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个不起眼的黑点上点了点:“再前面不远有一座小城,我们可以到那边等待京都的粮草,” 赵将军冷笑:“话别说的太满,万一他们不给呢?都知道京都那些人如今巴不得摄政王死在外头,这会儿直接断了粮草岂不是正中他们的下怀。” “不,他们不敢,如今大景一半兵力都在我们这边,除了他们已经调到京都的贺家军,剩余兵力都分布在边疆,抵御外敌。他们手上的兵力并不充沛,” 沈月将茶盏压在北境,勾唇一笑:“如果殿下不去阻止豫北王南上,而是带着大军直接压向京都,京都定然是殿下的囊中之物,可如果这样的话豫北王也会直接分割掉大景的一半江山,r说到底,他们不敢,不敢将殿下逼急了。” 宋太妃这般,不过就是摸准了朱谨的性格而已,他们坚信朱谨不会因为一个皇位而让大景江山四分五裂,是以才想出让朱谨去北境的主意, 朱谨这般性子在盛世之时是百姓之福,可是在乱世就成了他的短板。 沈月瞥了眼朱谨,继续道:“我们会以缺衣少食为由向京都要粮食,若是没有足够的后援,我们直接班师回朝。” “京都定会同意给粮,而且会从南方抽调,届时我们只需要带着一股小兵假装成豫北王的人在这里提前设伏,就能吃下这一批粮草,转而向京都再要一批,” 素白的指尖落下的每一处都让赵将军大吃一惊,一个女子竟然对大景舆图如此了解! 大掌猛拍桌案,赵将军叫了声好:“这主意不错!就这么定了!” 他一人的意见定然不能作数,沈月转头看向徐先生等人一一问询, 都得到确切的答案后,众人又一起将整个计划的细节商议敲定下来。 营帐中的火盆干燥,沈月说多了话,嗓音微哑, 她端起茶盏喝了口温水润了润嗓子:“既然粮草说完了,我们继续说一下关于偷梁换柱的。” 下方灼热的目光并未影响沈月,她清了清嗓子继续道:“一路上我们已经换下了几百兵将,这些人的去处自然是要有个说法的,如今大景已经进入寒冬,逃难的人并不少,让他们直接伪装成难民一路南上,” “京都他们是进不去,不过京都之外的村庄,庄子,倒是每年都收容难民,让他们混进去,等候命令。” “剩余的人也一样,分开之后化整为零朝京都去。” 化整为零,是沈月和朱谨共同商议出来的计划, 将军中忠心和身手好的将士借由兵损的由头从军中替换出, 再让他们悄悄潜伏回京都四周待命,等到朱谨大军回朝后,里应外合,打宋潘两家一个措手不及。 商议的尾声,帐外传来一阵阵寒风呼啸的声音, 朱谨揉了揉眉心,面露疲惫之色:“今年恐怕要在草原中过节了,天色不早了,都回去准备吧,明日一早拔营,朝淖尔城去!” 营帐的帘幕掀开,只见外面云层低垂,厚重的灰黑色仿佛触手可及,将整个天地笼罩在一片压抑之中, 呼啸的大风卷着大片雪花在空中乱舞,让营帐都为之颤抖, 沈月眉头紧锁:“这鬼天气,若是在旷野中岂不是只有冻死。” “怕什么,我们准备的那么完善,不会有事的。” 朱谨揽着沈月望着雪景,眼底流露出怅然之色:“阿月,这就是边陲,” 边陲苦寒之地,每年冬天都要冻死许多人,百姓只是活着便花光了所有力气。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如今没有草原部落的威胁,他们可以在这片土地上尽情的创造。” 沈月握着朱谨宽厚的手宽慰:“你想要百姓过得好一些,就得抓紧将朝堂稳固下来,只有这样才能腾出手来治理下方。” 源源不断的热意从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传递,两人并肩而立,心也一同紧紧相依。 “朱谨,又一年过去了。我们又活过一年了。” 沈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听的朱谨直皱眉:“你这话说的,怎么跟命是捡回来的一般,不止是一年,你还有许多年!阿月,只要我活着一天,决计不允许别人伤害你。” 第366章 二人对酌 时间一晃,就来到景元三十五年末, 淖尔城虽说是个名称是个城,实际也就如大景大一些的镇差不多, 原本居住在城中草原部落的人看着朱谨他们的大军进城,吓得龟缩在家中不敢出门也不敢生火,生怕被发现后拖出去屠城, 最后还是徐先生出面,帮着城主一起安抚,才让牧民放下戒备,开始正常的生活。 “殿下,如今大雪封路,到处都被冻了起来,想要行军恐怕要等到开春了。” 赵将军一进门就赶紧灌了口热茶,一说话眉毛睫毛上的冰珠直掉:“不过豫北王的人也同样不能动,就当是暂时的休战吧!” 