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吗?另一部分的自己却为此感到恐慌。 这是错的。 大错特错。 他瞥见行李箱里那装着乳牙的小瓶子,无端有些难过,于是将它塞进枕头里。枕头边放着他的安抚巾。 参加比赛的日子,他仿佛也被塞进一个奇异的枕头里,每天不必再为学业、生活和难以维系的乐队而苦恼。这里的每个人都很好,爱音乐,有耐心,没有人介意他的慢半拍。他可以尽情地创作音乐,也可以每天见到倪迟。 他们不再像之前那样毫无分寸感地亲密互动。 倪迟偶尔还是会在没人的时候钻进他的被窝,但不会像以前一样把手伸进他的睡衣挠痒痒,也不会抱他,蹭他的侧颈和脸颊,至多只是面对面侧躺着,或者挨着他的后背,将额头抵在他脊骨上。 阿迅察觉到变化,但说服自己,这样也不错,也会令他感觉幸福。 这种明明本就应该属于他的幸福,却好像是借来的。一旦他淘汰,离开这座乌托邦,就要还回去了。 而也是因为太久没有朝夕相处,真正地被放置在同个圈子之后,阿迅发现,原来和弟弟比,他真的是个边缘人。 “哥,那个南乙好厉害啊,我一进去,就感觉他盯着我看,那时候说不定就已经认出我了。” 又是假扮兄长的恶作剧,但这次没弄得彼此伤心。 “他的眼睛真好看,我头一次见人的眼睛是那种颜色的,又透又浅,玻璃珠一样,贝斯也弹得好,年纪还那么小……” 倪迟很少在他面前夸谁,他们过去相处的时间总是不够,说他自己的事都来不及。 阿迅静静地望着侃侃而谈的弟弟,不知该接什么话,从哪儿接起。 “秦一隅也比想象中好相处诶。他可真有意思,跟护食一样,上来就怼我,不过他说听过执生的歌我还挺开心的,你还不知道吧,他刚出道那会儿,我还去看了他的演出呢……” 不知道。没提过。 和谁一起去的呢? 是在我们吵架的时候,去的吗…… 他很混乱,最后都没问出口,只是说:“下次……别假装是我了,引起误会就不好了。” 倪迟这次也没有犟嘴,笑了笑,说:“知道了,没有下次了。” 那天过后,他好几次在排练时认真地观察南乙的眼睛,发现确实非常美,他也很有魅力,冷冷淡淡地站在那儿,就会让人忍不住望向他。 秦一隅也是一样。 他们和倪迟是一类人,什么都不做,就会有许多人前赴后继地献出关注和爱慕。 自己只是空有一张和倪迟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DNA,事实上,他和倪迟才是完全不同的两类人。 日子在比赛中快速流逝。 11月23日,他们一起在其他乐手准备的惊喜中度过了彼此的生日,交换了礼物,两把一模一样的琴。 倪迟的表情有些意外,也有些无奈:“怎么会买同一款……” “你们还真不愧是双胞胎,背着对方买的吉他都一模一样。” “是啊,亲兄弟果然不一样。” 双胞胎。 亲兄弟。 每天他都在不断地被提醒这个事实,反复鞭笞内心,抵抗着想要拥抱倪迟的欲望,逼迫自己做个正常的哥哥。 他们才刚满22岁。 一想到要这样磋磨到32岁,42岁,62岁,就觉得好恐怖。 同一个受精卵,同一个胎盘,同一把吉他,最后再埋进同一座墓地。 这就是他和倪迟的宿命。 白天在组内排练,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解脱。 但弟弟所在的S组,远不像B组这么和谐和太平。 “操,现在就开始玩儿黑幕了。” 吃饭的时候,倪迟又想起白天换节奏吉他手的事,忍不住爆了粗口,但很快阿迅就拦住了他。 “别说……”阿迅很怕他被录下来,或是被人发到网上,怕弟弟挨骂。 倪迟却更生气了,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手:“为什么不能说?他们就是搞黑幕!这首歌都不是他写的,凭什么?谁不是一场场比下来的?别人的机会不是机会?” 阿迅不知该说什么,只能望着他。 倪迟意识到自己又在对着哥哥发脾气了,明明是和他没关系的事。 “对不起。”他垂下眼道歉,“我又没控制好情绪。” 不一会儿,阿迅的手又一次放在他小臂上,轻轻地抚摸:“别生气了……” 倪迟盯着那只手,感觉他手上的茧,烦闷中夹杂着一丝说不清的痛楚。 “嗯,不生气了。”他抬起脸,冲阿迅笑,“好了。” 这当然是骗人的。因此第二天,在S组的排练室打完架出来,迎面撞上看热闹的B组,看到阿迅的脸,他感到心虚,于是什么都没说,转头就往走廊另一边走了。 一如既往地,阿迅追了过来,哄他,安抚他,陪着他回了宿舍,温柔又细致地为他处理伤口。 倪迟坐在桌子上,贪婪地盯着哥哥的脸,试图在这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上找到些许爱的证据,就像用左手拼命地扣住右手,傻子才会做的事。 这还需要找吗?不爱他为什么会做到这种程度。 可是,是因为他是弟弟吧。 撕开这层血脉的枷锁,阿迅还会坐在这儿哄他吗? “疼吗?”涂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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