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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陈星渊看着气哼哼起了一半又坐下的女人,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一个弧度,须臾又压了下来。 章芷兰的位置在里面,陈星渊坐在她外侧,双腿交叠,双手交叉自然放在膝盖上,矜贵又高冷,章芷兰眼角不时偷瞟一眼,这男人人模狗样的,心眼儿却细的跟针鼻儿似的。 白瞎了这张皮囊。 “骂我呢?”陈星渊明明眼睛一直盯着电影,却像是在章芷兰身上开了追踪器,连她心里嘀咕什么都知道? “你在跟我说话?”章芷兰佯装不懂他的意思,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他。 电影里的场景由暗至明,章芷兰脸上的光也来回变换,陈星渊侧目,两人突然对上视线,距离也跟着拉近,章芷兰霍地有些紧张。 陈星渊放在膝盖上的手攥成了拳,说出的话能气死人,“原来里面还有人啊。” 章芷兰:“……” 狗东西! 她嘟了嘟嘴,故意在座位上发出很大的动静,陈星渊一把按住她,“别闹。” 两人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一起,细腻温暖和干燥带着薄茧的触感交织混合,陈星渊呼吸猛地一滞。 第319章误会 两人的手交握在一起,谁也没有主动分开,不知道是事出突然忘了动作,还是谁的别有用心,总之,如果不是前面突然有人发出喊叫,时间会在章芷兰和陈星渊身边暂时停止。 前面几排的位置上,有女声喊了一声,然后她身边的男同志被打了一巴掌,跟着两人厮打在一起,电影院顿时一片喧闹,章芷兰从陈星渊手底下抽出了手。 陈星渊手里一空,心里也跟着不得劲,眉间瞬间起了褶皱。 “高兵,你滚!”魏莹的声音灌入章芷兰的耳朵,她下意识去看陈星渊,果然看到陈星渊眉头蹙起,不知道在想什么。 果然啊,章芷兰苦笑一声,幕布上明明还放着电影,她却什么也听不进看不进去了。 好多人围到前面,灯也亮了起来,高兵几乎是半搂抱着魏莹,魏莹在他身边厮打挣扎,高兵一个巴掌拍下去,魏莹被打到了一边。 看得人很多,指指点点的人也不少,但没有一个上前帮忙的。 章芷兰身边的位置一空,是陈星渊起身朝前面走了下去,她突然扬起了笑脸,这个臭卿卿,不来就不来嘛,干嘛骗她,她等下一定要回去吐槽她,这什么破电影,一点儿也不好看。 高兵的手被人握住,“谁他娘的抓老子,松开!” 陈星渊一拳打在他脸上,“高兵,你这么闹事,你老子知道吗?” 高兵在高老爷子跟前还是老实的,不得不说,陈星渊这么一说,他多少收敛,“又是你,上次就是你,魏莹,你不是说你跟他没什么吗,这叫没什么?” 魏莹脸被打了一巴掌,红着眼眶紧紧抓着陈星渊的衣裳不松开,“高兵,咱俩完了,你要是不想让你家人知道你做了什么,你就赶紧滚!” 高兵脸上闪过慌乱,“魏莹,你好样的,你给我等着!” “星渊,你能送我回家吗?”魏莹身子有些抖,刚才电影黑下来的时候,高兵竟然在电影院把手伸进去那样,她大惊失色,生怕惊动了身边人,只好不断推拒,可高兵变本加厉又抱又亲,魏莹实在忍不了给了他一巴掌。 彻底激怒了他。 刚才差点发生车祸,又加上现在的事,魏莹是真的有些六神无主。 陈星渊能感觉到她身子有些发颤。 “我让司机送你。”陈星渊下意识抬头看刚才自己坐的位置,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心里莫名也跟着空了空。 魏莹抓着他不松手,“星渊,就这一次,你陪陪我,好不好?” 陈星渊眉头皱得很紧,他盯着那个空了的位置良久,“好。” 车子从电影院的方向驶出来,陈星渊一直心不在焉,即便是魏莹在他身边小声啜泣,他也无心安慰,思绪像是跟着什么东西飞走了,落不回去。 “星渊,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笑?”魏莹平复了心情,不敢看陈星渊。 陈星渊声音淡淡的,说不上关心,反倒有些淡漠,“没有,错不在你,回去和魏书记好好说说吧,你们不适合。” 魏莹难免抬头看他,“不适合,呵呵,不是高兵还有李兵王兵,不是自己心里想的那个人,是谁又有什么差别呢。” 