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鲜血顺着额角流下,叶夕岁在剧痛中恍惚的流下了泪水。 无边的绝望几乎快要将她淹没。 这一刻她再也控制不住压抑在心底的痛苦情绪了,颤抖着扬起手,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江御景的脸上。 第六章 屋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那一巴掌的余音仿佛还在房间里回荡。 江御景的脸偏到一侧,脸颊火辣辣的疼。 他缓缓抬手,拇指蹭过唇角,指腹上沾了一丝血迹。 他盯着那抹猩红,眼神阴鸷得可怕。 “好,很好。”他低笑一声,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叶夕岁,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惊喜了。” 叶夕岁的手还在发抖,浑身都控制不住的发麻。 可她的眼神却倔强不屈,死死盯着他,仿佛要将他千刀万剐。 江御景突然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既然你这么喜欢反抗,那我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绝望。” 他猛地松开她,转头对门外冷声道:“来人!” 几个小厮立刻推门而入,恭敬地低着头守在一边。 “把她给我捆起来,带到城南巷子里的妓院去!” 叶夕岁瞳孔骤缩,整个心彻底坠入了谷底…… 那是城里最下等的妓院,专供那些粗鄙的苦力和地痞流氓消遣的地方! “江御景!你敢!”她厉声喝道,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江御景冷笑:“你看我敢不敢。” 妓院的后院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劣质脂粉和汗臭混合的恶心气味。 叶夕岁被粗暴地推进一间狭小的房间,房门“砰”的一声关上,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 “脱了她的衣服。”江御景站在门口,冷声命令。 两个粗壮的婆子立刻上前,不顾叶夕的挣扎,三两下撕烂了她的外衫,只留下一件单薄的里衣。 “江御景!”叶夕岁嗓音嘶哑,指甲在婆子手臂上抓出几道血痕。 江御景不为所动,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其中一个婆子:“喂她喝下去。” 叶夕岁猛地别开头,却被婆子一把捏住下巴,强行灌了进去。 液体滑入喉咙,辛辣灼热,几乎瞬间点燃了她的血液。 她剧烈咳嗽着,可那股热流已经顺着四肢百骸蔓延开来,身体不受控制地发软、发烫。 “好好享受。”江御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我倒要看看,你还能不能保住你那副贞洁烈女的样子。”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门再次被锁上。 叶夕岁浑身发烫,呼吸急促,眼前一阵阵发黑。 她咬紧牙关,颤抖着从发间拔下一根银簪,毫不犹豫地刺穿了自己的掌心! 剧痛让她短暂地清醒过来,粘稠的鲜血顺着掌心滴落,在地面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可这清醒没能持续多久。 门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 几个男人猥琐的笑声也在此刻响了起来。 “听说今天有个贵夫人要伺候我们?” “嘿嘿,老子这辈子还没尝过官家小姐的滋味呢!” 房门被推开,三四个衣衫褴楼、满身酒气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们一看到叶夕岁,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像饿狼见到了鲜肉。 “哟,还真是个美人儿!” “嘿嘿,老子这辈子还没尝过官家小姐的滋味呢!” 叶夕岁浑身发抖,死死攥着银簪,可春药的效力让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绝望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全身。 “滚……滚开……”她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见。 男人们哄笑着围了上来,肮脏的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拖到床榻上。 “装什么清高?都被扔到这儿了,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呢?” 粗糙的手掌撕开她最后一件里衣,恶臭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 叶夕岁绝望地闭眼睛,感受着在身上随意游移的双手,泪水顺着眼角情不自禁的滑落。 就在她走投无路,准备咬舌自尽的那一刻。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房门被撞开了。 小丫鬟紧紧攥着手中锋利的匕首,不顾一切的冲了过来,想在他们身上狠狠扎出几个窟窿。 “小贱人!