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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 “游扬,你真不是人啊!”黄沛文在她身后指名道姓地骂街。 转过下一个拐角时,游扬发现了候湛言先前放进去的符纸,正对着他原先的房间门,跟时渝猜的一样,上面画了一条青龙,应该放在东面。 游扬身上把符纸拿下来,刚一转头,就跟红光背后那个装扮诡异的红衣女人脸对着脸碰上了。 这女人身上还穿着破烂的红嫁衣,杂乱的头发一直拖到膝盖,刻意把眼睛瞪得很大,为了展示出脸上那几道翻卷出的溃烂的伤口,几乎和她涂得鲜红的嘴巴连成一片。 游扬承认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安静片刻后,反问对方:“要干嘛?” “哈——”红衣厉鬼张嘴扑上来,显得嘴巴更大。 游扬扭身躲开,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这座宅子的地图,她跟时渝的房间在东南角,门是朝南开的,想要在跑回去之前把符纸放进去,得顺时针跑。 线路一定下,她真迈开腿跑起来,只花了两步就在拐角甩掉了npc,同时意识到这密室的地图真不大,算上外面的院子最多也就七八十平,完全不够她跑的。 路过东面的壁龛时,她伸手把青龙符纸往里一丢,这才闪身推开贾老爷的房门进去。 时渝在她不在的时间里,又搜到了衣柜里一支染血的珠钗,和枕头下的一本册子,正跟小老头似的眯着眼睛在灯光下看册子上的字。 门外响起红衣女鬼的脚步声,灯光再次跳动,音乐声变得急促而喑哑,在无形中把人的情绪拧得紧绷。 “鬼来了,快,找个地方躲起来。”游扬刚才一边跑,一边想起先前小燕提到的游戏规则,不躲起来被抓住会死,说着弯腰看了眼床下,忍不住嫌弃,“这儿不行,全是灰。” 时渝的动作很快,已经打开房间里唯一可能容纳两个人的衣柜,提醒她:“来这儿。” “啊?”游扬在衣柜前愣住了,“塞得下吗?” 这密室的设计者显然没考虑过两个大高个来这儿玩密室的情况,这衣柜也就比她高几公分,只到时渝的额头,要是钻进去,减去顶底两层板,他哪塞得下。 木制的门板“哐哐”颤抖起来,女鬼已经来到他们门外,一边拍门一边声嘶力竭地尖叫。房间里的音效变得更尖利,像在用一把锯子锯钢板,吱嘎寸断,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草,扬姐,鬼来你们那了?什么情况!”隔壁陈嘉泽现在有大腿可抱,听到什么动静都想凑热闹。 游扬这会儿才没工夫理他,只是拉着时渝闷头往衣柜里钻:“算了,挤挤吧。” 果然,一米八八加一米八对这小衣柜来说还是太超过了,两个人窝窝囊囊地挤进去,连手都抽不出来,好不容易才俯身拉住衣柜的半边门,“砰”地关紧。 门关上之后,压抑更上一层楼,游扬努力歪头往右边靠,想压榨出最后一丝空间,但根本没用。她除了脖子脑袋可以移动,中间完全跟他肩顶着肩动弹不得。这该死的衣柜做得又很薄,没法让他们两个人错身站。 夏天的衣服本来就薄,游扬感觉到他身上属于人的体温在源源不断地透过手臂传过来,觉得自己快热死了。 第35章 为什么不要我的? 但衣柜前面的木板留了两条两厘米左右的缝隙, 可以让他们保证呼吸,并且能透过衣柜看到外面的场景。那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终于摇晃着那头肮脏打结的头发进屋来了,在房间里像嗅着什么似的缓缓走动, 一路从门边走到床边。 顿了顿, 她在床边坐下, 咧开鲜红的嘴,又像笑又像哭地发出绵长的啼泣。 游扬没心思看她表演, 眉头紧锁着,在努力忍耐这种幽闭给人带来的不适感。 或者说, 其实是跟另一个人完全失去了安全距离所引起的不适感。 他们现在近到什么程度呢?她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跟他的呼吸声重叠在一起,这太夸张了…… 游扬从记事起就不怎么爱跟人亲近,从小就没跟她妈她爸一张床睡过, 后来开始上小学,连跟她姐一间房都不乐意,非要自己单独一间。上大学就更不用说了,为了搞直播, 直接跳过集体生活环节,租房一个人住,是先天孤寡圣体。 更别说现在跟一个成年男性体关一块儿, 她光是听着他的呼吸声,就觉得自己脑袋发烫, 绝望地歪头紧贴着衣柜侧板。 