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有些愣神,直到旁边的迟之阳拿肩膀碰了碰他。 “谁啊?怎么不接?” 南乙却忽然扭头,问他:“上次那个采样器在你这儿吗?” “在啊。”迟之阳说,“你要用啊?” “嗯。”南乙回过神,告诉他,“我想采个声音。” 从2组回来,秦一隅脑子里全是阿丘对他说过的话,走到拐角时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迟之阳。 “你走路能不能看看路!” 秦一隅笑嘻嘻说:“不好意思,我得了一种视野在一米八以下就接近全盲的绝症。” “你大爷的!” 一旁的严霁拉住了迟之阳,询问秦一隅:“看到小乙没?” 秦一隅蹙了下眉头,还很奇怪,“半小时前还给我发消息说跟你们一起排练呢,他骗我?” “之前是在一块儿,后来他接了个电话走了,还背着琴和包呢。”严霁说,“没说去哪儿,我还以为去找你了。” “没有啊。” 迟之阳这时候插话说:“他找我拿了采样器,可能是出去采什么声音了吧。” 秦一隅莫名产生了一种不太对的预感。尽管他知道南乙这人就是独来独往惯了,可自从他们在一起之后,他每天都会问南乙在哪儿,久而久之,为了不让彼此担心,两个人都形成了随时报备地点和行踪的习惯。 但今天南乙离开排练室,却没有告诉他在哪儿。 “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找他?”秦一隅问。 迟之阳看他脸色都沉了下来,也感觉有些不对,他仔细回忆,忽然想起早上南乙没接的那通电话。 “他今天对着一个陌生来电发呆来着,但是我不知道那是谁。” 领福利📌胃芯: ji⓪701ⓘ 陌生来电? 秦一隅脑子里忽然闪过什么,一边拨打电话,一边沿路返回。 “哎!你又去哪儿?” 秦一隅没回头:“等会儿跟你们说!” 他的身影快速地在走廊的一扇扇窗户前闪过,每一块玻璃都映着他沉重的脸。 窗外阴恻恻的,明明是下午三点,但却看不到一丝太阳,灰色的云团像是陈年塞在心口的棉絮,潮湿、闷堵,又隔了一层玻璃,光是看着,就觉得喘不上气。 坐在后座的南乙将车窗降下来。 “晕车吗?” 透过后视镜,他看见了驾驶座上管家的脸,对方抬眼瞥了瞥他。那张皱巴巴的脸孔露出些许了然,像是在笑,但只有脸上的皱褶动了动,浑浊的眼珠子里并没有多少笑意,像个假人。 见南乙不说话,他又和善道:“你脸色很差,我开慢点儿吧。” “是有点晕。”南乙冷淡说完,看向窗外。 “之前我接过一次徐翊,那时候他估计也就比你大一两岁?晕车比你还严重,蹲在路边吐个没完。” 南乙的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语气却平淡极了。 “可能是遗传吧。” 作者有话说 我感觉我八月份能正文完结(预感) 别害怕朋友们,后面的剧情我觉得不虐,就是会有一些动荡和波折(?),复仇线要收尾了 第92章 冠冕堂皇 原本南乙还以为他会被带到什么建在深山老林的别墅区, 或者那个建在京郊的赛车俱乐部,但车子最后驶向了繁华商业区。 目的地是某写字楼背后的高层豪华公寓。玻璃幕墙上反射着灰色的云层,一眼望不到顶, 像只披着银灰色鳞片的巨大怪物, 根本无需张嘴,一块甲片砸下来,就要了人的命。 “这里是陈董投资的私人会所,很清静,适合谈生意。” 谈生意。 南乙盯着电梯镜面内壁反射的自己, 一张年轻的脸,背着黑色的贝斯琴包, 穿得普普通通,的确像个赌上前程来这里碰运气的乐手——在昏暗的地下室吃着外卖练琴, 自视清高地写一沓没人听的破歌,明明连个暖场的机会都拿不到,却还做着在五棵松和鸟巢开巡演的白日梦。 在一个什么都可以用金钱衡量、一切皆可商品化的荒诞时代,脸蛋、身材、性……确实都是生意。 门打开来, 镜面中的他一分为二,迈步走向自己这短短十几年最恨的人。 这一幕与他前几年放弃的计划很接近。 当他从舅舅遗留的工作笔记中得知陈善弘不止一次提出想要包养他,并给以同样的方式对待过不少相似的受害者时, 南乙真的想过借机上位,在陈善弘毫无防备的时候一刀刺进他大动脉,血喷出来,最好是喷个满墙。 那时候他刚失去舅舅,整个人处在极端崩溃的状态, 甚至看了不少人体解剖的书,每天做梦都在肢解和凌迟陈善弘, 面上冷静,不发一言,实际看到红色就会想到他的血,看见白色就想要搅碎他的脑浆。 这个症结结束于他找到秦一隅,发现他失去往日光彩的时候。 南乙忽然意识到,一旦自己极端地完成了复仇,可能真的再也无法和秦一隅并肩,也无法将这个人亲手拉回他应有的位置。 秦一隅永远不会知道有他的存在,至多,在那个信息闭塞的乡村,在镇上小卖部的电视机前,看到娱乐公司大老板被情人残忍杀害并分尸的猎奇新闻,为此停留一小会儿,眯着眼,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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