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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住浮木一般。 “我的错,累得阿月担惊受怕。” 朱谨感受到脖颈中的湿润,心软成一片,下颌抵着沈月头顶,闻着她身上传来的馨香,整个人才仿佛活了过来, 不再是麻木的挥舞着长枪,不再是无穷无尽的残肢断臂。 他亲吻着沈月额头,在她耳边喃喃私语:“我回来了阿月......” 两人在床榻上相拥,平复着激荡的心。 院外是兵将大胜而归的欢呼声,耳畔是朱谨粗重的呼吸, 挥之不去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沈月眸子动了动,推开朱谨,望着他笃定道:“你受伤了?伤哪儿了。” 从胡人之地归来尚且有数日路程,依着朱瑾的性格如果是别人的鲜血他早就已经洗干净,绝不会留着回来,更不会带着一身血腥气来卧房寻自己, 唯一的解释那便是这血腥味是他身上的。 “小伤。” 朱谨越是轻描淡写,沈月心情越发沉重, 如果是小伤的话,朱谨这会儿该用它来博取自己关心了, 只有重伤,他才会怕自己看到后担心,故作轻松地一笔带过。 心尖又酸又涩,方才缓和的眸中又涌起一层水雾, 沈月绕开朱谨起身,踱步至桌旁点亮油灯, 昏黄的灯光瞬间驱散了房间内的昏暗,沈月眺着满脸疲惫的朱谨,眼底划过中心疼, 扯过披风将自己裹住,她柔声叮嘱:“你先歇一会儿,我去让人送些热水来给你梳洗。” “都听夫人的。” 朱谨望着沈月里里外外忙碌的身影,薄唇勾起一抹浅笑, 他的阿月就是嘴硬心软,嘴上说着对他毫不在意,实际比谁都更关心他。 沉重的甲胄压在身上并不舒服,朱谨起身,铠甲摩擦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月转身,就见朱谨手上动作僵硬,正准备自己解开束甲的绳结, 可能是伤到了手臂,他一连试了几次都没能解开, 叹了口气,沈月和上门走过去从朱谨手中接过绳结:“我来。” 微凉的手指从掌心划过,如同毛笔笔尖在心尖轻扫, 朱谨张着手臂垂眸,看着沈月裹着桃色披风如妻子照顾丈夫一般,替他将甲胄逐一卸下, 巴掌大的脸缩在白色毛领中,羽扇般的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鸦色剪影, 琼鼻挺翘,樱唇饱满红润,如同精雕玉琢的玉娃娃,水灵得仿佛轻轻一掐就能溢出水来一般。 她就这么乖巧地站在自己身前,笼罩在自己的影子之中, 朱谨就这么静静的注视着沈月的一举一动,胸腔涨涨地快要盛不住蓬勃的情意, 不桀铁骨交予国,烈马银枪护山河,残生唯余两三愿,揽月入怀踏长歌。 心中激荡,他勾起沈月下颌,俯下身噙住温软, 情意在勾卷中蔓延,炙热的呼吸交缠,像是要将两人融为一体, 胸前衣襟被沈月手紧紧拽住,他顺从地弯下腰迁就, 唇齿碰撞,银丝缠绕, 直至屋外传来脚步声,朱谨捧着沈月脸颊,哑声呢喃:“慎之余生唯愿卿卿朝暮与共。” 低哑眷恋的嗓音沁满化不开的情意,沈月心尖颤了颤,双颊浮上绯色, 屋门被轻轻叩响, 沈月别开脸,有种偷偷做坏事被人抓包的羞耻,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应当是仆妇送水来了,我去开门。” 耳边传来朱谨愉悦的低笑声,沈月只觉原就滚烫的脸颊越发炙热, 抬手在脸颊拍了拍,将脸上的热意压下去后,她拉开房门, 两个膀大腰圆的仆妇抬着水桶冲沈月行礼:“贵人,您要的热水。” “有劳抬到净室。” 沈月笼着披风后退两步将门口的路让出来,瞄了眼杵在屋内跟座小山一样的朱谨,缩在披风中的指尖不自觉捻了捻, 火辣辣的唇瓣仿佛还残留着朱谨炙热的体温,指尖隐约还有他身上的气息。 沈月脚步顿了顿,转身去柜中取出干净的衣物塞进朱谨手中,推着他走进净室,叮嘱:“热水不多,你动作快一些,洗过先好生休息。” 朱谨梳洗的空档,她从盒子中找出高仲留给她的伤药放在一旁,只等朱谨出来包扎换药。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朱谨松垮得披着内衫走出,湿漉漉的发丝随意地垂落在额前,几缕水珠沿着坚毅的下巴滑落,滴落在衣襟上,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单薄的白色内衫沾了水紧贴着肌肤,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健壮躯体,蜜色肌肉中,一条从肩斜跨到腰身的伤痕格外明显, 沾染着水汽的朱谨的脸上笼着薄红,眼神中少了些战场的冷冽,多了几分温柔与慵懒, 沈月眼神闪了闪,指着桌旁的圆凳:“先坐这里。” 