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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主要的是,要是他知晓佟佳改嫁抛弃了他,母子之间会产生不可愈合的裂痕,她的荣华富贵就完蛋了。说不定为了皇家脸面,她真得去死一死。 且不论顺治让她改嫁给王熙的真假,佟佳都想淬他一口。 尼玛就见了一面,哪怕王熙的长相在她心尖尖上跳舞,她也没那么丧心病狂想要嫁给他啊! 天下权她掌不了,膝倒可以借给美男卧一卧。等做了太后,天底下的美男子,都是她的,她的! 男人很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岁。佟佳同样专一,永远喜欢二十岁的男人。血气方刚跟永动机般永不停歇,过了二十五岁,身体走下坡路之后,就淘汰! 佟佳怎么会选择王熙这颗老玉树吊死! 顺治没有忽略佟佳瞬间闪亮的眼眸,雨似乎钻入了骨髓,浸入心口,整个人都被雨雾笼罩住,一寸寸发凉。 “你在笑。”顺治肯定地说了句,缓缓走向佟佳,面色平静说道:“你答应了。” “啊?我在笑吗?”佟佳茫然地摸了摸脸,估计是幻想得太高兴,一时没能控制住表情。 “你在笑。你答应了。”顺治将先前的话重复了遍。 这哪成啊,佟佳赶紧否决:“我是因为皇上讲了个好听的笑话,就情不自禁笑了下而已。皇上是在跟我说笑,对吧?” 顺治淡淡地说道:“我没有说笑话。王熙什么都好,家境学识人品皆上乘,你难道不愿意?” 佟佳绝对不会傻得把王熙与顺治放在一起比较,更说不出口因为有了顺治,她要从一而终的屁话。 这是她奇怪的底线,哪怕她谎话连篇,这句话她都说不出口。对女人的禁锢太多,她改变不了什么,但能管住自己的嘴,不再给守节这种恶俗加码。 “皇上,既然您不愿意见到我,其实我可以永远不在皇上面前出现,求皇上可别再说什么再嫁的事情了。在京城,或者在京郊找个院子或庄子,我会安分守己,把扔在那里自生自灭就行。反正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格格,若有那闲人问起来,就说我去了庙里去清修祈福。” 佟佳无法解释,干脆反守为攻:“眼见就要回宫了,我马上回去收拾准备一下,待给三阿哥交待一声就离开。以后三阿哥闲暇时,偶尔能探望我一下就好,保管不给皇上带来任何的烦扰。” 顺治定定看着佟佳,脸上说不出是什么表情,也无法知晓自己的心情。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出来,陌生又奇怪。 “好。”顺治说。 巨大的喜悦铺天盖地而来,一下把佟佳打懵了。她不过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天上下的不是雨,全部是好运。 佟佳福了福身谢恩,怕顺治翻脸,打着伞急急转身离去。 顺治站在雨下,望着佟佳的背影,脑子空荡荡,茫然一片。 唯一的想法居然是,他为什么要把油纸伞给她? 佟佳快走疾奔了一段路,雨随着风扑到脸上,因兴奋与喜悦灼热的心,逐渐平缓了下来。 首先,出去住得考虑到钱的问题,她算了下身边的积蓄,赁一间小院子完全没问题。 再说还有佟家呢,有玄烨在,佟家肯定得接济她,把她供着。 住在哪里好呢,圆明园还是畅春园?畅春园这时候好像还叫李园,圆明园也不是雍正时期的园子。 这两座园林全都是皇家园林,不知顺治能不能大方点,给她这个不算妻子的前妻些赡养费,李园或圆明园随便给她一座,她也不挑。 一阵凉风吹来,将佟佳吹得打了个哆嗦,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跟着散了。 能出去就是天大的惊喜,她不要再节外生枝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去找佟国纲佟国维,让他们去找个小院,她离开南苑后有地方落脚。 