朱谨用匕首削着木头,表情闲适慵懒:“本王急什么,该急的是京都的那批人,他们如今是生怕夜长梦多。” 他抬眸,凤眸微眯,露出一抹冷厉之色:“赵将军都安排下去了?确保万无一失?” 前几日接到正德先生送来信件,说朝中从南方抽调了粮草棉衣,已经安排人往 淖尔城送了。 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到出手的时机了。 一听到打仗,赵将军跟打了鸡血似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他拍打着胸脯,声音洪亮如钟:“殿下放心,我赵某人虽不才,但这身腱子肉可不是虚的!这次我必亲率精锐去拦截粮草,定不留下一粒米、一寸布!今夜,我便点齐人马出发,绝不会有纰漏!若出了岔子,我老赵提头来见!” “好样的!记得留下几个活口,让他们回去指认豫北王。” 朱谨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出主意:“放水一定要放的自然,要让他们觉得是自己的机敏捡回来一条命!只有这样他们才能越发坚信。” “殿下放心,我老赵有分寸!” 赵将军离开后,沈月从内室挪出来,见朱谨望着赵将军离去的方向眸光沉沉,忍不住出声唤回他的思绪, 她从背后搂住朱谨脖颈,将头靠在他肩上柔声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算不得自相残杀,” 朱谨心中的纠结和自责她都明白。 他也曾经带过兵,对自己手下的将士也都心疼的紧,如今因为内乱,大景自己人杀自己人,他心中定然不好受。 斟酌语句,她接着道:“如果你真的愧疚那便打起精神让这场内乱早些平息,好好治理国家,让百姓都过上老有所依幼有所养的好日子。” 崇仁帝去世后,整个大景便生了病, 贪官污吏横行,官员都忘记了初心,只想着吃喝享受,不再如开始那般勤政爱民。 这些年下来,不仅大景国库被掏空,就连百姓的骨血都被那些人抽干了。 生病了就得治, 她相信依着朱谨嫉恶如仇的性格,绝不会再容忍这些人的存在。 说一千道一万,这些人都是跟着上位者的眼色来行事,一旦上位者下定了决心要治理,他们也不会拿自己生命来开玩笑。 “阿月啊阿月,还是你了解我。” 朱谨轻叹一声,握住沈月手腕将她扯进怀中,紧紧拥抱,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 室内炉火跳跃,映照着沈月温婉的容颜,黑亮长发被青色发带轻轻拢于脑后,几缕碎发不经意间垂落在如玉的脸颊旁,恬静而美好, “不要踌躇,不要怕。” 沈月跨坐在朱谨膝上,低头与他额头相贴,杏眸柔软犹如宣誓一般缓缓道:“这一路我都会陪着你,你只管往前走,我会站在你的影子下望着你,陪着你,绝不会让你在这漫长而寂寥的黑暗中孤独前行。” 细软的发丝随着沈月亲昵的动作轻拂过朱谨的面颊,如同垂落湖面的柳树枝丫,在心湖中撩拨出阵阵涟漪, 她如同凛然寒冬中骤然盛放的鲜花,吸引着他的目光,控制着他的心跳, 薄唇上扬,怀中馨香让心中的烦躁与沉重瞬间消散了大半, 他低下头,将头深深埋进沈月温暖的脖颈间,轻叹:“我的阿月啊......我的月亮.......” 不敢想,如果沈月没有出现在他的身边,他会活成什么样。 沈月感受着脖间朱谨呼吸间传来的温度,眼底划过一抹心疼, 朱谨太累了,他身上背负的太多太多。 可惜她帮不了朱谨什么,只能在他失意难过的时候尽可能的安慰他。 沈月探手轻轻环住朱谨的腰,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坚实的背脊,给予他无声的安慰, 一片寂静中,两人心跳交织的旋律,在这静谧而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一刻钟过去,朱谨心中的郁结被怀中温暖驱走, 朱谨从沈月的肩头抬起头,轻抬手,将那些散落的发丝别回沈月耳后,动作轻柔得仿佛是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他眼神动了动,温柔道:“阿月,陪我不醉不归可好?” 难得脆弱的朱谨让沈月无法拒绝,犹豫片刻,她点头,用手指比了比:“那我只喝一点点,说好了,我就陪你喝一点点,这么多!” “好!” 城中不比野外,朱谨吩咐下去后,没过多久就有女婢将酒菜端了上来, 各种烹煮的肉类放在彩绘盘中,周围放着细盐,长颈壶装着烈酒,被放在泥炉之上。 