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当然除了三叔家里的两个。 长宁郡主一向是不参加这些宴会的,她也没机会见几回。 倒是三叔家的庶女郑妍她倒是见过好几次,最惹人厌烦的便是她。 回回都是护着她们,可是话里话外全是在贬低她们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诸如此言。 小小年纪,满身的心眼子。 和她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姨娘一样。 坐在马车里的郑娴神情阴郁竟是和以往参加宴会归家时好不了多少,女婢蜷缩着身躯,缩小自己的身形,生怕惹得三小姐注意,从而受到责骂。 看着被自己掷在角落里的盒子,郑娴神情复杂。 扔了她舍不得,放在身边又能想到对方的羞辱以及自己的上不得台面之举,以至于她的脸色难看的厉害。 那表情像是要将这盒子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这可能是除了年关之外她得到最贵重的礼物了。 可是想到它的来历她是无论如何都欢喜不起来的。 楚楚并不知道自己送给自己从前的姊妹一样珠钗竟会变成这般。 只能说是时间过去的太久,再时间的磨灭下,已经开始发生转变。 谁都会受不住那种不仅言语上的轻蔑还有神情上的不屑,长年累积下来,怕是没几个正常的。 第25章:上梁不正下梁歪 双手死死的握紧手中的汤婆子,眼眸低垂着生怕自己眼中的神情泄露出去,她身边的人都是长宁的。 这样说也没有错,整个公主府都是长宁的,府中女婢自然是长宁的。 事到如今她没有退路,也不想去退。 长宁有的话说的没有错,如果烂泥扶不上墙就不要怪别人来踩上一脚。 已经做过一次烂泥了还要再度上演一次烂泥被踩的戏码吗? 更何况她现在就在长宁身边,左右事情已经容不得她有任何反抗的余地了不是吗? 凭什么她要以德报怨,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她是死的不够惨吗?还是受的苦不够多? 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对不起许明文,是他许明文害了她。 她现在可以和许明文抗衡,为什么要放过许明文呢? 虽然这么说不太对,可是她仍然觉得这样的形容很贴切,只要她小心一点点,长宁就会是她手里最锋利的那柄刀剑。 至少,长宁对她的要求那么低不是吗? 只要她不背叛长宁就好,可是啊,长宁失算了,她是对长宁有所图谋,可是却不是任何人派来的奸细。 不知道什么时候马车停下,感觉到有细密的冷风吹进来,她抬眸,正对上掀开马车帘子进来的长宁。 她身上披着墨色的狐裘,黑色的狐裘大氅衬的长宁的脸色白皙透红,看起来如同夏日里泛着微红略显青涩的朱果,嫩的能掐出水,带着酸甜来。 长宁将手中的马鞭扔给旁边的女婢,马车里燃着炭火有些闷热,至少原本骑马而行的长宁进入马车是这个感觉。 手指落在狐裘大氅上,还没动作便被美人制止。 “仔细着了风寒。”美人素手纤纤,扶着她坐下,为她斟茶。 还将手中的汤婆子塞进她的手里,末了这样犹觉不够,还替她暖着手背。 她的手冻的冰冷生疼,美人手心滑腻,软绵,温热,这样自然而然的亲昵姿态让长宁有些恍惚。 美人低垂着眸子,浓密卷翘的长睫投射一层浅显的阴影于面,看起来柔美又恬静,圆润的耳垂上挂着红色的宝石珠子,红艳艳的珠子随着美人动作间轻微摇晃,白腻的脖颈看的长宁喉咙发痒。 视线落在杯盏上,端起杯盏轻啜,视线不自觉的环顾着,“马车略空了些。” 就算是让人将东西送回府邸,马车也不该这般空荡的。 “没有夫主陪着这玉京也没什么意思。”楚楚靠着长宁肩头,略带抱怨的开口。 长宁轻笑出声。 端着杯盏,视线却落在美人身上,“美人勿闹,本宫忙于正事。”或许是长宁此刻的心情不错,又道:“等过些时日本宫带美人出门。” 