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站在几步之外,抬头望向朱谨,深邃的眼眸一片沉寂:“殿下,我不是你手中把玩的器具。” “居安!你莫要一次次挑战本王的底线!” 朱谨咬牙,上前一步将沈月扯过来死死揽住她的腰身,制住她挣扎的手,冷哼:“别以为高仲他们都走了,你就可以肆无忌惮!哪怕隔着千里,本王依旧可以轻松主宰他们的生死!” 空气中弥漫着冷凝气氛, 门帘晃动,潘阳站在门口躬身行礼,打断了僵持的两人, “草民见过摄政王殿下,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朱谨的目光如寒冰般锐利,自潘阳身上缓缓扫过, “潘二公子不必惊慌,本王不过是来接调皮的夫人回去而已。” 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朱谨笑容中杀意:“不过潘二公子的茶水当真是香,隔着大半个营帐都让居安夫人念念不忘。” 朱谨没有让潘阳起身,潘阳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听了朱谨阴阳怪气的话,感受到朱谨目光中隐藏的杀意,潘阳背脊微微一僵, “草民愚钝,不过茶水能让摄政王殿下看中是草民的福分,草民这就让人包上送到殿下营帐。” 此话一出,朱谨眼底的杀意俨然成实质, “好了,不是说回去?” 沈月窝在朱谨怀中朝潘阳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莫要再同朱谨抬杠, 仰头,扯了扯朱谨大氅,柳眉紧蹙,不悦道:“冷风吹的头疼,我要回去了!” “罢了。” 朱谨的目光在潘阳身上停留了片刻,随后轻揽过沈月的肩,在护卫的簇拥中朝着营地正中而去, 沈月微微侧头,余光瞥见潘阳盯着她们背影晦暗的神情,唇角动了动,勾起一抹似是而非的笑意, 果真,之前是她们将潘阳看轻了, 潘家培养出来的公子,岂是只顾享乐之辈! 抬眸,沈月望着朱谨下颌,眼尾挑了挑,低声道:“你怎么来了?” 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在没有彻底查清潘家之前,不能打草惊蛇, 是以,沈月今日去不过是想借着关心的名义去让潘阳离开军队,却不想朱谨来了,还表演了一出吃醋的戏码。 横在腰间的手紧了紧,沈月眼尖的瞥见朱谨薄唇上扬, 轻哼一声,她用手肘捣了捣朱谨,不满道:“笑什么?” “笑你方才的模样,倒真给我一种逼良为娼的感觉。” 朱谨唇角上扬,低沉醇厚的嗓音压低,充满磁性, 凤眸闪烁,他弯腰靠在沈月耳畔低喃:“方才你那般模样十分乖巧,我恨不得将你揉碎在怀中才好。” 轻佻的话语透着逗弄意味,沈月恼怒的推开朱谨,凶巴巴的横了他一眼:“好啊!我在为你殚精竭虑!你可倒好!整日脑袋里也不知道想的什么东西!” 朱谨浅笑,深邃的眉眼透着些许温柔:“想的是你!” 缠绵的话语如闷雷炸在心间, 沈月没想到闷葫芦一般的朱谨竟然也会有说情话的一天, 杏眸眯了眯,红唇笑意被她强行压下:“斯文败类!” 两人说说笑笑回到营帐内,朱谨轻挥衣袖,屏退了下人,营帐内顿时只剩下他们二人,静谧得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沈月抬头,眸光中闪烁着狡黠:“方才在潘阳面前,殿下倒是演得一手好戏,想必这会儿他就不会再怀疑高先生他们离开的目的了。” 之前她遮遮掩掩不直接告诉潘阳,便是引得他去猜, 越是聪明的人越发有种通病,那便是自负, 别人告诉他的,再怎么真实他都会多疑三分,可若是自己判断猜测出来的,他便会深信不疑。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最好的伪装便是真假掺着, 沈月脱下大氅挂在一旁,眸光暗了暗:“今日我去之时潘阳在发火,隔得太远我只听了一耳朵,其中提到丢了,我猜会不会是他的人在草原搜捕巫婵,跟丢了踪迹,所以他才会大发雷霆?” “有可能。” 朱谨拉着沈月到火盆旁,不顾她的反抗从背后拥着她,两手托着她的手悬在火盆上:“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潘家的实力同京都的勋贵之家也差不到哪里去,想要查不是易事。” 