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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学士,都说非翰林不入内阁,依着她得到的消息,曾府即将腾云而上, 右相位置空置,左相一家独大, 天子讲究权衡之道,定然会挑选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来坐上右相位置,用来制衡,之所以迟迟没有动作,是朱谨在暗中观察,挑选合适人选, 朝中能符合朱谨要求的人不过尔尔,她猜,最后右相的位置定然是曾府的! 所以她之前费尽心思和曾夫人搭上话,给阿钰和曾府的大姑娘定下婚约,只等大姑娘及笄便成婚, 算着日子,大姑娘及笄也就在下个月,她作为未来婆母,定然是要送上重礼的。 “本王妃让定的头面可好了?派人去催催,万不能出一丝纰漏。” “回禀王妃,曾府近来闭门不出,老奴听说,曾大人恐怕是要高升了,这才低调行事。” 嬷嬷见定远王妃脸上出现喜色,急忙笑着恭维:“老奴先恭喜王妃!王妃神机妙算,给大公子定下这门得力的岳家,大公子未来定然步步高升,位极人臣!” 定远王妃唇角上扬,伸手戳着嬷嬷额头,笑骂:“阖府上下就数你个老货嘴甜,会哄本王妃开心。” 不过嬷嬷这话算是说到她心坎上了。 有了这门得力的岳家,阿钰的前程一路畅通。 “不过,听说这几日也有不少夫人打听曾大姑娘的婚事,其中就有闵郡王府的,那曾家会不会出尔反尔?” 嬷嬷忧心道:“闵郡王府的世子如今已经颇有建树,听说曾大人曾经当着外人的面夸赞过世子智勇双全。” “不会!” 定远王妃转身走回桌案,漫不经心的翻动桌上摞着的经书,笃定道:“读书人最讲究承诺,曾夫人既然收下了本王妃的玉佩,就不会毁约,” 眸底精光闪烁,她得意道:“接下来就只等曾大姑娘及笄!” 可惜的是,她现在不能出门,只能在府中临时搭建的佛堂抄写经书,念经诵佛, 否则,她定会亲自去曾家,给未来儿媳妇送上重礼。 “你去,把我那套翠玉头面包起来,再从库房中挑几匹新料子,一起给曾夫人送过去,就说本王妃身体有恙,不能出席大姑娘的及笄礼,特地挑了些礼物赔罪,望夫人海涵。” 书页翻动声沙沙作响,定远王妃说着,眉头紧锁:“算了,还是本王妃亲书一封来的合适,你速速去准备东西。” “喏。” 嬷嬷躬身正欲离开,定远王妃眸光一闪,陡然出声将她叫住, “本王妃记得雪儿说过,安乐县主要取蛊是吧?且取蛊过程凶险。” 嬷嬷虽然不知道定远王妃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一茬,却还是恭敬应道:“却有此事,之前巫族哪位给安乐县主取蛊的人好像受了重伤,只剩下半条命,现在由其他人接手,恐怕更为凶险。” “凶险好啊!最好这个祸害直接死在取蛊途中。” 定远王妃露出一抹恶意的笑,脸上布满寒霜, 她眸色阴冷,将手中的书册卷起,一下下拍打着掌心,那力度似乎要将心中的快意都倾泻而出, “可毕竟还有存活的可能不是吗?” 定远王妃眼神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她呼出一口郁气,想到这些日子因为沈月而遭受的一切,表情霎时间变得狠厉, 她安排好的一切都因为沈月的出现而被打乱了, 本以为雪儿嫁进王府后,就能早早怀孕,生下朱谨的嫡长子,却不想朱谨为了沈月迟迟不愿意与雪儿圆房,偏生,雪儿还替他瞒着! 她很肯定,一但沈月生下朱谨的孩子,朱谨定然会爱屋及乌,想办法将大钺江山留给沈月的孩子! 于公为了定远王府的未来!她必须除掉隐患! 于私,她为王府精心培养的女儿还被沈月勾去了魂,如入魔障一般为了沈月处处不顾王府的利益,这次更是为了沈月,算计于她! 沈月就好像那瘟神!处处妨克定远王府!沈月不除,她怨恨难消! 定远王妃指甲恶狠狠地掐着书册,对嬷嬷吩咐道:“你速去查探,那安乐县主取蛊的具体时间、地点,定要一字不落地回报于我。” “本王妃向来不信天意,只相信事在人为!” 定远王妃呵呵呵的冷笑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沈月命悬一线的场景,冷厉的面容镀上了一层嗜血的寒光: “趁她病要她命!这一次本王妃绝不失手!” 