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同类的男人因为傲慢,并没有把那只原本温驯粘人的大狗放在眼里。 可是,人类的躯体在面对恢复野性的大型犬类时,显得顿感又蠢笨。 无论是幽暗的深巷,还是苇草深深的河岸。 用嗅觉追来的大狗静悄悄的,厚实的肉垫消弭了它的脚步声。 人类的听觉难以察觉到这般轻微的响动。 那只跑掉的大狗非常狡猾,男人觉得,它的智慧在被侵蚀后等同于人类。 它总会从意料之外的地方冲出来,凶狠地撕咬着男人的身躯,随便什么地方。 总之大狗得手后,就会立马藏进阴暗的角落里,等待下一次袭击。 他们受到了无形的影响。 或者说,那只狗此时化身驱赶猎物的猛犬。 由于听到了主人的指令,将围追的猎物赶到了河边。 那是这座城市的居民赖以生存,日常使用的水源。 经过自来水厂的处理,变得符合标准的水流会通过管道,送到每户人家的屋子里。 锋利的犬齿不留情面,在男人的脖子上面撕开数个大洞,湿润的泥土里满是人血的铁锈味。 男人倒在摇曳的苇草之中,虽然金毛大狗的毛发也结出血块,但最后一次相斗对于人体来说太致命了。 他的手捂不住血流不止的伤口,望着月光下散发出盈盈精光的眼珠,听到了邪性凶狞,却粗重虚软的嘶声。 这场争夺力量的斗争,将以这具身躯的衰败而告终。 不多时,体内的血肉就会察觉到身体彻底死亡。 然后毫不留情地从躯壳里流出来,将之抛弃。 可这只狗也差不多衰弱了。 不能与本体共感,男人终于在意识快要消退之前,迟钝地察觉到事情的原委。 那些装在垃圾袋里的,被分隔好的血肉,的确是需要丢弃的‘垃圾’。 而眼前这只原本乖巧的狗也很乖,听话的在男人出现之前,只吃掉了固定分量的一半。 于是他们都可以好好的,完成本体预想的流程。 凄冷的月光下,真正的黄雀姗姗来迟。 男人看着一团猩红的血肉组织从地上汇聚,渐渐竖成了等人的高度。 现在,在这条流动的绕城河边。 他们可以像丢垃圾一样,被赶到的同类丢掉了。 涌动的血液变得稀少,不会再呛到气管里,阻碍声带发音。 “咳…害怕被摄像头录下来……就有可能、让他知道吗…赫…”男人笑着,随后呛出了一团凝结的血团。 吻过姜寐的唇有一道裂痕,是被嫉妒心强烈的同类抓破的。 那张撕裂的脸在光线下愈发扭曲。 男人虚虚地暗恨道:“凭什么是我……” 凭什么寄宿在傅涅身体里的同类,就可以成为待在姜寐身边的那一个。 凝结成人形血肉的同类无法回答,也根本用不着回答。 这是他们这些分身都知道的答案。 曾经,楚家村的人称那团恶质的血肉聚合物为‘神’。 他们虔诚地供奉着自己的‘神’,信仰的力量让伪神愈发强大。 邪恶的伪神满足村民邪恶的愿望。 于是他们愈发虔诚,甚至会悉心挑选祭品,以满足伪神喜欢吞噬新鲜血肉,甚至融合人类情感的欲望。 而在吞噬了那个人类之后,本体诞生了。 说不清是伪神盗窃了人类的感情,还是人类反向污染了伪神。 混沌邪恶的伪神有了新的欲望,那是被污染至本源的—— 爱意。 连接着本体的分身不会嫉妒同类,因为他们只是本体窥探姜寐的眼睛。 一旦这些眼睛有任何一只连接不上本体了,它们便会分裂出‘独立’的意识。 刻在流动之血里的情绪天生天赐,驱动着‘独立’的眼球,最后变成男人的样子。 变得妒烈不甘,怨愤憎恶。 没什么稀奇,这是理所当然的。 没有得到回答,两败俱伤身躯气息消亡。 而分散的同类,气息却变得强盛。 曾经被傅涅切断的组织,在肉体里重新成为一体,恢复了属于伪神的些许意识。 