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流从身下流出, 糟糕! 沈月暗道不好,这个感觉分明是癸水已经来了! 她得趁着癸水还没弄脏衣裙之前赶紧回去! 强撑着直起身子,正欲赶紧离开,手腕被朱谨扯住。 “沈月!你究竟怎么了!有什么是本王不能知道的!” 低沉淳厚的嗓音透着揾怒, 朱谨大掌搭在沈月肩上微微用力不让她动,一手直接扣住沈月脉搏, 指腹按压,下一秒,朱谨呆住。 僵着身子低头,沈月眼神如要吃人一般, “如何?殿下知道了吗?” 不让他把脉他非要把! 来癸水这种的私密的事情,非要将它搬到台面上来。 沈月用力抽回手腕,瞪了朱谨一眼,怒气冲冲往外走。 刚走两步,整个身子兀的腾空而起, “朱谨!” 她下意识惊呼出声,手指死死揪着朱谨胸前的衣襟。 “你在做什么,放我下来!” 天杀的!她要赶着回去换衣裙!换月事带! “别动,衣裙脏了,本王带你去没人的院子梳洗一下。” 朱谨双臂死死箍住沈月不让她挣扎,耳根微红:“还是说你想这幅模样被别人看到?” 不,她不想! 沈月想要从朱谨身上滑下来的动作僵住,她僵硬着身子,双颊滚烫, “你别动,本王带你翻墙。” “嗯,”沈月微不可闻应了一声,别开脸,看着树顶在眼前一掠而过, 风声在耳畔呼啸, 一座偏僻荒凉的院落出现在沈月眼中, 落的瞬间,沈月哧溜一下从朱谨身上滑下来,站到与他一米开外的地方。 朱谨轻笑一声:“你先进去等一会儿,本王让人给你送衣裙。” 沈月点头,推门而入, 宫殿看着偏僻,内室却出奇的干净,没有半点灰尘,仿佛有人居住一般。 小腹疼得直不起腰,沈月按捺下疑惑,撑着墙小口小口呼吸试图缓解疼痛。 一刻钟不到,听霜捧着干净的衣裙推开门进来, 见着沈月冷汗津津的模样,她神色一变,赶紧放下衣物扶着沈月, “姑娘,怎么会疼得如此厉害?一会儿属下替您开张方子,您吃药看看会不会好受些。” “还能坚持得住,先扶我进去换衣服。” 衣裙沾在身上粘糊糊的格外难受, 沈月咬着下唇,额发湿漉漉的贴在鬓角,脸色惨白。 前世小日子来之时虽然也会疼,但是从未疼得这般厉害过。 好不容易在听霜的帮助下将脏污的衣裙换过,沈月内衫已经被冷汗浸湿, 听霜扶着她到软榻坐下,低声道:“姑娘先歇一会儿,属下去帮您配一些止疼的药。” 沈月疼得喘不上气,仿佛小腹中有大掌在暴虐地撕扯皮肉, 她轻应一声,整个人蜷缩在榻上,意识模糊。 呻吟克制不住地从齿缝传出,恍惚间沈月听到房门开合,沉稳有力的脚步声缓缓接近,停在她身前。 熟悉的沉香气息将她整个人笼罩, 杏眸睁开一条缝,沈月瞄见朱谨伸出手,大掌轻柔地替她拨开沾在脸上的发丝,仿佛对待易碎的琉璃一般。 第223章 养病 “朱谨......” 沈月强撑着精神望向朱谨,杏眸雾蒙蒙地蒙了一层水汽, 带着薄茧的指尖擦过耳尖,沈月轻哼一声,敏感的耳朵瞬间泛红滚烫, “都这副模样了,大殓那边就不去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府,好生歇息。” 朱谨低垂着眉眼,指尖插进沈月细软的发丝中摸到面具搭扣,指腹拨弄,搭扣被解开, 他取下沈月脸上的银色面具,目光落在沈月双颊的疤痕上,眼神微凝, 沈二假装烧伤是因为不想进东宫,如今朱轩禹已死,自己也有足够的能力护着她,她应当可以取下面具了吧? 心中思绪翻涌,朱谨心知此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沈月这会儿不舒服,巴掌大的小脸毫无血色,菱唇苍白,如同落水的小猫被捞起,可怜兮兮地蜷缩成小小一团。 触及沈月惊疑的目光,他心中软成一片,捏着面具边缘解释:“面具太硬,你躺着不舒服,一会儿本王让人给你送顶兜帽来。” “好。” 死过一次,沈月格外珍惜自己的小命,这样的疼痛显然不是健康的身体所拥有的,是时候好好调理自己的身体了。 别回头好不容易报了仇,自己因为身体不好也跟着早早离去。 窗外潺潺流水声带着让人心安的宁静,沈月凝望着朱谨坐在榻边的高大身影兀的安全感倍增, 合上眼,不过片刻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屋内一片暗沉,只余一丝昏黄的烛火在灯盏中跳跃。 身下被褥软绵,眼前是狸猫扑蝶的床帏, 沈月头脑昏沉,一时间反应迟钝,有些没转过弯儿来, 她不是在宫中休息?怎么眼睛一闭一睁就回府了? “姑娘醒了?” 