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断沿着她青灰的唇角蜿蜒而下,滴落在地面上发出沉闷声响, 哪怕是死,她的嘴角仍挂着一抹诡异的笑,衬的清秀的面容透出几分狰狞, 沈月站在刑架前,始终想不通沈盈秋为何会对她有如此恨意,恨到宁愿自己服毒,也要拖着她一起死。 “高先生,我有些想不明白。” 杏眸晦暗,她脸上透出一丝茫然:“我究竟与她有何深仇大恨?值得她用命来报复?” “女公子,有时候不止是仇恨,嫉妒也会让人蒙蔽了双眼,失了心。” 高仲双手揣在袖中,唏嘘不已:“依我看她就是嫉妒,嫉妒你轻而易举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嫉妒? 沈月扣着袖口的纹路,眸色明灭不定,只是嫉妒就能让她如此疯狂? 柳眉紧蹙,她望着沈盈秋的尸体心中却没有半分轻松,反而越发沉重, 她觉得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 沈盈秋今日的反应太过反常,与往日大相庭径, 她并未觉得沈盈秋已经到了绝路,可偏偏沈盈秋只是被抓便自己服了毒。 来之前她都已经做好与沈盈秋谈条件的准备,却不想沈盈秋给了她一个闷雷, 沈月脚步定在原地, 鼻尖腥臭的气息让胃中翻涌,她只觉眼前迷雾越发浓郁,让人看不清影在背后的真相, “高先生如果你是沈盈秋,你会选择直接服毒吗?” 沈月声音很轻,轻到高仲一晃神险些没听清, 待反应过来后,他捋着胡须坚定道:“不会!尚有一线生机,为何非要自寻死路!” “是啊,尚有一线生机,何必非要自寻死路呐!” 沈月绕着沈盈秋尸体踱步,幽幽道:“如果我是她,我会选择用会蛊之人的名单交换一个离开的机会,只要活着便有报仇的机会。” 沈盈秋心机颇深,她不认为沈盈秋想不到这一步, 抓到会蛊之人已经成了她的心病,若是沈盈秋拿这个条件来交换,她没有理由不同意, 在明知道有生路的情况下沈盈秋依旧选择鱼死网破,不像是被嫉恨蒙蔽了双眼,更像是...... “女公子!你的意思是她在保护那个人?” 高仲猛拍手心,双眸瞪大:“她怕自己忍受不了刑罚将那人招供出来,索性提前服毒,让那个人的身份随着她的死被掩盖!” “不错,我们想到一块儿去了。” 沈月呼出一口郁气,眉心拧成一团:“这下我越发好奇那个人究竟是谁了。” 究竟是什么人能让沈盈秋一个贵女豁出性命去保护? 林霜?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就被沈月否决, 林霜她也查过,一切都显示的十分正常,并不会巫蛊之术。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一个又一个人名在脑海中飞掠,又一个个被沈月否决, 第426章 游街 沈盈秋用性命为代价也要保护的人究竟是谁?她究竟漏掉了什么? 思索让沈月的脸色变得苍白,她眉头紧锁,跟自己叫上了劲儿, “女公子,先上去吧。” 高仲看向沈月的眼神满是担忧,他轻轻拍了拍沈月微颤的肩头, “我让人来查一下沈盈秋服的是什么毒,也许通过毒药的来源能寻到些许线索。” “这里的气味并不好闻,我们先上去再重新想办法,雁过留痕总能找到她来不及掩藏的线索。” “也只能这样了。” 沈月回头望了眼沈盈秋变得乌黑的唇色,眸色暗了暗, 抽丝剥茧,不论有多难,这个人是必须要揪出来的! 留这样一个人在暗处,太危险了! 两人刚上去,去宫中查探的人就带了个侍卫回转, 高中眼眸眯了眯,顿时认出这个侍卫是他留守在宫中的人, “本官不是吩咐你守在宫中吗?你如何会出现在这里?” “回高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那侍卫苦着脸,羞愧道:“属下有负大人所托。大人让属下看好那些宫女嬷嬷,可大人刚走没多久,那些个宫女嬷嬷就发起病来,不过一刻钟,全部中毒身亡。属下拿花名册对过了,所有的宫人都无一幸免。” 沈盈秋这手段真狠啊! 沈月在心中慰叹一声,揉着眉心靠坐在圈椅上:“高先生,她这是斩草除根呐!” 怎么办,她越来越好奇了。 宫女全部中毒身亡,将高仲的计划全部打乱, 他屏退侍卫,面色复杂的坐到沈月下首,一筹莫展, “事到如今也只能等,等查出沈盈秋中的是什么毒,看看能不能找出一些线索。” 沈月颔首:“也只能这样了,查吧!这个人必须要查出来!” “趁着天色还早,去将捆起来的杂碎带上来。” 她起身,吩咐碧叶去将捆起来的主事带着:“走吧,别忘了我们还有另一件事。” 