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据,”他索性耍起赖,“我猜的。” 嘿!这孩子,竟然逗他玩! 算了,振国出去了,他去找竹茹邀功去。 王新军带着赵振国来到后海附近,和吴老头想的一样,他也没把中官村当首选。 赵振国也没多说,他可以以后再买。 王新军人脉广,找的三个房子都十分合适,干净整洁,相对也宽敞。 三个房子,前两个都是在狭窄的胡同里,不算小,但也不太宽敞。 第三家相对大一些,就是房主有一堆杂七杂八的要求,态度也不太好,是个很事儿的京城大妈。 “喜欢哪个?” 王新军询问赵振国的意见。 第三个居住面积明显大不少,房间也多,房主在厨房、浴室和卫生间上做了一些改造,用着也便利。 当然,前两个房子也各有各的好,比如第一家私密性好点,邻居还是两个学者,第二家房主态度很好,家里也最规整。 他其实想把三个都买了,但当着王新军面肯定不能这么干,撑死买一个。 走之前媳妇把家里的钱都塞给他,说穷家富路,出门在外不能身上缺钱。 综合考量了,有点小纠结,他挺喜欢第一家的,户型好,还有两对温和的教师夫妇做邻居,第三家也不错,地方够大。 突然跑来个人,凑到包打听耳边低语几句。 介绍房子的包打听皱皱眉,跟王新军道了句失礼,要去前边处理一下纠纷。 纠纷? 包打听看看王新军,又瞧瞧赵振国,看得出这两位是真心想看房的,他心里转了个弯,既如此,不如让他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还能甩了一块烫手山芋。 “前头有个房子,格局不错,是前清部院侍郎的私宅,虽是一进院,但户型方正,有十来个房间呢,建国后分配给一位科研人员,后来老先生在运动中受牵连下放,房子就到了他侄子侄女子手里,兄弟姐妹六七个,为了房子闹了好些年,如今各自的孩子都长大,家里实在住不下,分又分不均,就张罗要卖了。” 包打听边带路,边将情况讲清楚,那处房子户型好,地理位置不错,离主道也近,就是有一条,被糟践得太厉害,真要买下住得重新修缮一番。 他们到的时候,那头已经打将起来,嫡亲的兄弟姊妹斗得乌眼青,又拍又打,把看房子的老夫妻都吓到了。 两位老人是沪市来的,因为闺女远嫁首都,如今孕期反应太大,当母亲的放心不下,就收拾了包袱准备过来照顾孩子。 女儿婆家住房也不宽裕,他们就想着自己买个宅子,记到闺女名下,以后小两口搬过来一起住也成。 哪成想这头的情况这么复杂。 两位老人被这阵仗吓到,萌生了退意。 那头的几个人对视一眼,熄火了,大概也觉得买卖还没做成,现在吵分钱没有意义。 几人中领头的“大姐”上前道,“大爷大娘,这房子宽敞又明亮,格局好得没话说,要不说家里孩子大了要办事,这么好的房子咋也不能就卖七千,这都是看在您二位年纪大了,给的赔本买卖价,后边还有好几户等着看房的,瞅您二位面善,我们也不想再折腾了,要喜欢咱就尽快去房管局过户怎么样?” 她越“急切”,两人老人越是犹豫,女人后面的几个青年眉头皱得高高的,看着还挺吓人。 包打听见状上前安抚老人,询问意见,见对方问还有其他合适的房型没有时,面上露出一个笑,说有。 他态度和煦,两人暗暗松了口气,那边的姐弟几个就有些不满了,包打听让他们别急,让两位老人稍等片刻,领着赵振国进院里看了看。 房子确实遭受过一些破坏,后续也没有好好维护,不过格局确实不错,地理位置也好。 赵振国看过暗暗点了点头,这种损坏在这个年代太过正常,也刚好,如果保存程度太好后续反倒可能成为一桩事。 王新军也觉得不错。 赵振国准备定了,但也不能直接露底牌,那群人明显不是好相与的,即使不怕也不能任人宰割。 姐弟几人看了看王新军又看看赵振国,试探问,“几位觉得这房子怎么样?” “挺好。”赵振国淡淡点头。 虽是说好,但那模样可不像满意的,倒像是随口敷衍。 280、谈判专家赵振国 之前的“大姐”只当没听懂,顺着话头又夸起自家房子。 她也是没办法了,两个儿子都大了,说的对象都要求有房子,这院子确实不赖,但兄弟姊妹六七家子挤里面也没了下脚的地儿,人姑娘肯定不能同意,倒不如卖了一了百了,分了钱再寻摸合适的。 老夫妻听包打听说有更合适的房子,就催着他带他们去看看。 结果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大姐急赤白脸地拽住赵振国袖子: “哎哟喂大兄弟,瞅您这派头儿,跟画上走下来似的!您给掌掌眼,姐姐这宅子入不入您法眼?五千块钱您就拿走,真不蒙您…” “多少?!老姐姐您这嘴比永定河还能漫灌!五千块?”王新军一听,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这大姐可真敢开口,这年头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才三十块,这五千块可是一般人家几十年的工资了! 赵振国就算有买的意思,也不想被大姐宰,他拽着王新军就要走。 大姐看那俩跑了,真怕这俩也跑了,心里有点慌了,俩儿子的婚事可拖不得啊, 她赶紧伸手拽住了赵振国的胳膊,“别介啊!兄弟!