她这样的家庭和身份,注定不能追求自己想要的那一个,家族荣辱,大局观念,从小就是刻在骨子里的,联姻这两个字,就是她成年后的一道枷锁,锁住了她追求自由和幸福的权利。 “魏莹,多换个方向看看,或许你执着的人比你想的要不堪。” “星渊,你不惜抹黑自己也要断了我的念想吗?我是想忘了你,想和别人试着接触,可是感觉不对,我没办法全心全意让自己投入,别人碰我一下,我都觉得受不了。”她双眼含泪看陈星渊。 “你想要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我爸可以给你,你知道的,他一直欣赏你。”魏莹哭得止不住,“你和我结婚,我不会干涉你的私生活,如果你真对章同志有意,我也…我也可以容忍。” “够了!”陈星渊猛地踩下刹车,“魏莹,你该自重的。” 魏莹像是没有了理智,没人知道,刚才在电影院,她和高兵对峙的时候看到陈星渊是什么感觉,那种命中注定的触动,让她更加认定陈星渊,“你信我,我真的不介意。” “我介意。”陈星渊掀起眼皮看她,“我介意她受委屈。” 魏莹的表情说不上是痛苦还是绝望,她身子僵住看陈星渊,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 看啊,他介意的不是别的,是章芷兰的感受。 不是魏莹的。 而毫不知情的章芷兰,此刻正坐在夏卿卿的家里,嗑着瓜子抱怨连天,“你不知道那电影有多无聊,是我这辈子看过最难看的电影。” “那个讨厌的陈星渊,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我上辈子一定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这辈子他才总会让我受气!” “喜欢魏莹他就和魏莹结婚啊,明明对人家在意的不行,却不知道搞什么东西,看着人家要订婚了,又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表里不一!” “我发誓,我以后看到他绝对绕路走!” “男人果然都靠不住!” 一边正一手抱一个小娃娃的陆师扭头看章芷兰,“陈星渊那老东西有什么好,我从部队给你找一个。” 夏卿卿瞪他,陆怀川清了清嗓子,“卿卿,有些话不该入耳就别入耳,不是所有男人都不靠谱,你男人还是可靠的。” 夏卿卿无奈笑,她怎么也没想到章芷兰和陈星渊这缘分这么冲,看个电影都能碰到魏莹,章芷兰不理解陈星渊,夏卿卿知道。 他为魏莹出头,纯粹是因为魏建德的关系,绝对无半分儿女私情。 可这话,章芷兰听不进去,在她眼里,已经完全坐实了陈星渊和魏莹有藕断丝连的关系。 哎,大哥啊大哥,你这情路注定坎坷啊。 大哥情路坎坷,二哥倒是很顺利,而且顺利的都有些过头。 第320章医闹 宋爱国看着自己闺女滔滔不绝细数周子安的好,忍不住蹙眉。 “爸,你是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如果不是子安,你都见不到你闺女了,你还怀疑他吗?”当然,宋芳的话有夸张的成分,但是为了给周子安在宋爱国面前营造一个好的形象,她有多夸张就说多夸张。 宋爱国不禁暗自思索,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周子安对宋芳很纯粹? “爸,你说句话呀,我和子安的事是不是可以定下来了?”宋芳恨不得马上跟周子安结婚。 平时她想和周子安亲近亲近的时候,周子安都会说,他们没有结婚,过分亲密对宋芳影响不好,他不想这样,一定要等到真正成为夫妻再亲近。 宋芳很感动。 要说之前和杜方林在一起,没结婚两人就把该办的事情办了,那个时候宋芳只知道刺激开心,没成想,真正爱她的人,是会为她的名声考虑的。 所以她更加坚定了要和周子安在一起的想法。 “你这孩子,一点儿没有矜持的。” “您别老一套了,赶紧把子安叫来正式吃顿饭,然后把事情定下来好不好,你闺女岁数越来越大了,要是周子安跑了,上哪里找这么好的女婿去?” 宋爱国被她磨得没了办法,这才点头应下,“行行行,谁让我宋爱国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呢。” 宋芳亲昵挽住宋爱国的手臂,“放心,子安肯定和杜方林那种人渣不一样。” 