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欢我呢~” “是么。” 沈月站在榻前,笑不达眼底:“可长姐如今有孕,又拿什么去勾住太子殿下的心呢?” “我不信你不知道父亲的打算,比起你,我更适合进东宫,”念着沈毓婉性子,她眸光一转,冷笑着故意激道:“你且安心在山上等着,剩下一个侧妃位置只会是我的,论身份,我是太后亲封的县主,论名声,我也是清清白白,你除了肚子里那个孩子,还有什么?” “你一个毁容的丑八怪,凭什么能抢得过我?” 沈月句句锥心,听得沈毓婉额角涨疼, 腰间锦被被染着丹寇的指尖揪挠出划痕,她坐起身,失去血色的嘴唇紧绷:“沈月,你以为如今的我还会给你抢走太子殿下的机会吗?” “哦,” 沈月指尖抵着唇瓣轻蔑一笑:“那就拭目以待,看看谁的手段更高一筹。” 在沈毓婉吃人的目光中,她掀开帘子转身出去等在廊下, 恨吧,越是有紧迫感沈毓婉才会用尽浑身解数将朱轩禹绊在温泉庄子上, 纵使日后朱轩禹反应过来她们的算计, 她也能将自己完全摘出来! 出门时候的雪花如今已经变成鹅毛大雪,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红白两个颜色, “凝香取一张备用的帕子给我。”沈月冲凝香伸手, 凝香心细,身上总是备着几方简陋的锦帕用来擦拭灰尘污渍之类, 给朱轩禹那个垃圾用,刚刚好! 须弥,宫人拥着朱轩禹从院外回来, 瞄了眼琉璃窗口后影影绰绰的人影,沈月热情地冲朱轩禹迎上去递上帕子,关切道:“这么大的雪,殿下怎的不让人撑伞,” 她抬手,像是情不自禁想替朱轩禹擦拭脸侧的水珠,仿佛是觉得不妥,又咬着唇骤然收回手,将帕子放进朱轩禹手中,羞怯道:“殿下擦擦吧。” 向来清冷之人骤然露出仰慕的神色,杀伤力巨大,朱轩禹被她潋滟的星眸晃了神, 胸腔胀满自傲一片火热,他脸上挤出一个自以为俊逸的笑接过帕子放在鼻尖嗅了嗅,凤眸直勾勾盯着沈月饱满的红唇:“安乐的熏香不错,令人心旷神怡。” 他就说平日里沈月的高冷是装出来的,这不,被婉婉一激,立马吃醋了! “咔嚓!”屋内陡然传出的瓷器碎裂声音击碎暧昧气氛。 沈月往后退了退,垂眸敛去眼中的嫌弃:“殿下先去看长姐吧。” 朱轩禹有些遗憾没能多享受会儿姐妹为自己争风吃醋的快感,念着沈毓婉腹中的孩子,遗憾地将帕子塞进袖中温柔道:“外面冷,安乐一同进来暖暖吧。” 一进室内便有低低啜泣声, 沈毓婉瘫坐在榻边,面前地上布满碎瓷片,仰头泪眼婆娑:“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渴得厉害,” “地上凉,快起来!你身边的丫鬟是死了吗!”朱轩禹快步上前弯腰将她抱起,高声唤道:“外面有没有喘气的!给孤滚进来!” 第56章 隐藏在暗中的毒蛇 “不关他们的事,是我以为自己可以,” 沈毓婉将下巴搁在朱轩禹颈窝,目光掠过朱轩禹肩膀落在沈月身上,新仇旧恨在心尖回荡,眸底渐渐浮现血丝。 怪不得沈月那个丑八怪想让自己留在别庄养胎, 原来是想趁着自己不在勾引太子! 瓮声哽咽道:“不知道是不是有孕的关系,我一个人有些怕,殿下留下来陪陪我好不好。” “孤在,怕什么。”朱轩禹将沈毓婉重新安置回榻上,装作不经意看向沈月, “殿下!殿下是真龙天子,身上有龙气庇佑,只要您在那些妩媚魍魉便不敢接近,”沈毓婉扯着他袖子将他注意力从沈月身上拉回来,摸着小腹脆弱道:“许是他感觉不到您的气息,您一走他便开始疼,” “我太害怕失去他了,殿下留下来陪我们母子一下好不好?” 真龙天子四字取悦了朱轩禹,他大笑着将沈毓婉揽进怀中,近来因民间传言荫翳的心情也跟着放晴:“好!孤的孩儿需要孤。孤定然在这里护着他!” 对上沈毓婉得意的眼神,沈月默默退出院中, 一出院子便有丫鬟在门口转悠,避开人将一张纸条塞进沈月手中, 打开,苍劲有力的笔迹深入骨髓:旖霞园, 指尖跟着笔迹描绘一遍,沈月仔细地将纸条叠起来放进袖中, 命凝香和凝霜侯在入口,她孤身一人走进园内, 园子参照水乡园林,假山小桥处处透着文人墨气,残荷妆点的湖边,一颗粗壮的红梅歪垂在水面,暗香浮动。 沈月被梅香勾起回忆,抬手接住被风雪打落的梅瓣,杏眸雾沉沉得像是被水浸过, 将地点选在这里,莫非他发现了什么? 忐忑的念头刚起便被她按下, 不会的! 