朱谨依言坐下,沈月半蹲在朱谨身前,正对上那道狰狞可怖的伤口, 伤痕深可见骨,仿佛一条赤红的蜈蚣蜿蜒在古铜色的肌肤上,周围泛着青紫与肿胀,虽然已经开始愈合,但边缘仍渗出丝丝血珠。 齐整的伤口边缘锋利,一看就是刀迎面划过,不用细想都知道当时的凶险, 沈月的手微微颤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小心翼翼地将高仲留下的药粉撒在伤口上, 心随着手上动作一起颤抖, 不敢想这道伤口若是再深一些,朱谨会如何, 可这就是战场,不分身份尊卑,死亡面前人人平等。 沈月咬着牙关,眼眶通红, “下次出征,你将我带着,好歹我能给你收尸。” 朱谨轻笑:“舍不得便舍不得,非要嘴硬做什么,跟着上战场?我死了,难不成你能活下来?我的小阿月莫非想跟着我殉情?” 第373章 回京准备 听着朱谨故作轻松的话,沈月包扎的手顿了顿,眼睫扇动,想说什么, 最终嘴唇蠕动半响收了声, 等这次结束后,朱谨恐怕再没有机会上战场了,叮嘱又何必? 手指穿梭在布条之上将朱谨前胸伤口全部裹起,她低垂着眼眸,将朱谨敞开的衣衫合拢, “一路奔波,恐怕你也没有好好休息过,趁着天还没亮先睡一会儿吧,等你养足精神了我再与你讲述最近发生的事情。” 朱谨眸中的红色血丝在烛光下格外明显,他这会儿同自己聊天,不过是强撑着精神罢了, 他目光虽尽力维持着清明,却难掩那份深重的倦意, 沈月抬手抚上朱谨眉宇间的疲惫,叹道:“先睡吧,” 吹灭油灯,室内重新归于寂静。 许是被吵了睡意,沈月就躺在榻上眼神清明, 横在腰身上的手臂结实,身后胸膛滚烫,她在黑暗中睁着眼顺从朱谨的力道依偎进他的胸口, 沈月身上的馨香让朱谨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他闭上眼,依着沈月后颈缓缓陷入沉睡。 听着身后舒缓的呼吸,沈月不知不觉也陷入了睡梦之中。 一夜无梦, 翌日,沈月是被窗柩射进的阳光唤醒的,身旁被褥已然冰冷,朱谨不知去向。 还未完全苏醒的身体陡然怔住,她坐起身揽着滑落的锦被,险些认为昨夜的一切都是臆想出来的梦境。 失落在不知不觉间蔓延心房,她指尖揪着锦被,眼神渐渐灰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稳有力的脚步声大跨步走进内室, 布满阴霾的天空陡然被艳阳拨开一块空洞,让阳光照了进来, 沈月杏眸陡然亮起炙热的光,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朱谨撩开帘子正对上沈月复杂的眼神,心神一荡,薄唇霎时间勾起浅笑, 他大踏步走到床榻边坐下将沈月连人带被子一同搂进怀中, “可是睡迷糊了?” “我以为昨夜是一场梦。” 沈月顺着朱谨力道靠在他肩上,素白的指尖扣着他胸前衣襟的盘扣,眸底萦绕着化不开的浓雾:“以为你没有回来,心里有一些失落。” 原来在她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朱谨对于她而言已经变得这么重要了, 在京都时候,哪怕不在一起,她也知道他是好好的, 她大可放心的在远远的地方望着他,心便会安定, 可直到这一次朱瑾冒着巨大的风险深入敌后,他方才在每时每刻的煎熬中察觉内心深处的恐慌, 原来朱瑾于她已经难以割舍, 他就如她身体中的一部分,牵动着她的喜怒哀乐。 情这一字终究害人不浅。 她越是想要自由,这些情谊却偏要组成个牢笼,将她困在朱谨身边。 心下叹息,沈月将头在朱谨肩上蹭了蹭,复杂道:“遇上你也不知是我的福还是劫。” 沈月沉重的语气让朱瑾心尖一跳,按在被子上的手紧了紧:“好端端的怎么会想起这个?于你而言是否是祸我并不知晓。但于我而言,我愿用我这辈子所有的运气来换遇上你的机会。” 朱瑾的紧张格外明显,感受着他僵硬的身躯,沈月心软了下来,叹道“也许吧。” 为情所困只是一瞬, 不过一息之间,沈月收起脸上的软弱,拍了拍朱谨横在身前的手正色道:“京都的事刻不容缓,既然你已经回来了,该做的事情也该提上日程了,我们的时间不多,每一步都必须赶在潘家之前。” 简单梳洗,沈月又恢复成众人熟悉的清冷谋士模样, 虽然快到立春,可边陲天气依旧寒冷, 沈月身着一袭蓝紫色镶皮毛袄裙,毛领洁白如雪,轻轻搭在她肩头,衬得白皙的面容越发肤白如玉, 她捧着手炉端坐在朱谨下方的圈椅之上,身姿挺拔,宛如寒风中傲立的青松清冷绝尘, 在她身上,朱谨一袭黑色圆领袍,头上束着玉冠,眼神锐利如鹰, 他低头审阅着桌上摊开的密信,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过信笺边缘,凤眸阴鸷, “太后被宋家救出来了?