吴良镛寻过来,见顺治独自站在雨中一动不动,担忧焦急不已。在旁边候了一阵,心一横走上前,将手上的伞撑在了顺治头上,小声说道:“皇上,外面雨大,仔细生了病,奴才恳请皇上回屋去吧。” 顺治沉默着,腿终于动了动,朝正院方向走了去。 吴良镛松了口气,只这口气松到一半,重新提回了嗓子眼。 顺治前些时候,突然变得冰冷不近人情,令人捉摸不定。最近方好了些,人开始有了生气,只好似现在又回了去。 吴良镛比顺治矮,吃力把伞举在顺治头顶,小心翼翼说道:“皇上,奴才差使办好了。皇贵妃说是病得厉害,想要求见皇上。” 顺治一把打开吴良镛的手,脚步如飞往前奔去。吴良镛愣了下,不敢再多说,将伞收起来,忙不迭跟在了顺治身后,待见他往通往正院的小径而去,勉强放下了心。 只要不继续淋雨就好,若是生了病..... 忆及顺治前些时日生病的辛苦,吴良镛下意识打了个寒噤,赶紧闷头跟上。 顺治冲进卧房,将门砰地一声关上,穿着湿衣衫爬上塌,蜷缩成一团,用被褥蒙住了头。 眼前一片黑暗,良久之后,顺治深深呼出口气。手按了按胸口,那里终于有了反应,钝钝中带着些许的疼。 顺治就那么静静躺着,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与孤寂。这种感觉充斥了他的两世,反倒令他感到安心。 过了一会,顺治心情平缓下来,起身去洗漱,换了身衣衫,没事人般去了前院书房。 王熙还在等着,顺治与他商议完正事,默然片刻后问道:“你可想念你的亡妻?” 王熙怔住,垂下眼眸,微微叹息一声,说道:“无时无刻都记着,如影随形。” 顺治笑了笑,问道:“就那么情深不渝?兴许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呢。” 王熙觑着顺治的神色,一时猜不透他的想法,干脆坦白地答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臣膝下有克善,克勤足矣,别的再好,与臣又有何关?” “也是,克善克勤该读书了,召他们进来陪着玄烨一起上学吧。”顺治说道。 王熙两个儿子克善克勤的名字,还是顺治亲自所取。他没再继续问,唤来吴良镛上酒菜,对王熙说道:“时辰已晚,你陪着我吃一杯。” 王熙忙起身谢恩,“臣恭敬不如从命。” “无需多礼,你我就当做至交好友,一起随意吃杯酒罢了。”顺治脸上的笑容极淡,停顿片刻后说道:“我觉着自己活不了几年,吃完酒,等下你替我拟份遗诏。” 王熙神色大骇,失声叫道:“皇上,这......” 顺治笑了起来,朝他摆了摆手,“坐,别那么惊讶。人都有这一天,我只是未雨绸缪罢了。” “是。”王熙嘴里直发苦,照着吩咐坐在椅子上,不过须臾之间,后背已衣衫尽湿。 顺治又说,“只写遗诏,不写罪己诏。做过的事情,无悔。” 王熙望着年轻的顺治,此刻神情平静,眉眼温和。不知为何,却无端令他感到浓浓的悲怆。 吴良镛领着太监很快送进来酒菜,顺治没让人伺候,亲自执壶倒了两杯烧刀子,递给了王熙一杯。 王熙谢恩后接过酒杯,刚侧转身避开递到嘴边,顺治已扬首吃完了杯中酒。 兴许是吃得太快,烧刀子烈,顺治呛咳起来,直咳得脸色青白。 王熙吓得坐立难安,紧张地又是送布巾,又是倒水递上:“皇上,您可还好?” 顺治缓过气,喝了些水,拿布巾擦拭干净咳出来的泪,说道:“无妨。” 王熙见顺治脸色虽不大好,头脑依旧清明,微微放下心坐了回去。 顺治从头到尾,筷子都没碰过,只一杯杯吃酒。王熙知晓顺治的酒量,见他这般吃,还是放心不下,不断劝道:“皇上,身子要紧,您多少吃一些菜垫垫肚子。” “最后一杯,等下还有正事呢。”顺治端着朝王熙举了举,一口气吃完杯中酒,放下杯子,果真没有再吃。 酒后略微坐了片刻,王熙开始铺纸磨墨,提笔照着顺治的吩咐,写下了遗诏。 开始时,王熙还有些心惊胆战,提笔的手都在发抖。