沈月望着彩绘的酒杯,啧啧称奇:“京都信奉简约大方,酒杯都是浅色,看过了这边的艳丽色彩,再想想京都那边的酒杯,竟然觉得有些寡然无味。” 朱谨宠溺一笑,用匕首将大块的肉切割好了放进沈月面前的盘中, “若是喜欢,回京之后我让听风给你寻上几套。” 室内火盆烧的足足的,沈月脱下厚重袄子,跪坐在案几前一口肉一口酒, 温热的酒水入喉,一路灼烧到心底,沈月被辣的直吐舌头, “这酒可比京都烈多了!” “吃些肉,习惯就好了。” 朱谨用筷子夹着肉递到沈月唇边,望着她红彤彤的脸庞,凤眸划过一抹暗色, “来,我们碰杯。” 第367章 醉酒,蓄谋已久 窗外夜色如墨,屋内烛光摇曳,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光影斑驳,沈月抚着额慵懒的靠在桌案上,素白的指尖轻执酒盏,眸色朦胧, 酒意上头,人的思绪就越发不受控制,她凝望着朱谨深邃的眉眼,忍不住回忆往昔, “上一次与你对酌,已经快有一年了吧?” 后来,她们便再没有这般轻松亲近的时候了。 朱谨开始变得霸道,她开始为了自己的未来躲避朱谨,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层看不见的深墙。 二人目光在跳跃的烛火中交织, 沈月浅笑,眼波流转间透着一丝慵懒的媚意:“以前只当你是个正直的,后面才发觉你也是个黑心肝的,借着由头将我软禁,算准了我放不下你罢了。” “若非曾经,我都有抛下一切远离京都的想法。” 远离是非,寻个小院儿过自己的小日子,没有那么多世俗困扰,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只顾着柴米油盐便好。 微醺的沈月说起话来有些颠三倒四,但朱谨还是听出了她对京都的厌恶之意, 喉结滚动,他举杯将杯中烈酒一饮而尽,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沈月说的没错,如果不是因为他,沈月完全可以逃离京都,寻一个没有人认识她的地方过舒心的日子。 没有尔虞我诈,没有刺杀,没有阴谋。 可她走了,他怎么办? 烛心在火光中炸想,朱谨垂眸,长睫将眼底的暗色遮掩, 抬手替沈月的酒杯续上混浊的酒液,他哑声道:“阿月,我们都是同类人,没有亲人,挣扎在京都的漩涡中,只能相依相扶,” “我曾想过放手,还你一个自由,可后来我发觉自己根本做不到。” 朱谨仰头再度闷了一杯,酒液苦涩,一路蔓延至心间, 修长的手指转着酒杯,他无奈道:“欲望这个东西,是世上最难控制的,我能压制一时,却不能压抑永远,只要一枚火星,理智就会土崩瓦解。” 占有欲是男人与生俱来的欲望, 他希望沈月眼中只有他,身边也只有他,可沈月身边总是围绕着许多人,朱轩禹,高仲,潘阳...... 他想建个金屋将沈月锁起来,可又怕将沈月越推越远。 因为沈月他开始变得不像自己, 凤眸望着闭着眼喃喃说着过去的沈月,朱谨眼底划过一抹阴鸷。 起身将沈月手中歪倒的酒杯拿走,他弯腰将醉倒的沈月打横抱起。 “朱谨......” 骤然的失重感让醉酒的沈月轻呼一声,她迷蒙的睁开眼,望着朱谨通红的耳廓,痴痴笑出声来:“你耳朵都红了。” 说着,她伸出手指捏着朱谨红透的耳垂研磨,唇角笑容狡黠:“可别动哦!摔了我可就不好了!” “唔......” 冰凉的指尖紧紧贴着滚烫的耳垂,来回碾压,朱谨闷哼一声,抬腿撑住沈月下滑的腰身,借机扯下耳朵上作乱的手:“别闹!” 暗哑的嗓音低沉,隐忍着欲念, 沈月眸光闪了闪,见好就收: “无趣。” 她嘟囔着伸出双臂,如同无骨的藤蔓般环抱住朱谨颈项,将滚烫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指使道: “头有些晕,快把我送回榻上,我要歇息了。” 沈月杏眸半睁半闭,眸中闪烁着迷离的光,上挑的眼尾泛着绯红,眸光流转间娇媚可口。 喉结滑动,朱谨揽住沈月的手紧了紧, “快些,愣着做什么。” 沈月见朱谨不动,秀眉紧蹙,伸手戳着他硬邦邦的胸膛, 凶巴巴的命令软糯,听在朱谨耳中如同撒娇一般, 朱谨喉间有些干渴,仿佛方才那些酒水都白喝了一般, 他大跨步来到内室,并未直接将沈月放进床榻,而是抱着她两人一同摔进软榻中, 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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