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就将消息送了出去,并递给沈月一个香囊:“小公子,这里面装着特制的香料,您只管带着,一有消息信鸽会追踪这个气味将消息送给您,” 沈月寻人的消息被传走第二天,潘阳便收到了消息,指尖摩挲棋子,沉声道:“命人全力配合,” 下属领命欲退下,就听潘阳森冷道:“潘家掌柜不是什么牛鬼蛇神都能做的,既然有眼无珠又惯会见风使舵,那就剜了眼睛送去渔场吧,” “让人掉头往北境去,本公子也该去查查北境的产业了。” * 北境各个城镇都有重兵把守, 以免麻烦,沈月一行人在大勇的带领下一路从山林间穿行,行走在交界之地。 十日后,雁门郡近在咫尺, 沈月指着不远处的城池对沐倾雪道:“瞧,你舅舅所在之地。” “哦。” 沐倾雪情绪不高,揪着路边的野花,随意瞄了眼便收回视线,问道:“你们要歇一歇再走吗?” “不了,你知道的,我们要去找人。”沈月婉拒, “我可以请舅舅帮你们,舅舅在这边待了许多年,找起人来比你们方便许多。” 对上沐倾雪眼中得希臆,沈月没答应也没拒绝:“再说吧。” 一进雁门郡,沈月当即感觉到这边与北境的不同,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饥荒,雁门郡百姓脸上都带着安逸的笑意,街上小贩叫嚷声不绝于耳,雉童打闹奔跑在街头巷尾, “想来本地知府是个爱民如子的好官,”高仲感慨:“虽说瘦了点,但没有北境那般凄凉。” 沐倾雪带着沈月一行人来到雁门卫,取出脖颈中的玉佩交给门口守卫:“劳烦将这个交给你们千户。” 守卫虽有疑惑,却还是带着玉佩走进卫所。 不多时,急促的脚步声从内冲出来,身型高大的男人穿着轻便的甲胄,满脸焦急扯着守卫询问:“刚刚那群人呢?在哪儿?” “千户大人!”守卫躬身行礼,指向一旁:“都在那边。” “二舅舅!”在沈月一行人异样的眼光中,沐倾雪朝男人扑了过去:“我终于找到你啦!” 沐倾雪被余寒启的夫人带进后院,沈月一行人也被引到前院安置。 卫所前院厢房, 洗干净的高仲吸溜着茶水,眯着眼幸灾乐祸:“公子这是护了情敌一路啊!” 雁门卫千户余寒启,定远王夫人的兄长,沐青的身份昭然若揭。 高仲越想越乐,拍着大腿:“哈哈哈!又凶又老的老男人!真想看看王爷要是知道他在晴雪郡主眼中是这般形象后,会是什么表情。” “........” 沈月冷眼看着高仲乐呵,心情有些复杂, 她之前只猜沐青身份不低,但没想到竟会如此显赫, 定远王府的嫡女,晴雪郡主,以及朱谨未过门的摄政王妃。 “行了,别忘了我们的目的,有余家帮忙,想必找到朱谨会容易许多。” 说话间,有小厮上门说千户大人已经备好酒席,请沈月一行人赴宴。 “居安公子,快请入座。” 余寒启换了身轻便的常服,坚毅的脸上带着亲切的笑:“这次多亏公子,若不然在下那外甥女一人怕是难以平安到达。” “千户大人言重了,路见不平是我辈应做之事,” 沈月谦虚,寒暄着坐到桌案前, 余寒启是耿直之辈,坐下后直奔主题:“余某定会全力以赴替居安公子寻到兄长,外面乱得很,公子不如在这卫所休憩几日。” “多谢千户大人,” 余寒启打量的目光分外灼人,沈月起身谢过,硬着头皮与他寒暄, 酒过三巡,厅外传来动静, 沈月偏头望去,换回女装的沐倾雪在丫鬟的伺候下走进厅堂, 含羞带怯地瞄了眼沈月,冲上首余寒启行礼:“倾雪见过舅舅。” 第119章 死鸭子嘴硬 烟粉袖衫笼着娇小身躯,珍珠发梳多出几分娇俏,沐倾雪移到沈月身旁的岸几坐下,团扇遮脸露出一双翦水秋瞳, 娇声解释:“居安,我不是有意隐瞒你的,只是出门在外,忧心毁了名节.......” 说到名节,她陡然想起夜宿在偏僻的村落时,二人同处一炕的场景,绯色顺着耳根向脖颈蔓延, 再次抬眸遮遮掩掩望沈月之时,她眼底浮现一抹娇羞:“今日之前的事情只管翻篇,沐青是二舅舅的侄子,如今在你面前的只有沐倾雪。” “无妨,出门在外男子身份总归要方便一些。” 沈月自己也是隐瞒身份之人,沈倾雪这般诚恳地道歉,反而令她心虚地移开脸,避开沐倾雪的歉礼,也避开了她看向自己的眼神。 “居安公子与我这外甥女倒是合拍。”余寒启眼底划过一抹暗芒, 高仲打岔:“都是差不多的年龄,又一同走了一段路,多少有些共同语言。” 