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杨灵声调很高,周围不少人都朝她们看过来,“夏医生,之前潘家的事,我替阿慧跟你道个歉,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夏卿卿虽然不知道她心里藏的是什么祸水,但绝对没好事,“不知道杨玲同志这个道歉是从何而来?” 杨灵:“……” 夏卿卿不接茬,杨灵干脆自说自话,“阿慧那个人和我一样,是个直肠子,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无形中得罪了夏医生,夏医生是个心思细腻的,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了阿慧的命!” 她这话一出,周围已经开始有人议论纷纷,刚才因为夏卿卿舞蹈跳得好,想要和她做朋友的好些人都住了嘴。 “于太太这是什么意思?那潘太太的死和这位夏医生有关?” “听那意思是这样,这是得罪人家了,所以人家夏医生直接给人……” “这夏医生看着文文静静的,不能做出那种事吧?” “那谁说得准呢,夏医生是什么人咱们不清楚,这于署长是什么人咱还能不知道吗?” “说得对啊,于署长公正廉明,他的太太肯定也错不了,没想到这夏医生还是个表里不一的蛇蝎心肠啊。” “就是说呢,这不管多大仇多大怨,也不能杀人吧。” 杨灵一看时机差不多了,干脆上前一步逼近夏卿卿,她和夏卿卿相对而立,挡住了别人的视线,“夏卿卿,这笔账,我今天一定要跟你好好算一算。” 她话音刚落,拉了夏卿卿一把,夏卿卿摸到她手腕,脸色顿然大变,她还没动,杨灵自己往后倒去,夏卿卿急忙去抓,只空空抓了个虚无。 杨灵捂着肚子,“老于,老于,我的肚子。” 于察推开人群跑过来,就看到这么一幕。 杨灵指着人群中的夏卿卿,“老于,她推我,我的孩子……” “夏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于察中年得子,极其珍惜,连带着对杨灵都看顺眼了。 夏卿卿眉头蹙得很紧,一句话没说蹲在杨灵身边,一把握住她手腕,杨灵一看她假模假样的,用力甩开她的手,“你现在又在惺惺作态干什么,刚才是你用力推我的,夏卿卿,我都替阿慧跟你道歉了,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 她脸色开始惨白,额头有大颗的汗珠渗出来。 杨灵不懂,为什么肚子突然这么疼,难道摔一下还真的能摔这么厉害? 她管不了那么多,好不容易抓住夏卿卿,一定要借着这个机会把她打进地狱。 第518章弄假成真 夏卿卿没有轻蔑,更没有开玩笑的样子,她一脸严肃呵斥杨灵,“你再不让我碰,晚一秒,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 杨灵愣怔半晌,夏卿卿重新蹲下给她摸脉,杨灵确实怀孕了,不过看她的反应,根本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只不过杨灵是不容易受孕体质,而且现在是孕初期,这一摔,很可能保不住孩子,这个孩子一旦滑胎,后面再怀孕,基本就不可能了。 “孩子保不住了,不想大人有事,赶紧上医院。”夏卿卿起身。 杨灵不可置信地看她,突然一阵绞痛从腹部席卷全身,于家的家庭医生匆匆赶来,于察冷着脸,“赶紧给她看看。” 医生紧张地蹲下,抖如筛糠,“于署长,太太,太太她…孩子没了。” 话音刚落,杨灵身子底下渗出大片的血迹,她张着嘴半天发不出一个字,这怎么可能! “老于,老于,你救救我们的孩子。”眼泪流了满脸,杨灵捂着自己的肚子歇斯底里的喊叫后,昏了过去。 于家的生日宴,以于察和杨灵痛失一个孩子结束。 医院里,早就醒过来的杨灵,听着医生给于察汇报,“于署长,太太这次流产对身体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以后怕是再难受孕了,太太本就是不易受孕的体质,现在这丝渺茫的希望,也彻底没了……” 于察眉头皱得很紧,杨灵抓起床头的枕头,一把扔向了医生,“你胡说,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会怀孕了!” 医生吓一跳,急忙从病房出去。 杨灵哭着大喊,“于察,你去把夏卿卿抓起来,是她害我们的孩子,她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 于察无动于衷看着她,杨灵跌跌撞撞从床上爬下来,刚小产身子弱,她直接摔到了地上,双手抓着于察的裤腿,“于察,那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不能就这样没了,我要让夏卿卿死,我要让她死!” 