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 谁家养女儿是这样养的,几乎是没有一点原则,赫惟想要怎样他都依她。 “我以为是我看错了……”赫惟还在想昨晚纪柏煊拿枕头挡住的那里。 孟昭一剑戳穿她的天真,“你们家老纪绝对也喜欢你,你信我说的。” “喜欢你,才会对你这么好什么都纵着你;;喜欢你,才会允许你越来越得寸进尺的举动;喜欢你,才会对你的触碰有反应。” 孟昭作为一个比她稍微有经验的成年人,此时十分笃定。 “可是小说里也说了,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们对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也可以有生理反应。” 赫惟知道纪柏煊爱她,否则这么多年他不会允许她这样嚣张跋扈地“占有”他,可是他自己知道吗?这是一个问题。 即使她当面戳穿他,他大概也会找各种理由搪塞过去。 他不会承认他喜欢她的,赫惟知道。 “生理反应?别人或许说得通,但你们家老纪不会,他多克己复礼的一个人,要是这么容易产生生理反应,他早换一沓女朋友了,还能忍得到现在?还有……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找女朋友,你自己心里没有数?” 后面的话孟昭没说出来,早自习铃声响起,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背诵声。 赫惟在心里默默举例纪柏煊喜欢她的证据。 一桩桩一件件,纪柏煊喜欢她,这是就连孟昭都看得出来的事情。 - 周末的早上纪柏煊不用早起,赫惟也习惯赖床,但这天一反常态。 别墅里静悄悄的,阿姨出门买菜,回来时破天荒地看见两人都在客厅里。 和以往的周末不同,这次两人各自穿着整齐,坐的位置也相隔甚远。 没有对视,也没有对话。 两人僵持着,各自的表情都不自然。 阿姨以为两人吵了架,忙躲进厨房收拾食材,不再出来。 这位阿姨在这里做了快一年,对这对“叔侄”的关系不能算是了如指掌,但总也心中有数。 她一直觉得两人关系非同寻常,不是一般的叔叔和侄女。 打听过后才知道,两人果然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仔细回想,才发觉两人之间气氛古怪。 长辈不像长辈,晚辈也不像晚辈。 这样不清不楚地住在一起,得亏是独栋别墅,要是住在小区里,街坊四邻怕是早就传开了。 大半夜的,叔叔经常往侄女房间跑,说什么检查作业,唬谁呢? 男男女女,一点边界感都没有,有钱人现在难道还有养童养媳的? 阿姨心里嘀咕,却也不敢问,每次看到些什么不该看的都自动屏蔽,时间久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这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两个人避起嫌来。 这事儿说来都是赫惟自找的。 前一天夜里,赫惟睡不着觉,再一次假装梦游进了纪柏煊的房间。 孟昭的话不断在她耳边回荡,赫惟连续几天晚上都没睡好觉,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天一闪而过的纪柏煊拿抱枕挡住的画面。 她已经许久没有梦游和假装梦游过了。 赫惟依旧小心翼翼地,可掀开被子的时候手都没抖一下。 她只是害怕弄醒他,但却并不害怕躺在他身边。 坏事做多了就习以为常了。 赫惟不觉得她们躺在一起有什么奇怪的,以前那么多次她都躺过。 只是这一次,她不准备在天亮之前离开。 她想看看纪柏煊睁开眼睛看到她的时候的反应。 事实证明,她留下来是对的。 天蒙蒙亮的时候,赫惟的生物钟醒了,她没睡太久,身子软绵绵地缩在被子边沿,没敢靠近纪柏煊。 孟昭说过,男人的腿敏感,她不敢造次。 但她想亲他。 纪柏煊的嘴唇颜色红润,却略显干燥,呼吸间嘴唇微翕,像是在梦里渴了。 他的嘴唇并不薄,书里说这样的男人重感情,赫惟相信。 她凑上去,吸取上一回偷亲他失败的教训,这一次省略一切虚张声势的动作,直接上嘴。 能亲几秒是几秒。 赫惟势在必得,却没想到这个吻如此货真价实。 纪柏煊身子动了动,竟然将她一把揽进怀里,嘴唇碾上去,好几番辗转。 越吻越深。 赫惟求之不得,由他抱着,在心里暗想:苍天可鉴,这可不怪我偷袭,是你自己亲我的。 赫惟感受到这个拥抱的温度逐渐攀升,他的体温越发的烫,像个大大的热水袋。 她没有刻意去触碰他,反而被他胳膊钳制着,动弹不得。 心里窃喜,人就容易发飘。 赫惟迷失在这个吻里,逐渐忘了……天就要亮了。 纪柏煊近来经常做这样的梦。 梦里他不是一个人,怀里抱着香软的小姑娘,他在给她讲故事听。 她的头发很长,经常摩擦在他脸上,痒痒的。 