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季芸鸢意识到事情远比她想象的更糟糕,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江临渊。 她猛地站起身,却见齐明又挡在了门口。 季芸鸢忍住要爆发的情绪:“让开!” 齐明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他一把抓住季芸鸢的手臂,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芸鸢,他已经和你离婚了,我们……” “我让你让开!” 季芸鸢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她的耐心已经耗尽。 她一把推开齐明,力度大得让齐明踉跄了几步。 季芸鸢指着还在循环播放视频的投影仪,眼中满是愤怒和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不然怎么就那么巧,偏偏是这个一清二楚的角度。 齐明的脸色微微一变,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点了点头:“是,我早就知道。但那又怎么样?我们的事情被他知道也是迟早!” “齐明!” 这个解释并没有让季芸鸢的情绪有丝毫的平复,反而更加激怒了她。 季芸鸢一把掀翻了桌上的菜品,乒乒乓乓的声音在包厢内回荡。 女人是第一次控制不住发那么大的脾气:“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 明明她已经想过要重新开始,想过要试着接受江临渊。 可这一切都毁了。 齐明看着满地狼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试图再次靠近季芸鸢,想要解释什么,但季芸鸢已经失去了理智。 她再次用尽全身的力气,一把推开齐明,齐明刚刚站稳,又被她猛地一推,直接撞上了一旁的桌角。 “啊!” 齐明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下很快出现了一片殷红。 季芸鸢看着齐明痛苦的样子,来不及多想,立刻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医院手术室外。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在手术室外等待的季芸鸢,更焦急的事是联系不上江临渊。 屏幕忽地亮起,助理发来的信息弹出: 下一秒,助理却又慌忙打来电话。 “不好了季总!先生的航班失事了!”第10章 夜晚一条紧急推送的新闻震惊了所有人。 红色的几个大字在屏幕上狰狞夺目: 季芸鸢的手机“啪”地砸在地砖上,屏幕裂开蛛网般的纹路。 助理那句“先生的航班失事了”在脑中反复回响。 她踉跄着捡起手机,喉咙里挤出沙哑的质问:“你说什么?” “CA1802航班在阿尔卑斯山脉附近遭遇极端气流,雷达信号消失……” 助理的声音带着哽咽:“到现在还没搜寻到飞机。” 飞机失联意味着什么,所有人心知肚明。 季芸鸢只觉得喉头一股咸腥,眼前一片片看不清:“不可能……他一定没上那架飞机……对,临渊肯定还在家等我。” 手术室的灯光未灭,季芸鸢已经发疯似的冲出了医院。 她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不敢有丝毫犹豫。 别墅内,干净整洁的保持的和昨天一样,却没有一丝的人气。 季芸鸢开了灯,从玄关到房间的路上还不小心失手打碎了一个花瓶。 “临渊?” 空荡的房间只有她一人的回声。 衣柜里整排高定西装纹丝未动,桌上还摆着一排昂贵的腕表。 仿佛主人只是出门喝杯咖啡,下一秒就会推门笑道:“芸鸢,你怎么又回来的这么晚?” 拉开抽屉,江临渊最常佩戴的那几对袖口还静静的躺在那。 其中最普通的一对放在中间,用单独的透明盒子装了起来,可以看出主人的爱惜。 仿佛呼吸都发疼,季芸鸢喃喃道:“连这个都没带走……” 这是五年里,她唯一送过给江临渊的东西。 季芸鸢还记得,江临渊收到这袖扣时嘴角翘了一整天都没下来。 “哎哟这花瓶怎么碎了!先生也真是,就喜欢买这种华而不实又没用的东西……” 突然,楼下传来徐妈尖锐骂声。 