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火气?的厨房里摆弄着甜软的奶油蛋糕,谈论的是如何让子弹射穿一个人的身体。 那颗子弹裹着奶油,甜蜜地灼烧着。 “子弹射到了墙上,和我的目标偏了两米远。我没?能?杀死任何人。”安鹤笙自嘲地笑了,“在我父亲失望的目光里我确认,我绝对成不了优秀的杀手。” “您本就不必成为杀手,您是领袖。”尼禄的声音染上了炽热的沙哑,每一丝粗砺都饱含虔敬,“您只需开?口,子弹就会自动射进敌人的心口。” 安鹤笙见惯了别人对他?毕恭毕敬,可少年这种毫无保留的、纯粹的赤诚还是取悦了他?。那双祖母绿般动人的眼睛闪闪发亮,饱含迷醉忧伤的爱意?,仿佛在注视着自己从出生起就信奉的神明。 被那双眼睛如此深情地注视,让人不由得相信,即使这位神明浑身长满毒刺,少年也会义无反顾地投入他?的神的怀抱。 “好孩子。”安鹤笙用指尖挑起奶油,送到尼禄嘴边,“那就拿起枪,去干掉我们?的敌人。” 尼禄战栗地含住安鹤笙的指尖,吮吸他?赐给自己的甜蜜,宛如沉醉忘我地品尝圣餐。这一刻他?忘记了仇恨,忘记为了复仇需要具备的一切品质。他?只是一个想和特别的人度过特别的日子的少年,而他?唯一的欲求已经得到了满足。 然而人的欲望一旦得到满足,只会生出更多贪婪。 晚上尼禄和安鹤笙分享了他?们?的蛋糕,喝了一整瓶红酒,互道晚安后各自回房。 尼禄抱着他?特殊的生日礼物躺在床上,一想到这支枪一直睡在安鹤笙枕下,内心就悸动难抑。他?忍不住把枪拿近闻了闻,想看?看?上面有没?有浸濡安鹤笙身上的香味。 很?快他?就失望了。这坨坚硬的金属块就只有金属的味道。 不过即使如此,他?还是抱着枪入睡了。他?的睡梦并?不安稳,充斥着红酒、奶油和安鹤笙的气?味。 他?在这异常迷人的香氛中起伏不定,难以自持。他?抬起手臂,摸到脖子上勒着项圈,脸上套着口笼。他?看?到安鹤笙骑在他?身上,一只手拉紧他?颈上的锁链,另一手拿枪指着他?的额头。黑色的毒龙从安鹤笙凌乱的衬衫领口探出头,不断高低起落。 尼禄感到自己又变成了那只裱花袋,被安鹤笙肆无忌惮地掌控、支配。他?的金属裱花嘴坚硬发烫,内里全是融化?的白色奶油。 安鹤笙眼中含着淬了毒的阴冷笑意?,那笑意?凝成一滴泪,在他?仰起头的时候顺着脸颊滑落。那触目惊心的美让尼禄癫狂。 裱花袋在恣意?的碾磨积压下失去了形状,奶油从膨胀变形的裱花嘴喷涌而出。就在这一瞬间,安鹤笙扣动了扳机—— 尼禄刷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确被枪指着,然而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雷欧那张叫他?倒胃口的脸。 饮鸩止渴(13) “日上三竿了, 大少爷。”雷欧反转沙鹰,将枪托递到尼禄面前,不带任何情绪地?挖苦道, “这么喜欢睡的话, 可?以去坟墓里睡个够。” 今天?他要?带尼禄去靶场继续练习射击, 还要?教尼禄如何应对各种可能的突发状况。 但尼禄没有接过枪。他不轻不重地?推开雷欧的手,从被子?里掏出那?把沙鹰:“我有自己?的枪。” 雷欧一眼就认出那?是安鹤笙的枪。他盯着那把枪沉默良久才开口:“等你?死了,我会去你?的尸体上收回这把枪。” “那?我先?提前向你?道谢。”尼禄不无挑衅地?笑道,“如果你?没有死在我前头的话。” 雷欧面无表情地?发出了“哈”的一声,好像在笑,却完全没有一点笑意:“别浪费时间, 换上衣服滚下楼来。” 尼禄在气人这方面的天?赋, 安鹤笙不曾见过, 雷欧却是深有体会。这个冰冷残酷宛如一块钢板的男人似乎生?气了, 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在他离开后,尼禄掀开被子?往里瞅了一眼,尴尬地?揉了揉凌乱的头发。 如果人的梦境能被看到, 刚才雷欧一定不会把枪交给他, 而是直接崩烂他发情的脑袋。 那?安鹤笙呢?如果安鹤笙知道了他的梦, 会怎么处置他? 尼禄发了会呆, 想?起时间不早还得去训练, 赶紧下床跑去卫生?间清洗“罪证”。 ……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三天?后, 安鹤笙出城去了酒庄, 晚上没有回来。尼禄夜里“溜”了出去,在街上的一条暗巷里和米夏碰头。 