找死吗?”其余几人怒骂着扑向丫鬟。 门外的小厮有些于心不忍,刚想开口阻拦,却被江御景抬手制止。 丫鬟拼了命地挥舞匕首,竟真让她逼退了那几个男人。 她踉跄着扶起叶夕岁,声音带着哭腔:“夫人……奴婢带您走……” 叶夕岁恍惚地看着眼前这个瘦弱的女子。 是碧桃,她最后一个贴身丫鬟…… “走?”江御景突然轻笑一声,“好啊,我让你们走。” 碧桃不敢置信地抬头,却见他侧身让开了路,仿佛真的没有为难的意思了。 她来不及考虑那些不对劲,半扶半抱着叶夕岁,跌跌撞撞地逃出那个地狱般的院子。 “夫人再坚持一下,奴婢带您回家……” 叶夕岁浑身发抖,药效和失血让她几乎昏厥。 她看着碧桃惨白的脸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碧桃……你的手……” “没事夫人,只是一些小伤。” 可月光下,她腹部的衣衫早已被鲜血浸透。 泪水最终还是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叶夕岁手足无措的捂住丫鬟的伤口,想要抑制住源源不断涌出的鲜血。 第七章 两人刚回到屋中,便有两个暗卫守在角落,按住碧桃,一声不吭的把她带走了。 叶夕岁发疯似的想追出去,却被府中的侍卫死死按住。 “夫人若想她活命,今晚的宴会,最好乖乖听话。”江御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 叶夕岁浑身发抖,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之风缓缓滴落。 她不能反抗,也不敢反抗…… 碧桃跟了她那么久,受尽了委屈和嘲讽,她绝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 夜幕降临,将军府灯火通明。 叶夕岁被强行换上了轻薄的素白纱衣,薄的几乎遮不住肌肤,若隐若现的曲线在烛火中摇曳着。 她的长发被松散的挽起,露出苍白如纸的脸。 踏入殿中的那一刻,满座宾客的目光齐刷刷的向她投了过来,有讽刺,有怜悯,但更多的是看好戏的兴奋。 京城中各家世家公子都被她这幅勾人的模样吸引的看直了眼,眼中冒着饿狼扑食般的光。 “姐姐终于来了。”苏沫禾娇笑着起身,亲热的挽住她的手臂,“大家可都等着在呢。” 叶夕岁僵硬的站在原地,目光落在了大殿中央。 那里摆放着一个鎏金的火盆,里面炭火烧的正旺。 她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不祥的预感。 “对了,我听说姐姐当年的惊鸿舞可谓是名动京城啊,看过的人都赞口不绝呢。”苏沫禾笑着走上前,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不知今天大家有没有机会欣赏呢?” 满座哗然,那些世家公子直接激动的站起来拍起了桌子。 叶夕岁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声音嘶哑的拒绝:“我不会。” “不会?”江御景慢悠悠的放下了酒杯威胁,“那碧桃的胳膊,看来是不想要了。” 叶夕岁浑身一颤。 苏沫禾凑到她耳边,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姐姐,你可要好好想清楚啊……” 炭火的热浪扑面而来,叶夕岁死死咬住嘴唇,鲜血蔓延在唇齿间,很快便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忍着无尽的屈辱,她深深叹了口气,忍着泪答应。 “我跳。” 纱衣拂过火盆的瞬间就燃起了火星。 叶夕岁赤着脚踩上烧红的火盆边缘,铺天盖地的眩晕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可她不能停,也不敢停……碧桃的命还捏在他们的手里。 “跳啊,怎么不跳了?” “当年不是挺清高的吗?现在怎么像条狗一样!” 宾客的哄笑声中,她的脚底已经被火焰灼伤的血肉模糊,踩在地上的每一步都是钻心的剧痛。 不知不觉间,她的额头布满了冷汗,泪水也模糊了视线。 可她依旧机械的抬着手臂,做出优美的舞姿。 突然,一阵剧痛从脚底窜上背脊。 “啊——” 她重重的摔在火盆旁,裸露的小腿被烫的皮开肉绽。 席位上的众人爆发出更大的笑声,有人甚至恶趣味的把杯中的酒液向她身上洒去。 叶夕岁觉得自己的尊严也在这场舞蹈中彻底化成了粉末。 直到这时,江御景和苏沫禾才不紧不慢都走上前,居高临下的欣赏着她这幅凄惨的模样。 火焰扭曲了两人狰狞的笑容。 “你的丫鬟还在府中的屋子里等你呢,姐姐快去找她吧。”苏沫禾这才大发慈悲的缓缓开口。 叶夕岁呛了口血,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艰难的挪动着身体,任由伤口摩擦着地面,向外爬去。 推开房门店那一刻,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碧桃?”叶夕岁哑着嗓子呼唤,“你在哪……” 房间里静的可怕。 她只能听到自己越发急促的呼吸声。 突然,床榻方向传来了微弱的“呜咽”声。 叶夕岁赶紧踉跄着扑了过去,先开床帐的瞬间……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夜空。 床榻正中摆着一个青瓷花瓶,瓶口处露出一张血肉模糊的脸。 是碧桃! 她的四肢被齐根斩断,伤口处用烙铁烫过,变得焦黑发臭,只剩下躯干被塞在花瓶里。 听到动静,碧桃艰难的睁开肿胀的眼睛,泪水混合着血水滚落。 她的舌头被割了,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 叶夕岁软瘫在地,胃里翻江倒海。 