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赐予他们短暂的欢愉,然后又将它夺走…… 安鹤笙看向秦殊观,再次给予他“慷慨”的帮助:“因为他喜欢熄灭最后一丝希望。” 秦殊观垂下眼睫,和安鹤笙视线相对。那张优雅的面孔还是如同平常一样,带着温雅和煦的浅笑。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闪动的笑意却更加愉悦,像对自己训练的猎狗咬住狐狸时说“这才是我的好孩子”。 受到蛊惑一般,秦殊观从紧涩的咽喉里发出本想压抑的声音:“他喜欢看到受害者绝望,胜过直接夺走他们的生命。请你回到座位上——” 他把自己从安鹤笙的眼中拔出来,冷冷地看向徐莫微:“和犯人保持安全距离。” 笼中窥梦(11) 秦殊观从不大声说话,可他冷静低沉的语气却充满威慑。 徐莫微沉默着回到椅子上坐下,掏出烟问:“二位不介意吧。” 秦殊观没有说话。安鹤笙无所谓地说:“请便。” 徐莫微点燃烟,狠狠吸了一口。 直到刚才秦殊观警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意识到,自己竟然和傀儡师站得那么近,却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从桌子的这一边走到了对面。 他仿佛受到一块有磁力的魔石吸引,不知不觉就越过了警戒线,完全没有考虑过潜藏的危险。他根本判断不出,这究竟是安鹤笙太有魅力,还是自己在无知觉的情况下被操控了。 “我同意秦先生的看法。”安鹤笙怡然自得地靠着椅背,指尖在腿上轻点,好像给一支变奏曲打着节拍,“凶手通过催眠摆布受害者,又在他们濒临死亡那一刻将他们唤醒。他希望他们在‘高丨潮’那一刻注视自己,他想看到他们满是绝望的眼中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这能取悦他独特的癖好。” 秦殊观的视线再一次落在照片上,霎时间,他听到了肌肉撕裂、骨骼咯吱作响。 死人在呻丨吟,灵魂发出无法瞑目的悲鸣。 “掏喉意味着支配和占有,包含了性意味,但这只是我们在分析时得出的意象。”他沉声说,“凶手不会在这么做的时候说,‘现在我要占有你、侵犯你了’。对凶手来说,一定有更高层面的精神内涵。” 安鹤笙欣然道:“也许他认为,仅仅是肉丨体的死亡还不够。或者可以说,只有在肉丨体死亡后,这么做才有意义。” 秦殊观像是知道安鹤笙下一句话的每个字一般,衔接得没有空余道:“他需要确认,自己扼住了一个灵魂。包括那条领带——那是夺走受害者生命的凶器,又在他们死后,成了死亡的装饰物。” “即使死了,他们的灵魂依然无法得到解脱。”安鹤笙笑意更深,“凶手根本没有愧疚,他那么做只是为了把死者的灵魂继续抓在自己手中。” 徐莫微在二人的对话中缓过神来,忽然觉得这两个人默契十足,仿佛合作许久的老搭档。 听到自己的观点被推翻了,徐莫微一边琢磨一边问道:“但凶手还给他们换上了正装,刻意摆放出安睡的姿势,他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不是安睡。”秦殊观将几名受害者的照片一字排开,“他们都穿着黑色西服,双手合握放在胸口,笔直地躺在床上,这是——” “葬礼。”安鹤笙的余光从略微上挑的眼角睨向秦殊观,仿佛在言语交流之外,和他之间还有第三人无法明了的心灵沟通,“他们是躺在棺材里的逝者。而他是葬礼上向遗体告别的吊唁者。” 安鹤笙目光矜冷,秦殊观却被烫伤了似的把脸转开。 他感到发烫的不止是脸颊,还有和罪犯进行了心灵沟通的大脑。他感到安鹤笙的思维正从自己的脑髓深处涌出来,和他的思维绞缠融合。 他必须遏制住这种臆想。 安鹤笙将他的反应全都看在眼里,嘴角勾出深暗的笑意:“但为什么一定是窒息游戏?他又为什么在‘扼住’死者的灵魂之后,在死者眼中刺入镜子碎片?” “还有催眠。”秦殊观绕过桌子,走到办公室中央,背对安鹤笙说,“你是这方面的权威,你应该清楚,催眠要建立在自愿和信任的基础上。如果你的卧室里突然出现一个陌生人,你是不可能被催眠的。” 受害者体内没有发现麻醉性药物,可以排除药物催眠。但这样依然无法缩小范围,因为催眠的手段非常多且繁杂,除去明确列出的催眠手段,经验丰富的催眠师还可以创造出自己独有的催眠方式。 而且这些受害者之间暂时没有查到任何交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极低。 安鹤笙若有所思地说:“我想凶手可能使用了睡眠催眠法。” 秦殊观转过身说:“想把受催眠者从睡眠状态导入催眠状态,要比从清醒状态导入困难得多,对受催眠者的敏感度要求也更高。” “的确,敏感度高的人,更容易接受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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