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螣当时受了伤,被那狐族雌性拖回来,当场就给强制结契了,还当她是看上螣了,才想着强制结契让他当兽夫的,谁能想到,一个雌性竟然那么狠毒,直接让她那个当巫的兽母,生剖了螣好不容易修出的雷系兽晶,本来都要晋升六星了,星纹破碎,好好的苍山部落第一勇士,活生生被折磨成那个样子,谁能受的了?” “嘶——每次听到都浑身发颤,真是恶雌啊,这样的雌性就不应该活着!” “……” 隐藏在暗处的扶楹啧啧有声地摇了摇头,果真是烂摊子。 如今这孽债是一桩一桩都来了。 螣,也是原主兽夫之一,蛇兽人。 这位,算是原主兽夫中实力最强横的,蛇性阴毒,多猜疑,极难亲近。 如果不是原主从野外拖回受了重伤的螣,强制结契,只怕这位兽夫是瞧不上她的。 即将晋升六星的兽人,在兽人大陆已经非常强了,更遑论修出变异兽晶的兽人了,这种已经算是脱离了凡兽的范畴,甚至说不准未来还有可能成蛟化龙,极是厉害。 原主只是因为看到了嵌在螣心口处的变异兽晶,就着了魔,让兽母利用巫的能力,剥离兽晶,闪烁着璀璨雷光的兽晶,与鲛族尾鳞一样,都漂亮的让人想要珍藏。 螣清醒后,失了兽晶,第一反应就是杀了原主,可惜受制于兽神契约,下不得手,但因为他粗鲁狠辣的手段,让原主十分不喜,对螣极尽折磨。 所有兽夫中,螣是最桀骜难驯的一个,同样,也是最想杀死她的那个。 这次勾结外族部落屠戮吞并绿洲部落,少不了螣的手笔,因为动手的正是他原本所属的苍山部落,他对原主恨之入骨,她后脑勺的致命伤就是螣指使人干的。 要不,去和这个螣打打交道?毕竟也是任务目标之一。 扶楹摸了摸下巴,认真思索了一下可能性,旋即还是撇嘴摒弃了这个想法。 她这次过来是找鲛尾裙的,不是来勾搭兽夫的,再者,螣对原主的恨意最是浓烈,她要真找过去,说不准他能和她同归于尽,毕竟这个兽夫的性子实在暴躁,难以捉摸。 说话间,苍山部落的人已经进入了绿洲部落遗址。 忽然,有人大喊道:“你们快看!这,这绿洲部落居然还有人活着!” 闻言,扶楹半眯起眼,绿洲部落还有活口?她刚刚怎么没见着? 须臾,扶楹反应过来,应该是她把绿洲部落族人的尸体掩埋,暴露了行迹。 “肯定是那个扶楹!整个绿洲部落就她逃走了,这些兽人尸体除了她谁会管?这些土还湿着,她肯定没走远,咱们分开找!找着了就带回去,让螣亲手把人杀死!” 苍山部落的人声音阴狠,带着些兴奋的嬉笑,扶楹忍不住挠了挠耳朵。 她手痒痒,想给这些兽人几个耳瓜子,但想了想,自己毕竟是带着任务来的,还是不节外生枝了,七个兽夫,一个一个来,答应了澹月的事得先做到。 扶楹默默把自己的拳头展开,强制性带出一个笑脸。 不过,她才刚走出两步,又觉得气不过,还是转身飞踢一脚,一块巨石腾空飞出! 很快,身后就传来了凄惨的叫声。 扶楹弯了弯唇,心里舒服多了。 原主记忆里,丢掉鲛尾裙的地方在荆棘崖,距离绿洲部落不远,不过,却不是个好地方,据说荆棘崖底下是关押“堕落兽人”的地方,兽人嫌那里污秽,从不过去。 要不说原主是恶雌了,即便是穿腻了,不想要了,也没想过还给澹月。 雨季过后,就把鲛尾裙扔在了荆棘崖附近,就是不想让澹月找到。 狩猎季,林间到处都是猎物,半人高的兔子、足球大的蜘蛛,即便是倒挂在树上的毛虫,都足有手臂粗细,身上布满了尖锐的毛刺,看着恶心又渗人。 扶楹是不怕,但还是头皮发麻,低头看看自己裸露的皮肤,绿意映衬下白的透光,很好吃的样子,“吧嗒”,毛虫尖锐的口器张开,口水滴答下来,满是腥臭味。 扶楹嘴角一抽,兽人大陆的野兽不会成长为兽人,眼前的毛虫更是连星纹都没有,属于最底层,最没有杀伤力的野兽,其眼神没有灵智,除了凶狠还是凶狠。 扶楹看着毛虫,眼神有些厌恶,屈指一弹,一缕流光飞射而出,毛虫就炸飞出去,汁液飞溅,还带着腐蚀性,把周围的林木都腐蚀出一片片黑色的痕迹。 “嘶——”扶楹蹙眉,难怪《绝嗣兽夫都想杀我》失败率百分百了。 毛虫这么低级的野兽,居然也带着超绝杀伤力。 她昨天晚上剥皮挖胆的蟒,也只是一星纹的野兽,穿书管理局的员工过来,不止要面对七个磨刀霍霍的男主,还要面临兽人大陆的种种威胁,确实是死亡开局。 扶楹垂眸看看自己身上比基尼,有些恋恋不舍,但终究还是暗暗噘嘴,从空间里拿出一套登山服穿上,收拾利索才继续出发。 