身子被圈着整个嵌入朱谨怀中,紧的沈月都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长睫颤动,她只觉指尖的热意一路传至四肢百骸, 将心中的悸动强行压下,沈月嗓音微颤:“只要做过就必然会留下痕迹,如今正值年关,是商行交账的时节,潘家本家定然会有各地掌柜进出,相对来说防卫也会松懈,跟着混进去,指不定能查出一些蛛丝马迹,” 时间随着商议过得飞快, 夜幕降临, 烛光摇曳,将营帐内镀上了一层柔和而暧昧的光辉。 为了做给潘阳的眼线看,沈月做出被迫被朱谨留在营帐中的假象, 床榻狭小,两人并肩躺下之后几乎没有空隙, 静谧中,朱谨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沙哑:“阿月,我想抱一抱你,我保证就抱一抱,什么都不会发生。” 嘴上说着,他的大手已经自然而然地环过沈月的腰肢,将她紧紧压向自己, 源源不断的热意从身后传来, 沈月心跳随着朱谨练练粗重的呼吸而失衡, “阿月,我还要多久才能等到你?” 第355章 真情流露 话语落下,迟迟不见沈月回应,朱谨手肘撑起上身,目光幽怨的望着沈月侧颜, “我都到而立之年了,不仅没有子嗣,就连知冷知热的人都一直对我敬而远之,阿月,我年岁不小了,再等下去恐怕你会越发嫌弃我年老色衰,体力不足了。” 灼热的呼吸随着低哑的嗓音一同灌进耳中,沈月呼吸一窒,耳垂顿时红得同熟透的樱桃一般, 年老色衰她能理解,体力不足是什么鬼! 红晕一路从脖颈蔓延至脸颊,沈月有些后悔答应朱谨说的同床共枕了, 这男人如今就如被始乱终弃的怨妇一般,跟个牛皮糖一样粘着她。 “阿月~” “阿月~你睁开眼看看我~” 朱谨委屈幽怨的嗓音在头顶不断响起, 沈月额角跳了跳,猛地翻身坐起:“还睡不睡了?” 朱谨如今就是在装死, 他明知道自己不愿接受他的原因是什么,却偏生要扬长避短,刻意模糊身份打感情牌来试图瓦解自己的防线, “憋屈的慌,睡不着,” 朱谨跟着沈月坐起,凤眸低垂,一副失落的模样:“今日见你和潘阳站在一起的场景,心中越发难受了,你迟迟不愿接受我是否有变心的因素在?” “无理取闹!” 杏眸郁沉沉望着朱谨那故作无辜的脸,沈月气得牙痒:“你明知道我对他从始至终只是欣赏之意,今日去也是为的试探,乱吃哪门子飞醋。” 揽着被子,沈月不免有些怀念那个冷峻的朱谨, 见朱谨还要嘟囔,沈月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冷哼:“睡不睡?” 朱谨笑的没脸没皮的握住沈月伸出的手:“自然是要睡得。” 难得能有与沈月亲密相处的时刻,他怎么能错过, 将沈月的木枕挪了挪,朱谨轻叹:“我只是想不通,话本子都说相爱能敌万难,为何我们相爱却连在一起都做不到。” “我还要怎么做才能让你低头看看我?” 凤眸划过一抹阴鸷,朱谨指腹摩挲沈月手背,嗓音低哑: “人生不过几十哉光阴,除却错过的那些年,我们能在一起的日子所剩无几,情浓之时畏首畏尾,难道真的要等到阴阳相隔,方才在墓碑前后悔未曾相守不成?” 朱谨失落的看着沈月,眼神中透着几分寂寥:“阿月,过完年我就虚三十四了。” 长寿之人寥寥无几,活到六七十已然全是寿终正寝, 他如今三十四了,可以说人生已经去了一半,也可能连一半都不到, 常年征战沙场,他的身体早已暗伤累累,如今正值壮年可能并无异常,等到年迈之时,这些暗伤可能会夺走他剩余的寿命。 缓缓松开紧握沈月的手,朱谨的唇轻轻颤动,最终只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我知道是我太过自私,可是阿月,三十多年来你唯一让我心动之人,你让我怎么能割舍的下你?” 他低垂着头,轻嘲:“我这般年岁确实委屈了你。” “我.......” 方才还轻松的氛围因为朱谨的一番自我剖析而变得冷凝, 沈月望着朱谨陷入阴郁的眉眼,眸中流露出心疼之色,想安慰,却不知从何说起。 指尖动了动,她扯住朱谨衣袖:“我从未觉得你与我之间有年龄的差距,我只是不想失去自我而已......” 如潘阳说的那样,她不想成为后宫中的金丝雀,成为只会等待帝王垂怜的娇女, 她只是想做自己而已,不依附于别人,不需要将自己的一生系在荒芜缥缈的情爱之上。 “人活一世总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哪有两全之法?” 朱谨从沈月手中抽出衣袖,狭长的眼尾浮现一抹艳丽的绯红, “阿月,我不想让你恨我,可心中的恶鬼越压越强,我不敢去想它冲破牢笼的那一天。” “终其一生,我想要的女人唯你一人而已。” “阿月,若是我死了,你是不是反而会轻松一些?” 