她的哭,她的喊,她的撕心裂肺,激不起于察心中的半点涟漪。 “你好好养着吧,我还有公务。”他说完要转身离开医院。 杨灵抱着他的腿,“于察,你不能走,你不能走。” 于察腿上稍微用力,杨灵被甩在地上,他脸上再没有往日的斯文,眼底满是侵入骨髓的寒意,杨灵的病号服被他一把揪起,“杨灵,我劝你搞清楚自己的地位,老实点儿,你还是我于察的太太,要是不知死活再给老子找麻烦,于太太的位置,多的是人想坐!” 杨灵后背发寒,“于察,可是…” “你不要以为你的小把戏我不知道,你背地里瞒着我做了什么我一清二楚,之前纵着你,不代表一直纵着你,再敢不知死活去招惹夏卿卿,就带着你那个愚蠢的妹妹从于家滚出去!” 再没有理会杨灵的痛苦,于察甩上门大步离开。 这个蠢货,给他惹了多大的麻烦! 想害人都用不对办法。 真以为宴会场上那么多双眼睛都是瞎的,这么拙劣的陷害手段都能用的出来,杨灵自己摔倒在地的时候,刚好被方斯年的弟媳看到,她晕倒后,于察是想借机责问夏卿卿的。 谁知方斯年的弟媳站出来给夏卿卿作证。 不仅夏卿卿毫发无伤,于察还倒欠她一笔。 方家兄弟五个,方斯年为老二,老大早年出意外去世,方斯年手底下几个兄弟都没他风头旺。 尤其是老三。 不学无术,游手好闲。 “卿卿,你说那方家人怎么会出来给你作证?”两人回了家,冬儿也有些想不通,方斯年的三弟方通,应该和于家更近一些才是,为什么他媳妇儿周慧琳会帮夏卿卿。 夏卿卿略有所思。 方家人际关系复杂,她给方老太太看病去过方家不止一次,可从未见过这个周慧琳,对她很陌生。 可是在宴会上,她站出来给夏卿卿作证,夏卿卿看得出来,她虽然勇敢,但是眼底带着胆怯,像是飞蛾扑火拼命一搏的感觉。 “是什么原因,去看看就知道了。” 早上从潘家出门前,安北兴冲冲跑来找她,“夏卿卿,你要出门?” “嗯,安南怎么没来?” “怎么着,我姐不来我就不能找你了吗,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咱们这么近的关系,应该多走动。”安北也不问夏卿卿去哪里,直接跳上她的车。 两人年纪相仿,夏卿卿却觉得安北跟自己儿子差不多。 思维跳脱,咋咋呼呼的。 “你这么说,我都不知道咱俩谁是谁的救命恩人。”夏卿卿上车,安北凑到她跟前,“一样一样。” “我姐说了,让我跟你多学学,咱们互相交流,互相进步。”安北说的含蓄,安南的原话却不是这么说的。 她说,安北这么多年只长个子,不长脑子,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偏偏佩服夏卿卿,让他多跟夏卿卿学习学习,她随便赏他点儿边角料,都够安北往后活一辈子了。 夏卿卿和安南处的不错,安北又是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家伙,好多事,有他在,倒是更方便一些。 车子停在方家门口,安北才反应过来,“你咋不早说你要来方家啊,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儿事,就不跟你一起进去了。” 他说完就要下车,夏卿卿挑眉看他,“怎么着,颜安北同志还有害怕的事情?” 安北梗着脖子,“怎么可能。” 夏卿卿盯着他没动,安北被她盯得不自在,“我只是不太愿意和那个方斯年面对面讲话,他总是给我一种笑面虎的感觉,每次看到他,就怕他背后给我一刀。” “方斯年欺负你了?” “那倒没有。”安北摇头,“只是感觉懂不懂?你没听过斯文败类和衣冠禽兽这两个词吗?” 夏卿卿盯着他的背后,安北看她不说话抬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怎么着,被哥的学识惊到了?” 还没来得及得意,夏卿卿已经越过他下车,“方同志。” 安北后背一僵,缩在车上没动。 “颜少爷稀客。” 安北差点儿尴尬死,他用力抠了抠自己手心,转头换了一副笑脸,“方老板,好久不见,您人更英俊了。” 第519章切入口 夏卿卿憋着笑,安北跟在她身边,再没看方斯年一眼。 方斯年带着两人进屋,老太太早就等着了,“哎呦夏医生,可是把你给盼来了。” “老太太,您精神挺好。” “托了夏医生的福,要不是你,我老太婆早就去和我那老头子团聚了。”老太太热情握住夏卿卿的手,方斯年嗔怒她,“您又说这话。” “好好好,不说不说,我还得再活五十岁。” 