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混乱间,她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雪雪,别怕,哪怕我死,也不会抛下你。” 那她呢? 就活该被抛弃吗? 像是心灵感应,顾聿琛猛地转身,就对上时未凝那双悲切的眼睛。 他怔愣间,就看见时未凝要从台阶上栽下去。 顾聿琛脸色煞白,猛扑过去,将她牢牢搂进怀里。 看到她的累累伤痕,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凝凝,没事了……” 可身后传来声音。 是温南雪在痛苦呻吟。 他抱着时未凝的手收紧,最终还是松开,将她托付给助理:“送夫人回家,请私人医生看病。” 他俯身贴上她的额头:“乖乖等我,我晚点回去。” 话落,抱起温南雪匆匆离去。 回家路上,时未凝倏忽想起最后一个包裹。 她拉开包链,紧盯着那个包裹,徒手拆开。 里面是一支录音笔。 她缓缓将耳畔贴近,耳边传来顾聿琛清洌的声音。 “大师,雪雪身弱,您有没有办法让她和凝凝交换命格,获得健康的体魄。” 而那位大师叹了口气,无奈道:“顾总,命由天定,怎么能随意更改,您别再异想天开了。” 录音笔从手中滑落。 时未凝愣在原地,眼底只剩死寂。 她可以接受顾聿琛不爱她,也可以接受他心底另有其人,可她不能接受,他居然把她的性命当作儿戏。 他凭什么,凭什么这么轻践自己? 她拿出包裹里另一样东西,那是一份离婚协议,最后一栏里,龙飞凤舞签着顾聿琛的名字。 原来哥哥早在她结婚那天,就为她铺好了退路。 时未凝泣不成声,泪在纸上晕开,她颤抖着指尖签好协议。 三件东西,告别三年,真是荒谬。 回到家中,私人医生为她包扎伤口时,动作带着焦急。 “你还有别的事?”她轻声询问。 医生目光闪躲,她瞬间反应过来:“顾聿琛叫你去给温南雪看病?” 得到肯定的答复,时未凝垂眸不语,离开的心却从未如此坚定。 请管家送走医生后,她开始收拾行李。 此时她才惊觉,原来家中的一切,都与温南雪息息相关。 家具是温南雪喜欢的中式风格,熏香是温南雪常用的雪中春信,连茶几上常摆的糕点,也是温南雪爱吃的雪莲酥。 时未凝自嘲一笑,亏她还为顾聿琛亲手学做了这道点心。 叹了口气,她把那份协议轻轻压在案几下。 本想潇洒离去,可她还是最后一次环视了这座别墅。 每一个角落,都曾经充斥着她和顾聿琛缠绵的身影。 时未凝突然想起,顾聿琛在每个和她温存的深夜,总要询问她感受如何。 本以为是爱人亲昵的关心,原来他只是拿自己练手,只为给温南雪最好的体验。 娶她,也只是因为心底仅存的亏欠。 她不愿再想,打车前往机场。 透过飞机舷窗,时未凝看到自己憔悴的面庞。 她忽然想起新婚之夜,顾聿琛情动地抱着她: “凝凝,我恐怕这辈子都离不开你。” 顾聿琛,你撒谎。 你离不开的是我的身体,惦念的是你不愿亵渎的佛女。 那这次换我主动离开,成全你们的感情。 9. 顾聿琛给私人医生提供的地址,是S市最昂贵的江南别墅。 这是他的婚前财产,时未凝并不知情,在温南雪回归京圈那天,便被他当作礼物,转到了她名下。 医生赶到时,顾聿琛正抱着温南雪,动作轻柔地捧住她的脸,用指腹擦拭她眼角的泪痕:“雪雪乖,没事了。” 可温南雪的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打湿了他大半衣襟:“聿琛,火真的好大,我爸爸妈妈,也葬身在火海里。” “别怕,我在呢。”他小心翼翼哄着,声音放软,显然把温南雪视若珍宝。 顾聿琛视线里,是她悲伤的眸,苍白的脸,瘦得可怜。 他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想起温南雪分开的五年。 她被亲戚强行送入寺庙那年,正值十八岁。 