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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他像个长期呆在办公室里研究课题的学者,疏于锻炼的身体呈现出些许和头脑相反的孱弱,偶尔心血来潮,走出了中世纪风格的学院大门,在阳光与风交缠的醉人气息中舒展肢体,脑子里却还想着那些深奥难解的题目。 如果他此时真的在学校的草坪上,周围的人会不自觉被他吸引,想看他离开课堂和办公室之后,流露出更多鲜为人知的迷人特质。 然而在这里,他格格不入的气息却令人畏惧。他的眼睛没有聚焦于任何一点,却让人有种无法逃离的被支配的感觉。 有人躲进了拱门后的阴影里,有人改变路线绕开他,有人目不转睛盯着他,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安鹤笙泰然处之,找了个阳光明媚的地方坐下,像一只优雅的猫需要午睡一样眯起眼睛。 不多时,一片“乌云”笼罩在他的头顶。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铁塔般的男人杵在面前。 有些犯人有自己的专属位置,坐在他们的“宝座”上等于发出挑衅。安鹤笙以为不小心占了男人的位置,便准备起身离开。 这时男人开口道:“你知道怎么从这里离开吧。” 安鹤笙打量这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高大男人说:“没记错的话,你有个很响亮的绰号——屠夫。很高兴认识你,不过对于你的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果你想离开庭院回到牢房,你应该向看守申请。” 屠夫在安鹤笙身边坐了下来,强悍的身形散发着强烈的压迫感。安鹤笙这种“学院派”被他衬得有些娇小。 “我也认识你,傀儡师。你用脑子杀人,而我用手。”屠夫的音色像地下奔腾的水脉在洞窟中隆隆作响,“我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事迹’,你固然可怕,但在绝对力量面前一无是处。像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货色,我可以徒手撕开你的胸膛,把你掏干净。” 屠夫的威胁不是没有根据的自信。他的受害人全都被切得支离破碎,被剖开的胸腹空空如也。“屠夫”一名正得于他留下的宛如屠宰场般的一个个犯罪现场。 安鹤笙十分配合地摸了摸胸口:“我不想死,但我不知道答案。” “城堡下面有洞穴网,四通八达。”屠夫左右看看,确保没人听见他们的对话,“过去的城主挖了很多密道,有些没有封住。那些密道可以通往外面,而你知道入口在哪。” 安鹤笙不无讶异地问:“是谁对你说的?我怎么会知道城主的密道入口在哪。” 屠夫笃定地说:“人人都知道,你就是那个恶魔城主。这里是你的玩具屋,只要你动动手指,犯人和看守都会下跪。” 又疯一个。 安鹤笙摇头笑了笑:“如果我知道有密道存在,我就不会呆在这里听你讲天方夜谭了。” 屠夫一把按住安鹤笙的后颈,那只手有力得像一把老虎钳。 “他们说你很聪明,可你好像听不懂话。”屠夫靠近安鹤笙,语气透着渴血的疯狂,“我必须离开这,去宰掉那些自以为是的肮脏贱货。要是你不能给我指路,我就用你的血解解渴。” 有些罪犯无法压抑内心的杀戮欲。他们无时无刻不渴望鲜血和暴行。 安鹤笙往看守巡视的方向看去,看守似乎很乐于看到傀儡师吃点苦头,故意转开头抽烟去了。 “我的确知道两条通往外面的路。”安鹤笙悄声说。 屠夫眼睛一亮,把安鹤笙往自己这边按得更近,急迫地等待下文。 “一条是你被装进裹尸袋,光明正大地从收容所大门被抬出去;”看到屠夫脸上涌现的暴戾气息,安鹤笙慢条斯理道,“另一条是你侥幸穿过治疗区——然后从峭壁上跳下去。” 笼中窥梦(13) 秦殊观接到通知,第一时间赶去了治疗室。 看守声称傀儡师和屠夫发生了冲突,在庭院中厮打起来,两人都受了伤。秦殊观对此表示怀疑。 安鹤笙是依靠头脑的类型,不屑于用那双优雅修长的手做出任何粗鲁的事。而且以他的心智,他怎么会和屠夫那种身量的人动手? 在怀疑的同时,秦殊观发觉自己还有一些不安。 屠夫不仅身形格外高大壮硕,也是性情最残暴的犯人之一。安鹤笙和他动起手来,绝对占不到便宜。 想到这里,秦殊观突然皱了皱眉。 ——我是在担心安鹤笙吗? 他还没来得及给自己的扪心自问找到答案,治疗室的门已经出现在眼前。他脚步匆匆地走了进去,猝不及防地看到安鹤笙正脱下裤子。 不需多问,安鹤笙小腿和大腿上的伤口已经解释了他的行为。但秦殊观还是愣了一下。 可能是安鹤笙皮肤苍白得刺眼,渗出的鲜血显得十分诱人。 