它们各自蠢动着,想要从低等的血肉里爬出来,连带着逐渐变凉的肢体,也在此刻动起来。 血肉人形上前,将那些融合的肉团震碎,变成千千万万微小的分裂物,得到了两具乖巧的尸体。 它融开铁丝围栏,越过写着不准钓鱼、抛丢垃圾的警示牌。 紧接着,两团重物落水的声音响起。 在夜生活开始的城市里,没有引起任何关注。 血肉人形感受着水流,在那沉入两具躯体的位置,一种阴诡腥浓的气息挣脱束缚。 像是装着污染源的玻璃瓶破碎,原本只有瓶口有的隐约气味,现在狂烈地消融在水流中。 微小的分裂物逸散出来了。 而这里正是河水的上游。 只需要半夜,这座城市所有的水源都会受到污染。 再过一两天,就能波及到其中的所有人类。 他们的本体想要变强,强到最好全世界都是自己的眼睛,让心爱之人每时每刻都活在自己的目光中。 男人嫉妒着被选中的同类,可本体却嫉妒着世界上的一切。 甚至连自己的分身也不例外。 它不能离开,只得彻夜呼唤着。 期望心上人再度回到自己的居所。 完成了工作,猩红之物一路流动。 它沉没在夜灯的阴影里,仿若没有皮肤遮盖,也没有血管纵横的筋肉。才从什么活物身上切割下来,以至于血红的躯体还在颤动痉挛。 没有谁发现死角还有这样可怖的东西,夜色里红色也会被黑暗隐藏。 它便沿着隐秘的各处夹角向前,行动颇有种迫不及待,一直到回到寄宿躯体的所在,才终于慢下来。 打开的窗台上,一团血肉状的生物流漫而下,从地板爬到了床上。 不断抽动的筋肉每一处都可以接收信息,它瞧着床上的两个人,暂时忽略掉了因为撤走了大部分血肉,变得有些失活苍白寄宿处。 青年侧身,他漂亮的眉目微微蹙起,眼皮下的瞳珠滚动,睡得不深。 离开前还安分的手臂大动位置,已经越过了阻隔床铺的长条枕头。 姜寐的指头毫无意识,但还是攥住了傅涅的衣角。 温暖的室内不需要盖太厚的被子,较薄的被褥显出弯曲的腿型,他的全身都向着傅涅的方向,看起来非常依赖。 姜寐依旧惊惶不安。 太可怜了。 它看着姜寐,受到刺激般一阵惊颤,转眼将自己变成了一张笼罩着姜寐的红色薄膜。 像是笨拙的厨房新手用尽全力,小心切割出来的飞薄肉片。 薄膜的内里垂吊出的触须,乍一看宛如断裂肌腱。 触须探入姜寐发丝下的耳廓,那是最接近大脑,也最容易让它影响意识的器官。 它看到了姜寐此时失序的梦境,残破的,没有逻辑的,隐含着一些积在胸口的冷郁。 即便姜寐是在睡梦中,但被侵犯大脑的感觉太激烈了,他的身体敏感应激,难以承受这样化成汁水般的交融。 零碎的片段里,忽地感应到身体的反应,出现了各种靡乱淫秽的记忆。 姜寐松松勾住傅涅衣角的手指抖起来,骨节抽缩着抠抓在衣料上。 甚至不用鸡巴碾磨他肥嫩的骚心,那枚肏得软烂的屁穴滋滋流出水,肉嘴绞着紧贴的内裤翕动。 雪白的面颊升腾出艳色,姜寐的足跟在床铺上难耐地磨蹭,几乎是全身都在颤,舒服得张开嘴细细喘着,屁股也在床铺上摇晃,一下吹出来,弄湿了才换的内衣。 “呜……” 太超过了。 姜寐在舒服过后骨头都是痒的,头在枕头上摆动,身体还记着今天的祸事,忍不住凄凄地哽咽出声。 触手缠人地勾着他的耳道,在脑海里构架出一个新的梦境。 一个它很喜欢的梦境。 那是它受到污染,成为新的个体之后,残留在意识里最珍贵的记忆之一。 姜寐混沌的意识里,那些暗沉的东西消融了,蹙起的眉头跟着揉开,变得平缓温顺。 比起之前碎片化的梦更为流畅,甚至能称得上回忆的画面出现。 它利用翻找出的记忆构建出那辆大巴车,当姜寐在梦中下车。 属于那个人的记忆才逐渐侵蚀,篡改了姜寐模糊的回忆之梦。 