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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如分裂成两个人,一面唾弃朱瑾对自己的步步紧逼,一面却又处处帮着朱谨说话, 难不成朱瑾对她好便可以随意左右她的人生了?可这份好,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又有谁问过她? 沈月敛眉,避而不答:“那便是同意了,碧叶在我身后站好,切记莫要出声惊扰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兴致。” 朱谨是好面子之人,尤其是登上帝位之后,他不会在碧叶一个丫鬟面前露出求之不得的失意, 因此这次相见,只有可能是叙旧。 三人关系彼此牵绊,互相对望,殿中气氛一时间变得僵持, 朱谨沉着脸,那双深邃的凤眸幽黑一片,贪婪地望着沈月精致的眉眼,像是要将她的面容刻画在心中。 她瘦了些,精神却好了些, 朱谨放在膝上的手交叠,想要触碰的她的念头在心中疯长, 他的阿月如此完美,仿佛为他量身打造一番,他又如何割弃的下! 当听说县主府寻名贵的嫁衣布料时,他瞬间便被嫉妒蒙蔽了心神,脑海中霎时间浮现出沈月盛装嫁给别人的场景,那一刻他只想毁灭一切,将夺走沈月的那个人碎尸万段。 他试过放下,可爱深入骨髓,又怎能说忘就忘。 阿月明明是他的,为什么他非要拱手相让?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如果阿月不喜欢进宫,那便不进宫便是! 阿月不喜欢宫廷中的尔虞我诈,不想因为名分低人一头,那她便生活在县主府就是了!她只需要随心所欲的生活在县主府等他,他可以出宫! 若是阿月诞下子嗣,他便带在身边亲自教养,只要他筹谋得当,他的江山便是阿月与他的孩儿的! 阿月不是俗人,她并不在意世人的眼光,这样的法子堪称两全其美。 他可以和阿月长相厮守,又能让阿月自由随性。 炙热的目光毫不避讳的落在自己脸上,沈月长睫轻颤,浓密纤长的睫毛如同蝴蝶振翅欲飞,在眼下投出一片青灰阴影。 朱瑾的目光,如同饿狼要将她拆吃入腹,眼中的势在必得和执着,让人心中不安。 沈月微微侧头,避开那灼热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 人真的是非常容易变的, 一旦被欲望左右,便会一步步踏入黑暗,成为被欲望驱使的奴隶。 朱谨狭长的凤眸微眯,看向沈月的目光满是深情:“阿月身体可好些了?巫族那些人怎么说的?何时能取蛊?” “牢陛下挂念。” 沈月淡淡一笑,如玉的面容透着疏离:“取蛊还需等待,将身体调养到合适的契机后,方能动手,” 朱谨剑眉紧蹙,不悦道:“不是说巫族手段犹如神仙术法?怎么连自己族中研制出来的蛊虫都无法应对!” “这也怪不得巫族,” 沈月忍不住替巫族辩解:“巫族当初经历朝廷的围剿,损失惨重,许多秘法已经失传,且我中的又是禁书中的禁术,自然是要难上一些的。” “是啊,陛下,安乐县主有上天庇佑,定然会无事的。” 沐倾雪搭话,见朱谨脸上出现不悦之色,寻了个由头离开, “陛下,安乐县主,本宫失陪。” 她起身对着朱谨行礼,仪态端庄:“本宫不放心宴会,先行一步。” 朱谨巴不得与满沈月独处,自然立刻应允,看向沐倾雪的眼神也暖了几分, 紧闭的室内,朱谨的沉默犹如小刷子一下下挠着沈月不安的心, 清苦的沉香气息无孔不入的将自己包裹,她只觉坐立难安, “离席太久不好,我也回宴会了,” 沈月起身,脚步刚挪开,沉重的脚步声陡然响起,朱谨低哑深情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阿月......你就这般不待见我?” 朱谨这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吗?自己为什么对他避而远之,他心中难道没有数? 冷意在心中发酵,沈月垂眸,不去看堵在面前的朱谨, 不是不明白,是不愿意认同罢了, 他想要成全他自己的欲望,唯有忽略她的所求所愿。 “陛下是真龙天子,我区区一个县主,又怎么敢不待见陛下,只是觉得离席太久,免不了会让旁人误会,生出许多不该有的猜疑。” 她,沐倾雪,朱谨三人一同留在殿中,沐倾雪独自回了宴会,不用想都能猜到那些夫人们会如何议论遐想。 因为朱谨对她的在乎,她几乎成了整个后宫女子的公敌, 她真的很累,不想再参与她们之间的情情爱爱。 “阿月,我们已经许久没有单独说说话了。” 