谁让那人自己运气不好撞到她的霉头了,今日不让他脱一层皮,自己就不姓沈! 嘱咐县主府的护卫先回去准备县主车架,沈月带着碧叶慢悠悠的往回赶, 鼻青脸肿的主事被麻绳拴着系在马车之后,就这么一路拖着绕回了县主府。 凝香瞄了眼胳膊膝盖都血淋淋的男子,冷哼一声扶着沈月下车,转上华丽的县主车架, “接到姑娘的口信后,我自作主张将府中的护卫都叫了过来。既然是去找场子的,断然不能输了气势!” 沈月挑眉,瞄了眼两排整整齐齐的护卫,轻笑:“你个鬼机灵!做的不错!” 杀鸡儆猴,也省的那些个人整天盘算着小九九, 华丽的县主车架声势浩大的行驶在街巷之间,两排精状的护卫紧随车架两侧,气势强横, 尤其是县主车架后拴着的男人,更是惹人注目。 街巷两旁的百姓纷纷驻足,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见沈月一副寻仇的架势,百姓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奇地跟随车架跑动,随着车架一同朝闵郡王府去。 有眼尖的认出了后面的男人,就是闵郡王的孙子,立刻与周围人交头接耳。 “那人我认得!是闵郡王的孙子!” “嘶!好歹也算来半个皇家人,怎么被打成了那样?恐怕亲爹都不认得了吧!” “嘿!谁知道呢!跟着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声势浩大的车架自然瞒不过各府眼线,早有人抄近路去闵郡王府报信。 “你说什么!磊儿被安乐县主打了个半死还栓在车上游街示众?!!” 闵郡王妃的声音惊诧到变了调, 她怒不可遏的重重拍在雕花木桌上,震得桌上茶具一阵摇晃,茶水四溅, “区区一个县主算得了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待本王妃的乖孙儿!” 见闵郡王妃气得不行,嬷嬷赶紧上前替她擦拭手上的水渍,劝慰:“王妃息怒,太医说您不能生气!您消消气!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哪里值得您放在心上!” “怎能不气!她这是将我闵郡王府的脸面搁地上踩!” 闵郡王妃脸色铁青,眼中仿佛有火焰在跳跃,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狗胆包天,当真是狗胆包天!” 胸口剧烈起伏,她混浊的双眸迸发出阴冷眸光, “我倒要看看,她这番是想做什么!” 闵郡王妃猛地站起身,宽大的衣袖随着动作翻飞险些将身子带倒,引得周围丫鬟婆子惊声一片, “王妃小心!” 第427章 调了个遍 这边急切的梳妆,那边打听消息的便将前因后果了解了个清楚, “王妃都查清楚了。” 婆子小心翼翼的躬身禀告:“磊公子不知从何听闻那安乐县主貌美如花,便与几位公子打了赌,说是要将安乐县主纳入府中成为小妾。” “今日安乐县主去刑部时正好磊公子当值,磊公子便借着带路的由头同安乐县主搭话,许是磊公子说残花败柳惹恼了安乐县主,被安乐县主身边的丫鬟揍一顿给捆了起来。” “磊儿并没有说错,那安乐县主被掳早就失了身,回来又同那位不清不楚,早就不洁!若我说,这人就当沉塘!” 闵郡王妃点了丫鬟婆子往前厅去,在正厅门口撞见了自己的小儿媳窦氏, “母亲!磊儿被安乐县主捆了,这可如何是好?” 窦氏哭哭啼啼的抹着泪,柔若无骨的身姿袅袅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魅意:“母亲,您一定要给磊儿做主啊!” 都是当娘的人了,行为还这般不检点!除了一张脸浑身上下没一处能看的地方! 闵郡王妃阴沉着脸,暗骂一声上不台面,甩袖往厅里去:“哼!如何是好?若你这当娘的平日多花些心思在磊儿身上,他何至于长歪成如今的模样。” 整日就知道擦胭脂抹粉勾爷们儿下不来床! 若不是小儿以命相逼,她死也不会同意娶这样一个女人进门! 心中再气,可孙子是自家的!该护还得护!闵郡王妃有心给沈月一个下马威,端出一副盛气凌人姿态:“让人将府门给我关的紧紧的!无论谁来都说要通报!给本王妃晾一晾她!” 吩咐完她端坐在正厅,闭目养神思索一会儿该怎么惩治沈月, 可送信的丫鬟没出去多久便匆匆跑了回来:“王妃不好了!” “闭嘴!本王妃好着呢!” 闵郡王妃猛的睁开眼冷着脸厉声呵斥,随手抄起一旁的茶盏朝丫鬟迎头砸了下去:“慌慌张张的没个规矩!一会儿自己去找管事嬷嬷领罚!” 