红膜盖在姜寐身上,他的大脑承受着足以让意识瘫痪的迷幻快感,叫留着余韵的酥软身躯不停渗出汁水。毎日浭薪小説裙??依?玖依?⑶五〇 那根不停流水的嫩鸡巴近乎雌化,像一个外置的潮吹性器,淌不出半点精水,但可以溢滴腺液,弄得贴身的布料散出勾引意味的色香。 梦里姜寐陷入了不再熟悉的场景,他半是困惑半是乖巧,完全被构建者牵着走。 而梦外,无数细小的触须从衣服的缝隙钻入,紧贴着湿透的内裤吸吮舔舐。 把这尊沉沦在梦里的美人嘬吻得干干净净。 10依恋怪物的猎物/害怕的眼盲美人邀请邻居同床/陷落之城 感谢吴昕庚(x2)的礼物 还是先发一章,有点高估自己了,手速提不上去白搭 --- 以下正文: 姜寐的医生曾经说过。 他的眼睛并非病理上的失明,而是心理原因所致。 因为新的刺激,姜寐的视力再度衰退,变成了最开始那般漆黑无光的样子。 没有导盲犬,也没有隐约的光线指引。 姜寐的行事能力受阻,刻在骨子里的家具布置认知,在傅涅家近乎停摆。 这里太陌生了。 那件事的第二天,他刚从床上下来,就碰到了卧室里的垃圾桶。 姜寐惴惴不安,有些敏感的身心摇摇欲坠。 被人入室侵犯,视力衰减,住进了不太相熟的邻居家,然后碰倒了对方家里的垃圾桶。 每一件事都不是他想要的,都是他想要逃离的,但一件叠一件,偏偏都发生了。 姜寐站在卧室里不知所措,倒下的垃圾桶不知方位,差点成为了压断他的稻草。 “姜寐,发生什么事了?”傅涅敲了敲卧室的门,天刚蒙蒙亮,姜寐的好心邻居就跑去睡沙发了。 直到听见卧室里叮铃桄榔的响动。 姜寐的声音颤抖:“我……傅先生,我看不见,好像踢到你的东西了……” 傅涅打开门。 只见漂亮的青年耷拉着长款毛衣,手指弱弱地缩在衣袖里,比上身厚实太多的长裤并在一起,是一种不分季节,奇异的居家乱搭风。 不需要把头抬得多高,就能看到姜寐头顶可爱的发旋,一圈一圈,从内向外生长出细卷的发丝。 尽管已经物理上睡过一晚了,姜寐看起来仍然很拘束。 他的脸上有着显而易见的羞赧,没有捕获表情的能力,傅涅又是冷淡寡言的性子,让姜寐只能算普通的社交能力,用起来更有一番艰难。 傅涅进门,拉住立马受到惊吓的姜寐,只需要虎口一圈,对方便整个攥在掌中。 “是个垃圾桶,里面都是包装盒,收拾起来很容易。” 傅涅开始做饭的时候,姜寐才反应过来,他的邻居没有去上班。 太久没有工作,星期几对于姜寐来说已经无关紧要。 他抱着温热的玻璃杯,掌心无意识搓揉,感受上面的热力。 或许是表情太显眼,傅涅端着碗过来,回答:“今天是周六,放假了。” 姜寐苦恼的表情一滞。 原来今天是休息日。 周五的夜晚,周六的白天,总是人流量最大的时段。 有什么私事要做,也会选择在这个时间段完成。 就连犯罪,选在这段时间都很好。 没有重大案件的话,警察局的警员也是要过休息日的,一般只会留一两名值班人员接听报警电话,考虑是否需要召回警员出警。 傅涅递过来筷子,姜寐精神恍惚地接过。 他摸索着碗,这是一碗馄饨,需要快点吃点。 姜寐好一会没有动筷子,只是问:“所以那件事需要等到周一吗?” 傅涅停顿了一会:“嗯,今天值班人员打电话通知过了。” 姜寐觉得袖子长得不舒服,他开始卷袖边,实则神思早就在摇晃犹豫,催促着他做出狼狈的反应。 还有两天才能展开调查,意味着至少需要三天,姜寐才能彻底回归生活。 听起来很不错。 甚至刚才傅涅随口提起,他在清理公司下了订单,等警察搜集完证据,就可以换掉姜寐房间里的脏东西了。 但姜寐不想再进去了。 