待写完之后,反倒认为先前自己大惊小怪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顺治没立太子,提早做好安排,于朝堂的稳定反而有利。 两人坐着吃了杯茶,王熙见顺治神色疲惫,起身告辞离去。顺治坐了一会,招来吴良镛问道:“玄烨呢?” 吴良镛答道:“回皇上,三阿哥去了佟格格的院子请安。” 顺治皱眉,转头看向窗外,“雨停了?” 吴良镛答道:“雨尚未停歇,还下得大了些。” 顺治起身走出屋,站在廊檐下,望着眼前在灯笼微光中氤氲的雨雾。 不过是一场雨,秋天就霸道来临了。 顺治手伸出廊檐,出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吴良镛看过自鸣钟,答道:“回皇上,卯时末,即将到辰时。” “这么晚还没回来歇息!”顺治的不悦,跟着酒意一并上涌。 吴良镛赶紧说道:“皇上,奴才这就去接三阿哥回屋。” 顺治唔了声,吴良镛赶紧提上灯笼,拿起伞朝前去偏院。 “回来!”顺治突然出声叫道。 吴良镛马上停下脚步朝回走,顺治拿过他手上的灯笼,直接跃下台阶,穿过庭院,往外大步流星走去。 第二十四章 佟佳回到偏院,林姑姑跟着前后脚回了屋。她来不及去换衣衫,上前着急问道:“怎么样了?你有没有事,受伤没有?” 林姑姑看到佟佳眼里毫不掩饰的关心,心里一暖,歉疚地说道:“佟格格,奴婢没事。您的月例都领了回来,等下奴婢记好账再给您过目。您身上都湿了,奴婢先伺候您去洗漱,边洗边说。” 佟佳呼出口气,说道:“账先不去管,人最重要。你若有事的话,千万别藏着掖着,我不能替你报仇,但能帮着开导你几句。真的对不住,让你受了委屈。” 林姑姑眼眶一红,感动地说道:“佟格格,都是我没出息,没能办好差使,让您操心了。” 细究起来,佟佳动机并不那么纯粹。首先林姑姑是顺治的人,担心她的安危是一方面,更多的还是因佟佳要出宫了,得给以后的大管事点甜头,让她还记得自己。 佟佳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你别自责,这怪不了你,没事儿就好。” 林姑姑赶紧哎了声,与佟佳进了净房。边打水给她清洗,边与她说起了今天去领月例的事情。 “奴婢去了以后,平时管着发放月例的管事,让奴婢在那里等着,说要前去跟皇贵妃禀报。奴婢当时就有点儿纳闷,照常说月例都有定例,只要清点好画押即可。最后账本送到皇贵妃面前去核对,何须皇贵妃亲自过问。奴婢不敢多言,只得等在那里。谁知一等,就等到了午后。管事回来说,皇贵妃病了,原本不见人,听到是佟格格的月例,才撑着病体亲自起身,将月例全部仔细核对过,方让管事交给了奴婢。奴婢一一点过,连根线头都没少,尽数发放。” 佟佳一听,就知道董鄂氏在故意为难人。只她的手段高明,让人寻不到错处,却很能折磨人的心态。 若是吴良镛不去,林姑姑什么时候能领到月例,那得看董鄂氏的病什么时候能好了。 佟佳一点儿都不生气,还得意得很。董鄂氏估计没想到,这是她唯一的一次机会。 她,佟佳.猎隼,即将展翅高飞,不跟着她们一起玩了。 “林姑姑,有件事还没与你说,就是我要出宫去了。”佟佳洗完头,坐在妆奁前,由林姑姑给她绞干头发,淡淡说道。 林姑姑手上动作一顿,佟佳从镜子里看着她怔愕的脸,笑了笑说道:“估计吴良镛很快就会告诉你,我还是得跟你先说一声。毕竟我们相识相处一场,青山绿水,希望能有再相逢时。” “奴婢不敢问缘由,惟愿佟格格以后能顺心遂意。”林姑姑垂下眼帘,掩去了眼里的伤感。 伺候佟佳的时日不长,这是她最为操心,却也是最为轻松的日子。 操心的是,顺治变化无常,她得提着脑袋做事。轻松的是,不管顺治再如何,佟佳总能见招拆招,能制住顺治。 且佟佳为人真正随和,平时安安静静从不乱生事。在宫里,不为难下人奴才已算难得,不麻烦下人奴才算得上真正的菩萨。 林姑姑思索了阵,狠心拿定了主意,低声问道:“佟格格,您要去哪儿,奴婢可能跟着前去伺候?” 