米夏是个矮个子?, 但身材非常精悍,看上去格外灵敏。他用一双机警的眼睛打量尼禄, 沉声问道:“掌握兰斯的行踪了?” 尼禄仿佛不知道面前这个人是杀害自己?父母的仇人,面色如常地?点头答道:“这几天?他都在他的情人那?里,身边没有跟着其他人,是下手的最好时机。” 兰斯的情人是个年?轻男人。每当兰斯遇到让他怒火中烧的事,他必定会去那?个男人家?里泄火。 按照安鹤笙的计划,尼禄会假意打死兰斯,等米夏去确认兰斯的死亡时,尼禄和兰斯再杀死他。他的尸体将成为?指认欧比昂的证据,而兰斯只需“身受重伤”努力卖惨。 即使欧比昂向罗曼尼坦白自己?指使尼禄去杀兰斯,安鹤笙也已经帮尼禄想?好了说辞欺骗罗曼尼。 时间有点早。米夏点了一支烟,发现尼禄有些三心二意,于是递给他一支烟,闲聊似的问道:“第一次?” “嗯?”尼禄怔了一下,接过烟说,“嗯,第一次用枪杀人。” 米夏给他点着了烟:“但不是第一次杀人?” 尼禄两手插兜,叼着烟出神道:“以前在街头流浪的时候,很多和我同?龄的少年?都会帮一些小帮派跑腿送货,这活我也干过。除了不要?被警察逮到,还要?提防其他帮派成员。有一次我和我的伙伴被发现了,我本来已经跑了,可?是那?个伙伴被抓到了。于是我回去和他们打在一起,朝其中一个人狠狠刺了几刀。他死没死我不知道,但对我来说,我是抱着杀了他的心思捅他的。” 米夏打量着少年?,带着几分赞许道:“你?还挺讲义气。” 尼禄默默地?吐了个烟圈,心说自己?那?么做并?不是讲义气。他在那?样残酷的环境里唯一考虑的只有活下去,义气这种奢侈品他消费不起。他之所以回去,是因为?货都在那?个伙伴身上。要?是他就那?么跑了,一分钱都赚不到。 见时间差不多,两人决定出发。为?了不引人注意,米夏把车停在兰斯情人住处附近的街上,和尼禄一前一后走了过去。 到了门口,尼禄掏出撬锁工具,轻车熟路地?打开了门。房子?里没什?么动?静,看来的确没有多余的人呆在这里。 米夏压低声音调侃道:“街头流浪儿的必备手艺吗?” “为?了活着的必备手艺。”尼禄平淡地?说,“接下来怎么做?” 见少年?这么镇定,米夏有点刮目相看。他打了个手势,示意尼禄先?上楼查看情况。 尼禄放轻脚步上楼,正琢磨楼上的几个房间哪边是卧室,突然听到一声惨叫。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往一扇虚掩的门里窥视,门里的画面带着极强的冲击力映入他的眼帘。 兰斯只穿着一条睡裤,宽阔的脊背上每一条鼓起的筋脉和肌理看上去都充满怒气。 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和兰斯相反,只穿着一件睡衣。他双手被绑着挂在墙上,单薄的身体活似个吊起来的人体标本。 兰斯堪比虐待的粗暴动?作令他的后背不断撞在墙上。他被迫承受兰斯的怒火,感受不到丝毫快感,苦不堪言地?发出一声接一声哭喊。 虽然他们事先?商量好了,让兰斯自然一点,做一些平常会做的事,不要?引起米夏的怀疑,但他未免太过“自然”了。 尼禄皱眉看着这一幕,握紧枪准备进去,这时他突然听到兰斯在亢奋中忘乎所以地?骂道:“……那?个小白脸就是书?读多了脑子?坏掉了,毒品的利润可?比走私香料高多了,他竟然让那?群疯狗抢了先?!他妈的,我看他比你?还欠丨草!” 原来这才是兰斯不满的根源。尼禄神情森冷地?眯起眼睛,推门走了进去。 年?轻男人虽然面对门口,可?他被兰斯折磨得神志不清,流着口水叫唤不停,没发现有人进来。兰斯动?作越来越快,好像要?把他钉死在墙上。 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年?轻男人旁边的墙壁上出现一个冒烟的黑洞。他惊恐地?尖叫一声,顿时昏厥过去。而兰斯反应飞快,迅猛地?抽身一闪,就地?滚到一旁。 尼禄没有停止射击,追着兰斯的身影接连开枪,只是不知故意还是失手,一枪都没有打中他。兰斯狼狈窜逃,忍不住咆哮道:“你?他妈在干吗!” 话音未落,他厚实的肩膀猛然一晃,身体重重朝后倒去。 不过他只是肩膀中了一枪,这对于身强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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