安北待得别扭,和方斯年共处一室,他总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监视的小朋友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夏医生,我有些热,出去抽支烟。” 离开了方斯年的环境,整个空气都开始畅快了。 安北真的点了一支烟抽起来。 生怕方斯年出来,他还刻意走远了一些。 方家很大,是那种低调的奢华,联排的别墅区,住着方家的几个兄弟。 安北站的位置,正对的房间刚好是老三方通的屋子。 这个季节的港城又热又闷,大部分的窗户都是敞开着的,方通的屋子也不例外。 所以安北一支烟还没抽完,就看到了让他瞠目结舌的画面。 方通和周慧琳两人,就那么,就那么…… 周慧琳半个身子趴在窗户上,弯着腰蹙眉,方通贴着她。 安北看得出来周慧琳的反抗,可方通丝毫不介意这种事情会被别人看到似的,他看到了安北,也看到安北看到他们二人,他甚至还朝着安北挑了挑眉。 安北:“……” 周慧琳年纪小,胶原蛋白满满的脸蛋一颤一颤的,双眼迷蒙,安北手里的烟灰掉了一手,他慌不择路的扔掉烟,掉头就跑。 好像被撞破做坏事的人,是他一样。 安北虽然没和女人做过那种事,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身边太多人混乱不堪,夜场里这种事更是屡见不鲜,哪怕只看到两人上半身的动作,他也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夏卿卿给方老太太复诊完出来,正撞上双脸通红的安北。 他再回头,刚才还大敞着的窗户已经被关了起来,夏卿卿瞟他一眼,“有那么热?” 安北支支吾吾,“啊。” 两人上了车,安北才重重松了一口气,他佯装不经意问夏卿卿,“方斯年的三弟是啥样的人?” 夏卿卿一脸疑问,没答话。 安北自己先败下阵来,他姐说的对,在夏卿卿面前,他永远都演不下去,但是那种事,他又没办法和夏卿卿细说,只轻描淡写,“我感觉那方通对他媳妇儿不太好呢。” 男人即便是爱刺激,也不会愿意让外人看自己的闺房之事,尤其是那个男人爱自己爱人的情况下,这种事更不会发生。 至少安北做不出来。 方通夏卿卿之前也不了解,但是有了周慧琳帮她说话在先,她便顺手打听了一下方通,和大多数纨绔子弟一样,混不吝的败家子一个。 似乎很多大家族都是这样,只要有一个出类拔萃的,剩下的同辈人,就很难再有出头之日,方通和方斯年便是这样的代表。 来方家这一趟,夏卿卿本意是想借着给老太太复诊的名义看下周慧琳。 她不相信一个素未谋面,一句话都没讲过的人,会冒着得罪民政署署长的风险,帮她作证。 夏卿卿自己有几斤几两她心里清楚,周慧琳这么做,八成是有求于她。 所以夏卿卿主动送上门。 倒是没想到,周慧琳没机会出来,两人更没有直接见到面。 通过安北这个大喇叭之口,倒是让夏卿卿更加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这个猜测,到了晚上就得到了验证。 夏卿卿做了很多美容养颜的独家自制秘方,正在给冬儿脸上涂,“敷上十五分钟之后,用清水冲洗干净就可以啦。” 冬儿闭着眼享受,“卿卿,你知道港城有很多很大的美容中心,你想不想开一家,我可以让我爸爸帮你投资,凭你的手艺,你绝对可以一骑绝尘。” 夏卿卿浅笑,“谢谢我们冬儿同志看得起。” 冬儿很认真,“我真没给你开玩笑,我觉得那些美容院也就那样,全是噱头。” 两人聊着天,佣人进来,“夏医生,外面有人找您。” 冬儿坐起身,“这么晚了,谁啊?” “是方家人。” “白天卿卿不是刚去复诊过,怎么又来了?” 夏卿卿知道怎么回事,“冬儿,你先敷着, 我出去看看。” 门外的人,果然是周慧琳,这么热的天,她戴了帽子,还穿了长衣长裤,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如果她不自报家门,别人根本认不出她。 夏卿卿给她带到一个无人的凉亭里,一句话还没开始说,周慧琳直接“噗通”一声,跪在了夏卿卿面前,“夏医生,求求您帮帮我。” “快起来。”夏卿卿急忙把人搀扶起来。 长袖划上去,周慧琳胳膊上的淤青一块接着一块,夏卿卿撸起她的两条袖子,手腕上满满的痕迹。 有掐的,有咬的。 周慧琳觉得难堪,急忙往下放衣裳,夏卿卿没遮掩,“都是方通干的?” 她压抑着哭,默认了。 “你想我怎么帮你?”夏卿卿没再继续揭她的伤疤,而是长刀直入。 周慧琳抹了抹眼泪儿,“我想和方通离婚。” “你凭什么认为我可以帮你?”夏卿卿问她,“方家老太太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方老板一向也以绅士出名,如果你要离婚,何不找他们?” 