还是得谨慎小心,万一开着这么大的挂还阴沟里翻船,回去了不被笑死? 而且她怀疑,兽人大陆确实是有兽神的,否则各个部族中,巫的能力,包括他们下达的种种兽神传达的指令,都很难解释清楚。 “神”这种东西在任何小世界碰上,都是要规避的,不能托大了。 扶楹怕飞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就徒步前往了荆棘崖,很快就到了地方。 放眼望去,漫山遍野皆是黑色的荆棘,它们相互缠绕、交织、密不透风,而在荆棘海中,布满各式各样的白骨,有些已经腐朽,有些还渗着血液,徒增诡异。 扶楹站在荆棘崖外围,嗅着飘来的腐臭气息,只觉得皮肤上附着了一层黏腻薄膜。 难怪这地方是禁地了,处处透着不祥。 这么说起来,绿洲部落这个中小型部族也没什么实力,不然也不会和荆棘崖比邻而居了,这地方人人避之不及,资源环境实在算不上好。 第7章 兽人绿山 “扔哪儿了?”扶楹看着荆棘崖边上的枯骨,摸了摸下巴。 原主胆子再大,也不敢靠近荆棘崖内部,就扔在边缘地带了,运气好兴许不会被捡走,毕竟这地方人少,不过,也不是没人来,因为这里是处理垃圾最方便的地方。 没错,荆棘崖作为一个污秽之地,是绿洲部落日常处理垃圾的地方。 猎物的骨头、日常产出的粪便、或者顺手处理的别的部族的奸细兽人,都会被扔到这个地方来,进行一整套循环消化处理,要不然这地方荆棘丛长得好了,肥料足。 扶楹绕着荆棘崖的边上找了一圈,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了脚步声,狭长的眼睛半眯,轻轻一跃掠到一棵树上。 沉重的,像是拖拽重物的声音渐渐近了。 扶楹低头看着,发现是一只驮着东西的巨大豪猪,说是驮,其实就是背刺上扎着各种各样的东西,而在其尾巴后面,还拖拽着一个人,一个浑身泛紫的兽人。 豪猪也没敢靠近荆棘崖,在外围就抖了抖身上的刺,顿时,背上的东西都掉下来,包括拖拽着的兽人,紧接着,豪猪摇身一变,成了个矮胖的兽人。 他先是伸展了一下腰,才慢吞吞把从背上甩下来的东西都扔进荆棘崖。 这些都是些部落垃圾,泛着浓郁的臭味,豪猪兽人脸上满是不悦,嘴里嘀嘀咕咕:“都是兽人,凭啥就让我干这糟心的活?哼,这半山部落迟早也和绿洲部落一样,让人苍山部落给吞了,嘻嘻,到时候老子就啥也不用干了!” 豪猪兽人搓着手,转头斜了一眼躺在地上一抽一抽的兽人,叹了口气。 “绿山,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得罪谁不行,非要得罪巫,那鲛尾裙那么珍贵是你能穿的吗?采集中被斑斓蟒咬死,就是你的命!”豪猪兽人又嘀咕了一句。 他说着,上前拖拽着尸体扔进了荆棘丛中,做完这一切,才转身慢悠悠地离开。 扶楹站在树上,看着落入荆棘丛中的兽人,血液流淌,荆棘一时像活了一样,缠绕扭曲,将人整个包裹进去,想必要不了多久,这个中毒的兽人就得被吸干了。 “鲛尾裙?”扶楹眨了眨眼,看着荆棘丛里的兽人,还是出手了。 她屈指一弹,火球落入荆棘丛中,霎时间荆棘像是遇到了天敌一般迅速退散。 扶楹从空间里拿出绳索,轻轻一甩,干净利落,精准套住了躺在荆棘丛中的兽人身上,当把人拉出来时,才发现这个被遗弃的居然是个雌性兽人! 《绝嗣兽夫都想杀我》就围绕着绿洲部落苍山部落描写,其他没写过,原主记忆里倒是知道半山部落,但她向来眼高于顶,从不关注别的部落,知道的信息也十分有限。 雌性兽人在兽人大陆中是十分珍贵的,半山部落的巫就因为一条捡来的裙子,残害一个雌性兽人的性命? 厉害,有个性。 扶楹啧啧有声,看着已经奄奄一息的雌性兽人,从空间里拿出蛇胆塞进她嘴里。 要不说赶巧了,万物相生相克,斑斓蟒,正是她昨天晚上宰杀的品种,其胆入药,能治愈蛇毒,刚刚好救她一条性命,顺带利用“人情”,挣点情报。 胆汁入口,苦味浓郁,让绿山表情都跟着扭曲了。 不过,效果是立竿见影的。 不一会,满身绛紫的绿山就褪去了这可怕的颜色,恢复正常后,扶楹发现这雌性兽人是健康的麦色皮肤,浓眉大眼,看着倒是很讨人喜欢。 为什么讨人喜欢? 因为她不喜欢比自己长得好看的,别的不说,原主这副皮囊她很满意。 扶楹坐在一边,等着绿山清醒过来,又拿出沃柑剥皮吃了两口,很甜。 