时渝现在的情况并不比她好多少, 衣柜容纳不下他站直的身高, 他必须要歪头压着脖子才能勉强屈身。 一开始的方向又没调整好, 他的脸是朝向她的, 和她的侧脸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这会儿安静下来,他注意到身边的人一动不动, 很努力地转过脸回避他。时渝不想让她觉得不舒服,默默弯曲膝盖,动了动脖子,想把自己的头往另一边倒。 可惜空间测算错误,还没倒过去,就“咚”一声撞上了衣柜的顶端。 “嘘——”游扬听到动静,下意识伸手护住他的头,用手掌垫在他跟柜顶之间。 时渝再次一僵,怕自己的脸碰到她,抿紧嘴唇,努力控制自己酸胀的脖子不要往她的方向偏。 坚持了太久,他颈椎又不怎么好,已经逐渐蔓延上针扎般的痛感。 “哈——”房间里坐着的女鬼被声音吸引,警惕地抬起头,目光很快锁定衣柜,动作敏捷地扑上来。 游扬怕他又弄出什么动静,微微用力,按着他的脑袋往自己肩膀的方向压了压。 奇怪的是,她的手臂半搂着他,时渝被迫靠上她的肩,衣柜里的空间反倒宽裕起来。 红衣女鬼绕着衣柜上上下下嗅了一圈,末了尖叫一声,伸手“砰砰砰”对着门板的那道缝发狂地拍起来,一边拍打一边发出嘶哑的叫声。 游扬深吸了一口气,眼睛随着柜门的颤动飞快地眨着,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砰砰”作响,不知道是因为刚才跑的那几步,还是被眼前这样卖力的表演吓到了。 时渝贴着她一动不动,头发的触感在她指间突然变得明晰,今天没做造型,所以没有发胶带来的粗硬的触感,又韧又密,摸起来像一条温顺的大狗。 游扬意识到这一点时,莫名觉得掌心出汗,转而又想到自己的手汗不会把他的头发给抓油了吧…… 就在她脑海里的胡思乱想膨胀之际,房门“嘎吱”一声,女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完成任务,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时渝第一时间推开柜门出来,仰头扭了扭脖子,僵硬的骨头就跟着“喀拉”作响,一边伸手把游扬拉出来。 游扬也挺直后背,甩了甩肩膀。 隔壁传来候湛言的声音:“鬼是不是走了?我们要出去放符纸了。” “你们符纸上画着什么?”游扬走近墙角问。 “一只老虎。” “左青龙右白虎,你们出去放西边的那个洞,这符有固定位置的。”游扬提醒。 “行。”候湛言说完,外面就响起门转动的声响。 “卧槽——你们都没良心啊,就不能来个人救救我吗?我这个镜子里的女鬼已经拿针把自己的脸划烂两次了,现在要给我放第三遍了——”黄沛文“啪啪”地拍墙,企图引起大家的注意。 候湛言刚好路过他的门口:“你什么都没找到?所有柜子都找过了?” “都找过了,就是梳妆台上面有个木盒子打不开,找不到钥匙啊,上面就一个很小的孔。”黄沛文回。 时渝一下子想到:“我这儿有一只珠钗,在这个房间里没用上,我跟游扬拿过去给你。” 等两个人终于前去解救黄沛文,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抱住了时渝:“四哥,我等你等得好苦啊——” 跟他刚才说的一样,梳妆台上的镜子被红光一闪后,整个房间都黑了下来,只能看见镜子里缓缓浮出的一张惨白的脸,狰狞地一动不动地盯着镜子外的人。 过了一会儿,突然拿起一支钗子,对着自己的脸用力扎下去,鲜血很快从伤口渗出来,一滴一滴沿着脸颊往下淌,她随后握着钗子长长地划开自己脸上的皮肉,鲜血狂涌。 “我知道了,这不我们刚才见到的女鬼吗?脸都划烂了,她叫什么名字来着?”游扬对人名只有三秒钟的记忆。 “小莺。”时渝补充。等镜子里的内容消失,房间重新恢复灯光,便跟黄沛文一起用珠钗打开了桌上的那只梳妆盒。 里面放着最后一个朱雀符,底下压着一封血书,上面写满了大大小小的“恨”字,背后是“贾绅”这个名字,估计就是所谓贾老头的大名。 “所以就是这个小莺嫁给了老头之后死了,变成了鬼,然后来报复这个死老头。”游扬终于有了点在玩密室的自觉,把剧情串了起来。 “我刚才找到一本册子,上面写的全是这老头给家里下人的惩罚,小莺的名字出现了很多次。”时渝对贾老爷的称呼不自觉跟游扬看齐,一边把刚才从房间顺出来的册子翻开来,里面有一行字“正月初七,小莺自毁容貌,乱棍打死”。 “应该是过门之后她就一直被老头虐待,所以毁掉自己的脸,以为这样就不用伺候老头了。结果老头看她毁容,一怒之下把她给打死了。” “草,真不是人啊这老头,难怪被鬼缠身。”