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 程茗也没提前报备,就算是被迫去吃个晚饭,也不至于下午三点就出门吧? 这么上赶着,家里没饭吃吗? 赫惟下楼,阿姨在打扫客厅卫生,她去冰箱里拿了瓶纪柏煊的冰水,阿姨劝阻:“天这么凉,喝冰的对身体不好。” “舅舅不是天天喝,我看他也没喝出什么好歹来啊?”赫惟上火,迫切需要冰水降温。 京市的冬天干燥,家里地暖热得人像蒸桑拿。 “我哥什么时候出门的,阿姨你有印象吗?” “中午一起床就拾掇拾掇出门去了,我问他中午在不在家吃饭,他说不吃,我中午就没煮饭。”疫情开始以后为避免每天接触太多无关人等,赵阿姨被留下来住家,工资翻倍,每天多做一顿宵夜。 中午就出门了,那就是她前脚上了纪柏煊的车,他后脚就去和人家小姑娘约会去了! 这分明是一场有预谋的背叛! 对,就是背叛! 程茗,你完蛋了! 赫惟怒火攻心,上了纪柏煊的车还一脸不悦。 叶雪扬开车不如陈叔稳当,年轻司机的通病,喜欢见缝插车。 赫惟冷不丁被颠了一下,“陈叔你今天怎么回事!这车开得我想吐。” 叶雪扬笑笑,“你好好看看我是陈叔吗?” “呃……叶老师。”她这才发现驾驶座上的人是叶雪扬。 “不好意思,”赫惟道歉,“老纪说让陈叔来接我,我以为……”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叶雪扬摸了摸鼻子,“我还是几年前考的驾照,几乎没怎么开过,北京的路我也不太熟,难免急刹什么的,你多担待。” 赫惟:“怎么是你来接我,今天情人节你不用陪女朋友?” 叶雪扬看了眼时间,“现在是北京时间下午16时21分,距离下班还有1小时9分钟,我是纪总24小时随时待命的贴身秘书,不加班就不错了,怎么还敢早退?” “纪总叔叔的司机这两天感冒了,现在非常时期不能不注意,所以就让人在家休息了,纪总让陈叔去帮忙顶几天,这几天纪总的车由我来开。” 叶雪扬说:“正好现在公共交通不安全,骑共享单车又太冷,纪总准许我晚上把车开回去,第二天早上开车来接你们一起去公司,我连打车费都省了。” 而且现在疫情,出租车和网约车的数量大大缩减,打车排队时间还久,他可不想迟到被扣工资。 “几年不见,怎么叶老师你还是个葛朗台?”从前他就节衣缩食,现在自力更生了竟然还是如此。 “北京物价太高了,租房子、吃饭样样都要花钱,不省一点哪辈子才能买得起房?” 外地人想要在京市买房难比登天,尤其他这种没有家里帮衬的,等于是赤脚登天。 赫惟有一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她终于问出口,“为什么非要在北京买房呢?叶老师。” 赫惟去过他的老家,那样的小城市房价低物价也低,努力工作个几年买套房子不是难事,小城市压力小幸福指数还高,难道不香吗? 叶雪扬笑笑,说得坦然:“或许是一种执念吧。” 执念? 什么执念? 赫惟脑海中立即闪过一个念头。 “你不会是……还没放下小昭吧?” “星爷说过,你根本忘不了一个你认认真真爱过的人,你以为你错过的是一个人,其实你错过的是整个人生。”叶雪扬答非所问。 赫惟摇摇头,“哪有那么玄乎,时间一长怎么都能忘了,如果忘不了那就是时间还不够长。” 赫惟感慨叶雪扬现在说话像极了孟昭,劝他:“你别忘了当初是她先不要你的,你多想想她对你的狠心和冷漠,放下其实没有那么难的。” 她用亲身经历总结经验,试图劝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叶雪扬摇头,“我试过,没有很难,但是今天放下了明天又会反弹,如此往复把人折磨得痛苦不堪。像北京的天气,前两天刚升温今天就下暴雪,反而比之前更冷了。” 今天的天气一反常态。 凌晨惊雷,早上醒来京市就下大雨,后来雨里夹了雪,天气预报说今天有暴雪,这会儿绿化带上都有积雪了,一路上雨刮器都没停过。 “我没有女朋友,今天也不用过节,室友晚上要和女朋友视频通宵,我回去早也没什么意思。”叶雪扬突然话锋一转,“今天我就当个爱情保安,替你和你的老纪站岗,怎么样,够意思吧?” 赫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解释,她和纪柏煊现在不是他以为的那种关系,真的不是。 但显然他的思维还停留在过去,停留在她口口声声说要爱纪柏煊一辈子的那个时期。 赫惟坚定的摇头,“向前看吧叶老师,小昭现在在美国挺好的,而且……”她早就换了好几个男朋友了。 “而且她有新的恋爱对象了是吗?”叶雪扬笑笑,“我知道。” 赫惟:“那你为什么还要执着于过去呢?” 叶雪扬:“爱一个人或者不爱,难道是可以自己说了算的吗?” 如果是,那从前纪柏煊拒绝得那么彻底,她为什么还要一边擦眼泪一边继续爱? 是他不想放下嘛? 如果多想想一个人对自己的无情和冷漠就能不爱她,那曾经那些甜蜜和感动又算什么呢? 叶雪扬不服。 “那你呢?难道你就放下了吗?” 第21章 被分手 “那你呢?难道你就放下了吗?”叶雪扬问赫惟。 窗外的雪越来越大, 赫惟知道他看不见,但还是点了点头,“我早就放下了。” 动作加上语言, 双重肯定。 赫惟说:“其实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当年说什么非他不可,现在想想竟然觉得幼稚。” “我不觉得幼稚。”叶雪扬在十字路口停下, 风大, 吹得路边两棵本就不茁壮的小树弯腰倒下。 地上的雪被吹起来, 空气中能看到细碎的雪粒。 “她说过……北京的冬天到处是我的名字。只要她还会再回北京, 我不相信她能真的忘了我。” 叶雪扬的声音里带着些被岁月沉淀过的沧桑,不像个青年人。 赫惟实在忍不住泼他一盆凉水,帮他早日清醒。 “孟昭这两年不是一次都没回来过,上次她姥姥去世她回来奔丧,那时候刚好是北京的冬天, 我和她见面的时候她一直不停和我夸赞她那位白人男友,你觉得她有想到过你吗?” “而且她是在美国又不是在澳洲,纽约的冬天也是会下雪的, 如果她看见雪就会想起你, 为什么这两年她一次都没找过你?” 孟昭和叶雪扬这段恋爱, 从孟昭高二一直到大二,持续了两年多时间, 分手到现在也两年了,她在美国男朋友都换了好几任了, 赫惟不明白叶雪扬还惦记人家干什么。 换作是她,她都恨死对方了。 - 被恨着的男人正在办公室里签一堆文件, 他这人责任心太重,所有的文件在送过来之前都已通过部门和法务的审核, 再由叶雪扬整理一遍递到他手里,饶是这样他也要在签字前再扫一遍,至少核对一遍金额和违约条款。 赫惟坐在沙发上看他,“北京现在不是到处闭店么,你上哪儿找的餐厅?” “自家投资的餐厅,没营业,就找厨子来给我们单独做一桌,我照着你的喜好点了几道菜,你看看没有问题我就让那边先准备着。” 纪柏煊将圈好菜的菜单图片发给她,继续手头工作。 “我不想吃法餐。”赫惟上次说想吃法餐只是刷到一条视频,觉得那家店环境优美,她并不馋那一口。 而且人不对,吃什么东西都不对味。 “那今天也先将就将就,餐厅做了一天的准备工作,这些食材今天不处理掉也卖不出去,岂不是浪费?”纪柏煊的声音依旧平静沉稳,如幽深空谷,风吹不起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压迫感。 每次纪柏煊说话这种语调,赫惟就想找架吵。 像发号施令,居高临下。 好像全世界只有他珍惜粮食。 赫惟没说话,视线在他办公室扫了一圈,这几年窗户外面的景都有了变化,他这儿却没有。 一切还保持着周晓在的时候那么的井井有条。 赫惟小声问叶雪扬:“他办公室平时也都是你在整理么吗?” “纪总不让人随便动他东西,所以基本上都是他自己整理。” “呦呵~厉害了。”赫惟朝里面竖起大拇指。 早有今日之觉悟,她当初也不会被气个半死。 赫惟出门的时候生气,衣服没换包也没拿,穿的还是早上出门时的那身。 白色羽绒小香外套配了条皮裙,光腿神器外面套过膝靴,不到室外去吹风基本就不会冷。 不知是不是年纪上来了,又或者是在新加坡被暖和惯了,纪柏煊现在格外怕冷,从前一套厚西装就敢出门的人,如今总要在外面套件大衣或羽绒服。 程茗就从来不穿这种东西,棒球服或皮衣一穿就是一个冬天,从来不叫唤冷。 纪柏煊套上大衣,不知从哪儿又摸出条围巾围上。 “外面下雪了,”他说:“我去下卫生间,你去行政办公室拿一把伞吧,餐厅附近没有地下停车场,一会儿别淋到雨。” “我去吧。”叶雪扬起身。 “让她去。”纪柏煊故意的,“顺便帮我桌子上的盆栽换一盆新的。” 纪柏煊就是想要让赫惟在这个公司里多露露面,他要让所有人都擦亮眼睛看看清楚,他的身边不是从来没有女人,只是赫惟从前年纪小,没人把她当回事过。 赫惟正好坐着无聊,行政部门全是女孩子,她顺便借只粉饼补个妆。 办公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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