吃完,扶楹垂眸看看扔在地上的白色种子,想了想,还是收集了起来。 她空间里虽然物资不少,但身在原始兽人世界,怎么能不耕种呢? 扶楹刚把种子包裹好,塞进空间里,这边绿山就尖叫着清醒过来:“不要——” 绿山猛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环顾四周,当看到荆棘崖时,白了脸,连滚带爬就要跑,转头却正好对上扶楹笑吟吟的眼睛:“既然醒了,那就和我说说鲛尾裙的事。” 她声音满是理所当然,并不是询问,而是陈述语句。 绿山脸色一变,看着扶楹,眉头紧锁,警惕地后退两步,哆嗦道:“扶,扶楹?” 扶楹眨了眨眼,指着自己,有些好奇:“你认得我?我有这么出名吗?” 绿山不想理她,挣扎着站起身准备离开,她被斑斓蟒咬伤,怎么会莫名其妙出现在荆棘崖这污秽的地方?她的兽夫肯定担心坏了,她得回去! 至于扶楹,一个对兽夫残虐,还因此害死自己部族的雌性,十分可耻。 “我救了你,你不告诉我鲛尾裙的事,我可得再把你丢回荆棘丛里去。”扶楹一把拉住绿山的手腕,脸上噙着些淡淡的笑意,微微上挑的狭长眼尾却透着冰冷。 绿山看着扶楹的神色,脸上闪过一丝惊讶:“是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为这荒郊野岭,你能活?”扶楹冷笑一声,把人又给拽了回来。 绿山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神色更吃惊:“你只是一星纹雌性,力气怎么这么大?” 扶楹有些不耐,手腕翻转,尖锐的匕首架在绿山脖颈,锋利森寒的薄刃划出血线。 她道:“我问,你答,再多说一句话废话,割断你的喉咙。” 绿山哆嗦了两下,没敢点头,怕喉咙被割断,只能颤抖着应一声。 扶楹又盘腿坐下来,收回匕首,在指尖把玩着:“鲛尾裙是你捡回去的?” 绿山松了口气,捂着泛疼的脖颈,摇了摇头:“不,不是,是蒙,他是我的兽夫。” “蒙?”扶楹半眯起眼:“那鲛尾裙现在是在半山部落?你的手里?还是巫?” “巫?”绿山有些惊讶地看了扶楹一眼,十分不解:“你怎么会忽然提起巫?鲛尾裙是蒙捡回去送给我的东西,怎么会在巫的手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扶楹摇了摇头,起身就走,这个蠢蛋,自己中了埋伏被害死都不知道。 算了,她还是亲自去一趟半山部落,直接把鲛尾裙给抢回来! “等等!扶楹!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鲛尾裙和巫有什么关系?”绿山起身追上去,神色有些焦急,眼神中虽然还有疑惑和警惕,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荆棘崖?这里可是处理脏东西的地方! 扶楹不耐,刚打算提气飞走,忽然想到什么,眸子微微一闪。 “你想知道?行,带我回半山部落。”扶楹收起匕首,回头对绿山笑了笑。 她的笑容干净透亮,十分明媚,让绿山都晃了眼。 绿山在心里暗道,难怪扶楹这样的恶雌都有那么多的兽夫了,长得真好看,北地应该找不出第二个这么漂亮的雌性了。 第8章 北山第一恶雌 下一瞬,绿山回过神来,眉头大皱:“你说什么?带你回半山部落?” 她连忙摇了摇头,警惕道:“不行!绿洲部落没了,但苍山部落还在找你,万一让他们知道你去了半山部落,只会给我的部落带去灾难!” 说完,觉得不够,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你救了我也不行!” “是吗?你对部落这么忠心耿耿?那你知不知道,是巫看中了鲛尾裙,才让豪猪兽人找来斑斓蟒,暗算你,在你中毒后没想着给你解毒,反倒是将你丢入荆棘崖,来一个尸骨无存,死无对证?”扶楹轻飘飘的声音含着笑意。 她声音娇柔妩媚,说话时,尾音会拖长,听起来暧昧又缱绻,十分勾人。 “这不可能!”绿山浑身僵硬,脸色瞬间难看起来。 “不相信?行,带我回去,证明给你看看。”扶楹轻拍了拍绿山的肩,笑吟吟的。 “不,不行!苍山部落正在找你,我会给部落招祸……”绿山皱眉,喃喃自语。 扶楹有些意外地看了绿山一眼,这个雌性兽人倒挺有底线,人品不错。 