周慧琳眼底都是绝望,“没用的,没人会信我。” 方通会演戏,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一副唯唯诺诺的老实人样子,周慧琳曾经告状到老太太面前,老太太不仅不信,反倒是觉得她不老实本分。 告状没成功,回去方通给周慧琳好一顿打。 后来周慧琳才知道,老太太哪里是不知道,她是顾忌方家的颜面,方家怎么会允许被传出家暴的事情。 可她实在受不了了。 再这样下去,她会疯的。 “夏医生,求求你帮帮我,只要你能帮我,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夏卿卿抬眼看她,“什么都愿意?” 周慧琳猛点头。 夏卿卿又道,“如果是关于方斯年呢?” 第520章交易 周慧琳走的时候,比她刚才来之前脚步还要沉重。 在她看来,夏卿卿让她做的事,远比她拜托夏卿卿的事情,更加艰难。 她应该拒绝的。 周慧琳从小就是孤儿,后来在舞厅里唱歌赚了钱,慢慢会打扮自己。 再后来被方通看上。 方通开始对她还算不错,至少不会家暴她。 可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变态。 不只夜不归宿,在外面乱搞,更是对周慧琳拳打脚踢,这些周慧琳还能忍受,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突然有了那种怪癖。 当着外人的面羞辱周慧琳。 想到今天下午,自己那种样子被颜安北看到,周慧琳觉得脸都丢光了。 “怎么这么晚回来?”客厅没开灯,周慧琳一脚刚踏进家门,一道森寒的声音传来,她吓得一个激灵。 方通逼近她,“这么晚了,出去夜会哪个狗男人了?” 他要去撕扯周慧琳的衣裳,周慧琳抬手阻拦他,方通一个巴掌将她掀翻在地,“你他么的敢还手,当初要不是老子把你娶回家,你现在早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了。” 下颌被他用力捏住,方通怒目圆瞪,“我告诉你周慧琳,不管老子怎么折磨你,你都得受着,这是你欠我的。” 周慧琳没有半分挣扎,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掉下来,“你怎么不干脆弄死我呢,反正你方三爷弄死一个人比弄死一只蚂蚁都简单。” “弄死你?你想得美,我就是要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一把将周慧琳推倒在地,方通粗暴扯掉她的裤子,不管不顾发起了狠。 也就不到半个小时,他丢下一句“死人一样没意思”就摔门离开。 周慧琳的双手抠着地板,眼底黯淡无光。 是你逼我的。 是方家逼我的。 “卿卿,她来做什么?”冬儿敷完脸,夏卿卿刚好进来,“没什么,身体不太舒服,想让我也帮她开些药。”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冬儿下楼。 夏卿卿给京城拨了电话。 平时她的电话秒接的人,今天打了好几个,愣是一直没人接。 夏卿卿叹了口气。 这么晚了,难道还没回家? 陆怀川确实没回家。 他和陈星渊还陪着魏建德在应酬。 关于京城和海城两地政府鼓励和引导企业跨地区合作,包括纺织厂,服装厂,钢厂等各大企业,实现优势互补,共同开拓国内外市场,形成坚不可摧又简洁明了的产业链模式。 “魏书记好福气,有这么两个左膀右臂,您做什么事都能成。”海城的一把手左右看了看坐在魏建德身侧的陆怀川和陈星渊,眼里的羡慕快要溢出来。 官场波谲云涌,利益为上,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一样,可魏建德却是享了天时地利人和,陆怀川和陈星渊都是六边形战士,能文能武。 最关键的是,两人对他绝对忠诚。 没有一丝一毫其他心思。 以一敌百的强兵强将,魏建德有两个,这谁能不羡慕。 陆怀川和陈星渊给海城的书记敬酒,两人的漂亮话说的一个比一个好听,坐在书记下首位的王天磊,整顿饭局,眼神一亮又一亮。 好久不见陆怀川,这男人还是这么让人眼馋。 本来以为杜方林可以做陆怀川的替代品,没成想没多久,王天磊就对他腻歪了,他不喜欢太主动的男人,越是对他爱搭不理的,他越是觉得兴奋。 “书记这是敲打我呢,陆师长,陈秘书长,我敬二位一杯,还希望你们看在咱们也算一起吃过饭的份上,多指点一二,好让我在书记身边,多出分力。” 