她口中的人渣杜方林,正在医院和人纠缠。 和宋芳办了离婚手续,杜方林虽然说不上舍不得,但总觉得自己很失败,在机械厂上班也有些心不在焉。 梅桂花还要长期住院,杜芳艳也要他养着,他们还没有固定的住处,京城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需要花钱,杜方林从来没有觉得日子有这么难过。 下了班往医院去,人刚进医院门口,护士就喊他,说梅桂花住院的钱不够了,让他凑钱,如果今天下午再拿不出钱,医院要把他们赶出去了。 杜方林怒火上来,“不是刚给你们交了一周的钱吗,钱呢?” 护士说压根没看到这些钱。 杜方林和护士掰扯了几句,突然感觉事情不太对劲,他是把钱给了杜芳艳,可杜芳艳具体有没有把钱交给医院,就不好说了。 他进了病房,梅桂花闭着眼睛,杜芳艳和梅桂花挤在一张床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没吃完的鸡腿在啃,看到杜方林进来,急忙把鸡腿往被子里面塞。 “杜芳艳,我给你的那些钱呢,妈住院的钱。” 杜芳艳眼神闪躲支支吾吾,“我给医院了呀。” “你还撒谎!” 杜芳艳干脆从床上起来,也不躲了,“你才给了我十块钱,我都多久没吃过肉,没买过新衣裳了,王天磊不要我,我总得再找人家吧,穿的破破烂烂,哪里有人会看上我。” 那些钱,早就被她用来买新衣裳和大吃大喝了。 “那是妈要命的钱,难道比不上你几件新衣裳吗!”杜方林真是觉得寒心,杜芳艳也十好几的人了,为什么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杜芳艳还委屈呢,“妈反正也不会动,咱们就赖在医院,哪怕不给钱她也不能把咱怎么样,难不成还会把妈扔出去不成?” 杜方林不知道该和杜芳艳怎么说了,他上手去摸她口袋,“你把剩下的钱给我,以后你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 俩人在病房里面纠缠,医院住院部的负责人带着安保人员进来,“梅桂花家属,麻烦你们一个小时之内把病人带走,咱们这间病房现在不属于你们了。” 医院床位紧张,总不能一直给一个不交钱的人霸占着。 半个小时后,杜芳艳骂骂咧咧拎着自己那一个小破包袱,杜方林背着梅桂花,娘三个极其狼狈的从医院被人赶了出来。 “呸,什么破医院,一点儿人情味儿都没有,说赶人就赶人。” “哥,咱们现在去哪儿啊,总不能睡大街吧?”杜芳艳嘟嘟囔囔,都怪那个宋芳,非要和她哥离婚,要不是她,他们几个怎么会没有地方住。 杜方林还没发工资,租不起房子,而且往后梅桂花总要人照顾,杜芳艳是靠不住,干啥都要花钱,他心里琢磨了琢磨,“艳儿,那些钱哥不要了,都给你了。” 杜芳艳眼睛一亮,“真的?” “真的。”杜方林背着梅桂花往火车站走,“你带着妈回安城吧,京城不适合你们住,回去后,家里大哥可以帮着照顾照顾,你也不用操心没地方住。” “啥,哥你要赶我们回去?”杜芳艳早就习惯了京城的花花绿绿,再让她回安城玉泉村那小破地方,她哪里还愿意,“你自己在大城市吃香的喝辣的,干啥让我们回去,我不回去!” 杜芳艳扭头就走,杜方林在后面追她,“艳儿,听话,你先回去,等哥钱赚多了,再风风光光接你们过来,行不行?” “你说真的?” “真的,哥啥时候骗过你。” 杜芳艳拿着仅剩的三块钱,一路连背带拖的把梅桂花弄上了火车,火车都开走了,她还跟杜方林叮嘱,“哥,你一定要来接我。” 另一边京城军医院里,李军医被两个人闹得头疼。 “我不管,你们军医院是不是觉得自己都是军人,就可以不顾我们老百姓的生命安全了。” “这位同志,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你这吵了半天也没说明白个所以然。” “我不管,我不跟你说,给我家里人看病的也不是你,我要见你们医院的夏卿卿,是她给我家里人看的病,现在看出毛病了,我必须要当面跟她对质!” “不是同志,你是不是搞错了,夏医生很久没来医院上班了。” “你别想包庇她,今天要是见不到她,我俩就赖在医院不走,让所有人都知道,夏卿卿草菅人命!” 李军医一个头两个大,他拿起手边的电话拨出去,响了几声那边接通,李军医有些为难,“夏医生,你方不方便来趟医院?” 第321章做戏 “怎么了?”