凝香语调明显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她被摄政王府的侍卫催着回来,看到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沈月时,心中有多慌, 那一刻,她心中的天都塌了,不敢想如果沈月真的出事了,她怎么办! 凝香点燃烛火,眼眶微红, “奴婢就不该离开您,一离开您就不顾惜自己的身体。” 沈月就着凝香搀扶的力道起身靠在迎枕上,杏眸望着凝香抿唇浅笑: “傻丫头,姑娘我不是死了,只是小日子来了疼得厉害而已。你不用特意回来。” 但不可否认,醒来的瞬间看到凝香,她是放松的,心中还隐约有些窃喜, 凝香从八岁被奶娘放在她身边后就一直没离开过她, 二人说是主仆,实则同伙伴一般, 相伴的这些年,她早已将凝香和奶娘当做亲人看待。 她慵懒的歪在迎枕上,笑得杏眸弯弯:“你不是跟着管事在熟悉商队之事?怎么会突然回府?” 凝香手脚一直未停,将沈月扶着靠坐起来后,又取过热烘烘的汤婆子塞进被中放在沈月的小腹处,才抽空答道: “昨日姑娘给府中递消息说是住在宫中不回来后,奴婢就住在了商行,今日摄政王府的侍卫突然寻到奴婢,说是姑娘身子不适,奴婢就赶紧放下手中事情跟着他回来了。” 原来是朱谨么? 心尖仿佛被羽毛拂过,痒得让人难以招架, 沈月长睫颤了颤,垂眸盯着锦被花纹出神, 她从宫中回到沈府,莫非也是朱谨...... 室内烛火亮堂起来,雨晴端着温热的药走了进来, “姑娘,先喝药吧。” 雨晴的声音将沈月飘远的思绪扯回,她浅笑着伸手:“给我吧,” “奴婢来吧,汤碗有些烫,姑娘肌肤娇贵莫要烫着了。” 凝香从雨晴手中接过汤药,正准备跪坐在脚踏上,被沈月扯住手腕拉到床榻边, 沈月嗔怒道:“说了多少遍了,你如今不是丫鬟,你见过那个管事动不动下跪的。下次你再跪,我就罚你银子!” 常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确实改不过来,可她希望凝香能过上同前世不一样的生活。 她的凝香应该光芒万丈,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继续卑躬屈膝地做个丫鬟。 凝香应声,歪坐在沈月身旁一口一口给她喂着药,表情严肃: “方才您昏睡的时候,高先生和听霜姐姐都给您把了脉,说您忧思过度,身体亏损得厉害,必须要好好调养,否则会影响寿数。” 她正色道:“打今天开始奴婢...我盯着您喝药,务必要将您的身体调养回来,” 亏损...... 沈月抿下酸涩的药汁,柳眉微蹙, 重生后她受了几次伤都没有充足的时间修养,再加上整日的谋划,夜不能寐。 也许是因为这些,伤了根本。 “放心,姑娘我知道轻重,” 眼神微凝,沈月接过凝香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身子是自己的,我不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那就成,我请听霜姐姐写了几个药膳方子,日后每天配合着汤碗一同。” 雨晴下意识接过凝香递来的汤碗,嘴唇蠕动,挣扎片刻后一言不发地离开。 出门,她将药碗递给小丫鬟, 小丫鬟窥着雨晴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雨晴姐姐,方才凝香姐姐给了几个方子让送去厨房,您看?” 雨晴脸色难看,横了小丫鬟一眼,环胸抬手用食指戳着小丫鬟额头,没好气道:“那你还杵着做什么,凝香姐姐都吩咐了,还不赶紧送过去,耽搁了凝香姐姐的事,仔细凝香姐姐扒了你的皮!” “诶!” 小丫鬟捂着脑袋笑容讪讪:“我这不是想着凝香姐姐已经出了府,姐姐才是姑娘身边的大丫鬟嘛,我这才......” 她欲言又止:“那我这就去了,下次我就知道了,不会耽搁凝香姐姐的事儿。” 小丫鬟揣着手,脚步匆匆离开, 雨晴站在门口望着小丫鬟的背影,眸光沉沉, 牙齿将下唇咬出齿痕,她终于下定决心,打起精神重新回到内室。 沈月愉悦轻松的笑声像是竹藤鞭笞在心上,雨晴脚步微顿, 脚步轻轻走到一旁候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凝香身上。 她侧坐在沈月的床榻边,托着沈月手替她修剪指甲,时不时抬头同沈月嘟囔埋怨, 而沈月看向凝香的目光,温柔中带着些许宠溺,任由凝香絮絮叨叨说着她不好的作息。 