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明晃晃的盯着楚楚,似乎是在等楚楚的答复。 楚楚挽着长宁的胳膊,笑的纯良,眼眸微眯,“楚楚听夫主的。” 之后长宁问及今日在外如何,楚楚不免想到自己遇到了的郑娴。 未免过后有人在长宁面前复述令长宁误会,所以自己率先开口才是最好。 “夫主猜猜今日遇到了谁?” 美人笑容晏晏,表情尽显,想必是遇到了个认识的人或者是熟识的人,不然也不会如此。 长宁并不知晓美人在玉京可有熟识之人,按照她所查到的,该是没有才对。 脸上神色不变,眼中多了一丝探查的意味,摇摇头,表示不知。 楚楚贴近,靠在长宁怀中,几乎是半趴在长宁身上,指尖落在长宁挺翘的鼻梁上,眼中含雾,似有情意流转其中,“今日遇到了郑家的三姑娘,说来此人还与夫主渊缘颇深。” 长宁挑眉。 似乎很意外美人会碰到郑家的人,要知道郑家的女眷除却宴会鲜少出门。 谁不知道郑家女眷在府中勤学苦练玉京贵女所会的琴棋书画等等。 那些个东西没个十几tຊ年是练不出成效的。 故而郑家女眷极为刻苦。 可是要知道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离的,就像是上下尊卑之分,那些真正的世家贵女就算是郑家再怎么努力学习再怎么刻苦那圈子郑家也融入不进去。 “郑家。”那两个字在长宁口中绕了一圈才说出来,她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可是跟在长宁身边这么些日子楚楚已经能浅显的摸出些许门道来。 就比如说是现在,长宁对待郑家的态度很暧昧,她没有说任何的郑家不好的话,可是只是吐出了‘郑家’那个字就让人觉得她那话里夹杂着其它,而且不是什么好话。 楚楚故作不知,依偎在长宁怀里似乎是不满长宁走神,指尖拨弄着长宁鬓边的碎发,“如何?” 长宁轻笑,那笑意中夹杂着轻微的哂意。 “上梁不正下梁歪。” 轻飘飘地一句话就将郑家钉在了那个不堪的且上不得台面的柱子上。 可是,楚楚的目光隐秘地落在长宁身上,打量着长宁,要知道长宁也姓郑啊,郑家可是长宁的本家。 长宁歪着头,嘴角上扬出好看的弧度,眼眸中透着讥讽,“本宫可没说过是好人。” 这句话长宁说的是她自己。 她好像永远都是这样,坦荡到光明正大,毫不避讳遮掩,坦诚到让楚楚不知所措。 正常人谁不是披着羊皮装羊,不是好人也要作出绝世大好人的面孔来。 可是长宁却好像不在乎这些世俗的评价。 又或者是在长宁看来,在自己面前说这话不代表任何。 “只有蠢人看人才会有好坏之分。”温热回暖的指腹戳着美人的额头使其远离自己,看着美人道。 她曾听到这么一句话:堂前教子,枕边教妻。 美人算不得她的妻子,但是长宁乐的教些她。 “人的最根本是利益。”只有利益交缠纠葛才会长久,利益崩盘,那么是做不出朋友的,“美人得认清这一点。” 长宁神情慵懒用着最漫不经心地口吻诉说着既定的法则,指尖中缠绕着一缕青丝把玩在手,“同你寻常大的姐妹尽数送人,唯有你留到本宫出现。不是留你的人有多良善……” 下颌被长宁缓缓挑起,楚楚看见长宁红唇启合:“而是你能回馈ta的远高于被送走的其她人。” 第26章:真可怜 虽然她的心告诉她长宁说的是错的,但是她的脑子无比清晰的赞同着长宁的话语。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人的恶意是无意识的,有时候哪怕你没有做错什么还是会被人厌恶。 如同之前的她,她没有做错过任何的事情。她一直都有在学着成为一个好妻子,好儿媳,可是没有人满意。 就连她那素来温柔清隽的丈夫,也只是披了一层伪善的面具在诓骗她,当真正的于他有利的出现的时候,她就是那个最先被抛弃的那一个。 她的心跳在加快,脑子有些昏沉空白,她感觉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却又好像没有明白。 