朱谨那日意识不清,且朱谨从未见过她面容完好的模样,不可能认出那日的人是自己! 依着朱谨性子,他若是发现那人是自己,早就寻过来了! 至于朱谨那日唤自己的原因,沈月下意识忽略, 既然注定不会有以后,又何必要自寻烦恼........ 不远处,朱谨静静凝望着沈月立在梅树下的身影, 红色大氅领口镶着白色狐毛将纤长的身姿完全笼罩,白色的雪红色的梅坠在她高耸的发髻间,虚幻的恍若下一秒便会乘风归去, 梅邬是杏林大儒创办,即使是他也得给梅邬几分薄面,在去寻潘家人没回来之前,他只能忍着不去审讯梅邬茶童, 可这件事像是尖锐的木刺横在心尖,一到入夜便会反复在脑海中回放,为了安抚煎熬的心,他只能想出这种办法进行对比,兴许能查出一二。 抛去脸上面具和发髻,同那日梅树下的背影完全重合! 背后指骨收紧,他眸子半眯落向树干毫不起眼的印记上,心脏缩了缩, 身高不对....... “朱谨?” 干枯的枝干碎裂声勾起沈月注意,她侧身盯着朱谨冷肃的面容,唇角不自觉上扬:“鬼鬼祟祟在那边做什么?” “过来。”朱谨走到亭中坐下,双手放在膝上:“你说有要事约本王,何事?” 他还是同往常一样,一贯言简意赅, 沈月杏眸弯了弯,坐到他身侧,浮躁的心陡然安宁下来。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许是我多虑了,”身侧清苦的沉香味道混淆着男人身上热度不断侵蚀四周, 凝视着男人紧绷的薄唇,沈月兀地觉得唇瓣有些酥麻, 绯红从脖颈不受控制往头脸蔓延,她别开眼,指尖微微发抖:“你送来的丫鬟,有些不对劲。我感觉在她背后,还有另一个主人。” “既然给你,本王不会利用她做任何事。”朱谨误以为她说的另一个主人是自己,皱眉解释:“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本王不会失信,” 顿了顿,他补充道:“尤其是你,” 低沉沙哑的嗓音钻进耳中,沈月唇角抿了抿,正色道:“我相信你不会,我说的主子另有其人,朱谨,你该查一查你手下的人了,一奴不该侍奉二主,若是主子们出现纷争,那奴又该帮谁?”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猜错了,只是她一个人有别的心思而已,” 前世她只是跟在朱谨身边耳濡目染一段时日,都能分辨行伍的身手同其他人的不同, 那日在人群中挑唆百姓的人,互相用手势比划通信,动作间大开大合,一看就是长期在军中训练之人, 凝霜作为朱谨手下的人不可能看不出行伍之人的路数,却回答自己那些人是江湖中人, 要么背后之人也是凝霜主子,要么两方人马有渊源, 不管哪种可能,对她和朱谨而言都不是好事。 回忆那日几人互相比划的手势,她将手炉放在桌上,学着比划:“王爷且看,这个手势是否熟悉。” 素白的手掌翻飞,比画出飞鸟走兽的雏形, 越看,朱谨脸色越凝重,严肃道:“这个手势你是哪里看来的?” 这是他训练的护卫军中特有的传递消息的手势! 沈月怎么会知道? 瞥见朱谨震动的眸色,沈月心中骤然沉了下去,最坏的可能还是出现了! 朱谨身边有人越过他调动朱谨的人做事! 而且那个人对自己抱有敌意! 宫中惊马的银针会不会也是那个人安排人做的? 目的就是趁乱要自己的命? 可是为什么呢?朱谨身边她作为沈家二姑娘,并无接触的人啊? “你先告诉我,这些手势是什么意思?” “目标出现,可能暴露,速速撤退,” 朱谨盯着沈月眼睛,一字一句将手势翻译出来,脸色难看道:“这些手势,你在何处看到的?” 他送去的丫鬟只是护卫,身手比寻常人好一些,但是绝不会接触到护卫军中的手势, 会这些手势的人大部分都在边疆,或者在外执行任务,沈月这段时间从未离开过京都,又是在哪里看到的? 第57章 唇瓣擦过...... “说起来王爷可能不信,前些日子宋成母亲来给我下聘礼,这些人就隐藏在人群中拱火,挑唆着让沈府接下聘礼。” 沈月抓回手炉塞进大氅,用指尖抠挠着上面凸起的花纹,继续道:“也许是我的目光太过被他们发现,他们就用了这个手势,而后准备撤退,” “我派凝霜,就是您给我的丫鬟去探查这些人来历,她许久后回来与我说是江湖中人。” 她目光清冷,唇角泛起轻嘲:“从凝霜来到我身边后,就开始出现查不出来的意外,我怀疑这些人是冲我命来的。” “本王知道了,”朱谨点头:“这就让人将凝霜拿下来审问,” 见朱谨要唤暗卫,沈月出言制止:“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如我们来一出引蛇出洞?” 