陆怀川正在稀罕他闺女,低头凑到夏夏脖子里嗅一下,小夏夏就会“咯咯”笑,再嗅一下,夏夏笑的又是踢腿又是打拳。 父女两个玩得不亦乐乎。 躺在婴儿床上的陆庭安,对这一切视若无睹,盯着某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又开始思考接下来的人生路了。 陆师可能是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厚此薄彼,凑到陆庭安脖子里,也像逗夏夏那样逗儿子,谁知安安纹丝不动,甚至巴掌大的脸上皱起了眉。 陆怀川:“……” 夏卿卿放下电话,“李军医来的电话,说医院有人闹事,点名要我去。” 她简单说了对方指控她医疗事故的问题,李军医说电话里说不清楚,方便的话还是本人去一趟。 陆怀川把夏夏放下,转身去穿外套,“走,送你去。” 两人在路上的时候,夏卿卿始终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不像是医闹,更像是有预谋的事情一样,“阿川,你说对方什么意思?” 陆怀川侧目看她,“不管什么意思,是人是鬼一看便知。” 到了医院,夏卿卿和陆怀川径直进了李军医的办公室,办公室的沙发上,两个男人正在骂骂咧咧的抱怨,李军医有些为难地解释和安抚,听到开门的动静,三人一齐看过来。 陆怀川推开门,把夏卿卿下意识挡在自己身后,他长得高,眼神又犀利,沙发上原本喋喋不休的男人几乎是在看到他们的一瞬间就熄了火。 “陆师。”李军医敬了个军礼,然后又去看夏卿卿,“夏医生,就是这二位,你可有印象?” 夏卿卿仔细看了看,虽然她看过的病人不至于每一个都记住长相,但面前的二位她确实没接触过,最近一段时间,她上学生孩子,医院的事情暂时搁置了。 陆怀川也看夏卿卿,夏卿卿微微摇了摇头。 陆怀川就知道这两人不是真的病人了,他长腿一迈,揪起其中一个人的衣领,虽面无表情,但全身的气场让人不寒而栗,“找死也不看看地方,这里是军医院,知道军医院是干什么的吗?” 男人矮他一头,陆怀川用了力气,男人的双脚几乎被他拎起来离了地,脸因为恐惧和慌了变得铁青。 另一个同伴知道他们找对人了,二话不说,在夏卿卿和陆怀川意外的眼神中,“噗通”一声直接跪了下来,“首长,夏医生,求你们救救我们,救救我们的家人。” 他猛地朝地上磕头,陆怀川松了手,另一个人双脚着地的一瞬间,也一起跪下来,“邦邦”磕头,“首长,求您救命。” 陆怀川和夏卿卿交换了个眼神,李军医则是云里雾里找不到北,怎么刚才一直对着他带着咄咄逼人气势的两个人,到了陆怀川面前,立马跪下了? 这。。。。。。 玩他呢? 两人是监狱系统的龙飞和国栋,他们知道,京城体系里的水很深,即便有冤屈有苦难,往上报,也不一定会得到回馈。 但有一个人,他们信任。 那就是在战场上以命止战,威风八面的陆怀川陆师长,他刚正不阿任何歪门邪道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虽然他性格说不上好,可能在他们刚露面的时候,就会一枪崩了他们也说不定,但这是唯一的机会,他们要试试。 如果不试,直接被安排去了藏区,那他们必死无疑。 但是他们没办法直接接触陆怀川,所以便想到了找夏卿卿。 几乎是半个京城的人都知道,夏卿卿是陆怀川的心头宝,夏卿卿有麻烦的地方,一定能看到陆怀川,所以龙飞想到了这个办法。 如果是正常途径找夏卿卿,她不一定会露面,所以他们反其道而行之,赌了一把。 “陆师,我们所说句句属实,我和国栋自认包庇了那些心思不正的人,自愿受到惩罚,但是我们不能去藏区,我还有老母亲,他媳妇儿刚怀孕,我们这一去,家里人怕是连尸首都看不到了。” 两人一边说一边在地上磕头。 还没说完,陆怀川穿着军靴的脚,一脚蹬在了龙飞的胸口上,他从椅子上起身,军靴撵在龙飞脖子处,眼神似冷刀子一样锐利,“你以为老子是你的玩具,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夏卿卿没说话,这两人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是有些小聪明在的,但是想到他们之前助纣为虐,就不可饶恕。 现在要丢命了,想起家里的老人孩子女人了,如果安然无恙呢,他们会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吗? 