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停电之后,亲吻我的人到底是谁吧?我看上去有那么傻白甜吗?可惜啊,胆小鬼就是胆小鬼,面对尹雨晴的时候是胆小鬼,面对我的时候更是个胆小鬼,只除了那一刀捅得有够干脆利落……” 一听到棠宁的这句话,叶靳言的瞳孔立时一缩,很快,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哆嗦颤抖了起来。 叶靳言当前好感度:100。 再一次听到掉落的金币声的棠宁,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江曜,只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嗤笑声,转身就往一旁的沙发走来。 实在是昨晚的梦境一结束之后,江曜的好感度就已经到达了100。 对于这种,她实在是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再对他说。 便是这时,几人忽然听到了岛的西面传来了一阵轰鸣之声,甚至连大地都被震得颤了两下,几乎同时,穆晟一直别在腰间,专门用来岛上的人互相联络的对讲机在几声滋滋啦啦的声音响过之后,突然响起一道急促的汇报声来。 “兰斯,不好了,不知道劳拉那些人怎么发现到樱兰岛的位置,现在她纠结了一大帮人,直接就朝樱兰岛打过来了,她就是个疯子,自己儿子死了,连命都不要了,就是要让你陪葬!” 才刚听完这样的汇报,看向棠宁的穆晟,眼神一凝,便立刻冲上前来将距离他不远处的棠宁一把扑倒在地。 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就在几人的耳边炸响了起来。 他急忙扶起棠宁,握紧了她的手,然后直接取下一侧的墙壁上用来装饰的武士刀,扯着棠宁来到面前的叶靳言等人的身边,手起刀落,绑着他们的绳结就立刻被割开了。 这时,别墅外头的声响更大了。 “你们几个,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死死拽着棠宁的手就带着她往外跑去。 一口气跑到了距离别墅不远处的一个杂物房里,他便将棠宁直接推了进去,然后掀开了杂物房里的杂物,就露出了一个地下的通道来。 也是这时,棠宁才发现穆晟的肩膀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可能就在刚刚的别墅里,早已被鲜血染红了,甚至连后背和前胸都布满了血迹。 转头看到棠宁的眼睛一直紧紧盯着他的肩膀,穆晟就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拉住了棠宁的手就将她塞到了底下通道里,然后他也跟着躲了进去。 通道里又闷又热不说,还一片漆黑,穆晟因为动作太过剧烈,似是不小心一下就碰到了肩膀,这使得他下意识倒吸了口冷气,黑暗中原先就苍白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愈发得苍白了起来。 可就是这样了,他仍旧在身上不住地摸索着,只听见一声金属的响声之后,他一把就用手中的手铐铐住了棠宁的左手腕,同时将另一只铐在了他的右手腕上。 “你干什么?” 感受到手腕上的冰冷触感,棠宁立刻压低了声音这么问道。 “呵,干什么?” 穆晟低低地笑了声,“不干什么,只是想告诉你,即便你恨我入骨,但你招惹了我,让我喜欢上了你,那么就是死,你也要跟我死在一起!” “疯子!” “疯子?不,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正常、清醒过。” 穆晟这样回道,黑暗中的脸色越来越白。 就在这时,他的对讲机再次响了起来,这一次他从里头得知因为想要要他命的人太多了,这帮人极有可能是跟在了徐星柏他们三人的身后找到了来樱兰岛的路,虽然没有人知道徐星柏三人到底是怎么寻找过来的,但他们的的确确给劳拉等人带了路,直接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再加上这段时间,警方和劳拉等人的双重夹击下,他的势力本就大幅度缩水,现在虽然对方的人也死了不少,但他们的人也一样没剩下多少了…… 这时候,穆晟忽然想起他在梦幻谷之后,棠宁住院之时,曾给自己的一个警告来,那就是—— 现在,果真一语成谶了。 他爱上了棠宁,因为她失去了所有的警惕与冷静,现在更是遇到了他此生中最大的一场危机。 劳拉的到来是因为她儿子的死亡,梦境中,因为是棠宁救了尹雨晴,导致他跟劳拉连正面对上都没有,她又怎么会这样疯狂地对付他。 他对棠宁没有警惕之心,反而还因为愧疚与爱,使得她可以随意出入樱兰岛所有的地方,结果她将他所有的消息都匿名举报给了警方。 