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息中恢复过来,眉宇间布满阴霾,死气沉沉的?灰色眼眸几乎被暗影吞没,逸散出阴郁骇人的?凌冽杀意,连安弥都吓了一跳。 郑夺企图挣脱,可连呼吸都困难,更别?说用精神?力攻击傅悯。他感到脖颈上的?手臂如同绞索,不断勒紧收束,快要把脖子都勒断了。 “放……放……”郑夺眼前一阵阵发黑,无比艰难地吐出单调的?音节,可傅悯对他没有丝毫怜悯之意,绞紧的?手臂勒得他颈骨咯咯作响。 安弥摆脱了Alpha的?压制,准备一雪前耻,也给这伙胆敢闯进极乐堡的?人一些教训。他从地上拾起长剑,直刺郑夺胸口。 “你们在干什么?” 安鹤笙出现在门口,身后?是傅霄。听到自家主人的?声音,安弥的?剑刃堪堪停在了郑夺胸前。 但傅悯还没放手,郑夺被他勒得已经?翻了白眼。 “住手!”傅霄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傅悯置若罔闻,双眼死死盯着傅霄,手臂勒得更紧了几分。 眼见郑夺快要断气,傅霄准备出手阻止。这时却见安鹤笙走到傅悯面前,轻轻说了声“放开他”。 适才还一身杀气的?傅悯,眼神?忽然?缓和?下来,慢慢松开了手臂。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安鹤笙,眼眸湿漉漉的?。 安鹤笙指尖轻动?,情不自禁想?要帮他撩起滴水的?额发。 这时就听傅霄厉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郑夺脱力倒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抽噎不止,着实狼狈不堪。 安弥用剑尖指着他,一脸厌恶地说:“是你的?人挑事在先。” 他说出适才郑夺对傅悯的?所作所为。安鹤笙神?情平静,眸色却愈发阴沉。 郑夺恢复了几分力气,缓缓坐了起来,嗓音嘶哑地调侃道:“我只是咳咳……和?傅悯开个玩笑。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一点咳……一点也不禁逗。” “玩笑?你分明是想?淹死骑士长!”安弥气得脸颊涨红,真想?一剑刺穿郑夺那张轻浮的?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鹤笙嘴角挂着一抹幽幽浅笑,慢悠悠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开玩笑,那我也跟你开个玩笑如何?” 郑夺是一脚踏进鬼门关也要嘴贱的?性子,可他对上安鹤笙视线的?那一刻,无端感到脊背窜过一股寒意。那是一双非人的?竖瞳,幽深鬼魅般的?眼底有地狱的?烈焰在灼烧。 龙舌兰的?辛辣气息在空气中灼烈盛放,明明是Omega的?信息素,竟然?将郑夺这个Alpha压制得动?弹不得。 郑夺浑身僵住,完全发不出声音,源于本能的?恐惧克制不住地从毛孔里分泌出来。 “你闹够了吗?”傅霄突然?走到安鹤笙和?郑夺中间,疾声厉色地对后?者说,“为你的?行为向公?爵和?他的?侍卫道歉。” 郑夺看?了眼傅霄凛若冰霜的?表情,终于老实了。他从地上爬起来,向安鹤笙和?安弥行了一礼,郑重地作出道歉。 但傅霄没有就此?打住,让郑夺按照军规接受鞭刑的?责罚。 “从即刻起,我和?公?爵既结为同盟。我不允许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关系。任何对公?爵不敬的?行为,都将视作是对我的?不敬。任何冒犯公?爵的?言行,都会受到严惩。听清楚了吗?” 这番话是说给所有人听的?。在说完之后?,傅霄看?向安鹤笙,礼貌地颔首致歉:“关于我们对极乐堡作出的?惊扰,我再度深表歉意,还望公?爵海涵。” 红龙公?爵可不是什么“海涵”的?人,滴水之恩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若非傅霄刚才挡住郑夺,安鹤笙就要好好跟他“开开玩笑”了。 傅霄更明智的?是,没有轻描淡写地了结此?事,一连串放低姿态的?操作给足了安鹤笙面子,也堵住了安鹤笙的?嘴。 安鹤笙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直接作出回应,只是对安弥吩咐道:“叫人点燃炉火,烧些热水,带客人去房间休息。”@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虽然?安弥迫切想?知道安鹤笙和?傅霄结盟的?细节,但还是按捺下来,依照安鹤笙的?吩咐去交代下人。 安鹤笙和?傅霄互道晚安后?,安抚了一下Omega们,然?后?才回到自己卧房。听到身后?传来关门声,他转过身,果不其然?地看?到傅悯跟着自己。 见安鹤笙停下脚步,傅悯也停了下来。