她知道她自己该爱的人是自己。 可是长宁话语在诉说的是,除了自身任何人都是不值得。 这无疑是让她陷入了一个闭环。 踌躇着,赞同又带着迷惘的状态。 美人眼眸深邃,如同暗潮汹涌的水流,表面上看起来波澜无惊实则暗里波涛流滚。明亮的眼眸里好像只能装得下自己,长宁甚至是在其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夫主呢?”她呆滞,青涩像是开启新世界大门而不知所措的孩童。 于美人而言她便是全部。 意识到这个让长宁略微满意,眼中的笑意越发的深邃。是她带领着美人开启新世界的大门,到底还是年轻,所经历的虽然苦但是还不够,以至于还保持着对良善的幻想,不然为什么会迷惘呢? 似是觉得可惜又或者怜惜,长宁抚摸着美人的发丝,心情愉悦地应答着,“美人自然是与旁人不同。” 从前这样类似的话长宁从来不予置否的。 可是今日却给了楚楚答复。 楚楚只是例行询问罢了,没有想过长宁会回答,以至于长宁说出这话之后楚楚有些错愕。 眼眸中似是含着一眶热泪,泫然欲泣的模样越发的楚楚可怜,美人轻咬贝齿,未曾言语,可是眼中却已诉说万千。 不得不说长宁很享受和美人相处的时间,如同一个未知的匣子,每一次开启都会有着不同的感受。 最开始只是因为美人的外表,她长得很好合乎自己的心意,她还记得自己见到美人的那个晚上。 身上穿着轻薄的裙衫,好像无需用力便会飘然而下,她是舞姬应该是见惯了这样歌舞升平的场合。可是她的眼里的迷惘惶恐无疑是巨大的,以至于让长宁都注意到。 她的腰肢细软的不可思议,轻易地就折出不可思议的弧度来,皙白纤长的柔荑随着舞步而动,面上的妆容艳丽而荼靡如同妖艳至极的花卉,让人忍不住的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就连长宁也不例外,她不曾见过如同美人这般的舞姬,宫里的舞姬姿容并不差,但是跳的舞多为庄重肃穆的场合,而非美人这般透着靡靡春色,就像是行走的精怪,一瞥一笑皆是风情。 她的胆子真的很小,小到与自己对视的时候都会忍不住颤栗,可是她的胆子又很大,唤着自己不同于常人的称谓。 那种新奇的感觉让长宁为美人驻足,她无疑是胆小怯懦的却又如同焰火热情明媚。 温热的指腹于唇上流连,檀口微张,含着长宁的指腹,眼中含情,媚眼如丝就这般望着她。 长宁眼眸微暗,面上神色未曾有变化,只是楚楚却感觉到了压迫感,让她无端的紧张,脸上的笑意却越发的深。 她的不拒绝在楚楚看来就是放任乐见其成,双臂撑在长宁榻边脸侧,身躯往前倾,长宁自始至终都不曾动就那般看着她,无形间给与了楚楚压力。 指尖上湿濡一片,温热的指腹暴露在空气中很快的消散了热意,手指间银光粼粼,唇齿间而出的丝线自两人之间断裂开来。如风般轻柔的绮念顿起,并不强烈,很温柔,轻盈,却让人无法忽视不见。 下颌被长宁捏在手中,那略冷的湿濡蹭在她的面庞,脸上氤氲着浅淡的粉如同春日里的灼灼桃花。 好像从来都是这般如同妖孽,面上纯如稚兔胆怯不已,却又一贯如同深林之中的狐妖举手投足皆是旖旎暧昧。 细软的腰肢被长宁紧紧的握在掌中,有那么一瞬让长宁觉得若是美人再瘦一些,其腰肢可一手而握。 层层叠叠的裙衫如同繁复的花瓣,一层层的包裹着花蕊。滑嫩而又温热肌肤在掌中不住地摩挲着。 搂抱着长宁的手臂不自觉的用力,眼尾发红,微微颤动着,胸脯随着呼吸不断地起伏着。 浓郁的香味儿不断地蔓延,馥雅的熏香都要遮掩不住。 细软的舌尖舔舐着白嫩的耳垂含在口中,呼吸间地热气不断的喷洒在长宁的耳后,带来酥酥麻麻的颤栗。 长宁被扰的有些失神,手下的力道微微失了分寸,美人腰肢一软,似是没了力气。她能感觉到耳垂的寒凉以及其上的湿濡。 “唔……” 似怒似羞,美人口中泄出声音来,却又因美人死死咬着唇瓣淹没于口,身躯颤抖的越发厉害,抱着她的力道都没有,瘫软一片。 若不是身后的手扶着只怕是要倒下去了。 “呵。” 长宁轻笑一声,那声音清清泠泠如同山间清泉倾泄而下,又如玉击石般清越动听。 