陆怀川一师之长,岂容两个包藏祸心的人戏耍。 “首长,我们知道错了,知道错了,求求您把我们关起来。” 李军医:“……” 第一次见人求着别人关自己的。 陆怀川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神色,他抻了抻没有任何褶皱的裤子,“把你们参与的,知道的,一字不落都给老子写下来!” 龙飞和国栋被陆怀川从军医院赶出来的时候,还一阵阵后怕,“首长,真的要放我们回去吗?” “滚,再不滚老子现在就毙了你!”陆怀川眼底戾气很重,两人吓得连滚带爬离开。 “陆师,会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私通R国人转移死刑犯。”李军医大半辈子都是为国效力,每每出现叛国这种事,他都很痛心。 无数先烈用热血,用生命守下来的东西,这些贪得无厌的人就这么轻飘飘的拱手送人,没有一个真正爱过的人不心寒的。 陆怀川和夏卿卿亦然。 他们知道和桂芝被人转移了,还没查到谁的头上,没想到这监狱里倒是有人主动送上了门。 好样的。 “阿川,这样放他们回去,会钓出大鱼吗,我怕他们……”夏卿卿担心两人会被灭口,有些人心思歹毒,不择手段,一旦知道走漏了风声,会铤而走险杀人灭口。 “死有余辜的东西。”如果不是留着他们有用,依陆怀川的脾气,真能当场崩一个也说不准。 第322章抛夫弃子 “阿川,会是谁?”里面的人是谁不清楚,但肯定是有人和陆学文勾结在一起,然后和R国人私通,想用和桂芝换樱子,进陆家,搞分裂。 别的不说,樱子现在的装扮,习惯,甚至样貌都和夏卿卿有很大的相似。 连医生这个工作都是一样的。 对于不是很熟悉夏卿卿的人,有很大的可能会认不出。 “很快就会知道他是谁,怕是坐不住了。”陆怀川和夏卿卿从军医院出来,天阴沉沉的,十一月了,像是要下今年的第一场雪。 刚到家,还没进屋,就听得屋里面小夏夏“咯咯”的笑声,夏卿卿推门,陈双巧正拿着个小拨浪鼓逗两个小家伙玩。 安安看也不看那拨浪鼓,夏夏也看不到,只是听着拨浪鼓的声音,来回摇晃自己的小脑袋瓜,并给对方提供了足够的情绪价值,配合的笑。 “姐,姐夫,你们回来了。”陈双巧饭店刚开业没多久,几乎是每天都忙到脚不沾地,连着好几个晚上都只能睡三四个小时,她做的食物很火爆,京城虽然繁华,但是没几个人见过她这种食物。 说是馅儿饼也不像,说是馒头,中间还夹着各种东西,吃起来口感丰富,关键好几个口味可以挑选,物美价廉,现在吃饭都要提前排队了。 “大老板有时间来了。”陆怀川故意逗她,陈双巧笑得憨憨,“姐夫,你别逗我了。” 陆怀川洗了手,检查了两个小家伙,陈双巧道:“刚才都尿了,我给换过了。” 陆怀川逗弄了两下,摸了摸夏卿卿的头,转身进了书房。 陈双巧已经习惯了陆怀川旁若无人的习惯性举动,视觉免疫完美达成,夏卿卿拉着她坐,“巧,是不是很忙,瘦了一圈。” “正好当减肥了。” “瞎说,就你这几十斤还减肥,别太累了,不行提前雇人。”夏卿卿从生完孩子之后,每天的事情更多,陈双巧开了饭店,她觉得自己做姐姐的,对她的关心都不太够了,实在是分身乏术,一个人的精力有限。 “我知道的姐,国庆哥帮忙了。”部队里有退伍回来的军人,李国庆找了几个到陈双巧的饭店帮忙,陈双巧得了桑怀瑾的真传,格外大气,给的工资够多。 小姑娘嘴巴甜,左一句哥右一句哥,大家都愿意跟着她干,把她当自家妹妹对待。 “国庆挺热心啊。”夏卿卿眯眼看陈双巧,有些意味深长。 陈双巧憨憨笑,“那还用说,国庆哥简直是我亲哥。” 一边正在给几个退伍回来的军人培训饭店基本工作的李国庆用力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怎么的,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亲哥?”夏卿卿额头挑了挑。 “对啊,除了硕哥和斌哥,哪还有哪个哥对我这么好,可不就是亲哥嘛。”陈双巧说着说着,突然有些伤感起来,“姐,要是大哥和二哥知道我现在开饭店了,还有爸妈,你说他们会不会替我高兴?” “当然,他们一定很骄傲,夏家最小的小姑娘竟然撑起了一片天。”陈星渊包括周家的事,夏卿卿还没和陈双巧说,她在找机会。 