一场车祸,轿车被烧成一堆扭曲的金属框架,温南雪的父母当场丧命。 于是她的叔父把她送到寺庙,美其名曰让她为亡父亡母祈福。 虽然温南雪被称作佛女,可顾聿琛觉得,她心里一定藏着委屈。 不然花一样的年纪,她该和时未凝一样,过着千娇万宠的生活。 想到这,顾聿琛眼底的心疼更盛。 温南雪的遭遇太苦,总让他控制不住,想再多弥补她一些。 “聿琛,”温南雪眼角泛红,凝起水汽,“如果没有这场变故,你真正想娶的人,到底是谁?” 她咬着唇瓣,索性把话说开:“你为什么不等我,转头就娶了时未凝?” 温南雪埋首在他胸前,声音颤抖:“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又把我当成什么?” “聿琛,青灯古佛真的好苦,你愿意给我幸福吗?” 顾聿琛的手不由收紧,握着她瘦削的肩头,有些硌手。 他本该毫不犹豫地答应,可张了张嘴,还是没能开口。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时未凝。 她总蹦蹦跳跳地和他牵手,一口一个老公,认真地许下承诺“顾聿琛,我想给你幸福。” 她总鼓起腮帮说要减肥,却又像一只小松鼠,狡黠地偷吃着夜宵,“顾聿琛,我是不是胖一点才好抱。” 大家都说她是京圈出了名的小妖精,可顾聿琛亲她时,她生疏的吻技,青涩的回应,还有颤抖的身体,都让他食髓知味。 顾聿琛喉结滚动。 他不敢想,如果时未凝知道他不要她,会不会伤心欲绝。 毕竟他对时未凝的爱,来自身体,是利用,也是欺瞒。 他把对温南雪的想念,全发泄在她身上。 见他不语,温南雪抬起头,又往他怀里缩了缩:“聿琛,和她离婚,给我一个名分,好不好?” 顾聿琛回避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无法给出答案。 窒息的沉默将二人缠绕,温南雪的脸色愈发惨白,顾聿琛也有些喘不过气。 此时,私人医生走进,恭敬问好。 顾聿琛点了点头,轻轻把温南雪放回沙发,示意医生给她检查。 温南雪似是伤心,偏过头不看他,处理伤口时,一声没吭,只是眼睫微颤,额间冒出涔涔冷汗。 可顾聿琛想得却是,如果是时未凝,恐怕早哭着要他抱了吧。 “她情况怎么样?”顾聿琛薄唇轻启。 医生一愣,小声回答:“温小姐被您及时救了出来,没什么大碍。” 闻言,他蹙了蹙眉,“我问的是夫人。” 医生被吓得一激灵:“夫人的伤,有些严重。” 这一次,轮到顾聿琛怔住。 他掏出手机,拨通时未凝的电话,可良久没人接听。 他眉头皱得更深,低声呢喃着:“在赌气?” 顾聿琛心烦意乱,索性关掉手机。 那就先晾她几天,正好他也该考虑清楚,这段婚姻还要不要继续下去。 电话突然响起,顾聿琛眼神一亮,却发现是公司的紧急会议。 他叮嘱温南雪照顾好自己后,匆匆离去。 可大门关上,医生也逃似的告辞,那位清冷的佛女像是一下卸了力气。 “他根本就不碰我,”她解下束腰,露出微微隆起的小腹,喃喃自语:“那我怎么才能让他认下这个孩子?” 10. 迈巴赫内,顾聿琛状似不经意地摆弄着手机,除了几条新闻通知和垃圾短信,也没有时未凝的一条消息。 他攥紧掌心,没来由地生气。 不知是有意冷落时未凝,还是弥补对温南雪的亏欠。 那天后,他不再过问时未凝任何事,反而把江南别墅当作第二个家。 温南雪习惯晨钟暮鼓,他便早起陪她打坐;她不喜荤腥,他就变着花样给她搭配饮食;她只是微微咳嗽,他便亲自请教中医,为她调理身体。 圈内好友们都啧啧称奇,从顾家太子爷从没对谁这么上心,看来嫂子的人选,迟早换人。 温南雪也这么想。 为了引诱顾聿琛上钩,她使尽浑身解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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