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5章 可就在他即将推门进去的瞬间,一阵冷风突然穿过长长走廊吹来。 江临渊鸡皮疙瘩骤起,一片混沌的脑子突然就清醒了几分。 抓奸?然后呢? 像个泼妇一样大闹还是像个怨妇一样哭诉? 那就太难堪了。 江临渊松开手,悄无声息地转身。 他进了书房,打开自己的电脑文档,一字一字艰难地敲下五个字——离婚协议书。 这是第三个准备。 有了开头,后面就再无停顿。 噼里啪啦的键盘声在静谧房间响起,像极了刚才那串佛珠落在地上的声音。 敲下最后一个字后,他将文件发给自己的律师。 并附言: 回到房间,本来累了一天的江临渊却怎么也睡不着。 直到深夜,他听见齐明离开的动静,这才闭上了眼。 第二天季芸鸢下楼时,江临渊已经吃上了早餐。 她愣了一下:“怎么不等我?” 江临渊平静道:“一会儿临时要去公司处理个紧急合同,怕时间来不及。” 他解释完扫过她空荡荡的手腕,若无其事问:“你那串从不离身的佛珠呢?” 季芸鸢沉默一瞬,轻飘飘回:“断了。” 至于怎么断的,她绝口不提。 江临渊笑了笑,也没追问,只说:“那就换新的吧。” “几年前我在西藏一个寺庙里,求了一串九眼天珠,只是当时你不缺这东西,就将它供奉在佛前,如今过了这么久,也该去取了。” 九眼天珠珍贵无比,存世的真品极少,最知名的便是佩戴在大昭寺的释迦牟尼佛像上。 季芸鸢没拒绝,只问:“你什么时候去?” 江临渊想了想:“明天,正好我也趁这机会去还个愿。” “还愿?” 不知道为什么,季芸鸢突然起了兴趣。 她难得多话:“你许了什么愿?” 江临渊想起自己当初每听见一个灵验的庙,就会去到那里虔诚跪在佛前。 祈求自己能娶到给季芸鸢。 他曾经是多骄傲的一个人,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 可却因为一个执念,变成了现在这副卑微求爱的模样。 如果当初,季芸鸢没有救下他就好了…… 江临渊回神,勾唇笑笑:“秘密。” 他每一次剖开真心,都只能得到嘲讽。 所以这次,他决定为自己留下一些体面。 对面的季芸鸢听见这意料之外的答案,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她原本以为,江临渊又会借此机会向她表示爱意。 看着江临渊起身打算要走,她鬼使神差地道:“我对藏传佛教也有兴趣,这次,我陪你一起去看看。” 江临渊有些意外,却还是道:“行,那我让秘书一起订票。” 等他去到公司,徐律师打印好离婚协议已经等候多时。 “江总,我再向您确认一遍,季氏将交给专业经理人打理,并成立信托基金是吗?” 江临渊点点头,他名下的公司股份已经卖出去。 季氏还给季芸鸢,只要她不胡乱投资,这些产业和钱足够她一辈子衣食无忧。 签完字后,他问:“大概多久能拿到离婚证?” 徐律师道:“一个月。” 江临渊摩挲了一下手上的婚戒:“我知道了。” 这是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一看,是个国际号码—— …… 两天后,西藏一座寺庙内。 拿到天珠的季芸鸢正在院中树下跟主持讨论佛法。 而江临渊则虔诚跪在大殿慈悲垂眸的佛像前。 “佛祖,弟子此次前来,除了还愿,还有一愿。” 江临渊扯了扯干涩唇瓣,俯身跪下。 他坚定道:“愿此次我与季芸鸢分离后,此生——再不相见!”第6章 阳光照入大殿,折射出耀眼的光。 江临渊闭了闭眼,起身走出大殿,季芸鸢似有感应一般看过来。 四目相对,江临渊扯出一抹笑。 “我还完愿了,不过难得来西藏,在这里多玩两天好吗?”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 他已经不再奢望能挽回季芸鸢的心,他只想在离开前跟季芸鸢待久一点,再久一点。 季芸鸢看着江临渊的神情,心脏蓦地一跳,有些不安。 她很少答应江临渊的要求,可这次在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前就下意识点了头:“好。” 后面几天,两人没有定行程,就在西藏漫无目的地行走。 