有意思。” 自从他们的大军被困在边陲的风雪中寸步难行后,京都那些人的心思就跟着活络了起来。 年前潘家将族中优秀的子弟都带上了京都,潘夫人更是大手一挥斥巨资在京都举办宴会,宴请京都的勋贵家眷, 潘夫人大气,随手赠礼便是奇珍异宝,鸽子蛋大小的南海珍珠手串,龙眼大小的红宝石金钗,更别提赠与各府主母的羊脂白玉观音,更是精妙绝伦,价值连成。 不过十来日潘夫人便借着财大气粗与京都女眷打成一片, 潘家女眷在后宅圈子里笼络人心,潘家家主也没闲着, 经过潘家和宋太妃的运营,潘家一脉的大小官员纷纷得到重用, 在朱瑾的暗中嘱咐下,摄政王一脉的官员纷纷坐壁上观,以至于潘家几乎把持了大半个朝堂, 许是见这样朱谨都没有出手,宋太师料定朱谨已经大势已去,原本十分的顾虑只剩下六分, 借此机会高仲暗中的推动,将宋太师原本想谋给宋梓的兵部尚书的位置,给了潘家一脉, 这件事成了潘宋两家的导火索,本就各怀鬼胎的两脉彻底撕破了脸皮,将京都官场变成两家博弈的战场,一时间京都乱流汹涌。 朱谨手中信件一张不落的看完后,揉着眉心冷冷道:“豫北王还是要灭的,至少不能让他再往南边去了。” 徐先生几人觉得不妥,纷纷谏言。 “殿下,有王妃舅家守着,豫北王一时之间也难以突破,当务之急是要将京都那个烂摊子平掉。” 剑眉紧蹙,朱谨直接否定:“不妥,他拦不住的。” 几经劝劝,朱谨想法坚定。 见朱谨铁了心的要先平豫北王之乱,徐先生等人只能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沈月, 居安夫人毕竟是殿下的心上人,深得殿下信任,这时候这就只能寄希望于殿下能多考虑一下居安夫人的意见了。 灼热的目光从四周传来, 沈月眼尾跳了跳,忍不住抚额, 这帮子老狐狸,都不敢去摸老虎尾巴,就指望着她去! 腹诽归腹诽,但大事还是不能耽搁的, 沈月正了正神色,冷然道:“殿下若是执意要先平复豫北王并没有错,不过,殿下可有想过,如果双方激战到疲乏之时,京都切断粮草供应,并且带着大军从侧方堵住殿下的退路,三面夹击,殿下当如何?” 离开京都越久,对他们来说越发不利, 真的等潘家在京都站稳脚跟,想要再拔除就难了! “殿下是必须要回京坐镇的,殿下离开的时间越久,人心越发容易涣散。” 这个京都,朱谨必须要回, 但怎么回去这件事,倒是可以做做文章,替朱谨拉拢民心。 指腹摩挲着手炉上凸起的花纹,沈月眼神幽沉:“不如这样,我们先顺着京都的意思出兵,再兵分两路,给京都来一出大戏。” 第374章 重伤垂危 立春刚过, 京都催促朱谨出兵的消息如飞雪一般传来, 再次坑了宋太妃一大笔粮草后,朱瑾一行人终于动身,继续朝北方去, 经过半个月的行军,朱瑾所在的大军对豫北王的老巢发起进攻,豫北王腹背受敌不得已停下了南下的脚步,转而分出兵力回援, 宋太妃等人高坐庙堂之上,等着利用朱瑾将豫北王除掉后,再趁着他疲乏姿势坐收渔翁之利, 眼见着一切都按照预期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却不料噩耗突然传来。 “急报!” 夜色如墨,京都的宫城被突如其来的急报声撕裂了宁静。 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后宫静谧, 宋太妃宫中顿时灯火通明, 大太监神色慌张,手中紧握着一封密函,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太妃娘娘,北方边陲急报!” “拿来!” 宋太妃睡意全无,从太监手中接过密函,未及拆阅,她的心已沉至谷底,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北方来的消息,只要豫北王和朱谨还没有两败俱伤,不管是哪方出了问题,于他们而言都是坏消息。 捏着密函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那薄薄的纸张承载着千钧之重, 宋太妃一件试了几次,方才将密函打开。 黑色字迹一个个跃入眼中,她脸色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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