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就是你的反常。” 她勾起手指,扯开战衣的封领:“不是想要我的生命吗?拿去啊,只管来拿啊!”假如你有这个胃口吞下! 她找到杀死祂的方法了!那就是让祂活,用大量生气去浇灌祂! 让祂腐败的骷髅长出花草,让祂破碎的斗篷化作巢穴,让祂锋利的镰刀成为树枝。死亡埋在地下,土壤会冒出新芽,向死而生能带来新的血肉之躯,而生命能将世界温养。 阿萨思盖翻了死神,撤开力场,双手摁住祂的头,让自身强大的生气奔流到祂体内,一点点冲毁祂的死气,蚕食祂的骨骼,助长祂的血肉。 承载着祂们的特殊维度消失了,拥有实体的两个死神陡然出现在大都市上空,映着一片不祥的红芒,自云端往下坠落。 就像一滴落入水中的墨汁,浓稠的黑色从祂们身上升起,在一片血红中扩散。 人类分不清祂们谁是谁,只看到祂们砸进一座空荡荡的大厦,从顶部贯穿到底部,而大厦每一层的玻璃依次炸裂,又在瞬间迸射成漫天飞雪,飞入旁观者的眼里。 好凉…… 像是冬天到了。 而在大厦底部,阿萨思将死神扣入废墟的泥土之中。她倾泻出八成的生命力冲淡骷髅的死气,倒逼祂长出人类的血肉,将祂从“死”拨正成“生”。 而后,她用“改写现实”的能力击溃了祂的生命状态,让祂的每一条经络化作根系,每一个细胞化作种子,再让祂的血与骨化作养分,回馈这个世界。 因此,众人看到只剩框架的大厦底部突然涌出翠绿色的枝条,它们铺满整块地面,沿着大厦的框架不断爬升、覆盖、长大。 一路蜿蜒而上,枝条牵着枝条,花苞挨着花苞。忽而风起,吹来一声骨骼的碎裂声,这数不清的花苞像是一瞬被注入了庞大的生机,竟是在这夜晚齐齐盛开,姹紫嫣红一片。 香味随风四散,大自然的神迹落在冰冷的钢筋混凝土之间,这栋大厦美得像一块镶嵌了各色宝石的祖母绿,生机盎然。 仿佛——冬去春来。 死生一体,冬春为序,这是法则,是必然。 阿萨思跪坐在地上,闭着眼,而死神的一切在她掌下化作细沙灰烬,一丝丝融入土壤里,与植物的根系混在一起。 祂活了,祂也死了。 接下来该轮到她收取利息。 生命之所以美好,是因为美好往往短暂,而死亡的空寂却是永恒的色调。阿萨思将手插入植物的根系之中,将她释放的力量一点点抽回来。 就这样,雪纷飞又融化,花开了又凋谢。生命在鼎盛时光彩夺目,在衰败后也一派自然。 生时绚烂,死亦安然,这就是生命的轮回,亘古不败。 第311章 情报局已经忙疯了。 自9月25日晚的9点25分起, 从180航班失事到死神现身,从大都市神迹到死神之战,从高维度异象到冬春交替, 从天堂地狱说到科学世界观…… 删不完!根本删不完! 这不是偏远地区的局部冲突,也不是备受质疑的灵异案件,更不是众说纷纭的未解之谜,而是在美国纽约真实发生的超自然事件。 始于约翰·F·肯尼迪国际机场, 终于纽约市的克莱斯勒大厦,目击者足有千万, 拍摄角度各不相同。 多国籍、多人种、多语言、多平台,点击发送,一夜爆火,就算下架封禁也阻挡不了舆论浪潮, 纽约时报更是率先登出了“死神之战”的头条,这让他们该怎么办?他们能怎么办? “嘿,伙计们,坏消息, ‘大事件’的视频已经传到欧洲和亚洲了。” “听着,坏消息, 天主教安排了全国性的忏悔仪式, 他们预言末日即将降临, 要在大教堂唱一周圣歌。” “坏消息, 现在只能靠大规模断电断网来遏制消息传播。当然, 我比较关心股市,‘教堂’算是上市公司吗?” “不算。” 买不到教堂的股有点遗憾, 但他们知道有个留学生成立的“祖先联盟”马上要爆。 估计不出半年,这个学生就会成为富人之一, 她的创业经历多半会上杂志,他们可以看情况投一笔。 “你们嘴上说着坏消息,可我听你们的语气像是在幸灾乐祸。” 幸灾乐祸? 何止,大部分人在得知“死神存在”时,震惊过后就是发自内心的高兴。不为别的,就为“钱权无所不能”的价值观被“死亡”打破,上位者制定的成功规则也被“死亡”推翻。 亿万富翁也好,流浪人员也罢,至少在死亡面前人人平等,在镰刀之下没有高低贵贱。 “我们选择不了出生,也阻止不了死亡,可我们至少学会了一点,每个人的终点站都是一致的。结局已定,那么结局还重要吗?” “不重要了,过程才重要。” “去活出你想要的人生,去体验你想要的经历,去感知‘活着’的感觉,去拥抱你的内在,去走上你想走的路。” “去爱,去拥抱,去看日出,去风中奔跑。跳出别人的议论,跳出自设的框架,把那些让你心烦意乱的声音抛在脑后,然后拼尽全力地奔向你自己。” “去旷野上做一阵自由的风吧,在死神来敲门之前。” 街头的大屏幕上播放着鼓舞人心的演讲,艺术家、诗人、哲学家围绕着“死亡”议题展开讨论,阐述着“人活一世,从心重要”的理念。 从高校论坛到教授作业,从电视采访到学者辩论,人们只觉得“死亡”这个讳莫如深的话题从未如此清晰过,它被明明白白地放上桌案剖析,被归为终生教育的一部分,也成了每个人应该坦然接受的人生课题。 当人类不再避讳死亡,死亡就不会再给人带来恐惧。 而失去对死的恐惧,生活中似乎没什么坎过不去。