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而他的妻子是个漂亮的女人,这是艾伦早就知道的事情。 即使已经生育过一对双胞胎,年过四十,莉娜在艾伦眼中和那些二十来岁不到三十的女人也没有半点区别,皮肤紧致柔软,灰色的眼睛冷静而又充满了理智的光辉,棕色的长发在尾端打着卷,微笑平静又温柔——毫无疑问,在艾伦眼里,莉娜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 也是艾伦全世界最爱的人。 艾伦无措得简直都快哭出来了,他吭吭哧哧地说不出话,脸都涨得通红,因为太着急了,他的双眼甚至都湿润起来:“……我、我没什么啊,我就是、就是有点不太舒服。” “艾伦!”莉娜加重了声音,她严肃地盯着丈夫,“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你从大都会出差回来,参加了庆功宴,你的状态就变得很奇怪。” “……我……”艾伦欲言又止。 他飞快地转动着脑子,思索着要说什么才能让莉娜打消怀疑。究竟要说什么才能说明他的无辜?他可什么都没做过!他没干过任何对不起莉娜和对不起家庭的事情! 他就只是……他就只是…… 好吧,他是稍微心猿意马了一些,他是想象过一些和莉娜以外的人发生点什么……但他只是想象而已!甚至连这种想象他都立刻抛在脑后了! “艾伦。”莉娜放柔了声音,她往丈夫的身边坐了一点,轻轻将手放在艾伦的手背上,“放松点,亲爱的,放松,我知道的,我明白你……一定是有什么事让你担心了,可我和孩子们也在担心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艾伦实在是没办法对着莉娜殷切又紧张的眼神说不。 他更不知道该怎么撒谎。他实在是不擅长这种事。 “我,”他说,吞了口唾沫,紧张得手指都在发抖,“我……不久前,我看了一个心理医生……” 莉娜迅速反手紧握住艾伦的手指。 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 原来她的丈夫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和折磨吗?莉娜愧疚极了,她反思着自己,觉得她投注在家庭中的注意力实在是太少了。 她和艾伦两个人里头,一向是艾伦赚得多,也一向是艾伦更关心家庭,而她出于相当自私的原因长时间待在其他城市,将原本应该属于艾伦和两个儿子的时间分摊在他的学生身上。 “我明白了,艾伦,亲爱的,我明白了,”她哽咽着说,“……对不起,是我的错,一定是我的任性让你承受了这么大的压力。” 艾伦惊住了:“没有没有,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莉娜,听着,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我的问题,是我……” 他呛住了,没办法再往后说下去。 可是莉娜的反应却让他更内疚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现在的情况,明明错的人是他,虽然他也只是在心里想了想(甚至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想了什么),可莉娜反而是最难过和羞愧的人。 夫妻俩面面相觑,莉娜忽然努力一笑,说:“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了,好不容易我们有时间在一起,别为其他的事情多费心了。” 艾伦长长地、感激地松了口气。 “当然,当然。”他忙不迭地说,“就应该这样才对。” 气氛终于为之一松,无论是艾伦还是莉娜都打定主意不再讨论之前的话题。艾伦拿起遥控板,从本地新闻调到脱口秀节目上,和莉娜一起默默看了起来。 “艾伦。”莉娜忽然说。 “……什么?”艾伦回答。 “心理医生有效果吗?” 这个问题其实很好回答,虽然艾伦很不想这么回答。 但他还是诚实地说:“有效果。” 岂止是有效果,他想,心理医生实在太有效果了,有效果到他根本就不想回忆起和对方的治疗任何相关的事情,有效果到他恨不得自己根本没去见过亚度尼斯。 如果他没有去见过亚度尼斯,他就不会从亚度尼斯那里得知这种惊悚的结果,如果他没得知这种惊悚的结果,他的生活就会像过去一样稳定从容毫无变化,他也不会在莉娜面前这么紧张,这么无奈,这么心虚…… 虽然这么想着,可艾伦内心深处其实也很清楚,亚度尼斯是对的。 他潜意识里的想法不会消失,更不会改变。他会持续不断地做那些和他的臆想相关,但他自己却不知晓原因的梦,他会焦躁不安,心神不定,就算他不会因为那些潜意识中的想法出轨,他也迟早会在工作中出错。 这两件事无论是哪一件他都无法容忍。 他已经在工作中出过大错了,他不能再出一次错。波茨宽容地原谅了他一次,可绝对不会原谅他第二次,艾伦很清楚,他就是靠着工作能力走到今天的,也许其他人能犯更多错,可他不能。 如果波茨将他从现在的位置上撸下去,甚至没有人会诚心诚意地反对几句。 “有效果就好。”莉娜松了口气,“有效果就好,艾伦,”她爱怜地抚摸着丈夫的脸颊,“坚持去吧,亲爱的,总会好起来的。” “那可不一定。”艾伦忍不住反驳道,“你听到刚才那个案子了吗?NYPD花了这么长时间都没锁定嫌疑人的范围,事情并不总是会好起来的,也许我去看心理医生反而会让情况变得更差——” “我会和你一起面对的,艾伦,别担心,孩子们也会帮你的。”莉娜低声说,“你和你的心理医生约好下次见面的时间了吗?” “……这周六,下午一点过一刻。”艾伦慢慢地说。 第45章 第二种羞耻(12) 近些年的生活对巴恩斯来说和过去并无太大的不同。 