她弯了弯唇,往嘴里塞了一颗“易容丹”,紧接着晃了晃绿山:“那这样呢?” 绿山一愣,下意识抬头看向扶楹,这一看吓了一跳,退后两步,神色警惕:“你,你是谁?” 话落,她又四下一巡,心里咯噔一声,扶楹去哪儿了? 扶楹手一翻,拿出一面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眉头一蹙:“这么丑?” “易容丹”是仙侠世界的低端药品,主要作用就是吞服后改变容貌。 不过,这个改变是不可控的,吞服后变成什么样子都可能,就像是现在,镜子里的人身材干扁,只勉强能看出是个“雌性”。 且镜子里的人皮肤黝黑,绿豆眼,嘴巴倒挺正常的,但丑也是真的丑。 作为一个外貌协会,扶楹默默把镜子放回了空间里,转头看向绿山,恹恹道:“这样应该没人能认出我,可以带我去半山部落了吧?” 绿山听着熟悉的声音,瞪圆了眼,这么丑的一张脸和这么好听的声音,很违和。 “你,你是扶楹??”绿山倒抽了一口凉气,很难想象眼前这个丑雌居然是扶楹。 紧接着,绿山脸色一变,上前打量着扶楹:“你是不是有了巫的能力??” 扶楹又能变幻模样,又能凭空拿出东西,除了兽神的使者,谁还能办到? “我现在不叫扶楹了,叫花花。”扶楹摸了摸脸,伸手挽住绿山。 她笑吟吟看着绿山:“走吧,回半山部落,既然知道我是巫,那就听话,不然你一个人回去,你觉得你们部落的巫会放过你吗?放心,我只想拿回鲛尾裙,不会惹事。” 听扶楹这么说,绿山心头一动,不过,还是有很多的顾虑。 “再不走,割断你的喉咙哦。”扶楹声音很轻柔,萦绕在耳边,说出的话像淬了毒。 * 回半山部落的路上,绿山频频看向扶楹,开口道:“扶……” “花花。”扶楹不耐地纠正了一句。 绿山一梗,点了点头:“花花,鲛尾裙是蒙从荆棘崖捡回来的,怎么会是你的?” “你没听说过我有个鲛族兽夫?”扶楹头都没抬。 反问一句后,又悠哉悠哉回答道:“结契当天,我把他的尾鳞拔光,制成了鲛尾裙,就穿了一个雨季,丢了,这不,回来找了。” “嘶——你,你怎么这么狠毒?!”绿山脚步顿住,看着扶楹,脸色惨白。 半山部落同样临海,她也时长会去海边捡贝类,自然见过生来漂亮,歌喉动听的鲛人一族。 不过,鲛族不喜陆地,从不和她们这些陆地兽人搭话。 扶楹兽夫不少,但鲛族兽夫的事她还真不知道,应该是最近才结契的,那么漂亮的兽人种族,她真下得了手。 “真是我们北山第一恶雌!”绿山眉头紧皱,嘴里咕哝了一句。 “没错没错,我就是。”扶楹眼尾一扬,脸上是一片无辜的纯净笑容。 “你!”绿山忿忿,不过她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道:“我会帮你拿回鲛尾裙,到时候你就赶紧离开北地吧,这里到处是想要杀你的兽人。” 而且还都是你的兽夫,绿山在心里默默接了一句,却没敢说。 “行!”扶楹痛快答应。 绿山却不信,扶楹如今继承了巫的能力,成了兽神的使者,能变幻自己的样貌,她就算留在北山,她的那些兽夫说不定都认不出来。 临近半山部落时,扶楹还不忘换上自己那脏兮兮的兽皮裙。 入乡随俗,是每次完成任务时的必备技能。 她如今的目的,就是悄无声息拿回鲛尾裙,在没有摸清兽人大陆整体实力之前,低调才是硬道理,养老生涯才刚刚开始,没必要到处惹事。 当然,低调不意味着窝囊,必要时候,她还是会动手的。 绿山一回头,就发现扶楹已经把身上那套很特别的兽皮裙给换了。 她松了口气,部落里最忌讳的就是和别的兽人不一样,就像蒙捡回来的鲛尾裙…… 半山部落,和记忆里的绿洲部落没什么不同。 扶楹站在部落门口,看着绿山被族人团团围住,几个雄性兽人更是抱着她哭的声嘶力竭。 扶楹歪了歪头,变幻后的绿豆眼微微眯起。 兽人大陆的雄性对雌性都很好,尤其是结契后,是百分百忠诚的爱情,可惜,她拿了一把烂牌,兽夫个个想要她的命,爱情?没有的东西。 “绿山!你上哪儿去了?我们在采集区都找遍了,吓死我了!” “我还跑到狩猎区看了,绿山,你以后可别再乱跑了!” “绿山,你没受伤吧?要不要找巫,让她给你看看?” “……” 众人叽叽喳喳个没完,忽然,有人指着扶楹道:“绿山,她是谁?” 绿山终于从族人热情的询问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向扶楹。 