他的?头发还在滴水,那双具有忧郁色彩的?眼睛蒙着水雾,纤长的?睫毛凝着水滴,安静地注视着安鹤笙的?模样仿佛在无声落泪。 安鹤笙拨开傅悯的?额发,指尖划过他冰凉的?脸颊,低声说:“谢谢你为我守护极乐堡。” 傅悯将脸颊贴进安鹤笙的?掌心,被冰冻得生疼的?脑袋立时得到了缓解:“我会为主人做任何事。” 安鹤笙感到一阵痒意,仿佛有一片轻盈柔软的?羽毛在搔弄他的?掌心。痒意顺着他的?脉搏向深处传播,他的?手指抖了抖,下意识收回了手,从傅悯身边走开了。 自从傅悯为了救他而受伤之后?,就一直睡在他的?卧房。不知不觉中,他好像习惯了傅悯的?存在,习惯傅悯如影随形地跟在自己身边。 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力量,潜滋暗长,悄然?无息。等意识到的?时候,它?可能已经?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正当安鹤笙有些走神?之际,傅悯忽然?问道:“那个男人是什么人,他没有对您做什么吧?” “你说傅霄?”安鹤笙转头看?回傅悯,“为什么这么问?” 傅悯不知该怎么解释自己的?感觉,微微皱眉道:“他让人不大舒服。” 安鹤笙漫不经?心地说:“他是你哥哥,你的?长兄。你对他一点也想?不起来吗?” “我哥哥?”傅悯露出诧异的?表情,迟疑着摇了摇头。 安鹤笙看?着傅悯怅然?的?神?情,想?起之前他们精神?共鸣的?时候,曾在傅悯混乱的?记忆中看?到一些不愉快的?片段。 傅悯身为私生子,连他的?父亲都不在乎他,大概兄弟姐妹之间的?感情也不怎么样。 从始至终,傅霄都没有关心过傅悯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他想?要带走傅悯,恐怕也只是出于“君王之义”而不是“兄弟之情”。 “坐下。”安鹤笙让傅悯坐在床边,取来浴巾帮他擦头发,“傅霄颇有王者之风,为人处世也冷静理智。况且不管你们小时候感情如何,他都是你的?亲人。我相?信他会善待你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悯没想?到安鹤笙会亲手给自己擦头发,受宠若惊又甜蜜陶醉,有些熏熏然?的?恍惚。 他不知道安鹤笙说这些话的?意思,很单纯地回应道:“我不在乎他是谁,他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我有主人就足够了。” 安鹤笙的?手一顿,动?作停了下来。他拿开蒙在傅悯头上的?浴巾,傅悯冰蓝色的?眼眸被纤长的?睫毛半掩,坚定虔诚之余,又流露出一点似有似无的?迷惘,十分吸引人。 回想?起来,安鹤笙发觉自己总也无法抗拒这样破碎又顽强的?眼神?,总是对同一个类型的?男人心动?。傅悯就像是按照他的?欲望所期而生,让他无法克制自我。 他把手覆盖在傅悯的?眼睛上,低头吻了吻傅悯的?嘴唇。 “晚安,骑士长。” 夜色深沉,被折腾不轻的?极乐堡终于找回了宁静。傅悯躺在熟睡的?安鹤笙身边,突然?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 他知道自己应该是认识傅霄的?。可他在傅霄身上没有感受到血脉亲缘带来的?感觉。 郑夺玩世不恭的?笑容、恶劣玩虐的?行径固然?令他厌恶,却远没有最初和?傅霄目光相?对那一刻激发的?情绪强烈。 那一瞬间,他的?心如久雨催涨的?洪流,天?地间的?一切都被淹没,全都被湍急的?浪流裹挟着冲往一个黑暗的?地方。 他记不起形成这种感觉的?经?历,他只知道自己对那个叫傅霄的?男人充满敌意。反之亦然?。 他直觉该保护主人远离傅霄。可是主人似乎刚刚和?傅霄结为了盟友。 想?到这里,傅悯心情复杂地转头看?向睡在身边的?安鹤笙。 他不懂安鹤笙为什么总是叫他“骑士长”。那三个字所代表的?人、属于那个人的?信仰和?理想?,早已支离破碎,变成了没有记忆支撑的?暗浊的?情绪。 现在的?他,是一头找不到来路和?族群的?孤狼,独自漫游在白雪皑皑的?荒原上,与人间唯一的?锚点只有悬在寂冷夜幕上的?白月。除了仰望它?、爱慕它?、追随它?,这世上再没有其他期寄。 傅悯拨开落在安鹤笙脸颊上的?一缕发丝,轻轻握住安鹤笙的?手。 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别?人伤害主人,不管那个人是谁。 哪怕有一天?自己的?存在会对主人造成威胁,他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自己。 …… 郑夺在大厅领了二十记鞭子,背上血迹斑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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