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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身护卫的模样。 沈月瞄了眼,并未做声,而是将目光重新落在朱轩禹身上, 他呆坐在铺满枯叶的泥地上,口水顺着下颌滴落,将胸前一大片衣襟打湿。 赵斌半蹲在朱轩禹面前,掐着他下颌将药丸塞了进去。 半刻钟后,朱谨眼神渐渐清明,仿佛挡在面前的迷雾被拨开,被禁锢的灵魂从虚幻的空间中被唤醒。 他张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模样, 满手泥巴,肚子上的赘肉一层叠着一层,将本就不合身的衣衫崩得几乎要裂开。 “孤这是......” 头痛欲裂,他双手死死抱着头,记忆碎片在脑海中不断飞掠, “孤怎么会这样!不是真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难以接受自己竟然成了这幅模样,朱轩禹抓挠着头发,表情痛苦:“孤分明是大景唯一的太子,是大景的天子!” “认命吧,如今太后和世人眼中你是经受不住打击得了失心疯的废太子。” 沈月端坐在马上神情冷漠,仿若看客一般望着朱轩禹自我崩溃的过程。 前世屹立高台的皇帝,与如今低到尘埃的废人重叠在一起,杏眸渐渐浮上血色, 四目相对,沈月眼底盛满骇人的杀意:“朱轩禹,呵!你也有今天!” “是你!” 朱轩禹仰头望着沈月,不可置信道:“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设计的?怎么可能!” 沈月分明是个毁了容的孤女而已!怎么会有这等本事! “为何不可能?”沈月身体前倾,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死死盯着朱轩禹,笑吟吟道:“可要我提醒你一下?” 朱轩禹惊疑的目光中,她幽幽开口: “冬至祭祀,雪灾失德,雷劈东宫,天师神谕。” 沈月每说一个字,朱轩禹脸色就灰败一分, 他皱着眉,忍不住跟着沈月的话回想他是怎么一步步走到如今地步的, 冬至祭祀,神灵震怒,挑着他跪拜时候天降惊雷,神像开裂, 他猜测是朱谨下的手,杀了许多人也未能拿到朱谨动手的证据,只能吃了哑巴亏。 雪灾封山,他未能及时赶回京都被朱谨捡了便宜,他只道是自己运气差了些。 雷劈轩辕柏那日他确实怀疑过沈月动的手,但是没有查到实质性的证据。 尤其是天师神谕! 那天师分明是他们自己的人!却不想最后给朱谨造势!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都有沈月的影子! 朱轩禹双手撑着地,目光惨淡: “沈月!孤扪心自问待你不错,你为何要处心积虑地帮着朱谨害孤!孤给你侧妃之位你不要,孤给你无上荣光你也不要!朱谨他给你什么?你要为了他置孤于死地?” 第216章 了却前尘 面对朱轩禹的质问,沈月红唇紧抿, 世间恩怨本就是因果循环, 前世朱轩禹利用她,用她祭天,害她惨死, 今生她还回去,让朱轩禹失去一切,曝尸荒野,何错有之? 被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仇恨在胸腔冲撞,沈月眼尾泛红,浑身散发着森然冷意:“这些话你留着到冥域问阎罗吧!” 素白的手摊开,赵斌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弓箭恭恭敬敬放进沈月手中。 军中弓箭沉重,需要用比寻常弓箭更大的力道才能拉开, 沈月指尖勾起弓弦又放下,空灵的嗡鸣声在林间回荡。 朱轩禹死死盯着沈月挽弓搭箭的动作,浑身僵硬,想跑,脖颈却被手指粗的麻绳困住。 他用力扯着脖颈的麻绳,哆嗦道:“沈月!杀孤是死罪!满门抄斩的死罪!你现在收手孤可以既往不咎!” “啧!” 沈月眼尾微挑,轻蔑地嗤笑一声,指骨用力缓缓拉开弓弦, “殿下可曾听过一句俗话,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这荒山野岭地,我杀了你没人能知道。” 锋利的箭头在黑夜中泛着幽幽冷光,沈月眯着眼,将箭头对准朱轩禹两腿之间,绷紧后兀地松开, “嗖--” 箭矢伴随着破空声直直插在朱轩禹腿心,他惨白着脸,张着嘴无声尖叫。 “跑呀~” 沈月戏谑的嗓音如催命符, 朱轩禹恍若大梦初醒,手脚并爬朝远处冲去, 箭矢破空声在身后再次响起,旋即腹腔剧痛,巨大的冲力带得他往前扑倒, “呃......” 