茶盏磕在额头立刻青肿一块,丫鬟战战兢兢跪在地上,头脸上全是温热的茶水和茶叶梗,以头叩地颤声道:“王妃,那安乐县主根本没叩门求见,而是直接在府门口管教起磊公子来了。” * 闵郡王府门口, 沈月掀起帘子,望着紧闭的朱漆大门,唇角溢出一抹冷笑:“这是准备做缩头乌龟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以前还觉得闵郡王妃不错,如今看着,也是个老糊涂的。” 凝香气呼呼的甩下帘子:“养出这样的后辈,闵郡王府迟早要完!” 沈月听着不予置否, 慈母多败儿, 朱磊能养出这样的性子,同长辈的溺爱脱不了干系。 杏眸划过一抹冷光,沈月轻笑:“既然闵郡王妃想给我一个下马威,那我便还她一礼。” 来之前她便想过两种可能, 一是闵郡王妃通情达理,二便是闵郡王妃对自己轻视,选择护短。 可再怎么,沈月也没想到闵郡王妃会无理取闹到将她挡在门外, 这般不讲理的态度还真是让她大开眼界! “既然她闵郡王府不会管教子嗣,今日我们就受累,替她管一管。” 沈月勾手,示意凝香附耳过来,低声吩咐:“你让人去将这些东西速速寻来,一定要快。” “成!姑娘放心!” 凝香下车准备,沈月随手从马车中取出一本杂书翻看,姿态闲适。 不过一刻钟,车帘被掀开,凝香憋着笑请沈月下马车, 闵郡王府门口被清出一块空地,圈椅铺着舒适的垫子放在正中, 一先生捧着书站在一旁,脸色涨红:“草民拜见安乐县主。” “不必多礼。” 沈月摆手,搭着凝香胳膊走到圈椅坐下,一副看好戏的姿态。 凝香令人将朱磊带上来,清了清嗓子对周围挤得水泄不通的百姓朗声道:“我们县主见闵郡王府养出个败类子嗣,深觉痛心疾首,特费些心思,替闵郡王府管教不肖子孙!” 话音落下,堵住嘴的朱磊被两个护卫架着扔到闵郡王府门口,他身上锦袍已经看不出原本颜色,脸肿的如猪头一般。 见着沈月,他眼底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呜呜唧唧用劲往沈月方向扑, “老实点!” 县主府的护卫厉呵一声,两人合力将挣扎的朱磊绑在长条凳上, 听到周围的哗然之声,凝香抬手:“请藤条!” 藤鞭两指粗细,表面泛着黑漆漆的油亮光泽, 有经验的人一看便知,这藤鞭事先浸泡了桐油,结结实实的一鞭子下去,皮肤表面只是红肿,可内里的肉已经被打烂,想恢复,没三两个月根本不可能! “将他嘴里的东西拿掉,让他跟着先生背。” 沈月撇着茶沫,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什么时候会背了,什么时候再放了他。” “臭娘们儿!放开老子!” 堵住嘴的布条刚被取出,朱磊就破声大骂:“老子杀你全家!” “本县主以为,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了。” 一顿不行打两顿,两顿不行打三顿,她倒要看看是朱磊的嘴硬还是她的藤条硬! 沈月挑眉,轻抿一口茶水,淡漠道:“打!” 护卫高举藤条用力落下,下一秒闵郡王府门口响起杀猪一般的嚎叫, “沈月你个千人骑的女表子!老子!啊!” 杏眸蒙上一层阴鸷之色,沈月捧着茶盏,冷然道:“还有力气能骂出声,看来是打的轻了,继续!什么时候他嘴巴干净了,什么时候停,本县主有的是耐心等。” 闵郡王妃拿乔不想她进府,那她便一不做二不休,让闵郡王妃出来见自己! 不是心疼吗?不是溺爱吗? 她倒要看看府里面那些人能忍到什么时候。 打到第三下的时候,闵郡王府门中涌出一波护卫意图将朱磊救下,却被沈月带来的护卫打翻在地, 两波护卫隔着一臂之远泾渭分明的对峙,管事这才从门内闪出,面无表情的冲沈月行礼:“县主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家公子再怎么说也是皇家人,您这般欺辱小公子,难道就不怕我家郡王去寻圣上说道!” 面对管事的威胁,沈月眼风都没给他一个,只是淡淡吩咐:“打!” 兵刃相接声伴随着藤条破空声不断响起,朱磊口中的污言秽语终于消停了一些,他弱弱的哑声求饶:“我不骂了!我错了行了吧?别打了!” 沈月敛眉,朱磊当真以为这场游戏是他想停就能停的下来的?太天真了吧! 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杯声,沈月幽冷道:“态度不端正,继续打。” “我错了!啊!” 哭嚎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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