余寒启的话头被高仲接了过去岔开,二人相谈几句后倒也出奇的合拍,两人举杯共饮,一路从经纬论语说到民生民情, 沈月和沐倾雪坐在一旁气氛有些诡异, 知道沐倾雪是朱谨未过门的王妃后,沈月眼神总是不受控制地往她身上飘。 容貌上乘,家世显赫,这段时间的接触下来,品行也让人挑不出毛病来,娘家实力雄厚,强强联合。 是朱谨最合适的王妃人选, 越是这样想,心中越发有些酸楚, 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暗自苦笑, 这一世的朱谨不再是前世的他,想要问鼎高位就避不开联姻等手段。 沈月脸上的异色落到沐倾雪眼中,只以为是她在担心失踪的兄长, 沐倾雪提起裙摆坐到她身旁,小声安慰:“舅舅是雁门郡的千户,同周围几个郡府的官员都十分熟识,你且放心,只要你兄长还在这边,我定会帮你找到的,” 沐倾雪越是这般善解人意,沈月心中就越不是滋味,点头有些疏离:“多谢沐姑娘。” 毕竟是朱谨未来的王妃,相处还是要避着些的。 “居安.......” 沐倾雪敏锐地感觉到二人之间多了几分隔阂, 想来想去,应该是女子的身份,居安担心男女之防, 一口气在心头堵得慌,她咬着唇,心一狠将手搭在沈月靠在桌案的小臂上:“你能不能像对沐青那样对我。” 在她说话时候,会认真聆听发表看法,有时也会不耐烦地借着放风躲到车厢外骑马, 会在她耍脾气的时候会指责,事后却会贴心的送来小玩意道歉, 遇到危险也会拉着她的手,将她藏在身后。 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客气中带着几分克制的疏离。 沐倾雪执拗地盯着沈月,想从她口中得到一份答案。 “沐姑娘,你我毕竟身份有别。” 沈月长睫微颤,隔着衣袖将小臂地上的手拿下来:“你是郡主,我只是一个平头百姓,我们的路不同。” 香风从身畔掠过,沐倾雪拧着裙摆负气离开。 沈月凝视杯中浊酒半晌,最终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月上枝头, 沈月有些微醺,高仲见她状态不对扶起她告退。 躺在松软的床榻上,沈月久违地梦到朱谨, 郁郁葱葱的密林将月光遮挡在树顶,阴冷的林中伸手不见五指。 朱谨拎着卷刃的长刀腾跃在山林间,青衫被血色浸染,豆大的汗水顺着脖颈滚入微敞的衣襟,整个人仿佛从血池里被捞起来一般。 在他身后,穿着甲胄的兵将围拢着逼近,如同口袋将他和亲卫网在其中。 沈月漂浮在朱谨身前的虚空,见着这一幕酒水顺着冷汗挥发,昏沉的大脑瞬间清醒, 朱谨沉重的喘气声仿佛喷洒在面颊上一般,当他穿过幻影的一瞬,沈月在他腥红的眸底窥探到令人心悸的杀戮气息, “刺啦!”尖锐的箭矢从前方密林钻出, 沈月瞳孔地震,顾不得这是梦境,惊叫出声:“朱谨!危险!快躲开!” 眼见箭矢就要插进朱谨脖颈,沈月心脏被揪起, 难以招架的窒息感将她笼罩,好在千钧一发之际,朱谨似有所感,翻身躲避,毫厘之差,原本指向朱谨脖颈的箭矢擦着发带刺进他身后的树木, 箭羽颤动发出嗡鸣之声, 越来越多的箭矢从前方树林飞出,眼见朱谨身旁亲卫一个个倒下, 沈月心脏紧缩:“朱谨!逃!” “逃!” 撕心裂肺的喊声在厢房上空回荡,惊醒暖房中高仲, 他捧着油灯冲进内室,就见沈月呆坐在榻上,被汗水浸透的发尾卷曲地耷拉在惨白的脸上, “公子?可是魇着了?” 沈月状态不对,高仲生怕她是梦行症, 梦行症的人不能惊着,只能让她自己醒来。 他轻手轻脚将油灯搁在桌上,靠近用手在沈月毫无焦距的眼前晃了晃:“公子?” “嗷!”冷不丁被抓住手腕,高仲吓得嗷一声跳了起来。 “高先生!我梦到朱谨出事了!” 嘶哑的嗓音透着恐惧,沈月五指紧紧抓住高仲的手腕,仿佛溺水之人抓到救命稻草一般, “他和亲卫在山林中被大批的军队伏击,伤亡惨重!” 她嘴唇颤抖,脸色苍白如纸:“那么多人围剿,他逃出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公子许是白日想得多了,古人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手腕钻心的疼,高仲抽着气,脸色扭曲地安慰:“再有,都说梦是反的,您梦到王爷处于困境,指不定他这会儿正处于安乐窝呢!” “可,实在是太真实了!