十指因疼痛陷进泥中,朱轩禹弓着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试图缓解疼痛。 啪嗒啪嗒的马蹄声有节奏地响起,越来越近, 求生本能让朱轩禹支撑起重伤的身体踉踉跄跄奔跑在林中。 盯着林中跌跌撞撞的身影,沈月接过赵斌递来的箭矢重新弯弓瞄准朱轩禹腿弯, 一箭接着一箭,朱轩禹从最开始的挣扎奔逃,到后面的爬行,再到断气,后背扎满了箭矢,如刺猬一般。 血腥味在幽深的密林中间蔓延, 程沣牵着马抬眸望去,沈月手持弓箭骑在马上,金色面具在夜色中散发着冷凝之色。 “将他收拾一下,扔到护国寺的后山的崖底,制造出失足掉落悬崖的假象,再寻几头野兽啃咬尸体将他身上的箭痕遮掩。” “姑娘放心,保证不会让人看出痕迹来。” * 翌日,雨晴见着沈月惊奇道:“姑娘今日瞧着整个人松弛了许多。” “许是这山中的水土养人吧,” 沈月挑了身素色衣衫,头发也只是用白玉簪子固定,浑身素雅。 “让人准备一下,我一会儿去后山走一趟。” “喏。” 半山腰的水潭旁,一座孤坟安静地矗立在一旁。 沈月留下凝香和雨晴在外圈守着,只身一人前去祭拜。 雨晴见沈月亲自动手清理杂草,脚步动了动想要去帮忙,被凝香拦住: “姑娘心中难过,你我在此候着便好,莫要去打扰。” “姑娘只说祭拜长辈,凝香姐姐,这是何人的坟啊?” 雨晴望着沈月除草的动作,目光忽闪:“没听说沈家有哪位长辈去世的啊?” 凝香叹了口气,眉间笼上轻愁:“那位不是沈家人,是姑娘的奶嬷嬷。” 怕雨晴后面说错了话惹了沈月伤神,凝香提点:“姑娘自幼养在别庄由嬷嬷一手带大,感情非同一般,嬷嬷去年染了病去世,姑娘伤心了好久。你且记着,平日里莫要在姑娘面前提奶嬷嬷。” 雨晴点头,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别庄抛去京都的纷纷扰扰,日子过得格外快, 沈月到的第二天,高仲也拎着包袱跟了过来,对外只说是受人之托给沈月调养,实际就是为了躲懒。 “公子你是不知道,那晴雪郡主整天盯着我要你的踪迹,你倒是清闲了,我都快被她烦死了。” 高仲侧躺在躺椅上,往嘴里扔洗好的葡萄,咂嘴:“要不是托公子的福,这葡萄哪能轮得到我。” 他撑着额,凝望着练字的沈月,眼神闪烁:“摄政王定正妃,您当真一点反应都没有?” 沈月笔尖顿了顿,字帖上出现一道粗重的墨痕, 她横了高仲一眼:“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高仲却不依不饶地凑过来,试探道: “如果公子真的对摄政王没感情了,那您觉得潘子恒怎么样?” “好端端地提起潘子恒作甚?” 沈月避而不答与朱谨相关的问题,只是问道:“潘子恒不是去找巫族了?你与他有通信?” “公子不愿意嫁摄政王是因为他三妻四妾,那如果有人用正妻之位迎娶您,且保证终身不纳妾,也不限制您的自由,您会嫁吗?” 高仲嘴里塞着满满当当的葡萄,说话有些含糊,他小心翼翼窥着沈月神色:“他愿意陪公子走遍山河,不会强求公子屈于后宅,更不会以生子困住您,您会动心吗?” “这话是你自己想替潘子恒说的,还是潘子恒让你说的?” 沈月心神微动,但如今的她对嫁人并没有太大执念。 潘子恒与她性格相投是不假,但并不足以让她动心, 更何况,如今的她即使不嫁人也能过得很好,又何必要用一纸婚约将自己与另一个人束缚在一起? 见沈月神情不对,高仲打着哈哈将这件事岔了过去。 “太后听到废太子的死讯亲自去护国寺了,看样子是被死讯勾起了温情,如果太后要替废太子大办葬礼的话,公子,您闲适的日子不多了。” 第217章 回京 护国寺, 太后被众人簇拥到院中,望着厅中被白布盖着的隆起,神情恍惚, 上一次见朱轩禹还是几月前,他拉着自己的裙摆,哭丧着脸叫着皇祖母。 当时她被怒气蒙蔽了心,一心只觉得朱轩禹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对他失去全部期望后将他关在护国寺反省。 再后来,护国寺传来朱轩禹神志不清的消息,她派御医来看,得知朱轩禹是因为打击太大承受不住而得了失心疯后,心中的失望达到顶峰,不准宫人再像她禀告朱轩禹的消息。 没想到再见,竟然就是天人永隔!白发人送黑发人! 情绪起伏太大,太后身形晃了晃,脸上露出哀戚之色, “太后娘娘!” “太后娘娘节哀!” 宫人见太后状态不对,急忙扶住温声劝慰:“人死不能复生,太后娘娘一定要保重凤体啊!” “查!!!宝珏院子周围都有人守着!