她自己的身份本身就很难让人接受,如果突然告诉陈双巧,她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是惊喜还是惊吓。 明明已经牺牲和去世的人,突然变成另一个人出现在自己身边,饶是再正常的人,听到这种事,都会觉得匪夷所思。 夏卿卿自己本身特殊,当然接受,但陈双巧不同,所以夏卿卿格外谨慎。 她得慢慢来,一点一点给自己妹妹渗透。 陈双巧握夏卿卿的手,“对了姐,差点儿忘了正事,我刚做出一款新的东西,带你去吃吃看,给我提点儿意见。” 在陈双巧这里,好像不管她有多少成绩,有了问题还是第一时间找姐姐确认,当然,有了好东西也第一时间想让姐姐品尝。 “我的巧巧真厉害。”夏卿卿换了件衣裳,进书房跟陆怀川打招呼。 陆怀川正在低头写什么东西,夏卿卿推开门,“阿川,在忙吗?” “过来。”陆怀川放下手里的东西,椅子后退了一些朝夏卿卿招手。 夏卿卿人还没到跟前,就被他直接拉到了怀里,“别闹,巧巧还在外面。” 陆怀川身上总是滚烫,每次夏卿卿在他怀里都像是要被他点燃了似的,男人亲吻她眉心,“要出去?” 夏卿卿跟他说了巧巧的事,陆怀川听完摩挲她纤细的手指,“夏医生好狠的心,要抛夫弃子了。” 他略带委屈的模样逗笑了夏卿卿,“要不带着孩子,你和我们一起去?” 陆怀川捏她脸蛋,“你们姐妹好好待会儿吧。”说归说,闹归闹,陆怀川有忙不完的工作,也知道夏卿卿和陈双巧有段时间没见,姐妹俩肯定有说不完的话,他一个老爷们在场,她们不随性。 虽然从内心里来说,陆师长绝对不舍得和自己媳妇儿多分开一秒。 抱着人使劲香了几口,“晚上我接你去。” 不得不说,陈双巧是有些经商头脑的,当初夏卿卿要考大学,本意是想带着陈双巧一起学习,姐妹两个一起上大学的。 可陈双巧连连摆手拒绝,“姐,我看到书我就愿意睡觉,别让我们互相折磨了。” 夏卿卿看妹妹实在不愿意,这才歇了让她上学的心思,倒是没想到,她说试一试的事情,竟然这么成功。 饭店还没到正式饭点儿,就已经座无虚席了。 陈双巧径直带着夏卿卿到了后院,后院有厨房还有库房,院子里,李国庆正在给几个男同志说什么,“嫂子来了。” 夏卿卿看李国庆,“国庆,辛苦了。” “不辛苦,都是一家人。” “看到了吧姐,我就说国庆哥跟我亲哥似的。”陈双巧挽住夏卿卿往屋里进,李国庆听到亲哥那两个字,表情有些僵硬。 姐妹俩进了屋,李国庆身边的一个男同志盯着陈双巧的背影问他,“李哥,巧巧同志有对象了不?” 第323章意外 “怎么样,味道好不好吃?”陈双巧给夏卿卿当场做了一个新品,夏卿卿有些不可置信,“这就好了?” 陈双巧点头,“快尝尝看。”一脸的期待,就等着姐姐给反馈。 夏卿卿抱着怀疑的态度吃进嘴里,结果意外的好吃,就是两片看起来像馒头的东西,中间夹着生菜和炸鸡肉,不知道陈双巧在上面抹了什么酱料,格外好吃。 “味道太好吃了巧巧。”夏卿卿吃了几口,给了一个一百分的好评。 陈双巧又给她递了一个,“尝尝这个,带一些辣味的。” 夏卿卿还在喂奶,陈双巧不敢给她弄太辣的,只有一点点辣。 “不错,辣的口感更好,我喜欢吃辣的。” 陈双巧拿了个纸盒子,里面装了好几个,“这些等下拿回去,给婶子和姐夫也尝一尝。” 她话音刚落,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黑色的小影子,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影子一把抓起陈双巧打包好的那些新品,抱在怀里就往外冲。 “哎你站住,小鬼。”陈双巧在后面追,追到院子里,看到李国庆,“国庆哥,有个小家伙抢东西。” 李国庆一步顶那小孩儿两步大的,追在后面往外跑。 跑出店门口,左右看看,已经没有了身影。 “奇怪,他一个小短腿,怎么会跑这么快的?”陈双巧气喘吁吁追出来,双手掐腰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夏卿卿也跟了出来。 刚才虽然没看清楚脸,但是那小男孩儿身上脏兮兮的,头发都粘成了一块,手上还有一道一道的伤口,最关键的是身上有腥味儿。 而且,那小男孩儿的身上…… “国庆,这附近有卖鱼的吗?”夏卿卿随口问了一嘴。 “距离这儿一公里差不多,有一家卖鱼的市场。” 夏卿卿左右琢磨,“我们去一趟。” “姐,几个吃的东西而已,就当给他了,看他应该是附近的小乞丐,你别跟着折腾了,走,回去我再给你做。”