按照梦境里的经历,徐星柏精通电脑和代码,他十有八九是在棠宁的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才能这样精准地找到樱兰岛来,同时引来了劳拉。 各种巧合掺杂在一起,造成了现在危机四伏的局面。 黑暗中,穆晟自嘲地轻笑了声。 “所以,现在,开心了吗?” 他带着笑意,这么问了一声身边的棠宁。 黑暗中,棠宁并没有说话。 除了细微的呼吸声,地下通道里一片寂静。 可能是黑暗更容易让人看清自己的内心,也更容易让人滋生软弱脆弱的情绪,再加上肩上的伤势。 身体越来越冷的穆晟于黑暗中忽然低低地开口唤了声棠宁的名字。 “宁宁……” “这么长的时间,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吗?从初遇到现在……”说到这里,穆晟略顿了顿,随后声音低而弱地问道, “你曾经,就没有一刻,真的为我动过心吗?” 他刚问完,黑暗中回应他的先是一片死一般的沉默。 很快,一阵低低的笑声就响了起来,声音悦耳而清脆。 “虽然这里很黑,但外面的天还没黑,我是知道的,可你怎么好端端地开始做起梦来了呢?没有,我从未有……” 剩余伤人的话棠宁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的唇就就立刻被人封住了。 男人的亲吻凶狠霸道又令人窒息,不仅如此,他甚至还用力地一下就咬破了她刚刚才愈合的嘴唇,血腥的味道在两人的唇齿间弥漫着。 男人密不透风地攻城略地着,因为缺氧加抗拒,棠宁开始了剧烈的挣扎。 直到—— 脖子后头像是被蚂蚁咬了似的,一点疼痛一闪即过,头晕目眩的感觉直接袭来,甚至都来不及留下一句话,她整个人就已经昏昏沉沉了起来。 在她的意识彻底陷入到黑暗中时,她感觉到穆晟就就像是在摸着什么绝世珍宝似的,抚着她的脸颊。 “你不喜欢我,很好,真的很好,既然不喜欢我,就一直不喜欢下去吧……这样,我也能……” 听完了这么几个字之后,感受到眉心一暖的棠宁就彻底地昏迷了过去。 穆晟当前好感度:100。 —— 再次醒来时,感受到手上的手铐已经空了的棠宁,立刻就唤了一声穆晟的名字。 没有人回答她,没有人。 她踉踉跄跄地从地道里爬了出去,却看到外头原先还细白的沙滩上到处布满了鲜红的血迹,和倒在地上死去多时的人们。 她跌跌撞撞地在这些人中不停地翻找着,因为恐惧和惊慌,呼吸声越来越粗重。 甚至一时间,她觉得偌大的樱兰岛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似的。 吸,呼,吸,呼…… 除了风声,海浪声,她就只能听到自己喘息的声音。 一路跑一路找…… 就在这时,好似无头苍蝇一样的棠宁,一个转头,就看到了一个房子的墙壁后头,露出来的一只看上去十分眼熟的鞋来。 她整个人立刻停了下来,站在原地等了许久,久到腿都微微有些发麻了,她整个人这才如梦初醒般,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那边走去。 刚刚拐过一个弯,就看到—— 低垂着头的穆晟一只腿曲着,一只腿伸直了,正靠在墙角的位置。 然后就是红,满眼的红…… 不管是墙壁上溅到的,还是男人身上的,亦或者是他身下汇聚的。 棠宁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竟然能流出这样多的血来。 她看着这样的穆晟,先是控制不住地轻笑了声,随后一步一步走到了他的身前,蹲下,伸手随意地拨弄了下他搭在曲着的膝盖上垂着的手,甚至连力气都没怎么用。 她就看见男人整个人忽然无力地倒了下来。 一只沾满了血迹的玉佛直接从他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滑了出来。 一看到这玉佛,棠宁抿了抿唇,随后缓缓伸手试探了下男人的鼻息。 没有感受到任何气息的棠宁,终于克制不住地低笑了起来,只笑得原先还在她眼眶中蓄积的眼泪四处飞溅。 就在这时,她放在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 听到这声音,她慢慢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手机,点开,这才惊讶地发现收到的竟然是穆晟的定时短信。 一看完这则短信,棠宁轻吸了口气,微微抬起下巴,用力地睁着眼睛不去眨,可眼眶中积攒太多的眼泪仍然不受控制地顺着她的脸颊滚落了下来,她低头看了眼面前夕阳的余晖打在穆晟一片灰败的脸庞,颤抖着手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一枚浸透了他血的玉佛,然后缓缓带到了自己的脖颈上。 想要站起来,却试了几次都因为腿软无力的关系没能站起来。 终于挣扎地站起来后,她转身就往外走去。 