若是那人真的想让她死的话,这次西郊之行是极好的机会!路上偏僻且山林众多,所以她派凝霜去看看沈毓婉的情况,试探一下那人是否有准备在这次动手, 果不其然,在沈毓婉院中见到凝霜时候,她绣鞋边缘有泥水, 暖阁到沈毓婉休息的院子全部有连廊连接,脚上不可能沾着外院的泥水, 这段时间凝霜去见了谁,做了什么事,无人知晓。 “危险!”朱谨一听她要以身犯险去引背后之人,眉眼顿时蒙上一层荫翳:“审问一样也可以,” “万一那人杀人灭口呢?既然是你身边人,只要我们这边有动作,他立刻会发现!” 黑沉沉的凤眸倒映着自己的身影,里面的关切让沈月心软成一片,但自己已经先斩后奏,这个事情只能接着做下去:“你派个信得过的人今日跟着我便是,” 想了想,她摊手:“实在不行,你先借我一把贴身携带的刀剑也成。” 万一凝霜只是简单粗暴想要挟持她,她还能出其不意地反手捅回去! 手心一重,一把小巧的匕首落在沈月手中, 黑色刀鞘毫无装饰,但一抽开,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令周围空气都仿佛低了一度, “莫要伤着自己,” 朱谨撑着膝盖起身,高大的身影将沈月完全笼罩,外面风雪肆虐都被挡在他的背后:“本王会让人保护你。” 许是做贼心虚,沈月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既然事情已经说好,那我先走了。” 冰冷的雪花丝毫降低不了脸上热度,她顶风疾步几步,头顶骤然斜出来一把油伞, “风雪大,本王送你。” 身形微僵沈月轻应。 大雪打在油纸伞面上沙沙作响,如二人凌乱又躁动的心一般, 伞面不大,二人黑红两色的大氅几乎贴在一起, 清浅竹香在鼻尖蔓延,朱谨只是微微低头,便能看到她恍若红缨般的耳垂,和红色大氅下时不时悄悄探出头来踢雪的云履, 空荡的心被填满,涨涨得像是有什么要溢出, 头一回,他对自己的不善言辞生出自卑, 脑海中组织了千百句,最后也只是干巴巴的问了句:“沈崇文那老匹夫最近可有来烦你?” “没有。”沈月踢着地上雪,嫌恶道:“你说得对,那人腰杆跟宫中老太监一样,遇到权柄低的都恨不得碰到膝盖,如今巴不得将我许出去卖个好价钱,哪还舍得杀了我。” “许给谁?” “朱轩禹呗,不过如今怕是不成了,估计后面就是看谁价格高了。” 朱谨呼吸一窒:“女儿家,不能随意嫁人。” “你未来的夫君定要是能举案齐眉的,夫家需的是公婆和睦的,家风清正稳妥.......” 下意识的话一出口, 朱谨蓦然觉得嗓子眼堵得慌,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心像是被冰水浇透,又插了几刀,是啊,小姑娘终究是要嫁人的! 蓦然,娇软的身子撞进怀中, 正要出声,便见小姑娘捂住他嘴,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手腕被拽住,二人一同闪进影壁背后, 前方不远处的梅林两道身影抱在一起,头肩堆着积雪,想来已经在了不短时间, “子玉,你真的不愿意再抱我一次吗?” 低哑的哭诉声被风送进耳中,沈月心中一惊,探出头眯着眼望去,杏眸瞪得溜圆, 那女子竟然是向来无欲无求的静安公主! “殿下体弱莫要任性,”男子低垂着头,沈月看不清他的容貌,但是听声音应当是个美男, 凝视着沈月探头探脑的好奇动作, 朱谨唇角扯了扯,俯身贴近她耳边小声道:“那人是京都有名的乐师,尘月,” “你认识?”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廓中,沈月一个激灵猛地回头,唇瓣陡然擦过一个坚硬的凸起, “唔!” 低哑的闷哼在身后响起,还未看清刚刚擦过唇瓣是什么,沈月的头便被大掌拖着转回去, “看前面,莫要乱动。”朱谨身子绷紧,眼尾染上绯色, 怕沈月回头看到他狼狈的模样,他继续道:“静安同他有过一段情。” “是我想的那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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