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中,“辞职”成了大部分人做下的选择。 他们有的远足,有的休息,有的做起了自营店,有的开起了画室,就像花绽放了各自的美,生命也盛放出不同的样子。 “我以前总想着等我攒够钱就好了,等我瘦下来新生活就开始了。我可以去旅游写生,大方地结交新朋友,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总觉得到了那一刻人生才属于我自己。” “可我错了,旅游写生,好好休息是我现在也能做的事。” “不用等攒够钱,不用等瘦下来,我现在就可以出发,去交新朋友,过我想要的生活。只要我活着,活着的每天都属于我,我能安排每天怎么过,不是吗?” 当三观受到前所未有的洗礼,人类的精神面貌总会发生巨大的改变。 向好的是想开了,活在当下,拥抱人生。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开,比如宗教人士变得偏执,科学家逐渐怀疑人生。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信仰宗教,他们认为既然死神存在,那么上帝、天使和恶魔也是存在的。 这么一来,传说故事都是真的,祭祀仪式也是真的,依靠献祭和法阵能召唤出什么也是真的! 是真的,要不要试试呢?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尚能分辨真伪,理性看待神学,认为超自然生命存在自有其道理,既然大家共处一个世界,井水不犯河水就行。 可在一些极端人士眼中不是这么回事。 他们长期处于被忽视、被排斥的边缘化境地,一朝发现世上有“超自然生命”,而自己信奉的神学有了依据,哪能放过这次“崛起”的机会? 他们的精神变得亢奋,整天神神叨叨,搞起了巫术和集会,拉帮结派,还在生活的社区中掌握了一定的话语权。 这“人上人”的滋味来得突然又非常美妙,很快扭曲了他们的心智,前后不过几周,这些人因为强行给活人放血祭祀而被逮捕,判了重刑。 偏偏他们不依不挠,还在监狱中画倒五芒星,每晚做着仪式,把自己的一生系在神秘力量对他们的青睐上。 他们渴望自己与众不同,可做出的每一件事都与“正常”背道而驰。 而与这类“弄丢人生”的人相似又不同的是,人群中出了一批不要命的作死派。 他们不是想得开,而是想得太开。 在“横竖都是死,不如疯一把”的观念里,他们有的高空跳伞,有的楼顶跑酷,有的潜入未知水域探险,有的玩起了滑翔,还有的跑去非洲大草原挼狮子…… 可以说,作为世界上最会作死的生物,他们在死神“罢工”之后依旧死得千奇百怪、数量具足,并不影响整体的死亡率。 所以,当个死神何必那么忙,躺平不也有业绩吗? * 大事件的落幕往往伴随着长时间、多领域的持续动荡。 不过,这些动荡并没有影响阿萨思的日常。 由于银发死神与亚洲人的外在形象相差甚大,谁都不会把死神和她联想在一起。 如此,她从纽约回到旧金山后,还是该上课上课,该打工打工,唯一的区别是“祖先联盟”的爆火让她看到了商机,她连夜开通了“功德箱”,又联系远在海外的合作者送来更多的货。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夜暴富,账户中的金额足足翻了千倍! 但阿萨思对冰冷的数字无动于衷,也没有分享给大洋彼岸的家人。 她到底是布鲁斯的盟友,没当过首富也见过首富。这数额才哪到哪,只是个开始,绝不是终结。一旦复利运作起来,她的财富会像滚雪球一样越来越多,经年累月,她没准也能跻身日入20亿的小众圈子。 该做个规划了,不能让别人摘了桃子。 她没有绿卡,但莱戈拉斯有。亚洲人会被FBI盯着,可金发蓝眼的精灵不会。 莱戈拉斯的外貌完美符合美国人对华尔街精英的刻板印象,气质也贴合老钱的风格。拿他当招牌与“祖先联盟”挂钩,他们会当他是自己人,而她所受的阻力会更少。 风口已经来了,不能犹豫,干! 阿萨思告诉莱戈拉斯她的想法,不料英雄所见略同,莱戈拉斯正想在新世界整个体面的营生,而魔法相关的类别更是专业对口。 莱戈拉斯:“我会做护身符,这可以成为我们的限量产品,我能保证它具有一定的功效。” 阿萨思:“不止,产品还能升级,种类还能更多。除了冥币和护身符,我还能售卖矿石、饰品、经文,还能招揽西方的占卜师、东方的命理师入驻。接着,我就可以退居幕后了。” 莱戈拉斯:“光是这样,市场还不够大。”他摸着下巴,“如果能把东西卖给每一个人,就能赚到超乎想象的钱。” “而卖给每个人的前提是,这产品是他们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莱戈拉斯:“比如,能驱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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