直到这天,他们来到一座雪山上。 江临渊看着寂静空旷的雪山,恍惚有一瞬错觉。 他望向身旁的女人:“芸鸢,你觉得这场景像不像末日,世界上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季芸鸢的红唇吐出的话比雪还冷:“那可真是太糟了。” 江临渊一滞,随即苦笑,还真是不长记性。 突然,旁边传来一阵笑闹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 他转头看去,是一群年轻的大学生驴友。 看见两人,他们热情地打招呼。 江临渊却一愣,只因里面有一个像极了齐明的男孩。 只是他和齐明还是有些不同,他的脸上还带着运动过后的红晕,阳光又爽朗。 他转头一看,只见季芸鸢的眼睛也盯着那男孩久久没有移开。 江临渊的心沉下去,他对着季芸鸢道:“下山吧,别打扰别人。” 可或许是他末日那话得罪神灵,一语成谶。 他们下到一半,后面突然传来那群大学生惊惶失措的刺耳尖叫声。 “救命!” “快跑,雪崩了!!!” 轰鸣声越来越近,世界仿佛天崩地裂。 这时,那群大学生已经靠近了他们。 江临渊想拉着季芸鸢一起跑,可手却抓了个空。 只见季芸鸢伸手拉住了那个长得极像齐明的陌生男孩,只一秒,就已经将他抛在身后。 江临渊失神瞬间,巨大冲击传来。 他被大雪掩埋,世界也陷入黑暗…… 等到江临渊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他刚随意一动,五脏六腑便传来剧痛。 旁边传来声音:“临渊,你醒了!” 这声音陌生又熟悉,他微微扭头看去,是季芸鸢。 难怪会觉得陌生,季芸鸢很少叫他的名字。 此刻,昏迷前的记忆也一点点涌回江临渊大脑。 生死关头,季芸鸢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男孩,抛下了他。 江临渊自嘲一笑。 原来就算没有齐明,也会有别人。 他从来不是季芸鸢的第一选择。 很快,医生赶过来,检查完后叮嘱道:“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以后不能再剧烈运动。” “等到身体恢复一点,就赶紧离开西藏,被雪埋了一天,你这身体可经不起高原反应。” 医生走后,季芸鸢淡漠的眸子终于浮现几分愧疚。 “临渊,对不起……” “当时来不及思考,我没注意,以为我拉的是你。” 他张口,喉咙像被刀划过:“我在你左边,那男孩在你右边。” 季芸鸢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 她满是伤痕的手发着抖,就在以为要失去江临渊的瞬间,巨大的恐慌袭击了她。 她不管不顾跟着救援队在雪山下挖了一天一夜。 就在她无措时,江临渊又道:“不过幸好……” 季芸鸢也松了口气:“对,幸好,幸好你没事。” 江临渊笑了笑,闭上了眼睛,在心里说完了最后的话—— “幸好,你这次没有救下我。” 不然他不知道又要耗费多少年来还季芸鸢这份情。 一个十五年已经够了。 如今,他终于可以心无旁骛,不带一丝留恋地离开。第7章 江家别墅,阳光房内。 “咳咳咳……”江临渊剧烈咳嗽着,喉咙里都带上了血腥味。 尽管已经回来一个星期,可他脸上仍带着显见的苍白,还落下了咳嗽的病根。 突然间,一只白皙的手出现,为他递上一杯水。 他转头,对上季芸鸢温柔的眼眸。 “水温刚好,该吃的药我也给你分好了。” 江临渊接过水杯,疏离道:“谢谢!” 也许是因为愧疚,自从他们回来后,季芸鸢就像变了个人,齐明也再没出现过。 可一切都晚了。 他的心,已经死在了西藏的雪山里。 江临渊的态度让女人眼底晦暗了一瞬,很快她又温柔开口道:“那你好好休息,我去抄完今天的佛经再来陪你。” 季芸鸢刚一走,江临渊又疯狂地咳起来,咳得水杯里都带上了血丝。 他轻叹一口气,起身想重新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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