治疗室的另一头,屠夫暴躁的气息显而易见。他只有眼角有点擦伤,破了个无关紧要的小伤口,远不及安鹤笙受伤严重。但他却像受到迫害的野兽般不安。 “发生什么事了?”秦殊观神情冷峻地问道。 屠户嚯地站了起来。看守想按住他,却根本压不住他那庞大的身躯。 “这个男人是恶魔,你必须把他关起来。”屠夫眼神凌乱地瞪着安鹤笙,“我从没想要对他动手,可我的手脚却自己行动起来了。是他操控我,是他!” 秦殊观漠然道:“你的意思是,安鹤笙操控你袭击他,把他自己打伤了?” 虽然他的语气平淡无波,可屠夫感到自己受到了嘲讽。 屠夫猛然上前几步,重低音震得空气嗡嗡作响:“你看不见他身上的鬼魂吗?难道你看不出来,每个人身上都有他的傀儡线!” 他一边咆哮一边逼近,活似轰鸣的战车。秦殊观岿然不动,冷静地命令道:“退后。” 屠夫置若罔闻,也不在乎看守手里的电丨击丨枪。秦殊观在他看来是个漂亮的小白脸,墙上的装饰画。 他逼到秦殊观面前吼道:“你这个表子养的蠢货,听不懂我的话吗?!必须把他关起来,关进最深最严密的牢房,否则所有人都会被他搞死!” 他的情绪愈发激动,伸出双手抓向秦殊观的衣领。 秦殊观出手的那一刻太快,谁都没能看清他的动作。他很轻松就挡开了屠夫肌肉虬节的手臂,随后便是迅猛的一记手刀,横斩在屠夫的咽喉上。 屠夫宛如一堵倾颓的墙,轰然跪倒在秦殊观面前,捂着喉咙发出嘶哑的抽噎。 “下次我让你退后,你就乖乖照办。”秦殊观居高临下地看着屠夫道,“这是为了你自身的安全着想。” 随后他对看守说:“我出手很轻,他很快就会没事。带他去禁闭室,这个星期他就关在里面反省。” 看守看得目瞪口呆,听到所长的指令才回过神,急忙上前拉起屠夫将他拖向门口。 屠夫颤巍巍站起来后,突然咧嘴笑了。他瞪着秦殊观,艰难地从受伤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狂乱的声音:“原来你也被……操控了。去领赏吧,向你的……城主大人。你这条漂亮的……狗崽子。不过你要小心,等我从禁闭室出来,我会剥掉你这张惹眼的脸,戴在我自己脸上。这样我干掉城主的时候,就能欣赏他……惊讶的表情了。” 他好像崩坏了,丢下危言耸听的威胁,口中喃喃念着什么离开。 屠夫被带走之后,治疗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秦殊观转过身,看到安鹤笙正眼带笑意地注视自己。 那双眼睛的注视,能让淡薄一切的人生出虚荣心被满足的感觉。 秦殊观走到正准备给安鹤笙上药的医生跟前说:“我要问他几句话。你先去忙其他事。” 看到刚才秦殊观一击制服了屠夫,医生一点也不担心他和安鹤笙单独相处,放下药水和纱布就离开了。 医生离开后,秦殊观问:“你和屠夫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要现在审问我吗?”安鹤笙做出有些为难的表情,“我很想配合你,但我的情况似乎有点尴尬。” 话虽如此,他的姿态却不见任何尴尬扭捏。 秦殊观垂眸看向安鹤笙笔直的腿,血液顺着他的脚踝,蛇一样蜿蜒而下,鳞片闪闪发亮,滴落在地却变成了娇艳的花瓣。 或许蛇和玫瑰,本就是一体。 “上去。”秦殊观指了指安鹤笙身后的病床,“回答问题。” 安鹤笙顺从地坐在了病床上:“犯人之间产生一点小摩擦很正常。可能我说了冒犯他的话,他把我从晒太阳的台子上扯了下去,刮伤了我的腿。” 秦殊观拉过来一张椅子在安鹤笙面前坐下,让他抬起受伤的腿,握住他的脚踝拿起消毒水帮他清理伤口:“看上去,好像是你单方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安鹤笙自嘲地笑了:“在那种熊一样的男人面前,我只有挨打的份。” “是这样吗。”秦殊观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向安鹤笙,“你知道该在什么人面前说什么话,你知道人会对哪些话、哪些事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你会蠢到冒犯屠夫、激怒他吗?” 不等安鹤笙回答,秦殊观继续质问道:“而且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阻止屠夫。但你没有。你弄了一身伤,目的是什么?” 安鹤笙开玩笑道:“想不到秦先生也这么‘迷信’我。不过你要小心,就像敏锐和敏感有一字之差,很容易混淆不清。迷信和迷恋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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