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势变化,一只黑森森的渡鸦用利爪抓着?窗框,阴森的眼珠正紧盯他。 安鹤笙刚要起身?,极乐鸟从空中猛扑下来,一把擒住渡鸦狠啄。渡鸦受到惊吓,想要反击却不是对手,扑棱着?翅膀惨叫不已,黑色羽翼七零八落。 在极乐鸟把渡鸦变成秃毛鸡之前,安鹤笙制止了它。 “两兵交战,不斩来使,这次就放过它吧。”安鹤笙摸了摸极乐鸟的背,它一脸严肃地瞪着?渡鸦,不过碍于天生的长?相,看?起来呆呆的,一点?威严也没有。 但渡鸦知道?这只猛禽的厉害,夹紧身?体缩到了一旁。安鹤笙从它腿上找到一只信筒,从中取出信件。 信的内容不长?,安鹤笙很快看?完,随后拿着?信离开书房,从下人那里得知安弥眼下在院子里,便走?出了大门。 今天安弥又双叒叕在拉人练剑,而现在的陪练是傅悯。 上午傅悯醒来,发现安鹤笙不在房间,于是出来找他。安弥瞧见他,死活不让他走?,丢给他一柄训练用的木剑,让他和自己比划比划。 傅悯兴致缺缺地提着?剑说:“我?在找主人。” 四周响起了暧昧的调笑声。安弥不屑道?:“你打赢了,我?就让你去见你的好主人。” 傅悯轻皱了下眉头,终于举起了剑。 安弥朝他攻去,却见他背着?一只手,立刻不悦道?:“你在干什么??” 傅悯理所当然地说:“你伤了一只手臂,为了公平起见,我?也应该只用一只手。” “哈,真有骑士风度。”安弥黑着?脸冷笑说,“但我?不需要你的怜悯。” 说着?,再度向傅悯发起攻击,剑势比之前更加凌厉。 伤势恢复后,安弥一刻也呆不住,每天都拉着?人陪自己训练。虽然他赢多输少,可他看?得出来,大家都在照顾他的情绪让着?他。 他的体力大不如前,连精神力都削弱了。以前他能敏锐地预判对手的招式,现在他连及时躲开刺来的剑刃都不够灵活。 他想起傅悯,也曾感?染魔疫,可是服下灵骨治愈之后,似乎没有受到影响,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就像兵器生锈似的,整个?人都变得迟钝无力。 他强迫傅悯和自己比试,一是他知道?傅悯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故意放水,二?是他心里不服气?,不想输给有着?同样?经历的人。 可傅悯虽然没有放水,却只守不攻。安弥愈发恼怒,频频放出杀招,尽然展现出沙丘猫精神体傲人的敏捷凶狠。他打得拼尽全力、孤注一掷,释放出了全部的精神力,仿佛这是他这一生最后一场战斗。 即便如此,他的进攻也没能对傅悯造成太大威胁。傅悯游刃有余地见招拆招,步伐轻盈闪避,守得滴水不漏。 眼见安弥脚步越来越狼狈,出剑越来越慢,连手腕都克制不住在抖,傅悯看?出他已经到了极限,于是不再退步格挡,唯一一次攻势便是雷霆一击,当场结束了这场比试。@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血骑士和其他Omega们都在阳台和院中观看?。安弥被击倒在地,感?到很丢脸。 “你太累了,不能继续消耗体力和精神力。”傅悯很有骑士精神地朝安弥伸出手,想把他拉起来。 安弥却不客气?地拍开了傅悯的手,冷冷地说:“我?不需要一个?Alpha的同情。” 傅悯收回手,不以为意地问:“那我?可以去见主人了吗?” 安弥:“……” “没用的猫崽子”、“没用的Omega”、“没用的东西”……从小到大,安弥听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没用”。 他拼命干活,不敢多吃一口饭,就怕被家人嫌弃。可到头来还是被家人卖去做奴隶。 他也以为自己是个?没用的废物,直到遇到红龙公爵。是公爵让他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优点?,让他在训练中觉醒。 他的精神体让他拥有夜间视物的能力和出色的追踪能力。他能忍耐严寒和酷热,忍受长?途跋涉的辛苦。他善于隐藏踪迹,在战斗中格外灵敏。 他发现自己是“有用”的。跟在公爵身?边这些年,他极力让自己保持“有用”。成为血骑士们的队长?,更增强了他的信心和信念。 但是现在,过去的不安再度袭来,侵蚀他的自信和自尊心。 听到傅悯那句话,他愈发感?到自己可笑。 他连一个?除了主人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的一招都接不住,不是废人是什么?? 血骑士们想去拉安弥起来,但顾忌他的心情,犹豫着?没有上前。 安鹤笙见状走?到安弥跟前,用开玩笑的语气?说:“你应该没这么?小气?吧。骑士长?可没有得罪你。” 见到安鹤笙,傅悯眼中一亮,再也瞧不见别人了。 