他起身敬酒,眼神直勾勾盯着陆怀川,天不怕地不怕的陆师长后背汗毛都竖了起来,一股子生理性反胃直往上涌,他没接茬,起身往外走,“抱歉各位,方便一下去。” 想到什么,他又扭头看陈星渊,“王秘书,陈秘书长酒量好,工作做的也精,你可以多向陈秘书长请教。” 他憋着笑离开,临走时拿走了桌上的烟。 陈星渊盯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王天磊挑了挑眉,看向陈星渊,陈星渊和陆怀川在某些方面是很像的,都是塔尖的人,性格也特立独行,王天磊只挑优质男人,随便拿下哪一个,他都赚了。 “陈秘书长,请多指教。” 陈星渊皮笑肉不笑,陆怀川离席了,他总不能也随着离席,心里给陆怀川记了一笔,他端起酒杯干了下去。 魏建德打圆场,“阿川那个人就那脾气,自由惯了,我的面子都不给。” 海城的书记赔着笑,人家有那个资本呀。 在那位面前都有特权的人,自然是来去自如,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更不用讨好恭维任何人。 一支烟还没抽完,陈星渊拎着外套出来,陆怀川终于憋不住笑,“怎么样陈秘书长,感觉如何?” 陈星渊没什么笑脸,严肃得很,“小人得志。” 陆怀川舌尖勾了勾,掏出火柴给他点了一支烟,两人比肩而立,站在通风口抽烟,“都当舅舅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小心眼儿。” 陈星渊余光瞥了眼身后,掐灭只燃了一半的烟,转头看陆怀川,脸上突然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笑,看得陆怀川骨头缝发寒。 还不等他问句什么,陈星渊已经抬脚离开。 “怎么又回来……”了。 “陆师长怎么出来这么久?”王天磊喝了不少酒,脸颊有些红。 “你出来做啥?”陆怀川大老爷们讲话,半点儿不温和。 “陈秘书长说您没有火,拜托我帮您出来送火柴的。”他将手里的火柴递给陆怀川。 好你个记仇的老东西。 敢玩他! 陆怀川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没动,王天磊的手就僵在半空中,两个人都没有下一步动作。 “不用了,突然不想抽了。”他转身离开,抽了一半的烟被他掐灭堵在窗台上。 王天磊盯着他的背影,目送他进了包厢,两根手指捏起窗台上的半支香烟,划了一根火柴,点燃后,轻轻含住烟嘴儿,缓缓闭上了眼。 第521章利用 “领导,回家吗?”饭局结束,陈星渊喝了不少酒,他闭着眼坐在后座按揉太阳穴,关斌看了眼后视镜,问道。 “去福来。” 章芷兰的小区。 好几天没看到人了。 最近魏建德和海城在搞友好建设,陈星渊两头跑,连着好几个晚上没睡几个小时,更别提见章芷兰了。 关斌递给他解酒药,陈星渊没接,“上次的薄荷糖,还有吗?” “有的。” 清凉醒脑的薄荷糖放进嘴里,陈星渊闭眼仰靠,周围似有若无,一阵柚子香飘了进来,他不动声色勾了勾唇。 他不找她,她也不找他。 陈星渊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章芷兰这个姑娘,身上有一种温柔的倔强,可能是章掖从小给她灌输的家庭教育的原因,导致她无论做什么事,都喜欢靠自己。 放着陈星渊这么大一个免费靠山不用,莽着一口气自力更生。 半点儿不矫情。 那小劲儿特拿人。 福来小区。 章芷兰刚从电视台回来,远远就看到自家楼下一个中年女人正来回踱步,走近了看,似乎有些面熟。 对方听到动静转身,脸上露出些假笑,“芷兰回来了?” “婶子,您…是来找我的?” 郝家旺的母亲。 郝母无比熟稔,上前想要拉章芷兰的手,章芷兰侧身闪开,“您有事?” “芷兰,婶子知道家旺他做错了事,婶子希望你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家旺他也知道错了,这几天一直在家里不吃不喝,人都瘦了一大圈,再这么下去,婶子怕他的身体会垮。” 章芷兰心里并没有半分同情,“婶子,你不应该来找我,本身我和家旺也从没有在一起过,现在更没有立场和身份管他的事,他是您儿子,不是我儿子,您要是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先上去了。” 她转身,郝母嘴角下撇,双唇紧抿,脸色阴沉得像是暴风雨来之前般狰狞,眼神更是要将章芷兰千刀万剐一般。 “芷兰!”她喊了一声,“你们虽然没有正式在一起过,但是好歹也算是朋友了,作为朋友,家旺说他错了,已经忏悔过了,他只希望你能去看看他,就当婶子求你,给他一个机会好不好?” 