第465章 妇人之愚见 深秋来的猝不及防,一夜之间,枯枝残叶,整个世界变得苍凉孤寂, “嘶!这鬼天气!一夜之间就冷了下来,还好早早就将棉衣都熏晒过了。” 凝香搓着被冻红的手,说话间不断有白色雾气萦绕在面庞之上,忍不住感慨,言语间多有忧虑:“看样子今年又是一个寒冬。” 沈月弯腰搀着朱嘉和在暖阁中学走路,闻言眸光微颤:“应该吧。” 前世的这个冬天她已经被压在了护国寺下,对外界感知也只有片刻, 所以根本不知今年冬天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不过,如今朱谨在位,贪污之风再不会盛行,哪怕是再遇上冻灾,百姓也不会落到前两年的下场, “凝香快瞧,我们嘉和会走路了。” 沈月目光温柔的望着朱嘉和,乐呵呵的向凝香炫耀:“她走的可稳当了,” 经过几个月的精心喂养,朱嘉和脸上长起了肉,胖乎乎的小肉墩穿着大红刺绣的小袄裙,一步一晃的跟着沈月在暖阁中转圈,咯咯直笑, 一大一小穿着同样的红色衣裙,远远看去当真如母女一般。 凝香跪坐在一旁,望着沈月脸上轻松的笑意,目光温柔, “等姑娘取蛊后,我们便能带着朱嘉和去姑娘向往的南方了。” 想着前两日巫婵的话,凝香压下心中的紧张故作镇定道:“巫婵那丫头已经学的差不多了,庄老说,比起他来青出于蓝胜于蓝,姑娘只管安心准备,睡一觉起来,一切就都结束了。” 沈月身子已经调养到临界点了,蛊虫一直在吞噬她身体中的血气,哪怕翻了倍的补,也只能养到这种程度了, 再拖下去,蛊虫越长越大,如果长到将心完全包裹,那几乎回天乏术。 巫婵已经在准备取蛊事宜,只等过几日药物都准备好,便开始动手。 指尖紧紧揪着裙摆,凝香眸光透着心疼, 她问过巫婵取蛊方法,取蛊需要在姑娘胸口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再用药物吸引蛊虫,慢慢爬出,整个过程姑娘都必须要保持清醒,可想而知得受多大的罪! 沈月抱着走累的朱嘉和坐在毯子上,轻描淡写道:“不急,我已经同巫婵说过了,待你成婚之后我再取蛊,” 这些日子她也想明白了,该来的总会来,再怎么担惊受怕都没用, 取蛊的风险她是知道的,所以她不想给自己留任何一点遗憾。亲手送凝香出嫁是她两辈子的心愿,她是一定要做到的。 “姑娘......” 凝香眼尾泛红,姑娘等她成婚后在取蛊的用意,她又如何不知!姑娘是怕自己没挺过去,想亲眼看着她出嫁! 凝香望着沈月,咬着唇,不让呜咽声泄出:“姑娘,凝香可以等您恢复。” “用不着那么久,昨日传来消息,豫北王已经被生擒,大军不日便会班师回朝。” 沈月将朱嘉和交给碧叶,自己走到凝香身旁,拍了拍她的肩,笑容松快:“你的赵郎并未辜负你的期望,他在最后一战立了功,最多半月,便能回来娶你。” “凝香,你能与心悦之人共结连理,我很高兴,接下来的日子你就乖乖的听我安排,等着做一个美美的新娘子吧。” * 内乱平息的消息传入京都,百姓们犹如过年一般,纷纷奔走相告。 可心有其他盘算的勋贵大臣,就没那么高兴了, 沐倾雪身为皇后,腹中孩儿本就占了嫡长之位,如今沐倾雪的舅舅余寒启又立了大功,班师回朝之后定然会被朱谨大肆封赏,更别说定远王府又与右相嫡长女定下婚约,一文一武相辅相成,若真让沐倾雪腹中的孩子平安出生长大,那太子之位便彻底与他们无缘。 “不能再等了,必须要让这个孩子胎死腹中!” 几家欢喜几家愁, 刚被命为右相的曾鹤年脸上并未出现升迁的喜悦,取而代之的是满面愁容, “诶!无知妇人!” 曾鹤年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茶几纹丝不动,却将手拍的生疼,怒气冲冲的面容有一瞬间不自然的扭曲,又被他强行压下, 望着掩面抽泣的夫人,他重重叹了口气,怒不可遏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怎么能背着我私下就将颖儿的婚事定出去了!” “定出去也就罢了!为何偏偏要定那定远王府!你这样让陛下如何想我?结党营私?” “妾身当时没想那么多,” 曾夫人用帕子捂着脸,低低抽泣:“当初定远王妃对颖儿赞誉有加,又亲热的很,妾身想着定远王府毕竟是皇后的母族,颖儿嫁过去便是世子夫人,穿金戴银奴仆成群。” “那定远王府的世子妾身也远远看过,玉树临风,也算是不可多得的少年俊才,再怎么看这门亲事对颖儿都是好的。” 