陈双巧虽然不舍得,但是也不愿意夏卿卿因为几个吃的东西折腾一趟,当即挽住她手臂就要往回走。 夏卿卿按住她,让李国庆去开车,“巧巧,不是吃的的事情。” 她怀疑那小男孩儿得病了。 只是粗略看了一眼,不太确定,所以要找到人才能进一步确诊,附近住户相当密集,如果真的是传染病,后果不堪设想。 陈双巧听她解释完,也跟着一起上了车,“走吧,人多好办事。” 几个人开车往卖鱼的地方去。 卖鱼的地方比较脏,也比较乱,还没进市场里面,就有很大一股子鱼腥味传出来。 “老板,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无家可归的小孩儿?” “有啊,往前走,就前面那破棚子里,有两个小乞丐,成天出去捡垃圾吃,同志,不会抢你们东西了吧?”老板正要收摊,闻言和他们闲聊起来。 “那小男孩儿也就六七岁的样子,还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女娃,小女娃不说话也不哭闹,两个人一直睡在那个破棚子里。”大家看他们可怜,也就没赶人。 说是棚子,就是几块没用的铁皮围成半圈,夏卿卿几个人凑过去,刚才的小男孩儿正背对着他们蹲在角落里,角落里一个破棉衣铺在地上,上面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娃娃,看不到长相。 男孩儿拿出一个吃的,正往娃娃嘴里塞,“猪猪吃,好吃。” 地上的娃娃一动不动,男孩儿只一个劲儿往她嘴里塞。 “为什么要抢东西?”陈双巧站在他背后,男孩儿听到动静,回头看他们,下意识抬起小小的手臂挡住身后的女娃娃,他大大的眼睛一眨不眨,沉默看着夏卿卿。 那么瘦弱的小家伙,全身都写满了倔强。 夏卿卿看了眼他露在外面的皮肤,试探着向前走了一步,“地上躺着的是你妹妹吗?你们的爸爸妈妈呢,妹妹是生病了吗?” “别过来,不要伤害猪猪。” “你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是医生,你妹妹是不是生病了?我只是想帮她看看病,好不好?”夏卿卿温声细语,男孩儿咬了咬下唇,似是在斟酌她话里的意思。 一番思想斗争后,他侧了侧身子,夏卿卿慢慢靠近他,然后在女娃身边蹲了下去。 还没伸手,她就蹙起了眉头,几乎不用摸脉,肉眼一看,就知道地上的女娃娃已经不在了。 身子都是僵硬的。 应该离开有几天了。 可能天气冷,味道还没有散发出来,而只有六七岁的小男孩儿显然不知道什么是死活的界限,所以他只以为妹妹是生病了,还一直给她喂吃的。 “可以告诉我,妹妹叫什么名字吗?”夏卿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面前这个看起来也同样需要人呵护的小家伙,他妹妹在几天前就已经离他远去了。 男孩儿抹了一把鼻涕,怯怯得开口,“猪猪。” 夏卿卿又问了男孩儿家里人,他不会回答一直沉默,然后想到了什么似的,用力推了夏卿卿一把,直接背起了猪猪就跑,两个小家伙都是破破烂烂,甚至连鞋都没有。 刚跑了两步,可能因为天气冷,可能是几天没吃饭,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原因,男孩儿连带着背上的女娃,一起栽倒在地。 人被夏卿卿带到了医院。 男孩儿醒来的时候,不哭也不闹,只看了一眼身边的夏卿卿,便掀开被子下床,“猪猪,猪猪。” 好像从夏卿卿见他到现在,他只会说两个字,就是妹妹的名字,猪猪。 “猪猪不在了。”夏卿卿拉住他细到好像稍微一用力,就会直接折了的胳膊。 “猪猪在,猪猪在。”男孩儿好像也感应到了什么,一边喊一边哭,“你还给我妹妹,妹妹,猪猪。” 他只有猪猪了。 没哭两声,人又晕了过去。 李军医就是这个时候推门进来的,他一脸愁容,面色很沉,“夏医生,情况不太好……” 第324章药浴 掀开小男孩儿的外衣,皮肤上有大大小小的脓包,身上更是布满了红斑。 “夏医生,这些不知道会不会传染,我看我们需要把小家伙暂时隔绝起来,以免造成不必要的扩散。” 夏卿卿摇了摇头,“这病看起来危险,实则不具备传染性。” 虽说不传染,但夏卿卿的表情并不好看,这是典型银屑病的一种,虽然不会传染给别人,但极其顽固,很难治好,严重的时候会引发器官衰竭,智力下降,关节都会变形。 