跳,顿时放开了手。 云鬟和小符则是喜出望外。这一下家里的主心骨回来了,终于免去了一场羞辱。 这主仆二人顿时就像见了亲人一样上前几步,抓着沈墨的袖子逃难一般躲在了他的身后。 只见沈墨此时的神情很奇怪,看似并没有显露出愤怒或者是激动的情绪,而是用玩味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孟三儿。 不管是在宋代还是在现代,从来都不缺乏孟三这样的人。泼皮也好、烂仔也罢,都只是换了个名字而已。这些人的性情和心理,千年以来恐怕都没有变过。 而沈墨在前世,最常打交道的就是这种人。甚至他常年伪装的也是这种人! 对付这样的人,沈墨几乎都不用动脑筋。更别提在他心理激起什么波澜了。 倒是孟三儿,他在初期的惊慌过后。当他看见沈墨不咸不淡的样子,想起沈墨在平日里的行事作为,这小子的胆气顿时又壮了起来。 转瞬间,孟三儿又恢复了一副吊儿郎当,什么都不在乎的姿态。 “不是我说你,沈大郎。”只见孟三斜楞着眼睛瞟了沈墨一眼,在地上啐了一口吐沫,一摇三晃的走了过来。 “娶了这么个花朵儿一样的小娘子,也不说请我盅儿喜酒吃?”只见孟三儿走上前,放肆的用手指戳了戳沈墨的胸口,脸上满是毫不在乎的神情。 “你小子,是不是太拿三爷我不当回事儿了?” 看见孟三有恃无恐的表现,陆云鬟才刚刚放下的心立刻又悬了起来。等到她再看到沈墨淡然如常的表情,这股担心就更加深重了许多。 “我这个郎君……可别真是个窝囊废吧?”陆云鬟心里七上八下的想道:“他身为捕快,要是连这等泼皮都对付不了,这无赖要是日日都来家里搅扰,这日子……可怎么过得下去?” 此时的陆云鬟就像是脚下踩了包棉花,只觉得全身上下的都是空落落的,心里一个劲儿的发虚。 当她一扭脸,就看见了小符的脸色。只见这小丫头已经是吓得嘴唇青白。愤怒和恐惧让她的小手死死的攥住了拳头。此刻,主仆二人想到的都是同一件事: “这下可糟了!这新姑爷居然是个银样蜡枪头,恐怕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要是他身为一个男人,居然连自己的家宅都护不住,将来这日子可怎生得过……” 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只见沈墨的嘴边露出了一丝微笑。 看见沈墨对着孟三露出了笑容,不知道沈墨是不是怕了孟三儿。陆云鬟和小符的心中更是顿时觉得如坠深渊! 而孟三的脸上的阴笑,却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怎么样?三爷今天跟你进屋讨杯酒吃。让新娘子亲手把盏。你……不会不给我这个面子吧?”孟三好像看透了面前的沈墨。只见他一边奸笑着搭话,一边又朝着陆云鬟的身上肆意的看了一回。 在他看向沈墨的眼中,已经流露出了一丝凶光! “呵……”只见沈墨的脸上笑意更浓了一些。他和熙的向着孟三儿说道:“其实说起来,今天这件事还真不能怪你……” 孟三儿闻言,心理就是一喜。 可是,猛然之间,他就觉得自己的膝盖外侧,重重的挨了一击! 这一下,顿时疼的孟三眼前发黑,他整个人顿时惨叫了一声,身不由己的向着地上倒去。 可是他这身子刚刚一矮,就觉得自己的下嘴唇猛地被两根手指上下捏住,把他将要倒下的身体,硬生生给提了起来! 下嘴唇疼得锥心刺骨,孟三儿却连叫都叫不出来! 就在他抬起头来的那一刹那,他看见了沈墨的眼睛。 那分明就是……野兽的双瞳! 在这双眼睛里,一刹那之间闪过的,竟是雄狮一般的眼神。 那双眼睛里面有着对他挑衅的淡然,有对他毫不在意的无视,还有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对血肉和生命的漠视! 那是一种近乎于昏昏欲睡的,但是却君临天下一般,高高在上的目光!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孟三在这一刻,浑身的血都凉了! …… 沈墨手里的铁尺轻轻的在自己裤腿上无意的拍打着。这铁尺是捕快随身的家伙。虽然没有锋刃,但是用来打人却是一等一的好用。 “这事真不怪你,”只见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带着淡淡的微笑:“豺狼不噬血肉,要是时间久了,难免会被人当成哈士奇……你没事儿吧?” 在一边,这神奇的变化让陆云鬟两主仆,霎时间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然后随之而来的,一股喜出望外的表情,慢慢的在两个大小美女的脸上慢慢的浮现出来。 “这陆郎……果然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捉摸!”陆云鬟心理又喜又惊,她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墨,心中暗自想道:“他就不能有一回是正常的吗?” 在沈墨的手上,此时的孟三经过刚才的震惊和伤痛,总算恢复过来了一点点。他心里边却是猛然间想起了自己的房东身份。 还有,沈墨这小子是个公人,总不至于在自己家的院子里青天白日的,就杀了自己吧? “你敢打我?”只见孟三想明白了这一点,立刻就恼羞成怒的喊叫了起来。 虽然他的下嘴唇被沈墨牢牢捏住,连话都说不清楚,但是他却还是大声嚷了出来。 “姓沈的!你还敢杀了你家三爷不成?” 转瞬间,自认为想通了的孟三儿,气焰又顿时嚣张了起来! 这些泼皮素来是混不吝,号称是天王老子都不怕的。结果今天他居然栽在这平时的窝囊废手里!这让孟三心里觉得倍加屈辱,随之而来的情绪也就更加的激动起来。 谁曾想,还没等孟三儿开始撒泼。猛然间又是一铁尺毫无征兆的重重敲在了他的腿弯上,也就是他刚刚挨了一击的同一个位置上! 孟三儿疼得眼前一黑,喉咙里一声惨叫还没发出来。却在沈墨一抬手之间,捏着他的下唇把他的下巴一合,把一声凄厉的惨叫硬生生的给憋成了一声闷哼! “这就是你不对了,”只见沈墨摇了摇头,目光定格在孟三的双眼上。 “我这么大年纪了,这才刚新娶了新妇,你就敢来意图淫辱。”只见沈墨惋惜的看着孟三儿摇了摇头: “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个家,你就要来捣乱……还把我新媳妇的衣服撕破,身上留下了抓痕,你说你该不该死?” “什么?”孟三被沈墨说得一愣,他的目光一转,向着陆云鬟那里看了一眼。 只见陆云鬟衣服齐整,身上也是丝毫无损,那里有什么撕破的衣服、留下的抓痕? 第6章:我心暴虐、阴狠绝伦 “什么抓伤?你胡说些什么?”孟三顿时怒火上升,向着沈墨嚷了起来。 就连陆云鬟此时也是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身上,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对沈墨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说你也是街市上混过的人,怎么连这个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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