季芸鸢旋风般冲下楼,双目赤红地抓住徐妈:“徐妈,江临渊呢?临渊在哪?” 老妇人被吓一大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下一秒,随着季芸鸢的动作,怀里的离婚证掉了下来。 徐妈下意识捡起:“小姐你的……离婚证?” 她露出一脸欣喜:“这瘟神总算滚了!我早说齐先生才是……” “哎呦,还好我平时没少使绊子。” “使绊子?”季芸鸢手指几乎掐进她的肩膀,想到徐妈常常告的那些状,一阵晕眩:“五年前季家破产,可是他救了你们!” 徐妈愣了愣,似是不懂自家小姐为什么这么生气。 “小姐,我这不都是为了你……” 下一秒,女人的手机疯狂震动。 以为是江临渊的消息,她急忙接起,却听到那边护士焦急的声音传来:“齐先生大出血,你快来医院吧……” 轰隆—— 不远的天际响了一道惊雷,照亮季芸鸢苍白的脸。 她抿着唇,身侧的手死死攥紧,下一秒,季芸鸢只觉得腹部一阵抽痛。 暗红色的血迹从她身下涌出,她恍惚的垂眸,只看到两道蜿蜒的紫红色血迹一点点从大腿蔓延到小腿…… 徐妈随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吓得惊呼:“啊!” 四个小时后。 病房里,齐明脸色惨白如纸,在看到季芸鸢同样苍白的脸时,声音沙哑:“芸鸢,我们的孩子……” 季芸鸢同样穿着一身病号服,阴影笼罩着半边脸:“以后每月会给你打生活费,等出院你就搬去城西公寓。” 齐明挣扎着坐起来,输液管晃出刺目血痕:“你要赶我走?” “你说过等孩子出生就和我结婚!” 可此时季芸鸢木然的像个机器。 她开口道:“齐明,当初我不该为了气临渊,越过不该越的界。”第11章 季芸鸢处理完医院的一切,拖着依旧虚弱的身体,身心俱疲地回到了家。 晨光慢慢亮起,偌大的别墅内寂静无声,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风声,似乎在诉说着无尽的孤寂。 她走进客厅,目光所及之处,都是江临渊曾经留下的痕迹。 沙发上,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味。 茶几上,那本他常看的书还翻开着,书签静静地夹在其中。 她缓步走到卧室,床上摆放着他最爱的抱枕,不久前她还和他同床共枕。 她坐在床边,手指轻轻拂过真丝的床单,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 季芸鸢像是突然意识到,没有江临渊,她根本不行。 泪水不知不觉滑落脸颊。 失去腹中的孩子她都没多少悲伤,可此刻只是想到江临渊可能已经不在这世上,就已经让她犹如溺水般绝望。 门铃刺破清晨薄雾。 小罗举着文件袋站在门口,西装还在滴水:“季小姐,这是江总托付的。” 季芸鸢怔怔的接过。 那是一份转让书。 小罗压抑着悲伤:“江总出国前安排好了一切,属于他的股份已经给了别人。至于季小姐你的,整个季氏留给你。” “另外江总还成立了信托基金会,只要您好好经营,季氏不会如以前那般。” 股权转让书里夹着张便签,清隽字迹写着: 最底下压着泛黄的千纸鹤,是十年前的少年笨手笨脚折的。 那天少年捧着这个来到她面前邀功:“芸鸢,今天我学会折千纸鹤啦!等你还俗那天,我要折满一千只挂满湛山寺!” 记忆如毒蛇啃噬心脏。 五年前还俗那日,江临渊捧着满箱千纸鹤等在寺门外,雀跃得像个孩子:“每只都写了经文!挂在禅房能保你夜夜好梦……” 她却当着众僧的面拂开木箱,纸鹤纷纷扬扬落进香炉,火舌卷住他瞬间苍白的脸。 临近黄昏又下起了大雨。 惊雷劈开天空时,季芸鸢正跪在湛山寺山门前。 她挪动着往上,999级台阶被暴雨冲刷成血红色。 湛山寺有传说,若是有人诚心跪到佛前,便能得庇佑实现一个愿望。 “神佛有眼……” 她重重叩在青石板上,额角鲜血混着雨水流淌:“请佛祖保佑我的丈夫江临渊平安无事。” 若是平常,她一定会在祈愿时加上其他人。 可她这次只想自私的让江临渊一个人平安就好。 从前觉得轻松的台阶此刻却无比的漫长。 一跪一叩首。 直到消息提示在第五百次叩首时响起。 手机在掌心滚烫,新闻的叙述却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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