安弥没有回应安鹤笙的话,喘息着?看?向灰蒙蒙的上空,胸口堵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憋闷。 他不是小气?,也不是针对傅悯。他觉得傅悯和其他Alpha不一样?,一点?也不让人讨厌。他实在是体力消耗殆尽,压根起不来,刚才?用力过猛的肌肉都在克制不住哆嗦。他不想更加丢人,只能故作强横地绷着?脸躺在那。 安鹤笙很清楚,安弥个?性倔强要强,嘴上说能放得下,可心里一点?也不轻松。 他没说什么?安慰的话,俯身?把刚才?读过的信件贴到安弥脸上。 安弥接过信,纳闷地看?了起来。 这封信来自盘龙脊,是军长?亲手所写?。他在信中说,自己已经知道?安鹤笙去往塞外的原因。他想“邀请”安鹤笙去盘龙脊面谈,将治愈感?染魔疫之人的方法解释清楚。 如果安鹤笙拒绝,他恐怕“不得不”上报王都,说红龙公爵与蛮族暗中勾结,动机值得怀疑。 安弥吃惊不已,抓着?傅悯的腿强撑着?坐了起来:“为什么?军长?会知道?我?感?染魔疫的事?他还知道?昨晚我?们放焰火,是为了庆祝我?痊愈。守卫军的监视已经渗透进了极乐堡吗?” 他瞪圆了眼睛看?向安鹤笙,紧张地皱眉道?:“军长?这样?污蔑您,君后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可您真的要去盘龙脊吗?谁知道?军长?安的是什么?心……” 说了半天,他发现安鹤笙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见安弥眼中满是疑惑,安鹤笙 喃風 轻描淡写?地说:“是我?让他知道?的。” “什么??”安弥怔了一下,渐渐反应了过来,“您故意放出消息让他知道?这些事……您在等的就是这封信?!” 安鹤笙轻轻颔首,用浅笑作答。 如安弥所言,安鹤笙知道?守卫军奉命盯着?极乐堡的举动,他是故意放出了安弥感?染魔疫又被治好的消息,正中军长?的心结。 军长?苦等不到王都的回信,耐心已经一次又一次被消磨得所剩无几,心灰意冷之际,从极乐堡“探听”回来的消息令他精神一振。 他急于知道?内情,比安鹤笙预想的还要迫切,信件在第二?天就送到了极乐堡,内容与安鹤笙设想的相差无几。 “你这么?聪明,猜到接下来该怎么?做了吧。”安鹤笙道?。 安弥毕竟跟在安鹤笙身?边很长?时间,在最初的怔忡困惑之后,很快就想明白了安鹤笙这么?做的意图。 他不无兴奋地想要站起来,奈何双腿还是有些使不上力气?。 傅悯伸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捞起来,他有些别扭地说了声“谢谢”。 傅悯倒不是出于什么?好心,他是看?到安鹤笙想要拉安弥起来,才?抢先伸出了手。 他不大想看?到安鹤笙对别人流露出温柔的一面。 安弥哪里知道?这个?“傻子”还有这种复杂的心思,内心生出感?激又惭愧的心思,不好意思看?傅悯。他转开视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握紧信件道?:“既然军长?认为他拿捏住了您,您当然不能‘辜负’他的威胁。” 安鹤笙莞尔一哂:“你去准备一下,傍晚时分我?们便出发,记得带上谢礼和之前抓到的那两个?守卫军——我?可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 午后安鹤笙继续在书房处理文书,傅悯静静地在房间里陪着?他, 炉火哔啵作响,空气?中充塞着?令人惬意的静谧感?。安鹤笙专注于书信文件上的文字,正如傅悯专注于他。 昨晚再一次精神共鸣形成的余韵仍未消散,灵魂的密度发生了改变,如有实质地压在肢体上,带着?另一个?人的温度。那种无法言喻的充实感?令傅悯沉浸不已,一想到体内荡漾的感?觉全都不是梦,胸口就澎湃着?难以抑制的热潮。 傅悯无意打扰安鹤笙,却还是情不自禁走?到了他身?后。 安鹤笙原本没留意傅悯的举动,直到傅悯的手指碰到他的头发。修长?有力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丝间,力度轻柔得小心翼翼,弄得他一阵阵酥痒。他眯起眼睛,视线依然专注在书信上,只有嘴角翘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二?人享受着?此刻独有的安静,某些言语也无法交流的感?觉却于无声中融会贯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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