朱谨轮廓分明的侧颜在昏暗的烛火中透着几分伤楚, 他仰头,眼底雾沉沉的笼罩着浓雾,薄唇上扬,露出一抹晦涩难懂的笑:“谁都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来,也许我会死在草原之上呢?” “住嘴!哪有你这样咒自己的!” 沈月厉声呵斥,打断朱谨的话, 凝望着这样的朱谨,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她们都被囚困在各自的执念中,找不到出路,只能固执的互相伤害, 埋在心底深处的记忆被朱谨的话所勾出,想到前世朱谨被万箭穿心的模样, 铺天盖地的鲜红在眼前弥漫, 沈月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 她跪坐起身,颤抖着手将朱谨的脸掰过来, 对上朱谨绯红的眼尾,她心间仿佛被针尖刺痛, 抬手抚上朱谨棱角分明的脸庞,微凉的指尖碾过他紧锁的眉头, 沈月红唇紧抿,眼眶霎时间变得通红:“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你这辈子定会长命百岁,” 只要她还活着,定会不顾一切保护朱谨,替他荡平所有障碍。 “朱谨,你给我听着,你的命不止是你的,谁允许你轻言生死了?” “霸道。” 朱谨伸手揽住沈月的腰肢用力,跪坐的沈月被扯摔进他的怀中, 温香软玉在怀,他目光落在沈月泛起水雾的杏眸, 附身,鼻尖相贴, 朱谨敛去眼中阴郁,叹道:“你真是别扭。” 大掌扣着沈月脖颈,他试探性的亲吻沈月唇角, 怀中身躯先是一僵,而后慢慢软化, 朱谨眼帘半睁,瞄着沈月不断颤抖的眼睫,眼底萦绕暗色, 薄唇碾压研磨,他如同渔夫一般,一点点撬开贝壳, 甘甜的汁水充斥唇舌,呼吸交缠,感情在这一刻毫无遮掩的迸发, 情到浓烈,心随着爱意炙热到融化, 朱谨附身将沈月压在床榻之间,推拒的手被压在头顶,有力的五指挤进柔夷,十指紧扣。 第356章 态度软化 “朱......” 未尽的话语被堵回唇中, 细密的吻不断落下,化成丝茧将沈月层层包裹, 心尖随着追逐的亲昵而颤动,朱谨的吻如同熊熊火焰,将她点燃, 胸口的呼吸被一寸寸掠夺,窒息感让四肢百骸为之颤栗, 沈月脚尖绷紧,双腿紧紧缠绕, 难耐的低吟从她鼻间溢出,娇媚的如同狸猫撒娇一般, 染着水意的长睫颤动,杏眸迷蒙的睁开,沈月望着朱谨动情的神情,颤动的心再次被拨动, 她好像有些被朱谨说服了,明天和意外谁都不知道那一个先来, 若是朱谨死了,她会后悔没有好好相爱过一场吗? 问题在混沌的脑海中转圈,刺痛的心已经将答案告知, 会!她会后悔!后悔为什么要留下遗憾, 会悔恨她的懦弱自私,将两人的时光白白浪费。 一滴热泪顺着眼角划落,沈月忍不住指尖收紧,同朱谨十指紧紧相扣, 细微的动作仿佛一滴水落入油锅, 朱谨身体愣了一瞬,呼吸陡然粗重,亲吻的动作越发凶狠, 悸动的心在胸腔冲撞,眼前出现斑驳的光影,在沈月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朱谨起身,双臂撑在她身侧,目光炙热的望着她, 如同行走在荒漠的旅人终于寻到绿洲,他低低笑出声来:“阿月啊阿月......你可真是个要人命的妖精!” “.......” 贴的紧密无间的身躯,就连呼吸都能感知,更何况是炙热的澎湃, 沈月脸色涨红,浑身红的如煮熟的虾子一般, 红肿的菱唇微张,她别开脸躲闪朱谨炙热的眼神,大口呼吸平复急促的心跳。 缠娟的轻笑声在耳畔响起,眼尾余光出现黑影, 湿漉漉的水痕沿着侧脸蜿蜒,温热的水渍在接触空气后瞬间变得冰凉, 冰与火交替,沈月一时不察溢出一声闷哼, 朱谨留恋在沈月被拓跋靖咬过尚未消退的齿痕上,牙齿或轻或重的啃咬, “阿月,我嫉妒。” 凤眸掠过一抹戾气,朱谨指腹压着沈月脖颈的齿痕,心底浮现一抹恶念, 他想剔除拓跋靖的痕迹, 他想沈月身上只有他留下的痕迹! 牙齿轻轻用力,沈月跳动的脉搏在舌尖起伏, 朱谨听到沈月溢出的闷哼,动作一滞,眸底的暗色尽数褪去, 望着沈月脖颈上泛红的伤痕,他用手捂住,痛苦的闭上眼, 额头相贴,朱谨哑声道歉:“对不起......我失控了。” 只要看到那个伤痕,他就会忍不住想到沈月被拓跋靖压着的场景, 嫉妒和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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