他不可能一个人去后山!定是有人谋害!让刑部的人过来,一个凶手都不许给哀家放过!” 太后双目通红的上前,朝朱轩禹尸体走近,指甲紧紧掐住身旁女官的手腕,将白布掀起一角, 尸体早已被啃食得面目全非,哪怕已经被人整理过,却依旧难以掩盖朱轩禹被啃得坑坑洼洼的肉窝。 太后眼眶湿润,死死揪着胸口衣衫,腰身一瞬间佝偻。 “哀家的宝珏,死前得有多疼!” 见太后想将白布全部掀起,女官急忙出声拦下:“太后娘娘......还是莫要往下看了吧,殿下的身后事,总归还要您拿主意。” 脸上好歹还有点血肉附着在头骨在,下半身早已被野兽啃了个精光,骨头架子还是禁军猎杀了周围野兽才勉强拼全的。 若太后看了受不了打击一下子晕了过去,定又要乱起来了。 太后凝视着女官轻轻按住白布的动作,眼底划过一抹痛色,她怎么会不知女官为何不敢给她看! 扶着女官起身,她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朝外走去:“传哀家懿旨,封前太子朱轩禹为玉曜亲王,让礼部立刻安排,以太子之礼入殓。” 太后回京后,礼部立刻忙了起来,仅仅两日就准备好了太子仪仗,去护国寺将朱轩禹的尸身接回来,安顿在东宫,并且开始操办丧事。 京都消息被快马加鞭传到别庄, 沈月扶额:“想躲个懒,怎么就这么难。” 这几日京都发生了几件大事, 前太子护国寺意外身亡,太后深受打击病倒。 定远王入京,第二日就与摄政王府定下婚约,将嫡女晴雪郡主许给摄政王朱谨为正妃。 豫北王巡防被伤,皇室特地拍太医院案首带着名贵药材前往北境医治,以表皇恩浩荡。 沈月作为县主,朱轩禹的丧事定然是要参加的,好在早有预料,简单收拾好行李后,便带着高仲返程。 一路上走走停停,等马车来到京都城外之时,一切同之前天差地别。 城门口挂着白幡,守城门的士兵也身着素衣, 城门口,浩浩荡荡的进城队伍堵了几里开外, 赵斌上前打探后,在车窗外回禀:“禀县主,如今太后寿宴在即,来京都贺寿的人数不胜数,为了确保京都安全,两日前进出城门都要经过盘查才行。” 他斟酌道:“可要属下去亮明身份?” “不必。” 沈月拒绝,这个时间点,京都丢根棍子下去就能砸到一个世家勋贵,犯不着为了这点小事招人话柄。 估算着时间还早,沈月索性让雨晴将棋盘寻出来同高仲对弈打发时间。 未等一局棋下完,一队人马朝着沈月车队行驶来, 为首之人跳下马,冲着沈月马车躬身:“属下听风,奉摄政王殿下之命,护送县主回府。” 听到朱谨的名字,沈月捻着棋子的手顿住, 圆润的棋子在指尖摩挲,入手温润, 心中却仿佛蒙了一层阴霾,让人闷得有些难受。 她垂眸:“承蒙摄政王殿下好意,安乐心领了。” 她与朱谨之间本就有些流言蜚语。 如今朱谨才与沐倾雪定下婚约,这个时候他不该对自己表现出任何的亲近之举,以免让定远王心生芥蒂。 隔着车厢,听风虽看不到沈月脸色,但仅仅从她声音中也能听出来疏离, 他为难道:“还请县主莫要为难属下。” 这边的动静将周围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暗处打量的人不少。 沈月柳眉微蹙,烦躁地将棋子扔在棋盘上:“跟他走。” 僵持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从朱谨派听风来接自己的时候,该知道的人应当已经知道了。 * 定远王府, 定远王妃听丫鬟禀告听风带人出城一事后,脸上看不出喜怒。 “那安乐县主究竟是何人?同摄政王有何渊源?” “回王妃,安乐县主是沈家自小养在别庄的嫡次女,被废太子...玉曜亲王看中后毁容,回京后同摄政王相识,县主之位背后也隐约有摄政王府的影子在里面,之前摄政王有心纳安乐县主为侧妃,但是被安乐县主拒绝了。” 听了丫鬟禀告,定远王妃表情复杂,十分不解朱谨怎么会对一个毁容的女子生出心思来, 她放下茶盏,沉声道:“叫雪儿过来,” 沐倾雪刚从府外回来,就被人带到正房。 “娘亲真好,知道我热还特地给我准备了茶水。” 沐倾雪端起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随手抓起一个果子在手中捏着, “吃吃吃!一天天就知道吃!” 屏退左右,定远王妃直接将朱谨派心腹接沈月的举动告知,而后问道:“沈月一事,雪儿你怎么看?” “沈月都定亲了,还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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