她顿了一下,把扶楹给拉了过来:“这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小雌性,她没有兽父兽母,也没有族人,我看天都黑了,怕她遇到危险,就暂时带回咱们部落了,问问首领和巫能不能留下她吧?” 说最后一句话时,绿山是真心的。 扶楹的兽父兽母族人都已经死了,她自己也被追杀,要是能一直保持这副模样,往后留在半山部落也不是不行,毕竟是雌性,好好生活,一辈子也就过去了。 “雌性?”半山部落的人打量着扶楹,眼神很亮。 虽说长得丑了点,但毕竟是雌性,只要能生育,那就是好雌性,一时间,扶楹受到了半山部落全体族人的热烈欢迎。 第9章 半山部落的巫 “大家好,我叫花花!”扶楹眉眼弯弯,开口介绍了一下自己。 她妩媚好听的嗓音很勾人,和她丑陋的长相不符,让人听得心痒痒。 不一会儿,就有雄性兽人凑到她身边:“花花,你是什么种族的雌性?我想当你的兽夫,我是熊族兽人!” 说着,雄性兽人摇身一变,成了一头三米高的大棕熊! 它身躯巍峨,浑身覆盖着一层浓密厚重的毛发,每一根都有扶楹手指粗细,嘴里的獠牙更是让人望而生畏。 扶楹看的稀奇,这还是头一回亲眼目睹兽人在兽形与人之间转换。 “花花!我是三星纹土系兽人!半山部落打猎的一把好手,肯定不会让你饿肚子!我们土系能挖洞,你想住多大的岩洞我都能给你挖出来,到了寒季就能多储存食物!还能和你生幼崽!咱们的幼崽肯定有天赋!”眼前的棕熊咧开大嘴,有声音传出来。 雄性兽人都有兽晶,而兽晶生来就有属性,金木水火土,五行。 当然,也有一些天赋异禀的,会产生兽晶变异的情况,就像是原主的蛇族兽夫螣,修出了雷系兽晶,可惜…… 扶楹看了一眼熊兽人,它毛茸茸的脑袋上顶着三星纹。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可我没有星纹。” 易容丹是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模样,不止是星纹,就连腰腹的契纹也没了。 熊兽人一顿,漆黑的熊眼定睛一看,这才发现眼前的小雌性居然真的没有星纹,甚至连一星纹都不是!这代表着她完全不具备生育能力啊! 下一刻,熊族兽人呲溜一下变幻成人形,灰溜溜跑了,生怕扶楹把他给喊住,要死要活非要和他结契,让他当兽夫。 这就是兽人大陆的现状,生崽、找雌性、找兽夫,星纹都是第一要素。 扶楹一时感慨,心里又开始怜惜澹月了。 一个好好的五星纹兽人,性子单纯善良不说,长得还那么好看,怎么就被原主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住了?一辈子都给祸害了。 不行!她必须继承原主的“遗产”,把澹月这样的兽夫,拿下。 夏天的时候,她在躺椅里吃葡萄,他坐水塘里给她唱歌,是不是很妙? 嗯,很妙。 扶楹唇边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不过半山部落的人却笑不出来了,起初的热情像潮水般褪去,朝着扶楹指指点点,表情变得十分古怪,没有星纹,就代表着没有生育能力,这样的雌性养活着有什么用?除了浪费食物。 绿山也大吃一惊,看着扶楹的额头,那里果然空空荡荡,没有星纹了。 巫的能力多种多样,但能改变长相,还能掩盖星纹的她没听说过。 “我没有地方去了,你们能暂时收留我一晚上吗?我保证,明天就走。”扶楹双手合十,绿豆眼闪着泪光,妩媚的声音带着哭腔,听的人心里跟着一阵难受。 四周兽人一下子哑了,面面相觑,一些雄性兽人更是面露怜惜。 “你今天晚上就睡我那。”不等人群沸腾,绿山拉着扶楹就往自己的岩洞走去。 一路上,扶楹看到了不少兽人。 这些兽人多是兽形,毕竟本质上还是兽,即便能够化人,也只是因为方便,兽形会让他们更有安全感,甚至扶楹还看到了猫兽人和狗兽人。 显然,半山部落也是多种族杂居。 回到岩洞,绿山就开始翻找,却怎么都找不到波光粼粼的鲛尾裙。 她脸色难看,转头看向一个留着络腮胡的高大汉子:“蒙,我记得鲛尾裙就放在这里,怎么不见了?” 这个时候,饶是不想相信扶楹的话,绿山也不得不信了。 绿山的几个兽夫一听,都急了,连忙开始寻找起来。 