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也不错吧。” 他看着我,终于叹息似的说一声,“嗯,很漂亮,但是渊儿,你比她漂亮的多。” “噢。”我不信,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小甜蜜,举个例子,哪怕街头买豆腐脑的女人长得很抱歉,可如果卖豆腐脑的那个夸她好看,她还是会一边甜甜的笑着说哪有,一边拿钱买这位的豆腐脑,宋羿很有经商的天分。 我带着那日雕刻好的玉佩,这半个月我把玉佩用铁丝固定在水流湍急的小溪口用水冲涮,毕竟是新做的东西,被水冲磨打滑后棱角就没有原先那么鲜明,手感也与真的相差无几。 几可乱真。 他不把答应我的当回事,总有他后悔的时候,周游列国,总有认识我的人,大千世界,总有我的容身之地,他答应给我的经费,到底还得我自己来拿。 就像没有地基的宫殿,没有人可以容忍自己过往的空白,哪怕他是为了我好也不可以。 人群熙攘,宋羿攥我更紧,我喊着疼,他猛地松手,我感激一笑,指着道旁的豆腐脑小摊说,“天色还早,我们先去坐一会,人散了再去游湖吧。” 他犹豫,估计是约了什么人,但还是坐到小摊上。 热腾腾的豆腐脑端上来,冒着香气,我递给他调羹,问他,“宋羿,你平时带我出来,都安排人看着我的?” 他低笑,调羹探进碗里,浓郁的雾气在腊九寒天蒸蒸而上,乍然开口,我一惊,“渊儿,你从不让我省心。” 我看着他的脸,剑眉入鬓,丹凤细眸,白净无暇的脸上,唇色浅淡,若我留在他的身边,他就是我此生唯一的夫君了。 说了会儿话,他看着我的眼神很幽深,轻抿了口豆腐脑后,他问我,“渊儿,过去真的那么重要吗?比我还重要?” 我不知道。 那是在某一天的忽然之间,我觉得我忘了一个人,和一件事。 隐约可以想起什么,再细想又抓不住头绪。 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件事,应是该记一生的。可我都不知道,午夜梦回,频频入梦的这人,却连一句话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我。 宋羿看着调羹又道,“渊儿,若你有朝一日离宫而去,你可想过,天下之大,除了我身边,其实并无你的容身之处。” 我没有回答,他说的是事实,有人想杀我,在宫里戒备森严那人都可以把毒下到我的茶水里,可见手段通天。 “宋羿,佛经上说阿祖曾渡蝶精,蝶精心系爱侣,宁愿老死人界也不肯入劫飞升,佛家弟子尚且如此,何况我只是凡人。” 我与它不同,它尚且知道心系为谁,可气的是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如果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一定可以认出他。 他拿出调羹,我起身,四周不知何时已站了十几名侍卫。 衣着完全相同,连佩剑上的剑穗都出自一个手笔,暗处应该也有一些,很好,他果然对我留了一手。 宋羿退到墙边,靠着墙的支撑才勉强站住,十足的软筋散浓缩成的药汁涂倒他的调羹上他还能站得住,也难为了他。 他开口,声音清明,“今日拜你所赐,我不动手,你若能从十四暗影手下出去,我让你走。” 这双手久未握剑,抽出腰间清水软剑时生疏感还是有的。 原本熙攘的人群瞬间散去,宋羿靠在墙边,越来越力不从心,却咬牙死撑的样子看上去好像是我负了他。 ☆、第 36 章 他食言不肯给我路费也就罢了,连人都不肯放,我若再手下留情就实在不是我的作风,可恨到了今日他还敢怨我负了他,就未免太好笑。 十四个,我闭上眼,回想起宋羿教我使剑时的动作,他杀人通常只用两招,剑出鞘,未看清招式对面人头已落,脑袋轱辘辘的滚过来,出尘的白衣不染鲜血,他拿出随身绢布擦拭剑身,眼里没有杀人的快意,只有亘古的孤寂。 那次夜半从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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