战争来了,战争过去了,战争又结束了,他就在战争中度过了自己漫长的前半生,其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都在执行任务——为了上级的命令杀人,为了救出同伴杀人,为了胜利与和平杀人,而现在,他的生活重心依然是杀人,区别只在于武器和各种设备的更新。 或许还要加上更好的杀人理由。 巴恩斯对此到还算得上是接受良好。 就算世界战争停止了,国际上的局部战争从未停止过,而只要这个世界上还有战争,像是他这样的士兵就永远有目的地可去。 二战时候的功勋好歹让他和史蒂夫有了挑选任务和拒绝任务的余地,无论如何,如果他们两个人真的不愿意,没有人能够强迫他们做任何事情。 纽约的清晨沾染着淡淡的露水气息。 巴恩斯起床,简单地淋浴,在特制的健身房中做完整套日常训练,而后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独自吃完,清洗餐具,收拾房间,然后坐下来,迎着阳光仔细检查和保养他的武器。 最近这段时间里史蒂夫一直在帮助神盾局追查几个超能力罪犯,不得不说,虽然弗瑞的做派几乎没能得到任何人的喜爱和欢心,但这个由他牵头并最终成立的组织,复仇者联盟,好像确实在维护纽约安全上起到了不少的作用。 而且至少,无论是巴恩斯还是史蒂夫,都能更自由地选择自己究竟是过什么样的生活了。 被放在不远处茶几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亮起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托尼·斯塔克”的名字,巴恩斯理也不理,低着头将手中的枪械放到一边,又开始检查金属臂的状态。 一切正常。 当然是正常。 这条手臂这么多年里就没有损坏或者出错过,就算巴恩斯不太情愿承认,毫无疑问的,它在过去的那些年里帮了他太多。而且它和他相伴的时间也太久了,久到巴恩斯都不太记得原本那条属于他自己的手臂使用起来是什么感觉,久到这条纯粹金属的造物几乎完全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 巴恩斯去换了一条能遮挡住这条手臂的长袖衫,当他重新走回客厅的时候,手机的振动已经停下了。 嘀的一声,有短信进来。 巴恩斯在这几天中不知道第几次叹了口气:托尼竟然还没有放弃努力,还在想方设法地从他口中掏出来关于亚度尼斯的秘密。 他都已经告诉过托尼多少次了!他不知道亚度尼斯的任何秘密! 能够告诉托尼的事情他已经全都说了! 他不爽地将手机扔到了一边,没有去读那条短信,而是转头发了一会儿呆。 亚度尼斯。 这个名字所携带的毛骨悚然的快^感隐隐约约地从他的皮肤下钻了出来,巴恩斯静坐在沙发上,仿佛还能够听到对方那平稳的、不带有丝毫个人情绪的声音。 光是回忆或者想象他几乎就已经因此而死过了许多次。 在亚度尼斯的训练中他可能真的死了很多次,谁知道呢,就算他没有真的在亚度尼斯的训练中死过,至少他也在对方的手中经历过无数次再逼真不过的濒死体验,并且比无数次更多一次地死而复生。 荒唐的是,不管那些死亡中蕴含了多么强烈的痛苦,无论亚度尼斯曾经带给他多少次崩溃和绝望,在他费力地回想时,第一时间涌上来的,永远是快乐。 ……无边无际的快乐。 太快乐了,以至于身体的每一处除了快乐以外都只能感觉到强烈的空虚,像是在沸腾的蒸汽中溺水,窒息,高温,缺氧,肺泡中蓄满水分,每一处肌肉都酸痛难忍。 即使理智再怎么清醒他所体会的一切全都是幻觉,巴恩斯依然一次又一次一厢情愿地沉浸在那些虚假的记忆中。 在那一瞬间里所感受到的情绪冲击已经足够他体味一切。 亚度尼斯。 巴恩斯因为这样的感受痛苦地发起了抖。他又从高空中坠落,他又辗转着沦落到九头蛇手中,他又一次在实验室中被反复洗脑,那些精神上的凌虐永无休止。 九头蛇渴盼他成为他们手中的牵线木偶,渴盼他成为他们手中的工具,他们迫不及待地训练他,给他崭新的装备和崭新的代号,可有一件事,他们并不知情—— “所有接受过我的训练的士兵,都不能再被任何手段改变心智。”亚度尼斯说。 他是被托尼的电话给叫来的,他也相当好脾气地来了,因为大概能猜到托尼有可能从其他人口中得知那些消息,他换上了当年他时常穿着的那件军装制服。 挺括的深色布料包裹着那具劲瘦的身体,斜跨过前胸的腰带紧勒着腰际,宽松笔直的裤子,黑色的长筒重靴,一条马^鞭挂在腰带卡槽上,随着走动轻轻摇晃。 托尼傻了好一会儿才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怎么穿成这样?” “你不喜欢?”亚度尼斯问。 托尼觉得这个问题怎么回答都不好。他说:“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是你穿成这样——你是怎么过来的?” “开车。”亚度尼斯说。 “我问你怎么上的楼。” “有电梯。”亚度尼斯说。 “你上来的时候有多少人看到你了?”托尼有点不安地原地转着圈儿,“他们都是什么反应?” “没有人看到我。”亚度尼斯说。 托尼立刻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开始为自己松了口气的反应感到很不自在。他皱着眉小声咒骂了一句什么,而后说:“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你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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