其实他的手机落在了家里,即便如此,姜寐也不想去拿。 姜寐情愿换个新的住所,新的手机。 可是情况不允许。 没有小乖领着,也没有熹微的视觉光线帮忙辨别,想要在新的城市展开生活,比现在的情况还要糟糕太多倍。 姜寐不想把自己隔绝在深山老林里,他害怕人群,也喜欢人气。 但在无论在哪里,身体情况没有改善,活得都不会太好。 姜寐小心翼翼地探出壳来,周围没有能下脚的地方,现在似乎往哪个方向走,都是布满荆棘的刺。 一旦走动,就会把他划伤。 只有原地不动,才是正解。 不过此时的原地不动,却是指待在邻居的家里,变相麻烦对方,暂住于此。 偏生他们没那么熟。 于是姜寐强忍着说:“傅先生,那我待会去住酒店吧,已经麻烦你太多事了……” 历时两次养出来的依赖感愈发浓重。 姜寐做这个决定,更像是逼迫自己离巢的鸟,尽管这巢是借来的。 “你确定吗?”傅涅语气里的疑惑感太强烈,让他接下来的话有种天生如此的感觉,“要是他这两天跟到酒店呢,你要怎么办?” 姜寐半落下的心又提起来,嘴巴里顿时没了滋味。 他的血液后怕地鼓动着,一下子冲上了头颅,脸颊反常地晕红了,只是神色失落怔愣。 “如果说麻烦,好好处理完这件事,才不算麻烦,”傅涅拿筷子碰了姜寐的手背,提醒他,“馄饨皮要融在水里了。” 姜寐无法控制自己,他紧绷的身体顷刻间松懈,最终还是舒了一口气。 听到傅涅的话,姜寐小心地戳中一枚馄饨,吃了进去。 一股柔和的热滑到胃里,他不住发颤的身躯消停,那股湿冷的寒意退去。 知道麻不麻烦别人是一回事,的确很需要对方的帮助又是另外一回事。 胃部的温热感持续不断,从腰腹的位置扩散至全身,恍若一张虚无的热网,暖烘烘地罩在姜寐身上。 这种感觉甚至让姜寐产生了幻觉。 那幻觉混着这些天的情绪,刻入了他的潜意识—— 傅涅的身边非常安全。 有傅涅在的时候,姜寐就能顺利得到拯救。 姜寐总是下意识蹙起的眉头和缓,一瞬间忘掉了所有的不快。 信息差不对等,让他变成了笨拙至极的猎物。 好似一个冬夜,什么都没有准备的姜寐到来。他站在怪物的巢穴之外,感觉到一些温暖的气息。 他不敢上前,只是觉察到那样的气氛,以为是一户住所偏远的好人家,怕打扰里面的主人。 但对方没有顾及,打开了门,邀请姜寐进去,他便无比欢欣。 因为吸引自己的房间,正对他敞开大门。 姜寐都不知道,此刻傅涅支着手,趴撑在开放的厨台上。 他唇角噙着笑,目光落在眼盲的青年身上,从未挪开过。 这只纯恶的怪物,唯独只在一种情况下贪恋正向情感。 一切姜寐所发散的。 纯澈动人的依赖眷恋,光是隔着遥远的距离传递过去,就足以将坚不可摧的躯体融化。 那掌控着一切分身的伪神震颤着,邪恶阴湿的触须也变得软趴趴,网堆一般,塞满了山洞,将昏暗的洞穴映照出诡异的猩红。 难以看出,它们其实能够绞断世上最坚硬的物体。 它忍不住想,自己原来果然用错了方法。 现在这样更好。 * 姜寐以为这一天会过得比以往更艰难。 奇怪的是,自从失明之后,姜寐再没有过得这样容易过。 只需要克服自己的羞耻感和些许内向,说明自己的需求。 姜寐少言寡语的邻居就会出现,然后好心帮助他。 就算是解决生理问题。 傅涅会将姜寐领到卫生间,抓带着姜寐的手去触碰,感知这里的一切布置,熟悉它们所在的方位。 然后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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