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柔软的被子里,感受身体和棉花的无缝衔接,回味这一夜发生的一切。 一切就像一场梦一样。 她缴械了。 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 一次又一次。 虽然白人在某些领域有着天然的优势,她比较过。Lucas也很好,…………好多次她们在一起的时候,他都可以帮她短暂地忘记叶雪扬这个人。她…………却从来没有哪一刻像今天这样满足过。 不仅仅是失态。 她几乎失//jin了。 每一次都如同……。 床头、床尾、枕头、沙发。 全都被……淹没。 不是她不想睡觉,是没地方可以睡了。 幸好被子被丢在了地上,让她可以在欣赏叶雪扬身上吻痕的时候,有个东西裹紧自己。 太鲜明的对比了。 孟昭的身上一点痕迹也没有。 不知道是美黑以后不易留痕,还是叶雪扬作为小三的自觉,刻意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临走的时候,叶雪扬给孟昭在隔壁又定了一间房间,将人整个裹在被子里抱了过去,给她一次性拧开了两瓶矿泉水,让她一会儿补个觉再走。 孟昭怪他浪费,一天开两间房,有这个钱还不如今天请假别去上班。 叶雪扬笑笑,“我可以不去上班,但是如果继续,我下午可不会送你去你男朋友那儿。” 孟昭看着他抹平西装上的褶皱,抿着薄唇。 “两年没做,这就当作是你给我的见面礼。” 叶雪扬离开的时候嘴角噙着笑,将她的黑色蕾丝底裤塞进公文包的夹层里。 “你……” 孟昭无语,这让她一会儿怎么出门。 “虽然知道你没有多余的精力了,但万一那个小洋人勾引你呢,要禁住诱惑哦,孟昭。 “还有……我怕你睡完不认账,留作证据。” 叶雪扬胜券在握,坚信上位只是时间问题。 因为……孟昭是爱他的。 当年刚毕业的叶雪扬在京市实习,工资扣掉五险一金也没剩多少,还要打一部分钱用于家里还债,非但经济上没有得到松绑,甚至更棘手了些。 他还经常要加大大小小的班,连周末都很难给他假期。这也就意味着,他每个月的收入就只有这五千,没有时间给他再做兼职打零工挣机票钱。 合租的房子已经很实惠,但没法和一学期才几百块的住宿费比,柴米油盐也比学校食堂要贵。为了省钱,那段时间他总是自己做饭,中午自带饭盒,从不喝咖啡也不吃下午茶。 他还买了辆毕业生淘汰的二手电动车代步,风里雨里都没打过一次车。 冬天京市的温度跌至零下,几十块钱的挡风披他都没舍得买,只戴着一副手套就妄图与寒冬作战。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孟昭怎么也想象不到,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一个体体面面的双一流大学硕士毕业生,竟然住在那样一间逼仄的、用廉价材料隔出来的小房间里。 那甚至不能称之为房间,面积还没有孟昭她们家的厨房大,长度大概刚刚好够他躺下,床那么窄,床边的空间小到他半夜从床上滚下来都跌不到地上,衣柜也没有,他的衣服就只能挂在门后,或者墙上的挂钩上。 太可怕了。 孟昭这辈子看过的恐怖片加起来,都没有那天她在叶雪扬的出租屋里看到的画面惊悚。 她不知道叶雪扬的衣服要晾晒在哪里,也不知道住在那里的他,未来在哪里。 可是明明两个月前,他去纽约见孟昭的时候,给她带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开的房间也是正规干净的连锁酒店,他跟着她一起去学校参观,陪她吃她吃不惯的白人饭,和她做//爱的时候用她最喜欢的贵价tt。 如果不是临时回京想要给他一个惊喜,孟昭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支撑他体体面面出现在纽约街头的,竟然是如此大的代价。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了吴静的决策。 她不阻拦她们,自有残酷的现实压垮她们。 而这一切,竟然一直都是叶雪扬默默承受。 那天隔着雨幕,孟昭远远看见叶雪扬骑着电动车下班,他骑的很慢很慢,孟昭知道那是因为他戴着眼镜。雨水模糊了他的眼镜,他就什么都看不见,所以骑一会儿就要停下来擦一下眼镜。 那天孟昭就坐在旁边的出租车里,车里没有风也没雨,她却和他一样模糊了眼睛。 如果爱不能让一个人过得更好,那么这样的爱,就是错误的。 如果爱让一个那么好的男孩子如此辛苦,那么她宁可不要这样的爱。 - 纪柏煊从监狱里出来,再一次向新加坡那边去了电话。 尽管赫远征还是没醒,但是这个好消息,他还是想要亲口告诉他。 秦雨答应见赫惟了。 等到五月底的探视,纪柏煊就会带赫惟去见她。 他迫不及待想要告诉她,她有妈妈,她不是一个没有人要的孩子。 