章芷兰立住,没回头,“婶子,您回去吧。” “噗通”一声,郝母直接跪在了章芷兰身后。 这个点儿,楼下遛弯的婶子伯娘很多,大家虽然没刻意上来问,但是眼角余光都在往这边儿瞟。 章芷兰皱眉,急忙将人扶起来,“婶子,你这是做啥。” 郝母跪在原地没动,“芷兰,婶子求求你,去看看家旺吧,他千错万错还有大好的前程,不能就这样被毁了,求求你看在婶子做母亲心疼孩子的份儿上,帮婶子去劝劝他,行不行?” 她眼眶红红,把一个爱子心切的老母亲形象演绎的淋漓尽致。 章芷兰不想惹麻烦,郝家旺知道她工作的地址,也知道她学校的地址,郝母现在又知道她住的地方,章芷兰只想快点儿解决和郝家的破事,她叹了口气,“婶子你起来吧,我跟你去。” 郝母就着她的胳膊立起来,“我就知道芷兰是个好同志。” 郝家有车,章芷兰和郝母上了车,车子从福来小区开出去的时候,和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擦肩而过。 “家旺,芷兰来了。”到了家,郝母朝着屋里喊了一声。 已经五月份的天气了,郝家愣是没有开窗通风,门窗都关得很紧,屋里不知道是什么气味儿,香的有些异常。 屋里没人回应,郝母有些尴尬又有些心酸,“芷兰,你看这孩子就是怎么喊都不出来,好几天没好好吃饭了,拜托你了。” 章芷兰抬脚朝郝家旺的房间走去,她抬手敲了敲门,“郝家旺,我是章芷兰。” 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郝家旺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看起来确实有些狼狈,看到章芷兰他眼露精光,“芷兰,真的是你,你原谅我了。” 他侧身让章芷兰进屋,章芷兰站着没动,“不必进去了,我来就是想跟你把话说清楚,咱俩的事到此为止,你也没什么损失,往后不要再来纠缠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郝家旺盯着她的眼睛,表情诡异,似乎是觉得她这番话是天方夜谭一样。 “章芷兰,你真这么想,桥归桥,路归路?” “自然,你那些破事我会烂在肚子里,至于你以后想和谁在一起,与我无关。”她转身要走,郝家旺不动声色盯着她的背影。 章芷兰没走两步,眼前一阵发晕,跟着脚下一软,人直接栽倒在地。 郝家旺阴笑着靠近她,干瘪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颊,“芷兰,你说你怎么这么倔呢,多少人想要跟我处对象,我都看不上,怎么你就这么不听话。” “郝家旺!你对我做了什么!”章芷兰有气无力,全身像是被什么束缚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没什么,只是想让你听话一些而已,你大概是忘了,我可是医学生,这点儿小事对我来说,太简单了。” “你真令人恶心!”章芷兰指甲扣进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恶心?”郝家旺突然后仰着大笑起来,“我就让你看看什么叫恶心!” 他用力拖着章芷兰,把她直接拽进了屋里,章芷兰连说话的力气都渐渐丧失。 郝家旺和郝母在门外说话,“儿子,章家是大户人家,你拿下章芷兰,往后想做什么做什么,女人都是很看重清白的,你霸占了她,往后她只能嫁给你,到时候,章家也得被我们拿捏。” 郝家旺并不想做这种事,他是真的对女人提不起兴趣,更别提提枪上阵了。 “你别犯傻,妈妈已经够纵容你了,只要这件事你能办成,往后你想和谁在一起,我绝对不管,但是只一样,你必须给郝家留个后,所以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 郝母态度强硬,郝家旺烦躁地揉了把乱七八糟的头发,“给我把药拿来。” 不吃药,起不来。 第522章彻底疯了 章芷兰手心渗出了血珠,意识清醒了一些,以前没少听夏卿卿跟她讲被人下迷药的事情。 多亏她当时问了一嘴,知道放血可以让毒素排出体外。 现在章芷兰才反应过来,刚才进门的时候,那种莫名其妙的异香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也没想到,郝家旺包括郝母,他们竟然胆子这么大,想要骗婚就算了,还要用这种龌龊的方法算计她! 章芷兰动了动胳膊腿,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气,扫了一圈不算大的屋里,视线定在床头柜的台灯上。 房门被推开,郝家旺红着眼睛进来。 “郝家旺,你这么做,是在犯法!” 