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十五年的时间,他不能否认自己对季芸鸢的真心,否则只会伤害到季知夏。 如果季知夏只是觉得,他会因为救命之恩就随随便便答应她的表白,那不如让两人的关系到此为止。 正因如此,他必须要说出自己的担心。 他又道:“我结过婚,但你没有……我……” 季知夏攥紧他的手,迫他直视自己:“那也只是曾经,可你这段时间的反应告诉我,你已经不爱她了。而且……你对我,是喜欢的不是吗?” 江临渊的呼吸浅了,安静的只能听到对方的心跳。 他缓缓开口,给了面前女人最大的救赎:“是啊……季知夏,我喜欢你。” 季知夏死死抱住他:“那我求你,别再看身后了。” 江临渊摸出那枚婚戒,用尽全力抛向深谷。 银光划出弧线的刹那,季知夏踮起脚吻上来,带着薄荷味的喘息烫红他耳尖:“我的愿望满足了,那你许愿了吗?” 他望向经幡飘扬的山顶,笑着开口:“我的愿望是……” 江临渊已经对着神明许了太多愿望,一时之间他说不出口。 神明也会责问他的贪心吧? “扑通——” 话语还在舌尖打转,旁边的雪就已经陷下一大块。 季知夏突然变戏法似的掏出个绒盒,对戒在雪光中璀璨夺目。 “江临渊,虽然这样很贪心。” 虽然……刚做了心爱之人的女朋友已经值得庆贺。 可怀里这个藏了十年的戒指,她忍不住想要拿出来。 季知夏真挚道:“娶我好吗?”第28章 季知夏从小就知道江临渊,还知道这个男人会是自己的“新郎”。 只是因为自家母亲在还未回国时,就常常教导自己。 “你有个干妈,是我最好的闺蜜。她有个儿子叫江临渊,是你未来的老公,因为从前我们指腹为婚……” 后来亲妈去世界旅游,借着干妈帮忙照顾几个月的名义把她丢回了国内。 也是在那时候,她第一次见到小江临渊。 那会子江临渊还是个小豆丁,整天蹦蹦跳跳在她的身后喊。 “姐姐,你陪我玩过家家好吗?” “姐姐,我想养个小狗,你帮我求求妈妈吧。” “姐姐,姐姐。给我买个糖葫芦好不好嘛?” 一开始,她还觉得他聒噪,一点小事都要粘着自己。 可无奈江临渊是她的未来老公,每次一想到这,她就会冷着脸陪着他做完所有事。 直到那天,江临渊一家去城西郊外野炊。 为了帮忙做些事,她主动提出去拾柴火,却忘记身后的那个小尾巴。 等发现时,江临渊已经跟着她不知道来到哪个不知名的水池旁边,还跳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姐姐,池子里面是不是有鱼啊?你帮我抓个鱼好嘛?” 小江临渊还不太懂事,扯着她就要往水池边走。 而季知夏因为迷路有点记不清来时的方向,正心烦意乱,随口就说了句:“你自己去抓,抓到了就是你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江临渊真去了。 更没想到的是,水池旁边的泥土松垮,她一个转身,他就扑通掉进了池中。 后来她拼命把他救出,又为了找人迷迷糊糊就进了湛山寺。 等她也在昏迷中醒来时。 江临渊已经活蹦乱跳,只是他的注意力全部转到了一个出家的女和尚身上。 男孩再和她说话,就已经变成了:“姐姐,我以后要娶给季芸鸢!对,就是那个救我的小姐姐。” 从此以后,季知夏每每想起都后悔。 明明救江临渊的人是她,可自己当初年纪小觉得无所谓,就任由他误会了下去。 到后来五年、十年。 江临渊的父母因车祸去世,他也长大了。 那句想娶季芸鸢的话他一直没忘。 等季知夏想起要解释的时候,江临渊竟然真的让季芸鸢还俗。 他们婚礼的前一周,江临渊还穿着西装问她:“知夏,我这样芸鸢会喜欢吗?” 季芸鸢会不会喜欢她不知道。 但季知夏永远忘不了那天她的心跳如擂。 她问他:“临渊,你真的喜欢季芸鸢吗?还是说,只是因为那个救命之恩……” 季知夏想,如果是因为救命之恩,她会当场说出真相,然后不顾一切的把江临渊带回瑞士藏起来。 可他陷在幸福里,还在计划着和季芸鸢的未来。 江临渊说:“我爱芸鸢,不只是因为她救了我。” 