楚楚使不上力气,因为痉挛而发颤的手指一丝力气也无,抓着长宁的衣衫根本拢不住。 眼睛被逼的发红,眼眶中盛满了泪水,雾蒙蒙的,瞧着糜艳又可怜。 唇瓣似有若无的擦过长宁的下颌,那轻柔,软绵的痒意如同藤蔓丝丝缕缕地往上攀爬不断的附着在长宁身上。 长宁眼眸中的神色一变,身上的气势陡然变得危险又带着浅显的情迷,唇瓣相贴,呼吸缠绕间,长宁轻呵出一句:“不够?” 还不等楚楚回答,便掐着美人的腰身往下一沉。 那眼中氤氲了许久的热泪,如同珍珠不断的往下滴落,美人鼻尖泛着红,双臂攀着长宁的脖颈不断的喘息着,“夫主……” 身躯略动想要直起腰身来却被长宁制止,咬着唇瓣,泪眼朦胧地望着长宁,低喃着唤着长宁。 “真可怜。” 轻柔的话语响起,可是语气里却无多少怜惜之意,那舒爽而飞扬的眉宇间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韵味。 第27章:她拿什么去跟男人争? 怀中美人忍不住的蜷缩在狐裘中哭的呜呜咽咽,好不可怜。长宁神情餍足带着愉悦的浅笑,手中拿着绢帕擦拭着指腹,而后才不紧不慢地揽着美人:“还敢吗?” 一次次不知轻重的招惹她,她又不是泥捏的,真当她同那些人一般能容忍到家中tຊ然后任由美人闪躲过去。 美人垂首低头不语,面上泪痕斑斑。 或许美人此番太过可怜又或许是刚才长宁太过舒坦以至于觉得有些亏欠美人,以至于长宁此时格外温柔,缠眷眼中不再是深不可测的暗沉,而是染上了些许笑意。 于美人惊呼声中将美人打横抱起,往府邸后院而去。 她们的关系从来没有遮掩,可是也没有在人前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来。 楚楚蜷缩在长宁怀中乖巧的不成样子,素手攀在她的脖颈间,被抱于怀中。众女婢侍从静默避视,没有谁敢抬头看她们。 众人皆是如此倒是显得旁边人的目光格外的惹人注意,让人想要忽视都忽视不得。 视线随着那灼热的目光巡视而去,对上的便是一双漆黑的瞳眸,容颜俊朗,似脉脉春风给人一种很舒适的感觉。 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公主府何时有了男子,并不是说公主府以前没有男子,而是说,公主府没有这样的男子。 那两男子一清冷,一温润。 各有特殊的地方,视线落在他们身上便令人很难从他们身上移开。 这样的男子很精致,精致就像是精心挑选出来给与长宁的礼物。 一如之前的自己。 这个认知让楚楚有了危机感,她并没有抓住长宁的心,更准确的来说,她在长宁身侧处于被动状态。 哪怕是她再主动长宁总是有机会化被动为主动,将所有的主导权占据在自己手中对自己最有利的状态。 长宁太过自满甚至是有些自负的倨傲,以至于她不喜有人悖逆,更不喜处于被动之态。 哪怕是在这样容易沉溺的情爱之中她也要占据绝对的优势。 她才到长宁身边多久,长宁身边便要有了新人吗?还是男人,她拿什么去跟男人争? 心渐渐下沉,她的脑子有些昏沉不甚清明,甚至是隐隐有些发胀,以至于她不能思索任何。 只是呆呆的看着他们。 他们的模样是说不出的出挑,光是站在那里便是如松如竹带着浑然天成的气势。 那气势与之长宁身上的略显类似,但是并没有长宁身上的那般暗处锋芒的锐利。 她几乎是可以断定,他们身份不低,至少比她的出身要好的多,甚至是有可能还是哪家的贵公子。 是由大家之中精心培养出来的。 这样的人会成为未来北苑的人才,或是高官厚禄或是承官袭爵。 可是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站在这里一副迎接的架势。 什么样的状况才会在别人的府邸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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