黄沛文看完,不禁感叹。 他们这头刚盘完,不远处便传来奔跑的动静。连候湛言都忍不住“卧槽”了一声,一道黑影“嗖”地从他们门前闪过,“哐当”关上了隔壁的房门。 之后就是大家都熟悉的套路了,除了陈嘉泽在隔壁崩溃地大叫:“别啊——别让我躲棺材,这真不吉利吧——” “我懂了,是不是放对了符纸就会触发这个女鬼,那最后这张谁来放?”游扬问。 黄沛文连连摇头:“我不去,四哥你去。” “你这个房间躲得下我们这么多人吗?”时渝看了眼周围。 “反正你俩去吧,别把鬼给我招来就行,这衣柜全是血衣服,我不想躲里面。”黄沛文也觉得不吉利。 “那我们还是躲刚才老头那屋吧,你跟我一起去放。”游扬招手跟时渝离开。 她本来还想说这npc刚才还在抓候湛言,来不来得及再过来吓他们。结果符刚放完,整座房子都响起“咚”“咚”的鼓声,随着灯光一起闪烁,鼓声越来越急促,两个人几乎是同时看见了走廊末尾突然出现的红衣女鬼,刚想提醒对方,就发现他们看向的不是同一边走廊。 鬼不止一个,而是两个。 等鼓声再度转为有节奏的短促的“咚”“咚”,两边的女鬼同一时间行动起来,居然还要两面夹击他们。 “我——”游扬来不及想出一个合适的语气词来描述自己现在的感受,脚下已经动起来,跟时渝同步选择了更近的那条路,撒腿就跑。 中途甚至还要跟女鬼错身而过,时渝在前,伸手紧紧拉住了她的手腕,在沉闷的鼓声中迅速回到先前的房间,打开衣柜躲进去。 鼓声随之一顿,接踵而至的是某种诡异狭长的唢呐声,分不清是喜乐还是丧乐,背景还垫着绵长如丝线的二胡声。 红衣女鬼飘然而至,两道影子在房间里随着乐曲刻板地绕圈走着。 衣柜里的两个人也算是一回生二回熟,这次姿势调整得好多了,时渝伸手揽着游扬的肩膀,让她站在自己怀里,一侧下颌轻轻贴着她的额角,另一边仍然挤着衣柜顶。 这样虽然不至于像刚才那么挤,但毕竟是六月份了,密室里的空调不够低,凉气送不进几乎密闭的衣柜。游扬只觉得体温跟发烧了似的往上升,快被旁边这人身上的温度给烫熟了。 时渝也在努力地靠着衣柜的那一道缝呼吸,喉结紧绷地滑动了一下,微微转头: “怎么还不走……”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说出了这句话,游扬觉得凑巧,刚想转头看他,衣柜透进来的光线太微弱,一侧脸才发现其实什么也看不清。同一时间,她的嘴角不知道擦过了什么,她条件反射地往后躲开,后脑勺重重磕在衣柜上,嘴唇才模糊地传来柔软的温度,一闪而逝。 游扬这才后知后觉他们现在靠得太近,是随便动一下都会蹭到的距离,更可怕的是,她不确定自己刚才碰到了他哪儿。 耳朵?脸?鼻子?还是……嘴巴啊…… 身旁的时渝没吭声,只是默默挪开自己的脸,搭在她肩上的手指跟着轻轻动了一下。 草…… 游扬紧了紧喉咙,顺带抿紧了嘴巴,不敢再放任它到处乱蹭。 要问吗? 算了吧,他也不一定知道那是她的嘴。 就当是下巴吧。 游扬决定咬死不承认。 几秒后,那两个鬼终于作罢,离开了房间。 两个人再次腰酸背痛地从柜子里出来,好在灯光很暗,不足以分辨彼此脸上的神情,过了两秒,突然全黑了。 窗外亮起蓝色的光,走近一看,可以直接看见院子里的景象。 先是一名穿着嫁衣的年轻女子出现,往井里丢下了一张纸,便纵身一跃而下。随后两个小厮模样的人抬着另一个穿着血衣的女人丢下了井。 夜半的更声响过之后,先前带他们进门的丫鬟小燕再次出现,在井旁点燃了火堆,一片一片地往里丢纸钱,一边哀哀地拖长音:“我那苦命的妹妹……如今贾老爷已死,贾家上下绝了种,你且安息吧……” 蒙蒙的蓝光中升起白雾,两个穿红衣服的女子手牵着手在迷雾中出现,在井边坐下后,相互抱着哭诉: “小莺啊小莺,我的尸骨同贾三配了冥婚,被囚禁于此,入不了轮回,我只求我的尸骨回家……” “小姐,小莺苦啊……乱葬于此,连一方孤坟也无……” “呜呜呜……” 哭声逐渐隐去,又是一阵浓雾弥漫,灯光再次转为红色时,院子里的人鬼都已消失不见。 “鬼走了鬼走了,都出来吧。”候湛言推开时渝跟游扬的房门。 “刚才那段什么意思啊,我们出来干嘛?”黄沛文跟在他身后问。 “之前不是说了吗,要驱鬼就要完成她们的心愿,那个小姐想让自己的尸骨回家,那个小莺想要给自己挖个坟。”陈嘉泽道。 黄沛文:“有道理啊恭喜哥,刚才那两个女鬼演戏,你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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