二人仿佛自成一个世界, 她如同旁观者永远只能徘徊在世界之外。 雨晴眸色冷了冷,交叠在小腹的手忍不住收紧, 既然选择离开,为什么还要假惺惺地回来同她抢姑娘身边的位置? 第224章 夜探,坦诚 白日睡得多了,直到深夜,沈月依旧毫无困倦之意,索性让凝香取了话本来打发时间。 翻了几页,浅浅的哈欠声在屋内响起,沈月放下书见着雨晴脸上的困倦之色,柔声道: “既然凝香在这儿,雨晴就先下去休息吧。” “姑娘,奴婢不困!” 雨晴顿时清醒,懊恼地站直身子:“奴婢能陪您!” “没必要两个人都在这儿,我再看一会儿也就睡了。” 沈月温和道:“这会儿也没旁的事,姑娘我只是来了小日子,也不是重病缠身自己不能挪动,去吧,好好歇息。” 凝香放下手中绣活,跟着笑道:“雨晴妹妹放心去吧,姑娘有我呢!” 沈月和凝香一同劝着,雨晴垂眸想了想,行礼退下。 寂静深夜安静的只能听到沈月翻动书页的声音。 凝香在旁边做着针线活,一片岁月静好。 “咚,” 窗柩突然发出异响,沈月警觉地放下书,原本昏昏欲睡的凝香陡然惊醒, 沈月准备下床,被凝香拦住。 “姑娘别去,我去看看,如果有恶徒,您赶紧叫人。” 凝香将剪子握在手心,咽了口唾沫嗓音有些紧张。 “别!叫护卫去就行了。” 沈月拉着凝香手腕,正准备叫人, “咚,”又是一声石子敲击声,紧接着窗柩被推动, 沈月握住凝香的指骨紧张到泛白,就见窗户中探进一个人来。 “来...唔!”沈月瞄见白玉头冠之时就已经猜出了来人是谁, 见凝香张嘴要叫人,她赶紧捂住凝香的嘴:“别叫了,是朱谨!” “阿月?” 朱谨半个身子卡在窗户口,见凝香握着剪子,沈月捂住凝香嘴的画面,一时间有些愣神, 而后反应过来,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怪本王,没提前出声,” 他纵身一跃跳进室内,扶着晃动的头冠走向沈月,解释来意:“白日里见你晕倒有些担心,就想着趁晚上来看看。” 凝香见是朱谨,整个人松弛下来,对朱谨行礼后到外间替他们把风, 屋内只剩下沈月和朱谨二人, “也没什么,听霜他们不是都告诉你了。” 朱谨在屋内,沈月也不好再躺回床上,扶着酸痛的腰半靠在软榻上:“殿下自便。” “高先生说了,你是因为底子本身就弱,再加上之前几次受伤伤了元气。” 朱谨说着,凤眸流露出心疼的神色, 沈月的伤,大多都是因为他受的,这是他欠沈月的。 他还记得沈月刚回京的时候,两腮还带了些婴儿肥,身子也是丰盈的曲线,面色红润,活力十足。 如今不过一年,她下颌瘦得尖尖,腰身细得他一只手都能掐得过来,整个人透着一股我见犹怜的娇弱。 朱谨坐到沈月身旁,两手搭在膝上,神色肃然:“本王明日会让人送些补品来,你不用省,尽快将身子养回来。” “别!补品我有的是!殿下可千万别送!” 沈月想起荣国公夫人说定远王妃查她的事情,心有余悸, 朱谨让听风接她已经让定远王府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若是这会儿再给她送补品,那不是明摆了将她往定远王府的刀子上推吗? “你是怕定远王府。” 朱谨驽定,而后剑眉紧蹙:“有本王护着你,你不需要怕他们,” 这是怕不怕的问题吗? 沈月头疼扶额,幽怨道:“殿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您是怕我死得不够快吗?” 前有沈毓婉在宫中揣着金疙瘩虎视眈眈,后有温心慧将她视为眼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这会儿朱谨还想再给她树一个定远王府? 想着,沈月打定主意要掰碎了跟朱谨讲清楚。 她坐直身体,正色道:“殿下,你既然同定远王府的晴雪郡主定了婚约,那就要考虑到对方的想法。” “定远王府与您联姻是为了未来皇后娘家的身份,未来太子外家的身份,他们将一切压在您身上,就绝不允许有人去觊觎!” 朱谨抿着唇,凤眸沉沉凝视着沈月,望着她唇瓣开合,吐出一段段令人窒息的话语。 “殿下,皇帝为何自称孤?” 沈月盘着腿,歪头看向朱谨,杏眸晦涩:“为帝者需要绝情寡义,孤独与权力相辅相成,您喜欢的东西不仅会成为别人攻击你的软肋,也会成为别人忌惮的不确定因素。” 指尖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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