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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顾机长......” 顾临川看着我,不悦地皱了皱眉。 “陈珈,别闹脾气,懂事点。” “三十好几了,别跟二十几岁的小姑娘一样。” 我有些想笑。 一个在他提醒之下还叫我陈珈的女人,委屈巴巴地向他寻求安慰,他还说我不懂事? 我有些搞不懂顾临川了。 我语气淡了淡,看向一旁的自动贩卖机。 “你们先聊,我去买瓶水。” 顾临川拉住了我,冷声道:“你没有饭卡,我去。” 他说完,扭头让于玲珑带我先上去。 于玲珑点头,甜甜地笑了笑。 “保证完成顾机长交代的任务!” 她带着我东拐西拐,终于走到电梯口。 一路上,许多人都认识于玲珑,向她打了招呼,也问了我的身份。 于玲珑统一以当然是“好姐妹”堵住了众人的嘴。 我也终于明白,顾临川让她带我上来的目的。 想来这样,大家就猜不到我是他妻子了。 电梯叮的一声,门打开了。 顾临川买好了水,将其中一瓶递给我,又温柔地替于玲珑拧开了瓶盖。 “给,慢点喝。” 于玲珑捧着瓶子,甜甜地对他笑。 “谢谢顾机长~” 我握着瓶子的手一紧,眼眸黯淡。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来拿我手里的水。 我呲啦一声,拧开盖子,对他笑笑。 “不用了。” 顾凌川眼眸中划过一丝淡淡的不悦,还有一丝难堪。 人的第一反应骗不了人。 他关心于玲珑,多过关心我。 没关系,很快我这个妻子就跟他再也没关系了。 狭窄的电梯中,只有我们三人。 忽然之间,一声急速的嘀声响起,电梯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急速下坠。 我慌乱地跌倒在地,额头猛然间好像砸到了什么东西,一股温热的血喷涌而出。 顾临川紧张的声音自不远处传来。 “别怕,别怕,玲珑别怕。” “电梯故障而已,我们很快就能出去的。” 我的心随着下坠的电梯一起下沉,像沉船,急速坠入海底,留下片片涟漪。 最后归于平静。 我捂着额头,缩在角落,听他一遍遍安慰于玲珑。 不知过了多久,电梯门终于被撬开了。 顾临川欢喜地扶着于玲珑走出电梯。 霎那间,他见到缩在墙角的我,笑容戛然而止。 顾临川走过来,盯着我被血染红的半边面庞,语气有些颤抖。 “陈珈,你没事吧?” 我摇头,推开他搀扶的手,走出电梯。 “快走吧,拿上身份证,我们去登记离婚。” 4 于玲珑被室友搀扶回了宿舍。 通往员工宿舍的走道仅剩我们两人。 顾临川原本一脸内疚地神情,在听到我的话后变得有些恼怒。 “刚才不是故意的,玲珑有幽闭恐惧症。” “就因为这?又跟我闹离婚?” 他不可思议地望着我,理由却编得一塌糊涂。 我想,他该是急了,很在意她吧。 在意到忘了患有幽闭恐惧症的人,是不能从事飞行职业的。 我叹了口气,认真道:“不是闹,这次是认真的,你拿上身份证,我们去登记离婚吧。” 这些年他常年昼夜颠倒,一年有半年不在家。 顾南也长大了,我现在也要走了。 我们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没必要继续绑在一起。 顾临川很生气,将我推进房间,拉开抽屉不知在翻照什么。 我盯着桌面放着一束蓝色妖姬和女士长裙看了许久,直到他从抽屉中翻出身份证,又不动声色地将那条裙子收起来,站到我面前。 “陈珈,这些年你闹了无数次离婚,最后都不了了之。” “唯有这次,你很平静。” “你想好,我们一旦离婚,我可就恢复单身了。” 我嗯了一声,转身向外走。 “走吧,我认真的。” 他拉住我的手,语气微沉。 “那条裙子是同事的,她来找我借熨烫机,忘记带回去了。” 我笑了笑,说知道了。 没有拆穿他。 那条裙子,我见于玲珑穿过,就是他们宴请四方吃席那天。 她站在顾临川身旁,穿的就是这条裙子。 很漂亮。 裙子是顾临川送她的,我也知道。 说起来,顾临川也送过我裙子,也是唯一一次送我裙子。 十三年前结婚那天。 他蒙着我的眼睛,为我穿上了一套公主裙,在我耳边低语。 “余生请多指教,未来的机长夫人。” 那时我们很幸福,很开心。 彼时的甜蜜,化成此刻的殇。 岁月留下的印记,化作一把利剑刺向了我。 我看向顾临川,扯出一抹笑。 “走吧,再晚民政局要下班了。” 5 顾临川跟在我的背后,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中午没吃饭,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响起。 他听见了,拉着我七扭八拐来到食堂。 我怕吃完民政局就下班了,不肯进去。 顾临川态度强硬:“叫你吃就吃,我比你更想离婚,犯不着你催。” 我想了想,也是。 他如今水涨船高了,想必排队想嫁给他的人都数不胜数。 我又何须担心他不放我走呢。 我接过他冷着脸递我的饭卡,打了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 航空公司的伙食很好,荤素搭配,营养美味。 其实在很早之前,我就求顾临川带我来他们食堂尝尝,他一直不肯。 转身的瞬间,一个身影直接撞到我身上。 咣当一声,餐盘落在地上,洒了一地饭菜。 一阵倒地的惊呼声响起,我定眼一看,发现于玲珑倒在地上,面色苍白。 饭堂人来人往,这边的响动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我刚想扶起她,身子被一道大力撞击,直直往墙上撞去。 