郝家旺并不理会她的怒吼,关上门开始解扣子,“章芷兰,你别乱喊乱叫,咱俩互相配合,我保证你不会受罪。” 他一边解一边还劝慰章芷兰,“说实话虽然你长得又白又漂亮,但是我压根对你提不起兴趣,所以你千万不要反抗,不然我怕是会失手伤了你。” 衬衣的扣子全部被解开,郝家旺靠近她一些,“就这一次,我答应你,以后我们结了婚,我绝对不碰你,你还是和现在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我们郝家开明,不会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会幸福的芷兰。” 他阴鹜的脸上布满不正常的潮红,说出的话更像是在施舍章芷兰一样。 章芷兰撑着身子往后退,“郝家旺,你别过来,你知道我们章家是什么人家,你要是敢欺负我,做出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我爸不会放过你的!” 郝家旺就笑,“哈哈哈哈,你太天真了芷兰,都是一家人了,我的岳父怎么舍得责罚女婿呢,来吧,实在不行你把眼睛闭起来,我保证很快的。” 他干脆一把扯掉身上的衬衣,双手胡乱去脱裤子。 章芷兰连滚带爬到床边,拎起床头的台灯,“你别过来!” 郝家旺根本不把她的一举一动放在眼里,似乎她现在做什么都是强弩之末,逃不出他的手掌心,外裤脱掉的瞬间,郝家旺大步走向章芷兰,用力握住了她的手腕。 “过来!” 章芷兰一只手腕被他擒住,另一只握着台灯的手猛地砸向他的后背,郝家旺闷哼一声,眼底的怒意翻滚,一个巴掌扇在章芷兰脸上,“你别给脸不要!” 他脖颈处也有血迹流出来,郝家旺抬手摸了一把,彻底疯了。 还没有完全恢复力气的章芷兰,哪里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她只能拼命抱紧自己的衣裳,一个劲儿往后退,郝家旺没了耐心,扑过去抱她。 不等他碰到章芷兰,房门忽然被人用力一脚踹开,郝家旺褪了一半的裤子还来不及穿,被吓得一个跟头摔倒在地。 门口立着一个将近一米九身高的男人,眉边的疤痕一直往耳后蔓延,他左右动了动脖子,“找死。” 郝家旺吓坏了,郝母在门外大喊,“你们是什么人,怎么敢闯进来。” 关斌一个用力,郝家旺卧房的门直接被他卸了下来,畅通无阻的门口,关斌侧身,陈星渊蹙眉进来。 章芷兰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松了下来。 郝家旺认出了陈星渊,“是你,你们一直勾搭在一起。” 他身上燥热,想要把裤子提起来,但是手脚有些不听使唤,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怎么着。 关斌退伍回来的,身上一股子凌厉的气质,眉眼不善,一把拎起郝家旺,拖着他就往外走。 皮肤磨到地面,竟然有些刺激。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杀猪一样的嚎叫,陈星渊脱下外衣裹住章芷兰,打横抱起了她,脸上似寒霜一般,看得人心惊胆颤。 郝母一时间不知道该去阻拦陈星渊,还是该去阻拦关斌,她是真吓坏了,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儿子就完了。 “你们不能走!”郝母拦在陈星渊面前。 陈星渊眼眸深处似有狂风海啸在疯狂蹿升,汹涌怒意将他的眼底填满,目光如鹰隼般盯着郝母,脸部线条紧绷的如同满弓得弦,他从牙缝挤出两个字,“滚开!” 周遭的空气因为他的怒意变得压抑又凝重,郝母仿佛被摄了魂魄一般,愣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陈星渊抱着章芷兰大步离开,郝母瘫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 关斌重重踹了郝家旺一脚,“有的东西刚好你用不上,废了的好。” 郝家旺疼的抽搐,郝母眼泪吧擦爬到他身边,双手颤抖着想要去触碰儿子,“家旺,你还好吗家旺。” “这就是你说的万无一失的好主意,你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吗?我被你害死了妈!”身上的疼痛远没有即将到来的事情令郝家旺恐惧。 陈星渊那可是京城触不可及的恐怖存在,一百个郝家也不够他玩的。 郝家旺心如死灰。 章芷兰身上除了几处淤青,没什么其他伤,陈星渊黑色的外套裹在她身上,和她瓷白的小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眼泪儿顺着眼角不停往下掉。 