尽管她和她的妈妈还不认识。 车里空气安静无比,叶雪扬给纪柏煊递了瓶水,问他:“现在回公司你也没心情处理工作,要不直接回去?” 纪柏煊没说话,算是默认。 车子在路口掉头,叶雪扬犹豫道:“赫惟妈妈的事情,如果你不知道怎么开口的话,我可以让孟昭去和她说。” 纪柏煊摇头,“我自己和她说。” “我觉得还是要有所铺垫,”毕竟过去的二十多年,赫惟从来不知道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她的心里肯定有满腹委屈,甚至还有恨意。 “一个人活着,却从来不和你联系,消失了二十多年现在跑出来说她是你妈妈,换成是你你怎么想?”叶雪扬扪心自问,他也无法第一时间接受。 “我不知道。” 纪柏煊在心里预演过,但他真的不知道赫惟会作何反应。 她会愿意去见秦雨吗? 她会相信秦雨不是大家口中那样的十恶不赦吗? 她会原谅秦雨吗? 他不知道。 “要不然……”叶雪扬欲言又止,还是大着胆子开了口,“要不然你先把这事儿告诉程茗,然后让程茗去和她说,我觉得以她们两个目前的关系,他去说也许比你更合适。” “……”杀人诛心。 纪柏煊视线聚焦在叶雪扬后脑勺,好半天才道:“不行。” “程茗今天回学校了,现在疫情还没有放开,学校实行封闭式管理,他现在暂时出不来了。” 纪柏煊捏着矿泉水的手倏然收紧,眼神也是从未有过的犀利。 “不是说北京的高校要等到六月份才返校的么,他这么早回学校干什么?” 叶雪扬明知故问,就想听纪柏煊怎么说。 没想到这一次,他竟大方承认:“是我让他导师把他叫回去的。” “他的论文写得一塌糊涂,早该滚回学校里卧薪尝胆去了,在外面玩儿的自己姓什么都快忘了。” 第54章 那样的梦,她做了四十一次。 *六便士* 秦雨出生于烟雨江南, 父母都是跑船工人,她从小留守在乡下,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 八岁那年家乡发大水, 爷爷奶奶带着她去地势更高的隔壁村逃难,中途帮着老乡救几头牛,被大水冲走, 再没回来。 秦雨等了一个月, 等洪涝灾害结束, 又传来新的噩耗。 父母的轮船沉了江, 一家人都被那场大雨带走。 讽刺的是,她的名字里带雨。 村里人都说她这人命硬,克死了全家。 被送到县里的孤儿院那天,也是个雨天。 院长从村支书的手里接过秦雨,手里黑色的雨伞断了一根骨架, 雨伞只微微变形,也许扛风效果大打折扣,但为个小孩子挡雨绝不成问题。 如果把每个人的家都比作一把伞, 秦雨知道, 她的那把伞, 每一根骨架都是折断的。 她是孤立无援的伞柄,被丢弃在了一场雨里。 赫远征以前不叫赫远征, 但至于叫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据院长说, 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时候,他只有两岁, 发着高烧,含含糊糊一直叫着手疼脚疼, 当时被怀疑是得了小儿麻痹症。 七十年代末,重男轻女异常严重的年代,如非孩子有病,没有父母会将孩子遗弃。 即使家里孩子多养不起,送给亲戚朋友养着也能收点好处,总好过于辛苦生下来就这样扔出去。 赫远征是个例外,也是当年那个孤儿院里,唯一四肢健全智力正常的男童。 小儿麻痹大概是误诊,他退烧以后恢复正常,跟着院长姓了赫,取名远征。 院长说他被丢在院门口的时候,正好是10月19日,中国工农红军万里长征胜利的日子。 对她们这样的人而言, 人生也是一条遥远的征程。 秦雨来院里的时候已经上了小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也会算数背唐诗,再加上她的父母没有将她遗弃,故而保留了原来的名字。 秦雨和赫远征初识于宁安县孤儿院,在1987年的春天。 赫远征大秦雨一岁,是院里所有小朋友成天挂在嘴边的哥哥。 大家都喜欢和他一起玩儿游戏,捉迷藏,老鹰抓小鸡,跳房子,就没有他不擅长的东西。 院里的小朋友多为残疾儿童,有的生下来就少一只胳膊,有的不会说话,也有些是先天智力残疾。 秦雨混迹在那些孩子里,是当仁不让的大姐大。 就连赫远征也不敢惹她。 秦雨能说会道,聪明伶俐,是院长都认证的好帮手。 最重要的是,她长得漂亮。 大人们常说,像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儿,早晚会有人愿意收养。 但事与愿违,小女孩儿在那个年代总是没有男孩子吃香,先被领养走的人是赫远征。 1990年的春天,十三岁的赫远征被县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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