朱谨向前一步,伸手想握住沈月放在小腹前的手,被沈月后退一步避开,恍若他是洪水猛兽一般。 瞳眸紧缩,朱谨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反应过来后,满脸受伤:“阿月,我是什么很脏的人吗?以至于让你厌恶成这般!” “于礼数不合。” 沈月交叠的指尖收紧,抬眸,清冷的眸光透着几分祈求:“你说过,我们如兄妹一般,你会站在高处,如兄长一般护着我......” 兄妹身份于她们,是最好的关系, “兄妹?” 朱谨语气古怪,在脑海中回想半晌才想起来那是许久之前的话, 那时的他不明白自己的心意,不仅因为年龄差距误将对沈月的特别当成了亲情想收她做义女,还允诺会如兄长待她,护她,替她寻一个如意郎君,替她撑腰。 朱谨一字一句念着,脚步一点一点朝沈月逼近, 感受到喷洒在面上的炙热呼吸,沈月下意识抬脚向后退,想要扯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可朱谨却步步紧逼,一步步将她逼回到椅子前, 脆弱的膝盖窝猝不及防磕在椅子上,沈月闷哼一声,身体失去平衡跌坐回椅子上, 朱谨紧随其后,双臂撑在椅子扶手上,将沈月禁锢在方寸之间,挑眉轻嘲: “呵!阿月,哪都是老黄历的事儿了,你见过谁家兄长会与妹妹抵死缠棉?你又见过谁家兄长会对妹妹爱之入骨?” 毫不遮掩的话将二人关系赤裸裸的展现在台面上,沈月咬着下唇,抬眸盯着朱谨阴郁的面容,杏眸浮现怒意:“朱谨,如你所说,都是老黄历了!翻篇了!” “可在我这里,翻不过去!” 朱谨窥见沈月的眼中的抗拒退避,心犹如被一只大掌捏住一般,呼吸陡然粗重几分, 不是说喜欢他?现在又为何会抗拒他的存在?是不爱了?变心了? 无数念头在心中翻腾,他黑沉沉的眸子翻腾着巨浪, “阿月,你究竟有没有心,说结束就结束,说扔就扔!” 朱谨死死咬着牙关,额上青筋暴起:“你究竟有没有真心喜欢过我!” 朱谨逆着光的面容冷峻,隐忍的怒意在眼底翻涌,仿佛随时都会爆发, 他紧抿着薄唇,唇线紧绷成一条直线,透露着他内心的不甘, “怎么,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爱与不爱,就一两个字!” 第456章 中伤工具 沈月沉默的望着朱谨,看着他失态的步步紧逼,突然觉得面前的人有些陌生, 她记忆中的朱谨是看着冷,但是心很软的人,会顾及每个人的感受,会礼贤下士,会虚心接受别人的建议。 可如今的朱谨,她只能看到自私,霸道, 喜欢吗? 沈月在心中自问, 曾经是爱的,可这份爱早已在一次又一次的逼迫,失望中被消磨殆尽, 她不是长情之人,甚至可以称之为绝情,对她好,对她坏,自己心中都有一杆秤在衡量, 她会因朱谨的关怀备至而心动,自然也会因为朱谨的霸道自私而失去这份爱。 在朱谨执着的目光中,沈月冷然道:“事到如今,爱与不爱重要吗?过去的事便过去了,逝去的光阴无法倒流。不属于皇宫的人,你又何必强留。” 迎着沈月冷然的目光,朱谨心底涌现一抹慌乱,总觉得沈月如风雪缥缈,让他抓不住,握不紧, 指骨用力,木质扶手不堪重负发出咯吱声, 朱谨强压住心底快要将他淹没的情绪,脸上扯出一抹温柔的笑:“阿月,这次我不逼你,你若是不想进宫,便不进宫。” 触及沈月眼底的疑惑,他眉梢舒展,薄唇微勾,柔声道:“你想要自由,我便给你自由,我不限制你去往何方,与何人同行,只要你记得回来就好。” 朱谨一手撑着扶手,弯着腰姿态近乎虔诚:“山不来,我自向山去。” 他抬手用指背轻轻抚过沈月鬓边散落的发丝,将它们一一归拢到耳后, “之前是我钻了牛角尖,我们并不一定要在宫中才能相守,我是皇帝,你不进宫我可以出去,” “县主府中只有我们二人,脱下龙袍,我便是你一个人的朱谨,你是我唯一的妻。” 温热的指腹在肌肤上流连,沈月却只觉得比寒冰还冷,仅有的一丝情意,也在朱谨话语脱口而出的瞬间,消散殆尽, 朱谨口中的爱,竟如此自私自利,毫不顾忌她的想法,她的处境。 所谓的在宫外,不就是如王公贵族在外圈养外室一般? 什么妻,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的笑话! 唇角下垂,沈月眸底幽黑一片:“你的意思,让我做你的外室?” “不不不!” 听着沈月自嘲,朱谨急忙用指尖压住红唇解释:“不是外室,县主府是我们的家,你是我的妻!我们既能长相厮守,你也不需要屈居人下,失去自由,阿月,这是个好方法!” “除了初一,十五,只要我忙完政务,我便能出宫去陪你,我们饮酒赏月,如草原一般,做一对寻常夫妻。” “朱谨,骗自己有意思吗?