为人母者谁不希望自家孩子过得好一些再好一些!说得好听,她们是五品官员的女眷,实际上空有其名, 曾鹤年在翰林院踌躇多年,为官清廉,一家老小就靠着微薄的俸禄生活,平日里她和颖儿还得暗中做些绣活出去卖,贴补家用。 曾夫人指着屋内寥寥无几的木质摆件,又指着头上的翠玉头面,忍不住悲从心来,心酸道:“夫君只顾差事,又何曾考虑过府中?” “旁的五品女眷绫罗绸缎加身,珠宝首饰堆满妆匣,四进宅院宽敞奴仆成群,而我们府中呢?这二进宅院就已经掏空了府上的积蓄,夫君那低微的俸禄需得侍奉公婆,接济小叔遗孤,等转了一圈落到妾身手上时,仅仅只够糊口。” 曾夫人不善言辞,性格柔弱,是以这些怨恨积年累月埋藏在心中不曾宣泄过, 每每缺银钱想向曾鹤年诉苦,又因不知如何开口,将不满一拖再拖,如今话开了头,反而好说了些, 她直直站在曾鹤年面前,拧着帕子,眉宇间满是怨怼, “妾身为何不喜在外走动?实在是无体面衣物首饰,怕给夫君丢了人!这种日子妾身过够了!颖儿好命被王妃看上,是她的福气!” “夫君是只读圣贤之书的圣人,从不知俗世间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公爹婆母年事已高,三五日就得请大夫,叔叔家的长子读书,束脩也是由我们府上掏的,再过几年邱儿要娶妻生子了!没有银钱如何置办聘礼!如何给小两口安家度日!” 曾鹤年被曾夫人的一番话怼的直喘粗气,颤抖着手指着曾夫人,嗫嚅半晌也只是憋出一句:“那也不能为了蝇头小利,与人同流合污!好端端的你当定远王妃为何会看上颖儿,图颖儿平平无奇的容貌?还是图颖儿唯唯诺诺的性子?她分明是冲着为夫来的!为的就是让为夫成为他们的爪牙!夫人!为人当有骨气!” “呸!去他娘的骨气!” 曾鹤年一句一句的贬低听的曾夫人怒火中烧,抓起手旁的陶杯狠狠朝曾鹤年砸去, “玉佩我已经收了!若是要退!你自个儿去退!” 面对曾鹤年的冥顽不灵,曾夫人失望透顶,急步走向门口偷听的长女,拉着她往后罩房去。 屋内一片狼藉, 曾鹤年叹了口气,蹲下身将碎裂的陶片一点点捡起,陷入两难之中。 背信弃义要不得,可若是真要将长女嫁进定远王府,不论他做与不做,外人眼中他都与定远王府扯上了关系。 偏生自家夫人跟中了邪一般,一心只想着攀附权贵,哪怕他想去退,夫人也定会从中作梗。 屋门被锁,曾鹤年只能蜷缩在书房的小榻上将就一夜, 一整夜的辗转反侧,以至于第二天,他眼下挂了两个肉灯笼。 “曾大人,我们主子想请您到茶楼一叙。” 曾鹤年打量着面前青衣小厮,眼底划过一抹警惕之色:“你主子姓甚名谁?” 小厮抄着手,笑的亲热:“大人放心,我们主子没有恶意,非但不会做让大人为难之事,还能替大人解去目前的燃眉之急。” 燃眉之急? 曾鹤年心念一动,半信半疑的跟着小厮上了马车, 茶楼位于城东,人来人往热闹得很,一楼有说书先生声情并茂的说着趣事引来阵阵叫好,二楼是一个接一个的包厢,供给贵人聊天说事。 小厮引着曾鹤年一路来到最里面一间包厢,躬身道:“曾大人,请!” 曾鹤年将信将疑的推开门,幽静的室内散发着清雅的冷香, “晚辈见过曾大人。” 清冷的嗓音悦耳,犹如雨中风铃, 曾鹤年眼神动了动,对于沈月他也听说了不少传闻,褒贬不一, 他与沈月向来没有交集,沈月突然示好,究竟有何目的? 心中猜测不断,他面色如常,还礼道:“不知县主请曾某来,所谓何事?” 第466章 出手相助 沈月知道曾鹤年对她的目的有所怀疑,粲然一笑,安抚道:“曾大人放心,我不会做出让大人为难之事,” 她侧身,做出请的手势:“一直站在门口也不方便说话,晚辈备了一壶清茶,还请曾大人赏脸。” 沈月谦逊有礼的姿态让曾鹤年眼底的疏离之色淡了些许,寒暄一声后,随着沈月入座, 二人面对面跪坐,泥炉上的紫砂壶冒着热水,冲淡了外面的寒凉, “曾大人是爽快人,安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沈月一手挽着垂落的广袖,提起紫砂壶为曾鹤年斟上一杯清茶,随着水流缓缓注入杯中,茶香袅袅,让人浮躁的心忍不住跟着沉静下来, “我与定远王妃的旧怨,想必曾大人也有所听闻,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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