谁料就在这时,才刚抬头,她就看到了生命比小强还顽强的徐星柏三人。 只是这时的三人的模样也没好到哪里去,徐星柏的手还是断了,甚至比剧情当中断的还厉害,叶靳言则紧闭着双眼被江曜背在了背上,系统探查过,他的腰腹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扎了进去,现在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的状态了,至于江曜,右眼处则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可她却像是什么都没看到似的,目不斜视地从他们的身侧走了过去。 “宁宁……” 江曜下意识地唤了她一声。 即便听到他的呼唤声,棠宁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直到徐星柏的声音在她的身后低沉地响起,“其实,你并不是像你所说的那样,是早早重生而来的对吗?否则……刚刚的你怎么会在看到死去的穆晟时,会情不自禁地落下泪来,你也只是……前不久才突然回想起来的,对吗?比我们知道的并没有早到哪里去,先前之所以那么说,也不过是在了解到上一辈子的事情后,想要从开头就否定你和我们之间发生的所有回忆,对吗?” 听到这里,棠宁下意识停住了脚,背对着他们站了许久,才微微偏了偏头,夕阳的光打在她略微有些脏污的脸庞上,透出一股难以形容的不真实的美来。 “呵,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我只知道,你们这些人,手欠的断手,眼瞎的伤到眼,叶靳言的腹部也被扎穿了,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两说,现在,你们欠我的都还给我了,从此,我们一笔勾销,以后都互不相干了……” 她声音轻柔地这么说完,缓缓再次转头,抬脚往前走去。 没想到就连夕阳也会这么刺眼啊! 棠宁在心里轻轻地这么感叹了声,眼中水光闪烁,嘴角微微扬起。 第86章 男校番外。 晚秋的清晨,经过一夜的秋雨的洗刷之后,屋外的一切景色都笼罩在一层蒙蒙的雾气中,莫名沾了些许奇异的寂寥萧瑟感。 一场秋雨一场寒。 此时,昏暗的屋子里,床上的男人身上虽然还盖着夏天的薄被,正陷在噩梦中的他,额头却直渗出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汗珠来,眉头紧皱,眼皮、睫毛不住地轻颤着,同时,呼吸越来越急促,就连口中也不由得喃喃起梦话来。 “不要……不要……不要宁宁!” 一声惊呼之后,窄小的床上,男人猛地坐起身来,直接露出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来。 也不知道这么坐着发了多久的呆,男人闭了闭眼,抬手摸了摸冰凉的额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后,转身拿起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一看发现竟然才四点。 重新躺回到床上的男人,就这么睁着眼看着头顶仅能看到个轮廓的天花板,看着看着,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了没两声,他便伸手盖住了自己的眼睛,没一会儿,轻笑声就转变成低低的哽咽声。 五年了。 自从上一次与棠宁在那个樱兰岛分别之后,他就开始一次又一次做起有关棠宁所有经历的噩梦来,只要他一进入到睡眠中,他一定会梦到宁宁所有痛苦悲惨不堪的经历。 并且每一个梦,他都只能眼睁睁地一次又一次看见她悲凉重复地走向她人生的重点。 一开始会梦到这些的他,痛苦过、疯狂过、自残过,找过催眠大师让他帮忙更改他的梦境,甚至还坚持过三天三夜没合眼,可是没有一样管用过。 他永远都只能在梦境中无望而癫狂地看着被他解除婚约的宁宁,歇斯底里的宁宁,然后被他迁怒开车丢在荒郊野岭,红着眼追着他车的宁宁,被卖入野蛮荒凉山村的宁宁,被打被骂被羞辱的宁宁,躺在血泊中的宁宁…… 各种各样的宁宁。 如果不是因为他,那么聪明懂事乖巧的宁宁拥有的该是个多么光明的人生啊! 她学什么都快,比谁都快,所有人跟她相处后都会喜欢上她,她会好好地读完高中、大学,遇到一个真心喜欢她,把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结婚生子,吵吵闹闹又幸幸福福地过完她本该圆满的人生。 可这一切,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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