病床上的小男孩儿看起来最多五六岁的样子,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会导致他患上这样的病症,夏卿卿不得而知,这件事,直到陆怀川来接她的时候,还是没有太多的头绪。 “你觉得有地方不对劲?”陆怀川扭头看坐在副驾驶上的夏卿卿,从医院出来就一直没说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本来陆怀川是要去陈双巧的饭店接夏卿卿的,可中途李国庆突然打电话说夏卿卿去了军医院,陆怀川吓一跳,还以为他媳妇儿出了什么事。 到医院一看,那小男儿骨瘦如柴,脸上又脏又花,活脱脱一个小乞丐。 夏卿卿闻言点了点头,“阿川,他身上的脓包是新长的,时间最多一周左右,按照他和猪猪的情况来看,两人很可能是孤儿,所以不可能是突然接受不了恶劣环境而导致的病。” 她觉得,小男孩儿的病更像是最近突然接触了某种有刺激性的东西,发生的病变。 陆怀川抽空摸她的头,“回去好好睡一觉,明天说不定就有思路了。” 夏卿卿的脸在陆怀川干燥带着薄茧的手心蹭了蹭,小兔子一样。 晚上给孩子换尿戒子的时候,夏卿卿喊住了佣人,“张婶,你吃药了?” 张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有吃药,这不是我儿子和儿媳妇,说我年纪大了,带我去体验了一下泡药浴,可能泡的时间有些久,身上腌入味了都。” 张婶从夏卿卿来了京城,就一直跟在身边伺候,生完孩子更是对两个小的细心照顾,夏卿卿没把她当外人,张婶也愿意跟夏卿卿拉家常。 “药浴?什么药浴?” 张婶想了想,“就是隔壁那条路路口新开的一家针灸药浴店,说是泡完药浴能排出体内的湿气,百病全消,我是说不花那冤枉钱了,孩子们非带着我去。” 她这么一说,夏卿卿好像稍微有些印象,路口是有一家什么店开业了,平时没注意,原来是药浴店。 夏卿卿本来前一天晚上还和陆怀川说,张婶的孩子孝顺,知道心疼老母亲了,转天早上张婶抱孩子的时候,她就看到张婶挽起衣裳的手臂上,有一些不太明显的小红点。 “张婶,你这是过敏了?”她指了指张婶的胳膊。 张婶不明所以低头看了眼,“啊,不知道啊,我自己都没发现。” 等到中午的时候,红点就开始慢慢扩散,越来越多了,张婶的精神状态也不太好,眼神变得有些呆滞起来,夏卿卿觉得不对劲,给她摸脉,发现张婶和小男孩儿的脉象有相似之处。 她秀眉微蹙,难道跟药浴有关? 夏卿卿又去了军医院,小男孩儿有些胆怯,缩在被子里不敢出来,李军医告诉了他猪猪不在的事实,他先是大吵大闹了一阵,然后就是躲起来哭,再然后就把自己完全封闭起来,不和别人说话,也不让别人靠近。 “夏医生,这小家伙一直不让别人靠近,早上有护士想给他量一下体温,他发了疯似的,抓住护士胳膊就咬,别人都不敢来了。” 夏卿卿接过护士手里的托盘,“我来吧。” 病房门关上,夏卿卿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她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也不说话,从包里拿出两个肉包子,自顾自吃起来。 一个吃完,病床上的小人儿慢慢露出了一双眼睛,眼巴巴盯着夏卿卿看。 夏卿卿看他一眼,扬了扬手里的包子,“要不要吃肉包子?” 小家伙立马又缩回了被子里。 两分钟后,两人手里,一人一个肉包子,夏卿卿刚咬了一口,男孩儿手里的肉包子就已经进了肚子。 “好了,说好的,吃了我的肉包子,我们就是朋友了对不对?”夏卿卿给他拿搪瓷缸子弄了一缸子温水,男孩儿吃饱喝足,有些别扭地点了点头。 “是朋友,就要彼此信任,那你可不可以告诉朋友,你叫什么名字,你的家人呢?” “田田。”男孩儿不敢看夏卿卿,声音也怯怯的。 “没了。” “什么没了?”夏卿卿问田田。 “爸妈没了。”田田说不清楚,但夏卿卿从他断断续续的表述里,知道了个大概,田田和猪猪是亲兄妹,妹妹刚出生,父母就每天争吵。 爸爸喝酒,家暴妈妈。 妈妈受不了一走了之,爸爸娶了新妈妈,新妈妈有了小宝宝,把田田和猪猪赶出了家门,是六岁的田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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