他们可知道绿山有多喜欢那条鲛尾裙,虽然穿不进去,但亮晶晶的,好看极了,哪怕是拿到部落交易大会上,应该也能卖个好价钱,不说能换来野兽兽核,换几天的猎物应该不难。 蒙是个憨厚老实的性子,没找到鲛尾裙,脸色也不大好看。 他挠了挠头,瓮声瓮气道:“今天我们都出去找你,是不是有人钻进来偷走了?” 扶楹坐在岩洞口,翘着黢黑的长腿,一晃一晃。 听到蒙的话,头都没回,轻笑道:“没事,今天晚上肯定能找着。” 闻言,岩洞里的兽夫面面相觑,看着这个没有星纹的雌性,又看看绿山,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又怎么会知道鲛尾裙的事? 绿山咬了咬嘴唇,说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和花花说。” 兽夫们倒是听话,鱼贯而出。 绿山迟疑了一下,上前坐到了扶楹身边,低声道:“确定是巫?” “你们部落处理猎物尸骨的,是豪猪兽人吧?”扶楹轻飘飘问了句。 绿山脸色发白,颤声道:“是,是莽,他是我们半山部落唯一的豪猪兽人。” 扶楹转头看着部落群居生活,耸了耸肩:“那不就是了?” 她手撑着下巴,含笑看着绿山:“我亲眼看着他把你拖到荆棘崖的,不然你觉得被斑斓蟒这种一星纹野兽咬了,为什么部落不救你,反倒把还没咽气的你给扔了?而部落里能指使莽这个豪猪兽人的,能有谁?” 这就是个很简单的逻辑问题,不过兽人多数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很正常。 绿山没话说了,哽咽道:“可巫……为什么?” 扶楹翻了个白眼,刚要说话,突然眉眼一动:“来了。” “什,什么来了?”绿山抹着眼泪,一抽一抽,刚抬起头就看到兽夫们回来了。 蒙粗着声音说道:“绿山,巫来了!” “什么?!”绿山吓了一跳,脸色惨白,有些害怕。 “稳住,你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你什么都知道?”扶楹摇了摇头,笨! 绿山打了个寒噤,那可是巫!她,她能不害怕吗? 不一会,扶楹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长袍的人,还是丝质的长袍,看着就质地柔软。 她有些惊讶的多看了几眼,这兽人大陆居然没她想的那么落后,还会纺织? “绿山,听说你今天遇到了斑斓蟒,没受伤吧?”长袍人上前,温声询问。 扶楹眉梢一挑,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长袍人。 显然,这位就是半山部落的巫了。 兽人大陆,并非每个部落都有巫,这是一个很神圣的职位,拥有兽神赋予的能力,能够传达兽神的指令,像原主兽母,绿洲部落的巫,其能力就是治愈,甚至不需要草药,有些类似于末世里的治愈系异能。 半山部落的巫,同样是一个雌性,还是个皮肤白皙的雌性。 第10章 六星纹兽人 绿山看着巫,嘴唇颤抖了一下,低声道:“没,没事。” 桑芥半眯起眼,朝绿山伸出手,双手是近乎透明的苍白色泽。 绿山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后背紧紧贴在蒙宽厚的胸口,眼中满是恐惧,死死地盯着桑芥。 “绿山?你怎么了?让巫给你看一看吧?”蒙搀扶着绿山,有些不解。 “不,不用了,我今天太累了,想……想睡觉。”绿山脸色苍白如纸,话音刚落,便伸手扯住蒙的手臂,径直往岩洞走去。 走出半截路,才突然想起扶楹还在后面,强压下内心的恐惧,转身拉住扶楹:“走,咱们进去。” 桑芥目光从绿山身上挪开,神色冷淡,眼下已经不需要再多问了,绿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不过没关系,一个小小雌性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紧接着,她将视线转向扶楹,声音称不上温和:“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半山部落?” 绿山心里“咯噔”一下,全身瞬间僵硬,生怕扶楹被巫识破身份。 