可他要是把她推开,就会更痒。 他试过只是单纯给她讲故事,但是对方不依不饶的,还要他给她唱歌,画画,她还拉着他跳舞。 她总穿一条白色的舞裙,一双脚或穿着舞鞋,或赤裸着脚,脚尖踮起来,从一片碎玻璃道上走来。 朝他走过来。 他的心也想被那些玻璃扎破了一样,生疼。 他宁愿是他踩在那些玻璃上。 可是他的脚下什么也没有,他没办法替她承受那样的痛。 每次做这样的梦,醒来以后,纪柏煊总会陷入沉思。 梦不是无意义的,他清楚地知道,终有一天这梦会照进现实,如果他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的话。 可是来不及了。 当他睁开眼睛,看见梦里的小姑娘就出现在他眼前,那张脸从模糊到逐渐清晰,他的呼吸像被突然掠夺,慌忙扭过了脸。 方才,他的嘴在干什么? 他下意识闭上眼睛,试图告诉自己这还是在梦中。 赫惟舔了舔唇,伸手抚上他的眼睛。 “早上好呀,纪……叔叔。” 她笑意盈盈,捉他的手伸出被子,往他怀里钻。 纪柏煊身子僵硬到极点,想伸手推她却又无从下手。 他的一只手在她手里,另一只手去探身上是否还穿着衣服,触到更尴尬的地方。 周末的早上他通常会起反应,今天做了梦,他石更度更甚。 “你下去。”纪柏煊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赫惟眨巴着大眼睛,“下去哪?” 她试探着往下躺了躺,腿交缠上去,“是这里吗?” 纪柏煊忙往后挪了挪,额头青筋暴起。 “我让你下床……” “我不!”赫惟耍起无奈。 刚才那个吻,还不能证明她们是彼此喜欢的么? 既然都彼此喜欢了,那趟在一起也没什么吧,她知道她现在年纪还不到,但她又不准备做什么。 接吻对她来说已经是今天最大的惊喜了,她没想再逾矩。 纪柏煊闭眼叹气。 坐起身来。 他抱着被子,结实的胳膊从她手里撤出来,挡在胸前。 “听话,回你自己房间去。”他几乎是在祈求她,求她给他留一些尊严和体面。 赫惟穿着睡裙,两条光洁的白腿从被子里跨出来。 纪柏煊以为她要下床,刚要松一口气,就见她长腿一转,这个人隔着被子跨坐在他腿上。 白晃晃的大腿就在他面前岔开。 “纪柏煊,你喜欢我。”这是一个陈述句。 赫惟唇角弯起来,有意无意舔了舔下唇。 “刚才我们接吻了,你还记得么?” 纪柏煊扭过脸,在想死和想射之间,选择了装死。 他没说话,身上的人动了动,却突然下了床。 赫惟说:“早餐想吃什么?今天本小姐心情好。亲自给你做。” 纪柏煊睁开眼睛,看见赫惟远去的背影,幽幽道:“以后在家里,不许穿睡裙。” “你怎么不说,以后不许我进你房间?” 赫惟靠在门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长腿,笑了。 再然后,门被她带上,纪柏煊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再下楼时,他刻意与赫惟拉开距离。 对方也是一样,坐得离他远远的,好像早上的一切真就是一场梦。 可是她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她们……接吻了。 她知道那不是梦。 他也知道。 - “什么玩意儿?”简胤淮听完纪柏煊的话,立刻坐不住了,人站起来,退远几步打量起他。 “你还是人嘛?”简胤淮表情里满是嫌弃。 “你这个人真是没救了!”简胤淮得出结论。 “要我说,人当你秘书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一天24小时手机不许关机,全国各地哪里出差人不跟着你?你现在说要开人家就开人家,理由呢?” 简胤淮不理解。 “赫惟不喜欢她。” 纪柏煊言简意赅,没提那条裙子,也没提赫惟主张的“周晓喜欢他”这件事儿。 “我就纳了闷儿了,”简胤淮看他像看猩猩,“赫惟,赫惟,赫惟!你满脑子都是这个小丫头片子,你走火入魔了吧?” “你的秘书,她喜不喜欢重要吗?你喜欢不就行了?” “那以后你结婚,她不喜欢你老婆你还就真不娶了?” “嗯,不娶。” 纪柏煊没有半分犹豫。 “不是……你丫有病吧?” 简胤淮不想理他,拉着他回了包厢。 晚上的局不是应酬,是个高中同学聚会,纪柏煊原本不想来的,又担心晚上回去不知如何面对赫惟,干脆来这儿躲一躲。 无论是周晓的事,还是接吻的事,他都没有想好要如何向赫惟解释。 她说周晓喜欢他,他无从辩驳。 她说他喜欢她,他也无从辩驳。 他好像只能装死。 简胤淮灌他酒,他木然地喝着,一杯接一杯。 “你不是吧?”简胤淮见他心思不在,夺了他的酒杯,再一次向他确认。 “这么漂亮的秘书,你舍得把人塞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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