她颤抖着伸出手,却不知该碰哪里。 “对……对不起……”她崩溃的大哭,小心翼翼的将花瓶抱在怀里,“是我害了你,都是我的错……” 碧桃强用尽最后的力气,强忍着痛苦,轻轻蹭了蹭她的手臂。 含糊不清的在她耳边发出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眼。 但叶夕岁还是听清了。 她说的是“没关系”…… 第八章 院外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院门口。 紧接着房门被狠狠的踹开了。 江御景和苏沫禾逆光而站,哪怕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都无法忽视两人唇边得意的笑容。 “啪——” 青瓷花瓶的碎片飞溅开来,在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江御景一脚踢开飞溅到脚边的瓷片,居高临下地睨着瘫坐在地上的叶夕岁。 “这份礼物,夫人可还满意?”他薄唇微勾,眼底却不见半分笑意。 苏沫禾捂着嘴轻笑,桃红色的裙摆扫过地上那滩暗红的血迹:“姐姐怎么不说话?莫不是欢喜得傻了?” 叶夕岁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 她缓缓抬头,凌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那目光犹如淬了毒的刀刃,竟让苏沫禾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 “喜欢……”叶夕岁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当然喜欢。” 话音刚落,她突然暴起,抓起桌上的剪刀就迅速朝两人刺去! 但毕竟受了伤,身体又极度虚弱,她的反应比平时慢了许多。 就在剪刀快要刺穿苏沫禾眼睛的那一刻。 江御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 剪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青石砖上溅起几点火星。 “到现在还不知道要乖乖听话?”他掐着叶夕岁的下巴强迫她抬头,冷笑道:“看来是教训得不够。” 叶夕岁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江御景心头一颤,心里涌起了难以言喻的奇怪情绪。 她的眼底一片赤红,眼底是毫不掩饰的刻骨恨意。 “江御景,”她一字一顿地说,“你会后悔的。” “把她关起来,断水断粮,谁也不准靠近。”江御景甩开她,转身对侍卫下令,接着顿了顿,又补充道:“把门窗都钉死。” 苏沫禾得意地凑到叶夕岁耳边,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姐姐可要撑久一点,不然多无趣啊。”她故意拖长了尾音,“对了,记得好好照顾你那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哦。” 沉重的院门在身后轰然关闭,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叶夕岁觉得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指尖深深抠进青砖的缝隙。 花瓶里传来微弱的“呜呜”声,像是垂死小兽的呜咽。 她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扑到床前。 “小…姐……” 气若游丝的呼唤让叶夕岁如遭雷击。 她颤抖着捧起那个染血的花瓶,对上碧桃那双浑浊的眼睛。 丫鬟的脸上布满干涸的血迹,嘴唇因为失血过多呈现出可怕的青紫色。 “杀…了我……”碧桃的嘴唇蠕动着,泪水混着血水滑落,“求您……” 叶夕岁的眼泪砸在碧桃脸上,滚烫的泪水在那张惨白的脸上冲出一道道痕迹:“对不起,你跟了我那么久,还没过上好日子,我宁愿受伤的是我自己。” “奴婢从来都不后悔……为小姐做这些事……”碧桃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让叶夕岁心如刀绞,“快……” “砰!” 花瓶在地上摔得粉碎。 叶夕岁捡起最锋利的瓷片,手抖得几乎握不住。 碧桃平静地闭上眼睛,嘴角还带着一抹解脱般的笑容。 “等我……”叶夕岁俯身最后摸了一次碧桃的头发,无比郑重的发誓,“我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瓷片划过脖颈的瞬间,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叶夕岁脸上。 她死死抱着碧桃逐渐冰冷的躯体,哭得撕心裂肺。 鲜血浸透了她的衣襟,在地面上汇成一滩暗红色的湖泊。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叶夕岁终于止住了眼泪。 她从床底的暗格里取出火折子,毫不犹豫地点燃了床帐。 火舌贪婪地舔舐着丝绸,很快蔓延到整个床榻。 碧桃安详的躺在床榻上,任由这滔天火焰把她彻底吞噬。 叶夕岁麻木的擦去脸上的血迹,将碧桃的骨灰小心地收进贴身的香囊里。 这是碧桃生前最喜欢的一个香囊,上面还绣着歪歪扭扭的桃花——那是碧桃第一次学刺绣时做的。 