扶楹倒是镇定自若,借着绿山的搀扶站起身来,眉眼弯弯,一脸好奇地看着桑芥:“你就是半山部落的巫?我不过是个没有部族的流浪雌性,是绿山救了我。我打算只借住一晚,明天就离开,巫应该不介意吧?” 桑芥打量了扶楹几眼,脸上闪过一丝高高在上的施舍:“就在部落住下吧。” 半山部落雌性不多,满打满算也才十二个,捡回来这个刚好能凑个数。 桑芥说完,就施施然离开了,并没有再继续深究绿山是怎么从荆棘崖活着回来的。 桑芥刚一离开,绿山就像断了线的木偶,浑身脱力,差点瘫倒在地上。 “瞧你这点出息,遇上点事就慌成这样。”扶楹瞥了绿山一眼。 绿山苦笑着摇摇头,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一眼。 扶楹的兽母是绿洲部落的巫,她们关系亲近,自然体会不到自己的处境。 更何况,知道桑芥为了一条鲛尾裙就要杀了她,她能不害怕吗? “回去睡吧。”说着,扶楹又在岩洞门口坐下,盯着还架着篝火的部落。 “你不睡吗?”绿山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 扶楹压根懒得回答,她来是有任务在身的,都混进半山部落了,今晚就去把鲛尾裙拿回来,回头就给澹月把尾鳞送回去。 绿山叹了口气,拉着几个兽夫进了岩洞。 扶楹屁股还没坐热,岩洞里便传出一阵窸窣的动静,交织着“咿咿呀呀”的声音。 绿山白天才刚“死”过一回,这么快便投入到与兽夫们的和谐相处之中。 果然,在兽人大陆,每个雌性都肩负着“族群延续”的重要使命。 这么想着,扶楹又想到了澹月,那个看到她的大腿都会脸红的羞涩兽人。 扶楹双手托腮:“七个兽夫,澹月反倒成了最好攻略的那一个。” 绿洲部落被灭,七个兽夫都散了,除了护着她逃离的澹月,目前离她最近的就是苍山部落的螣,等攻略完澹月,下一个就是螣。 不过,她没打算正面出击,搭建养老所才是最重要的。 扶楹在心里默默制定好了计划,半山部落热闹的氛围也慢慢散了。 篝火四周有人守着,其余人都回了岩洞。 不一会,整个部落渐渐被静谧包裹,唯有偶尔传来的暧昧声音,打破部落夜晚的宁静。 扶楹起身,回头看了一眼绿山的岩洞,里面动静未歇,她嘴角一抽,看来每个雌性都需要多个兽夫来分担生活的压力。 她勾了勾手指,指尖绕着一根透明的细线,连接着另一头。 扶楹拉了拉细线,脚尖轻点,如飞燕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流畅弧线。 转瞬间,人已经避开部落里的眼目,顺着丝线来到了一处岩洞。 岩洞的主人显然比绿山要有品位,门口不是脏兮兮的泥土,而是铺着一层鹅卵石,看着很干净,除此外,岩洞门口还有一棵很大的桑树。 “桑树?”扶楹眸子微闪,想到半山部落巫身上穿着丝绸,明白了。 她指尖掐诀,整个人就像是被覆盖了一层水汽,消失在空气中。 扶楹使用了“隐身咒”,大摇大摆进了桑芥的岩洞。 岩洞里很湿润,刚进入其中,扶楹就轻挑了下眉。 无他,因为岩洞里传来一阵轻微的动静,夹杂着隐约的喘息。 扶楹半眯起眼,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拐进去后目光就定在了两个兽人身上。 雌性兽人正是刚刚鼻孔看人的巫,桑芥。 雄性兽人没见过,不过,扶楹还是多看了几眼,人么,都是三观跟着五官跑,这个跟桑芥缠绵的雄性兽人,长得真不赖。 他皮肤白皙,浑身赤裸,一张邪气凌然的脸,眉飞入鬓,给人的感觉很危险。 忽然,他的动作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 “墨言,怎么了?怎么突然停下来了?”他身下的桑芥轻摇着身躯,靠向雄性兽人的身体。 墨言半眯起眼,翻身而起,细长的眼警惕地扫视着空荡荡的岩洞。 “怎么了?”桑芥这时候回过神来,皱眉道:“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扶楹有些惊讶地看了墨言一眼,这个雄性兽人倒是厉害,精神很敏锐。 她眸光落在了墨言额间,更惊讶了,居然是个六星纹兽人! 扶楹眨了眨眼睛,再次打量墨言。 这难道是男主之一? 墨言?男主里有人叫这个名吗?貌似没有。 