您倒是给个话儿…” 大姐一边带着他们四处看,一边滔滔不绝地介绍着院子的好处:位置好、邻里和睦、房子结实… 但赵振国却显得心不在焉,一副不感兴趣的样子,眼睛在院子里四处扫视。 “大姐,你看这大梁,都朽成这样了,万一哪天塌了怎么办?”赵振国指着一根明显已经腐朽的大梁说道。 大姐一听,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强作镇定: “您甭瞅这大柁糟了点儿,且能扛小二十年呢!咱这房子可是四梁八柱的老底子,塌架?不能够!” 赵振国又走了几步,抬头看了看屋顶:“大姐,你看,这屋顶的瓦片都裂了,一到下雨天,屋里还不得成水塘啊?” 大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臊眉耷眼找补: “说漏雨那是寒碜人!顶多三伏天顺着瓦当滴答两滴,您要嫌膈应,找俩瓦匠拾掇拾掇,二斤麻刀灰的事儿!” 赵振国并不罢休,他继续挑毛病: “还有这墙皮,都起翘了,一刮风就往下掉。这房子看起来可不怎么结实啊。” 大姐这下真的有点急了,她连忙说: “墙皮鼓包算毛病?早年间老漆匠都这么糊弄!您要讲究,拎桶大白一刷,跟新媳妇儿脸蛋儿似的!” 赵振国见大姐这么说,也没反驳她,而是又开始挑剔起院子的其他细节: 院子里的地砖不平、门框有点歪、窗户玻璃有裂痕… 王新军:... 振国是会讲价的! 大姐见状,知道再不说点实在的,这买卖怕是要黄了,小伙子很懂房子啊! 于是,她叹了口气,诚恳地说: “大兄弟,姐姐跟您撂句实话,这房子是显着寒碜点儿,可咱这不是没辙嘛…您要真心疼姐姐,价码儿咱好商量!要不这么着…您给个四千八?这数吉利!" 两方一通拉扯,从五千讲到三千, 要让王新军说,这价钱还是贵的离谱,但赵振国软磨硬泡,价钱就是再也降不下去了。 王新军把赵振国拉到一边,压低声音问:“这么贵?你有这么多钱?” 赵振国一摊手:“没有!” 王新军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 没钱你还跟人家扯半天,讲价讲得口干舌燥的? 他叹了口气,掏了掏自己口袋说: “我今儿身上就带了一百,全给你,你等着我回家给你想办法去。” 赵振国没收钱,拍了拍王新军的肩膀说:“没事,我兜里有五百呢,够了。” 王新军:?? 五百跟三千差两千五,够啥啊?这家伙数学是谁教的? 然后,他就看赵振国找来了包打听,在他的见证下,爽利地交了五百定金,签了合同,约好明天过户。 王新军无奈了,这拖上一天,两千五的缺口就补上了? 他就怕自己回家翻箱倒柜也凑不出这么多钱啊。 瞧王新军急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赵振国赶忙偷偷笑眯眯地安抚他:“别急,别急,我自有办法搞定。” 王新军:嘿,算他多事行了吧!爱咋咋滴! 双方都挺满意,包打听也解了一桩心事,等那姐弟几人离开,包打听笑容满面道,“这房子得修缮修缮,不知你们是打算大修还是小修?” “大修。” 闻言,包打听和王新军都看过去,赵振国道,“以后要长住,修了方便。” 这倒是,四合院的好显而易见,但不便利也是摆在台面上。 想住的舒服,大修是最好的选择。 包打听含笑,说他可以帮忙联系人施工,赵振国颔首,说图纸他们这边出。 今天订房的事不在计划内,不过既然遇到合心意的房子,定下也不碍。 “喜欢?”王新军注意到赵振国一直在看院子里的两株花。 “嗯。”赵振国点头。 西府海棠。 这两株花树据说是前任房主和妻子合种的,如今虽然缺乏打理,但枝繁叶茂,几乎能预测到花朵会一样热烈娇艳。 好想媳妇啊,不知道媳妇在干啥,有没有想自己? ... 赵振国刚走的那两天,宋婉清心里头那个挂念啊,翻着书页心思却早飘到九霄云外去了。 好不容易接到赵振国打来的电话,心里那块石头才算落了地。 可谁承想,她很快就没工夫再想赵振国了。 赵振国让王栓住去找赖毛,托他在收废品的堆里寻摸点教材,结果赖毛就寻摸出几本破破烂烂、残缺不全的课本。 王胜利一看,这哪行啊,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宋婉清帮忙,结结巴巴地说出想借书的请求。 宋婉清二话不说,借给他一册数理化丛书。 第二天上午,王胜利就急匆匆地把书给还回来了。 宋婉清还纳闷呢,咋这么快就看完了? 一问才知道,胜利哥居然一宿没睡,就着昏黄的灯光,愣是把那本书给抄下来了。 而且,他还跟宋婉清探讨了书上一道难题的解法。 宋婉清一听,心里头那个佩服啊,心想胜利哥书本撂下那么多年,没几天功夫就又拾掇起来了,真是厉害! 自己也得加把劲! 王胜利提出再借一本,宋婉清爽快地答应了,还说:“停几天再还也行,别熬坏了身体。” 王胜利憨憨地点头。 虽说两人只是平平常常地借书,讨论几道试题,全程还有婶子在一旁坐着。 可偏巧不巧,王胜利从赵家大门跨出来的那一幕,被那刘赖皮给瞅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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