我吃痛一声,发现撞我的人是顾临川。 他扶起于玲珑,满脸紧张:“没事吧?” 于玲珑摇摇头,朝我温和一笑:“珈姐没事就好。” 顾临川将她扶到一旁坐下,扭头怒视我: “饿死鬼投胎吗?撞人都不知道道歉?” 他的话一出,无数双眼睛朝我看来。 我握紧手心,脸色因顾临川的无故冤枉而涨红。 “我没撞她!” 顾临川狐疑地看了一眼我,又看向于玲珑。 于玲珑眼眶一红,一幅强忍委屈的模样。 “没事的,顾机长,珈姐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有撞你,分明是你往我身上撞的!” 我不知怎的,火气蹭蹭蹭往上冒,连带着想争口气般,将事实脱口而出。 看过来的眼睛越来越多了。 顾临川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语气带着丝冷意。 “撞人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我看你是在家呆久了,觉得什么地方都能撒泼打滚是吗?” 我气的浑身发颤,却不知如何反驳。 恰巧,一名空姐从餐桌上跑过来,站在我身旁。 “顾机长,我刚才就站在她后面,她确实没撞人,是于玲珑没站稳撞倒的她。” “她刚转身,于玲珑就扑过来了,吓得我后退了一大步,衣服上还沾着后面同事餐盘上的污渍呢!” 于玲珑的脸霎时变白,神情也有些不自然起来。 “南希,我知道上回顾机长选我做优秀员工你不服气,可你也不能冤枉我......” 那名叫南希的女子翻了个白眼,叉起腰毫不客气地对于玲珑说。 “刚才可不止我一个人看见,要不喊他们过来一起冤枉你?” “够了!” 顾临川扶起于玲珑,冷冷地看着我。 “此事到此为止,你先回家。” 我朝那名叫南希的女子道谢,走到顾临川面前。 “既然你不方便,我就把离婚协议书放你桌上,你有空回家签完吧。” 他瞳孔黑得深不见底,整个人都变得怒气丛生,像随时要爆发一般。 看来走之前,我还是没机会尝到航空公司的伙食。 6 我去了一趟律所,整理婚内财产。 律师将文书递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这些年顾临川的钱基本都在我名下。 我眼眶一热,想起大学和他恋爱的日子。 我们都是彼此的初恋,青涩,单纯又美好。 他向我许下一个又一个诺言,也实现一个又一个承诺。 大二那年,我家破产,爸爸跳楼,妈妈抑郁症。 一夜之间,我失去双亲,崩溃大哭。 顾临川便抱着我,一遍又一遍温柔地喊我名字:“陈珈,你别怕,你还有我。我是你一辈子的家人。” 或许是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和打击,我患上了抑郁症,整日情绪低迷。 那时我对顾临川说最多的话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不高兴,可我就是好难过。” 老师知道我家里的事,很担心我的身体,劝我去看心理医生。 顾临川就陪着我,从城西坐车到城东。 我在室内治疗,他在室外自习。 整整两年,他一直耐心地陪着我。 我崩溃过,歇斯底里过,我不停推开顾临川。 我说求你了,走吧,别管我了,走吧。 顾临川不听。 他像座巨石般,雷打不动待在我身边。 他说,“陈珈,我们是彼此的唯一,我不会走的。” “我们说好的,一毕业就结婚,你嫁给我,我养你,把一切都给你。” 那时坚定的誓言,说出口的承诺,最打动人心。 我放弃了成为战地记者的机会,留在云城,和顾临川结了婚。 那时的顾临川,二十五岁,刚成为一名优秀的飞行员。 我因为抑郁症的关系,没办法留在电视台就职,只好在当地的杂志社做了一名编辑。 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顾临川的工资凑够首付了,我们贷款买了一套房子。 我也因为常年写稿的原因,渐渐治好了抑郁症。 我们都很努力,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又过了一年,我生了顾南。 他工作忙,日夜颠倒,我便辞职在家带起了孩子。 顾南三岁时,公婆相继中风,疗养费高昂。 我主动担起了照顾公婆的责任。 顾临川很心疼我,心疼到埋怨自己为何收入如此微薄。 我那时常笑他,叫他傻子。 其实飞行员的收入很高,在2010年,人均月薪两千的年代,他能拿月薪两万的薪资。 只是我们的花销太高太高了,全家的重担都在他一人身上。 那时的顾临川很辛苦,也很爱我。 他下飞了会去疗养院接我,节假日会给我买花,记得我们的纪念日。 他每飞一座新城市,就会从那里买一份礼物送给我。 不贵,却心意满满。 托他的福,我吃遍了全国各个城市的特产,也看遍了高空每个时刻的日出日落。 我是幸运的。 也是不幸的。 顾南五岁那年,我提早从疗养院出来,在幼儿园门口见到了顾临川和于玲珑接着儿子回家。 老师在他们背后高兴挥手欢送,嘴里喊着:“顾爸爸,顾妈妈再见~” 那是我第一次见于玲珑。 与灰头土脸素面朝天的我相比,她年轻漂亮,穿着鲜丽。 比起我,她更像顾临川的妻子,也更像顾南的妈妈。 自卑感如潮水般,将我淹没。 那天我与顾临川开启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这件事像一个导火索,让我将怨气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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