扶楹有些疑惑,不过,年纪轻轻的六星纹兽人,即便不是男主,也肯定不是泛泛之辈,这种实力,就算是在中等部落里当个首领都没问题了。 保不齐,还是什么推动剧情发展的关键人物。 可惜,剧情简短,她脑海中并没有关于“墨言”的记忆。 “墨言?”他久久不开口,桑芥有些着急。 墨言收回目光,周身紧绷的线条随之舒缓。 他抬手,修长手指轻轻勾起桑芥的下巴,眼眸微眯,裹挟着别样的魅力,致命又危险。 桑芥怔怔地凝视墨言,被他身上独特气息笼罩,心也跟着微微发颤。 她轻抿下唇,极力平复内心如潮水般翻涌的情绪,随后双臂如藤蔓般,自然而然地缠上墨言的脖颈。 她微微仰头,带着一丝嗔怪,语气软糯地问道:“绿洲部落都覆灭好几天了,你怎么今天才过来?” 第11章 一个很丑的雌性 墨言垂眸看着怀里的桑芥,眼底闪过一丝讥诮。 不过,他开口却是低低缠绵的嗓音:“想我了?” 桑芥脸一红,喉咙干涩,手悄悄在墨言身上摩挲,娇媚道:“还问?” 下一瞬,墨言邪气一笑,又翻身而上,覆在桑芥身上。 扶楹“被迫”看了一出活春宫,因为墨言这个六星兽人的原因,她没再贸然行动,而是等着,听听两人的对话,看有没有鲛尾裙的线索。 从桑芥的口吻来看,这个墨言,应该是苍山部落的人,不然,她为什么提及绿洲部落的覆灭? 半山部落的巫,和一个实力达到六星纹的苍山部落的雄性。 她脑子里只能冒出两个字:勾结。 墨言……扶楹蹙了蹙眉,剧情里,原主这个女主角很快就翘辫子了,压根没怎么提及小说里的其他人,如今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扶楹盘腿坐在地上,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看着面前不断交叠的两人。 不得不说,兽人大陆的雄性兽人真是“性能翘楚”,“坚持不泄”的典范。 这一场妖精打架许久才结束。 墨言起身,穿上丝质的长袍,八块腹肌的身材看的人眼晕。 空气中飘荡着情事过后的麝香气味,扶楹抬手在鼻翼前扇了扇。 墨言眉头一皱,转头朝扶楹所在的位置看了看。 桑芥半躺着,脸颊红润,一脸痴迷地看着墨言,娇声道:“这一次你成功晋升六星纹,苍山部落首领的位置,理所应当要落在你的手里了吧?” 听到桑芥的声音,墨言才慢慢收回目光,冷声道:“供奉准备好了?” 看着墨言公事公办的模样,桑芥有些不满,她咬了咬唇:“你怎么这样,就不能和我说说苍山部落的事吗?我早晚都是要去的。” 下一刻,墨言眼神阴鸷,忽然抬手死死扣住了桑芥的脖颈。 扶楹眼尾一扬,聚精会神看着这一出好戏。 刚从人家身上下来就杀心毕露了,真是拔那什么无情。 果然,苍山部落出来的兽人,没一个是善茬。 “我问你,供奉准备好了吗?”墨言半弯下腰,细长的眼直勾勾盯着桑芥,眼底猩红与戾气交织,完全没有了刚刚的柔情。 桑芥一脸惊惧地盯着墨言,等他松开手,控制不住地趴在石床上剧烈干咳起来,发出嘶哑的吸气声。 “准,准备好了。”桑芥不敢怠慢,连忙开口。 墨言整理了一下长袍,满意地点了下头:“这一次的供奉,再加些绸。” 闻言,桑芥脸色有些难看,刚想说些什么,可看着墨言的表情,还是沉默下来。 墨言拍了拍桑芥的脸蛋:“等吞并了半山部落,你就是整个北地的巫。” 听到这话,桑芥眼底闪过一丝光芒,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须臾,墨言问道:“绿洲部落那个狐族雌性,没逃到半山部落?” 闻言,桑芥眉头一蹙,脸上有些谨慎:“苍山部落的人都在追杀她,她怎么敢回来?今天部落里倒是来个陌生雌性,但不是扶楹。” 说完,不知道是基于什么心思,又加了一句:“一个很丑的雌性。” 墨言兴致缺缺,淡淡道:“我先走了,明天会有人过来收取供奉。” “这就走了?”桑芥有些舍不得,从石床上挣扎着起身,想和墨言再耳鬓厮磨一会,不过,狗男人显然没什么兴致,离开岩洞,闪身进了暗处。 桑芥站在岩洞里,脸色阴沉,半晌才平息下来。 她歪在石床上,手腕一转,手里就多了一颗绯红的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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