不论你再怎么美化,外室就是外室,连妾都不如!” 寻常夫妻?朱谨也不怕侮辱了寻常夫妻这个词, 沈月冷笑,厌恶几乎要溢出眼底:“你怎么变成了这样?是我当初眼瞎,还是你变得太快?” “阿月!你向来洒脱,又何必非要拘泥于世俗眼光?” 朱谨低哑的嗓音中带透出一丝薄怒:“天地可鉴,我的爱,我的心全都给了!那些所谓的正妻虚名当真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宁可背弃我们的爱!也要紧抓着不放!” “啪!” 朱谨话语落下的瞬间,沈月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朱谨的脸上, 这一掌,凝聚了她所有的愤怒与失望,力度之大,直接将朱谨的脸扇得偏了过去, 沈月一把推开被巴掌扇蒙了的朱谨,起身站到几步开外,红唇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原来,我的与众不同,特立独行,也能成为你侮辱中伤我的工具。” 她是真的没想到, 朱瑾曾经欣赏的优点,会在现在成为朱谨轻慢她的缺点, 她不在意世俗眼光,是因为那些话对于她而言无关痛痒, 但那并不代表她是个没脸没皮,自甘下贱的人! 沈月的手因用力过度还在微微颤抖,她的眼神冰冷如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朱谨,你太让我失望了。” 火辣辣的疼痛从脸上传来,朱谨愕然地瞪大眼睛,望着沈月,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与受伤, 他脸颊迅速红肿,五道鲜红的指痕清晰可见,如同烙印般刻在他的脸上, 沈月决绝的姿态,让朱谨的心陡然沉入谷底, 第457章 绝裂 用力过猛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沈月将手背在身后用力攥紧, 杏眸直直盯着朱谨越发威严凌厉的面容,她心中涌起一股浓浓的失落, 原来爱与不爱也就是一瞬间的事, 在朱瑾毫不犹豫地说她不在乎世俗眼光,让她抛弃所有的尊严和骄傲,去做他的外室时, 她突然就不爱了, 沈月直面朱谨受伤的眸光,眼中只剩下一片淡漠, “不爱了。” 她轻飘飘的话如重锤砸在朱谨心上,直将朱谨砸得脸色一白,笔直挺拔的身子瞬间僵硬,如同失去生命的人偶, 沈月瞥着朱谨受伤的模样,红唇紧抿:“朱谨,如果你还念这些年我替你殚精竭虑的旧情,那便收起你故意放纵的欲望,我不愿你我二人走到最后,却站在了你死我活的对立面,是不愿,而不是不能。” “朱谨,别再磨灭我对你的喜欢后,又让我开始恨你。” “阿月......” 朱谨怔怔地望着沈月,想要挽救方才的失言,却不知从何开始打断:“我只是爱你......” “爱?从你登上皇帝之位的那一刻,我们便不可能再有机会,这一点你心知肚明,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地制造假象,蒙蔽自己的双眼。” 沈月嗤笑一声,杏眸冷锐直入灵魂:“你不是说爱我入骨?无法割舍?那好,只要你退位让贤成为一个普通人,我们立刻大婚。如何?你可愿?” “......” 朱谨沉默,眼神躲闪, 被沈月讥笑的目光盯着,连抬起的手都仿佛失去了力气, “瞧,当下立现。” 沈月挑眉,明艳的五官因为她脸上的神态变得生动,如同勾魂摄魄的美女蛇, 看着朱谨面上毫不意外的退避,她讥讽道:“你自己都做不到,又有何脸面要求我放下一切来迁就你?” 沈月的话如芒刺尖锐,扎得朱谨遍体鳞伤,他嘴唇蠕动,想要辩解,但心中的阴暗却在沈月清冷的眸光中无所遁形。 “陛下,臣女祝您与皇后千秋万岁,百年好合,臣女告退。” 沈月冷笑,疏离行礼后,叫上碧叶,准备绕开挡在面前的朱谨离开,面容决然。 染着竹香的衣袖从身畔划过, 朱谨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猛地伸出手臂,紧紧拽住那即将抽离的袖角,仿佛那是他与沈月唯一的牵绊。 “阿月......阿月我错了......” 指尖因用力而泛白,朱谨嗓音破碎,痛楚如刻入骨髓一般, 广袖被拉扯的力道崩得笔直,沈月脚步一顿,回眸望去,只见袖口一端被朱谨大掌紧紧拽住, “我只是太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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