佟佳心中暗喜,有林姑姑在身边伺候,可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不过,她不愿意大材小用,说道:“我也不知道要去哪儿,你跟着我去,实在是太过屈才。我帮不了你什么,不过我可以给你指条路,你可以去想法子,调到三阿哥身边去当差。” 林姑姑愣住,旋即神色一喜,腿一曲就要下跪谢恩。 佟佳拉住了她,笑说道:“头发还没有绞干呢,我头有点沉。等会劳烦你去给我准备碗热牛奶,还有新鲜果子,我想吃一些。” 林姑姑听佟佳说话都瓮声瓮气了,忙摸了下她的额头,松了口气说道:“还好,没有发热。佟格格,奴婢瞧着您好似着了凉,还是去请太医来瞧瞧妥当。” “不用了,我就是淋了雨,只要吃饱穿暖,睡一觉就能好了。”佟佳最讨厌吃药,她不想节外生枝,只想赶紧顺顺利利出宫。 林姑姑加快了动作,绞干头发之后,去拿来了热牛奶炖梨汁石榴等果子热食。 佟佳吃了一气,裹着褥子懒洋洋躺在塌上,虽然还有点打喷嚏,但精神极好,美滋滋看着林姑姑给她收拾包袱。 晚饭后,玄烨前来给佟佳请安。她稍微有些紧张,先前想好的说法,此刻面对着玄烨笑成朵花,仰望着她叽叽喳喳说着白日趣事的脸,嘴里苦涩蔓延,怎么都开不了口。 玄烨极为聪明敏感,转头四看,越看越不对劲,屋子好似比以前空了许多。 犹豫了半晌,玄烨问道:“额涅,回京城还要好些天,您这么快就收拾行囊了吗?” 迟早都得面对,佟佳心一横,将玄烨拉在面前,搂着他温柔地说道:“我不回宫,我是要在宫外去住。不过啊,只要你不上学歇息的时候,就可以来我的住处玩耍。” 玄烨脸上的笑僵住,眼中迅速溢满了泪水,强忍住没有哭出来,可怜兮兮说道:“额涅是不要我了吗?” 佟佳心酸得难以自持,努力挤出笑容,宽慰他道:“瞎说,你是我儿子,我怎会不要你。好比是我们掉了一下,这次换你在宫里,我在宫外。我还在京城,就是不回宫里住而已。” “额涅为什么要住在外面,不回宫里住呢?”玄烨抽噎了下,很是敏锐问道。 “宫里太小了,外面很大很大。这句话啊,等你长大后就懂了。”佟佳不想说她与顺治之间的狗血,更不想在他面前说顺治的坏话。 毕竟那是他亲爹,这个亲爹关心来得迟,依然给了他很多温暖回忆。佟佳没能忽略,玄烨望着顺治时,眼里深深的孺慕。 玄烨耷拉着脑袋,片刻后小声说道:“是因为汗阿玛的嫔妃太多了,额涅没了容身之处吗?二哥的额涅是小福晋,额涅才是格格。我什么都懂,额涅的份位太低了,只能住在偏殿小屋子,我连来请安都不方便。” 长长呜咽一声,玄烨眼泪终于流了出来,扑到佟佳怀里哭着说道:“可是额涅,我上学都不能歇息,抽不出空来看望额涅,我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额涅了。” 佟佳眼睛跟着涩涩的,拥着玄烨,轻抚他的后背,让他哭过发泄之后,方靠近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们会再见的,很快就能见到了。你相信额涅,额涅什么时候骗过你。” “很快是多久?”玄烨没那么好哄,哭着追问道。 佟佳叹了口气,说道:“你看啊,我们以前也没怎么见过,同样好好的。因为我们知晓,哪怕是不在一起,不见面,可我们是母子,永远会彼此牵挂,互相惦记。” 玄烨的哭声小了下来,点着小脑袋说道:“嗯,我会永远挂记着额涅。” 佟佳拨了拨玄烨头上的小揪揪,柔声说道:“等到你头上的小揪揪长成大揪揪之后,我们就能见面了。” 玄烨的小脸重新垮了下来,哭唧唧说道:“汗阿玛说,我的小揪揪长了,要我剪掉一些,说这样才可爱。还说洗头麻烦,一头长发,洗过许久都干不透,还说冬天怕冷不洗头,臭得很。” “呃!”佟佳无语,感情顺治剪短发,不是为了信佛出家,纯粹是为了方便干净啊! “那等你长得这么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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