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 朱虹怜始终也没看?安鹤笙,好像在对空气说话。 “他才25,比我小六岁,被分到我负责的工作小组。一开始他叫我组长,得?知我们都是一个学校毕业的之后,他改口叫我学姐。他不仅在工作上事事向我请教,连生活中?遇到的一些苦恼也寻问我的意见?。我没有朋友没有私交,哪里会开解别人的烦恼,大部?分时间都哑巴一样听着。 “有一次,我勉强凭着过往的经?验,给了他一点建议。说完之后我很后悔,觉得?自?己?不该那么狂妄,随便指点别人。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按照我的建议做了,还买了一支口红感谢我。” “他认真地看?着我,一声接一声学姐地叫我。等他走后我去卫生间的隔间里,掏出小镜子涂上口红,坐在马桶上双腿发抖……”朱虹怜拽了拽裙子,低声道,“原来让别人听话的感觉那么好。好到会让人上瘾。” 瘾君子没有回头路。 她年纪比他大,她是先毕业的优秀学姐,她是比他工作经?验丰富的组长。他需要她的照顾,需要她的包容,需要她的提点。 她在这种自?己?处于上位者的关系里,体?会到了不曾有过的感觉。她从未经?历过的青春期、叛逆期,从未经?历过的春心萌动和蠢蠢欲动,忽如一夜春风吹过久历严寒的枝头,在一夜之间开遍。 因为是办公室恋情,所以?他们不能公开。每一次他们眼神隐秘的交流,都宛如一次偷欢。这种新鲜的刺激感,和背叛母亲的负罪感,交织成了强烈的欲望,让她头晕目眩。 她对他发号施令,指挥他的工作,指挥他的选择,指挥他掠夺自?己?。 她是不听母亲嘱咐的小红帽,背离了本该行?走的大道,踏上了密林深处的小路。她看?到狼,以?为那是一只狗,就去抚摸它的头,命令它捡回自?己?丢出的树枝。 狼捡回树枝交给她,她就以?为这狗如此听话,于是允许它对自?己?为所欲为,还认为它是在遵循自?己?的指令。 “他老婆闹到公司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他毕业后没多久就结婚了。”朱虹怜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她的手什么也没抓住,“因为场面闹得?太难看?,我被开除了。然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也没了。” 她的孩子很小很小,刚刚长出手脚的雏形和没有瞳孔的眼睛,扁扁的嘴好像在哭。 那之后只要她闭上眼睛,就听到哀哀的哭声。孩子在埋怨她。 方秀也埋怨她,每天都在哭诉,每天都在质问她,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会做出这些事。 她从不回答。因为她知道母亲不是在向她索取答案。 父母想象不到,也不愿去想,他们的孩子、他们的造物,会变成什么样子,会如何?与他们的期望背道而驰,一去不回。 他们也不会刻意探究,自?己?爱孩子这件事,究竟是基因为了繁衍而创造的一场幻觉,还是他们自?由意志的选择。 他们不寻找答案,只按照自?己?的方式一味去爱、去保护孩子。他们既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孩子。 附魔事件过后,方秀闭口不提那些事,只是悉心地照料她,不让她受一点累。 一切好像回归了原点,和过去没有任何?区别。这种祥和以?后也会延续下去,延伸到未来的每一天。 朱虹怜用长时间的沉默作为结束,等回过神后,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少年。 安鹤笙抱着胳膊,翘起?一条腿,靠着墙睡得?很沉,一个字儿也没听。 他的确算不上是个合适的说话对象。他不是心理医生,不是神父,也不是知心好友。 他没有听她说话。也不需要听。他是唯一直接看?见?、并和她一起?感受痛苦的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苍白瘦高的少年身上流露出一种让人心疼的气质。朱虹怜脱下风衣,盖在了他身上。 看?着那张年轻俊逸的脸,她忍不住想,真像他妈妈。 她想起?很久以?前,在走廊里看?到那个特别漂亮的女人牵着五六岁的儿子时,方秀拉着她赶紧躲开。 “离那种不检点的女人远一点”—— 方秀悄声告诫女儿时,一定想不到多年以?后,别人见?了她女儿,也会这么告诫自?家孩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下午两点多,安鹤笙从就诊床上醒来,呼吸里残留着一点微末的清甜味道,像是花香混合了果汁。但是下一秒,就被消毒水的气味冲散,没了痕迹。 安鹤笙坐了起?来,身上盖着的蓝色薄风衣滑了下去。他抓起?风衣闻了闻,上面什么味道也没有。 就在这时,贺浚哲推门走了进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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