浓烟滚滚而起,叶夕岁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凭火星溅到她的裙摆上。 火势越来越大,热浪灼得皮肤生疼。 叶夕岁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囚禁她多年的牢笼,转身掀开藏在毯子下的地板。 一条幽深的密道显露出来,那是萧逸年当年亲手为她打造的逃生之路。 火光中,她的背影决绝如复仇的修罗。 “江御景,苏沫禾……” 她将香囊紧紧贴在胸口,纵身跃入密道。 在黑暗完全吞噬她的那一刻,她轻声立下誓言: “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第九章 “走水了!夫人院子走水了!” 尖锐的喊叫声划破夜空,江御景从睡梦中惊醒。 他浑身都是冷汗,心跳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 他起身看向窗外嘈杂的动静,迅速推开缠在身上的苏沫禾,赤着脚冲到窗前。 东南角冲天而起的火光将半边夜空染成血色。 家仆们都拎着水桶,急匆匆的往最深处的院子里走去。 “将、将军……”小厮连滚带爬地冲进来,结结巴巴的解释着发生了什么,“夫人院子不知为何起火了,所有人都去帮忙了,人还困在里面没救出来……” 江御景一脚踹开他,抓起外袍就往外冲。 苏沫禾慌忙扯住他的衣袖劝阻:“将军别去!火势太大了,那个蠢女人出事了岂不是更好!” “滚开!”他甩手一个耳光将苏沫禾打翻在地,头也不回地冲进夜色中。 火场外围满了惊慌失措的下人,一桶桶水泼进去却如同杯水车薪。 热浪逼得人无法靠近,木梁倒塌的轰鸣声不绝于耳。 “夫人呢!”江御景揪住一个丫鬟的衣领怒吼。 丫鬟吓得直哆嗦:“没、没看见……火势太大……” 江御景夺过一桶水浇在自己身上就要往里冲,却被侍卫死死拦住:“将军不可!主梁已经烧塌了!” “放开!”他目眦欲裂,“叶夕岁还在里面!” 一道刺眼的闪电劈开夜空,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倾盆大雨突然落下,却浇不灭这场诡异的大火。 火舌在雨水中反而越蹿越高,仿佛有生命般缠绕着整座院落。 当最后一根房梁轰然倒塌时,江御景双膝一软跪在了泥水里。 “将、将军……”老管家颤抖着捧来一块焦黑的玉佩,“这是在……在卧房位置找到的……” 江御景盯着玉佩上依稀可辨的“叶”字,喉头涌上一股腥甜。 这是叶家的传家宝,叶夕岁从不离身。 “继续找。”他声音嘶哑得可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天色大亮时,侍卫终于从废墟中抬出一具焦尸。 尸体蜷缩成胎儿状,双手死死护在胸前,依稀能看出是个女子。 “在床榻位置发现的……”侍卫低声道,“应该是想逃……但……” 江御景克制许久的情绪突然爆发了,他冲上前一脚将侍卫踹飞,面目狰狞的大吼:“为什么不早救人!” “将军恕罪!”下人们跪了一地,“火势实在太大……我们……” “滚!都给我滚!” 他跟跄着走到尸体前,颤抖的手悬在半空却不敢触碰。 雨水混着灰烬在他脚边汇成污浊的小溪,就像他此刻混沌的思绪。 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地步…… 虽然平日里会折磨叶夕岁,看着她因为自己饱受折磨,浑身伤痕累累,满脸都是委屈和绝望。 但自己也从没想过要把她置之死地。 她死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毕竟是丞相之女,到时候那些朝廷重臣问起来,自己该怎么交代…… 老皇帝如果追责,不仅得不到那些唾手可得的功名利禄,甚至可能掉脑袋! “将军……”苏沫禾撑着伞小心翼翼靠近,双手柔弱无骨的缠上了他的胳膊假装安慰,“这个蠢女人死了,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好事?” 江御景猛地抬头,赤红的双眼吓得苏沫禾连退数步。 他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是你做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后果!你让我现在怎么收场!” “不、 不是……”苏沫禾拼命摇头,“妾身怎么敢……” 掐在她脖颈上的手越收越紧,江御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力气大到手背都爆出了青筋。 直到最后苏沫禾的脸色变得青紫,一口气也吸不上来了。 就在彻底快要窒息的那一刻,门外突然传来凌乱的脚步声。 “将军!不好了!”管家急匆匆跑来,“宫里来人了,皇上急召!吴公公说他在殿前发了好大一通火,连奏折都砸了!” 江御景心头一颤,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手中抓着的一小块布料缓缓掉在了地上。 第十章 养心殿内,一方砚台擦着江御景的额头砸在柱子上,顿时鲜血直流。 “废物东西!交给你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你还能干什么!”皇帝将奏折狠狠扔在地上。 “失职?”皇帝冷笑,“叶丞相已经告病不朝,他那些门生故旧联名上书的折子堆满了朕的案头!” 说着又砸下一本奏折怒吼:“北境军报,十万边军在雁门关边蠢蠢欲动,就为了给叶家女儿讨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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