这一句话,让季知夏彻底放弃。 在参加完婚礼后,她就狼狈的连夜回了瑞士。 直到五年后的一个雨夜,季夫人带着提着行李箱一身疲惫的江临渊回到家。 江临渊笑着看她:“知夏,我离婚了。” “以后我就留在了瑞士了。”第29章 江临渊最后还是答应了季知夏的求婚。 两人又在西藏待了一日,在去瑞士的前一天赶回。 刚下车,江临渊就看到公寓楼下的熟悉身影。 季芸鸢的黑色风衣落满枯叶,听见脚步声时猛然抬头,眼底血丝像蛛网缠住他。 她踉跄起身:“临渊……你去哪了?几天都没看到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季知夏先一步将江临渊护在身后,指尖蹭过他无名指的男戒:“季小姐,麻烦保持距离。” 冷风卷着枯叶掠过三人之间,江临渊望着季芸鸢凹陷的脸颊,恍惚想起两年前她清冷淡漠的模样。 如今她腕骨嶙峋,倒真像尊蒙尘的佛。 季芸鸢从口袋里摸出判决书,纸张被攥得发皱 “我只是想告诉你,齐明判了七年,以后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夕阳将判决书纸面烫出焦痕,他突然笑出声:“你知道吗?那时候我总想,要是没有齐明该多好。” 季芸鸢呼吸骤停,静静听着江临渊的讲述。 “现在才明白,没有齐明也会有张毓李毓。”他将判决书接过撕成两半,雪片似的扬在她脚边:“因为伤我最深的还是你。” 江临渊想起被缝补的九眼天珠,想起禅房烧毁的千纸鹤。 有些执念早该随青烟散去,偏有人要守着灰烬当宝藏。 “够了。” 他将戴着戒指的手举到季芸鸢眼前:“下月婚礼,季小姐有空可以来观礼。” 季芸鸢干咳两声扶住金属栏杆,喉间腥甜翻涌。 金属栏杆映出她扭曲的脸。 多可笑,从前她嫌他送的舍利铜臭,如今连他的婚戒都要刺痛佛心。 季知夏揽着江临渊转身时,听见身后沙哑的哽咽:“是因为当初救你的人是季知夏,你才选她的吗?” 感受到掌心季知夏因这句话紧张的抽搐了一下。 江临渊驻足勾起唇角:“只是因为我喜欢的人正好也喜欢我。” 大门闭合的刹那,季芸鸢听见自己心脏皲裂的声响。 半小时后房间内。 季知夏将热牛奶塞进江临渊掌心,瞥见楼下雕塑般的身影:“我去买你爱吃的栗子糕。” 点心店暖光流淌,季知夏拎着纸袋出来,季芸鸢正用打火机燎指尖伤口。 火苗舔舐结痂的刀伤,像在惩罚什么不可饶恕的罪。 季知夏将创可贴拍在灯柱上,眉头深深皱起:“刚到瑞士的时候,他过得不是很好。经常做噩梦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有次感冒烧到三十九度还在喊芸鸢别走。” 季芸鸢指尖火星骤灭。 季知夏冷笑:“知道我怎么哄他喝药吗?我说,喝完这碗就能梦见季芸鸢。” “他捏着鼻子灌下去,半夜醒来说梦里你头也不回。” 寒风卷着落叶扑在季芸鸢脸上,女人在黑夜里落下泪:“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根本不知道……” 因为冒认的自卑心作怪,她从不相信江临渊对自己的付出。 也不知道江临渊爱她那么深。 “瑞士很好,至少没有人会对他视而不见那么多年。” 季知夏说完这句话,转身走向公寓楼。 “你如果真悔过,就让他世界里再没有季芸鸢三个字。”第30章 一个月的时间过得很快。 苏黎世的某家画廊里。 江临渊迈开步子走进店内:“这段时间生意怎么样?” 这家画廊是他在苏黎世一时兴起开的,里面的画全是他这些年的作品。 “江先生。”店员高兴的和他打了个招呼:“不少画被卖出去,大家都很期待你的新作品。” 话音未落,他拿出一张烫金名片:“江先生,您回国的那天,有位小姐来了店里,她想买我们的镇店之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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