陈星渊黑着脸,一言不发。 章芷兰红着眼,小心翼翼。 窗外的景色一晃而过,车内气氛紧张,似有寒冰包裹,静得落针可闻。 章芷兰双臂紧紧抱着自己,头发凌乱。 脸颊上泪水和几缕发丝黏在一起,她颤颤巍巍的眼神中,还残留着未消散的后怕。 陈星渊双手握拳垂在膝盖,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背青筋暴起,极力压抑的怒火随时喷薄欲出。 低沉的引擎声在车内回荡,混合着两人暗涌的情绪,隔着一个人的距离,谁也没有开口打破僵局,阴云重重压在两人之间。 车子停在福来小区。 关斌二话不说跳下车关上了车门。 章芷兰咬了咬下唇,一滴眼泪滚落下来,她扭头看了眼陈星渊,对方下颚紧绷,脸部线条冷峻。 委屈从心口溢出来,章芷兰声如蚊呐,“我上去了。” 手刚搭在门把上,身子被人用力掰正,陈星渊因为愤怒,胸腔剧烈起伏,“没什么说的?” 第523章齁甜 章芷兰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角,声音一出口就是哽咽,满心的委屈憋得她难受,“你想听什么?” 她没想哭,可眼泪就是那么不听话的从她眼窝夺眶而出,原本白皙无瑕的脸上被蹭满了灰尘,陈星渊的目光紧紧锁在她脸上,看着她止不住的泪水,心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喘不过气。 如果不是他今天刚好来看她,又刚好在小区门口和郝家的车遇上,他又极其警觉的跟了上去,她会被怎么样,陈星渊都不敢往下想。 一把将人拽进自己怀里,“你就会冲我发脾气。” 怒火在看到她沾满灰渍又梨花带雨的脸后,已经散了大半。 在郝家都没有这么害怕和委屈的章芷兰,被他突然抱进怀里的这一刻,压抑的情绪像是被霍地打开了阀门,排山倒海般袭来。 泪水止不住,她微微颤抖的双肩耸动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双手无力垂在两侧,想要告诉他自己刚才有多害怕,可话还没出口,却被如潮的委屈哽住了喉咙。 陈星渊重重叹了口气,轻抚她后背安慰着,“好了不哭了,没事了。” 车里闷热,陈星渊抱着她上了楼,来过两次,他已经熟门熟路,给章芷兰放在沙发上,他转身去拿了药箱。 章芷兰家里的基础药,都是夏卿卿亲自调配的,陈星渊知道怎么用。 先给她接了温水洗脸洗手,又拿来药膏给她往受伤的地方涂抹,章芷兰坐着,他半跪在她面前,低着头给她上药。 两人贴得近,呼吸都缠在一起。 锁骨往下胸口往上的位置,被桌角撞到,破了皮,陈星渊上药的时候,章芷兰没忍住轻哼了一声,“疼。” 陈星渊没想那么多,微微掀开些衣领,低头吹了吹破皮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在郝家闻了那种香的原因,章芷兰现在还有些口干舌燥,同样口干舌燥的,还有视线往下移了一些的陈星渊。 他仰头,和垂眸看他的章芷兰对上视线。 眼波流动,他喉间吞咽两下,克制着起身,“去休息吧。” “你呢?” “我就在这儿守着你,不走。”陈星渊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坐下,脸色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依旧紧绷。 两人的腿贴在一起,章芷兰一阵心烦意乱,从未有过的异样让她忍不住想要触碰他,甚至渴求更多。 手顺着腿往上,握住了他的小指,然后一点一点挤进他的掌心,紧紧扣住。 陈星渊本就在竭力克制自己,这一握,体内的那根神经轰然坍塌,“章芷兰。” “嗯。”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是成年人。” 自然是知道。 两人的目光在某一刻对上,陈星渊喉间干的厉害,他霍地起身,“我下楼抽根烟。” 章芷兰跟着他起身,破碎又可怜的站在他背后。 陈星渊走出去两步,又蓦地转身大步走向她,他单手勾住她的腰身,把她压到了餐桌上,眼底的欲望凶猛又强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 “我清楚!” 话刚落,陈星渊的吻也跟着落了下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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