真实到我都能闻到他身上的血腥气!” 沈月回想着梦中场景,柳眉紧蹙:“这梦是不是一个预兆?我们得赶紧找到朱谨!” “哪有那么神,也许就是您多想了。” 高仲无声地张着嘴哀嚎,眼珠疼得向上翻, 疼疼疼! 想归想,公子倒是先把他手松开啊! 感觉肉都要被扣下来了啊! 他夹着腿,咬着后槽牙浑身都在用力遏制到嘴的痛呼, 被女子捏得大喊大叫,怎么想都有辱风度! 第120章 带兵围剿 被高仲这么一番打岔,沈月紧绷的神经微缓,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呼出一口浊气,正待与高仲商议接下来的事宜,就见他表情有些拧巴,一张脸憋得通红和庙宇中的关二爷没什么区别, “高先生?你这是?” “唔!”高仲嘴角勉强扯起,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我没事!” 他的表情着实不对,沈月后知后觉低头望去, 自己五指因方才的心悸无意识掐进了高仲的腕肉中, “抱歉,我方才一时间失了神,高先生可还疼?”她急忙松手,凑过去关切:“啧!都青了!怪我!” “哈哈!这点力道!哪里疼了!” 高仲抽回手放在背后,腰背挺直一派凌然正气:“公子这点力道,最多也就是给我挠挠痒,你不说我都没发觉。” “对了公子刚刚说到哪儿了?哦对!要想办法先找到王爷对吧!” 他点着额角,后退着往外踱步,作沉思状:“距离天亮还有个把时辰,公子先休息,容属下想想办法。” 高仲边说边退,沈月无奈地垂下手。 天一亮,二人坐在院中石桌,面对去留踌躇不定, 究竟是停留在原地等候消息,还是主动出击带着护卫继续往朱谨出现过的地方寻找,二人均拿不定主意,一时间场面僵持起来。 沉默时,头顶陡然出现一抹黑影, 隼鸣叫的声音吸引雁门卫守卫的注意,有机灵的已经拿起弓箭挽弓瞄准,被其余人按了下去:“仔细看它的腿上,这是一只送信的隼!去它落脚的地方查查!” 灰色的隼长着巨大的翅膀在卫所上方盘旋,而后将目标锁定在沈月身上,径直俯冲而下, 凶猛的势头吓得高仲额头冷汗津津,张开双臂将沈月护在身后:“公子小心!” 守卫顺着隼降下的位置往前院寻找,一路寻找至沈月居住的客院,方才翱翔在卫所头顶的隼停留在院中游廊的横梁上,歪着头冲沈月不住啼叫,翅膀时不时扇动。 “居安公子,这隼是您圈养的信使?”守卫眼馋地盯着粱上隼, “应当是好友送信而来,但具体怎么将信从隼爪子上取下来,我还真不知道。” 沈月咬着指甲,柳眉紧蹙, 那隼鸟瞧着凶悍无比,若是直接伸手去拿,那隼鸟不会挠她吧? “这!在下也不知!”守卫尴尬:“要不你伸手试试,看看它会不会啄?” “.......” 古有药王神农以身试毒,难道今要她沈月以身试鸟? 沈月瞄了眼隼尖锐的喙,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她又不傻,要是被这喙啄一下,非得当场见血不可。 众人围着隼一筹莫展之际,余寒启带着沐倾雪出现在院门口,啧啧称赞:“好大的手笔,想要用隼送信,需得幼鸟开始训练起,隼凶猛,先不说幼鸟难得,单是训鹰师驯养的所费的人力物力就是一笔天文数字,” 乖乖!潘阳竟是这么粗的一条大腿吗! 沈月听了余寒启的解释,不由心下感慨,豪还是潘阳豪啊! 朱轩禹作为太子也只是圈养鹰隼作为宠物,却从没那么大的精力和实力去驯养为之所用。 “千户大人,”沈月行礼,笑道:“您可有取下信笺的法子?” “训鹰人一般会用特定的声音和味道进行训练,你可用信物放在手上,招呼它落到你身上。” 在手腕缠绕几层棉布后,沈月取下腰间香囊冲隼抬手, 果真如余寒启所说,当沈月拿出香囊对着隼招手后,原本悬在横梁的隼扇着翅膀落在沈月扬起的臂膀上, 威猛的身姿高仰,收起翅膀霸气十足。 胳膊一沉,沈月表情先是一僵,而后巨大的满足感萦绕在心尖,激动得双颊绯红。、 这可是隼!与鹰齐名的猛禽! 就这么乖顺地站在她胳膊上任由她取下爪子上的竹筒。 院中守卫被余寒启挥退,他望着喜形于色的沈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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