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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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人就坐在赵正茂门口台阶上捧着碗看着对门四人还在那忙碌地炒最后一个菜。赵正茂轻声问：“诶，你脸上这玩意还能好吗？” 徐进端扭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回头嗦着自己碗里的汤，漫不经心地回： “或许回去才会好也说不定。” 赵正茂若有所思地看着徐进端笑了：“其实这样也挺好。” “嗯，我也觉得。” —————— 时光飞逝，眨眼连秋收都过了。四只小鸡都活着，还是四只小母鸡。每天保底四只蛋可把赵正茂乐的开心了好几天。院子菜地里的豆角、豇豆、辣椒、毛豆大丰收，赵正茂在徐进端建议下做了酸豆角、炒了辣酱。两人又从村里收了一百斤大白菜，大半存进了地窖；小半跟着村里的婶子们做了辣白菜。这次分粮，徐进端和赵正茂各分到200斤红薯、200斤玉米、50斤糙米、黄豆、绿豆、赤豆各10斤，除此之外还有116元现金。这是分完粮后的工分折算的。后院几人中，万鹏和他俩分的都差不多。女生那边就没那么好过。他们每天工分即便是秋收最忙碌的时候最高也只能拿6工分；平时都只有4工分，每个月还都要请3-4天假，算下来，连男生的一半都没有。也庆幸除了钱琳不是大院的，杨红樱和苏芳芳都是大院的，出来时，家里给的都不少。粮食不够吃了大不了从村里买呗！或是找李牧从公社或市里黑市买就是了。忙完秋收和分粮之后，村里就会组织秋猎。然，秋猎是不会有新知青的份的，所以新知青们就自己组织上山。六人里，徐进端是每天上山的，故，无论是万鹏亦或是杨红樱都跟着徐进端往山里走着。秋天的白山，就是宝藏山，野板栗、野山楂随处可见。踏着落日余晖下山时，六人的背篓都是满满的。至于猎物，今天一个都没打。不过路过绿江时，万鹏和杨红樱几人先回知青点后，徐进端带着赵正茂找到芦苇荡里藏着的渔网，捞了不少每条三四斤左右的鲫鱼。赵正茂一看，忙道：“我去代销点看看还有豆腐不，晚上吃豆腐鱼贴饼子。” “好。” 徐进端把渔网收起来继续藏好，这还真不是他的，是村里几个半大小子们藏的。被他看见过几回，今天借用而已。拿出‘火陨’麻溜的把鱼都给处理了。晚上吃两条，其余的回去腌制一晚上，再拿出来晾晒两三天，就是过年的美味了。 .........虽然鲫鱼的刺多了点，但也总比没得吃要好吧！徐进端回院里时，赵正茂也正好买了豆腐回来，这孩子居然把半板豆腐都给买回来了，徐进端能说什么？ “留一块豆腐，明早吃豆腐鸡蛋羹。今晚两块豆腐烧鱼、两块豆腐...” “浸水里吧，明天再吃。”徐进端无奈，还好现在天冷，晚上有时候都会起霜，豆腐不容易坏。 “好。”赵正茂也知道自己被代销点那大娘给忽悠了，见徐进端没责怪，马上开心应下。一连半个月，徐进端几人跟仓鼠似的囤山货，院子里晾的满满的板栗、松子、木耳和香菇；徐进端院子里还挂着不少风鸡、风兔、酱肉和风肉。那是他打了头野猪所得。赵正茂见到后只让他要注意安全，至于细节从来不问。徐进端就喜欢这种有边界感的朋友。第236章等把山货收拾完，村里开始杀年猪，分肉了。每个知青分的不多，只有两斤肉。杨红樱和万鹏，哦，还有李牧几乎包圆了猪蹄、猪尾。赵正茂与徐进端因为不缺肉，故就没买。也是这一天开始，杨红樱团队的饭搭子又多了个李牧。在全大队上空飘满肉香的时候，徐进端也开始熬猪油，炸丸子、煎排骨。赵正茂只过来看了一眼后，就开始默默在旁边打下手。半成品不仅容易保存，之后做起来也很简单。只是，当赵正茂在看到徐进端做好的一钢精锅红烧栗子烧肉时，眼睛都快爆出来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一锅，可以吃一整年了......” 徐进端笑道：“嗯，你试试，不到十五准就干完了。” 对了，之前，赵正茂去了趟市里，终于买了口大铁锅回来，于是之前买的钢筋锅就沦落成盛菜盆了。有着同样命运的还有砂锅，成了盛汤专用锅了。当天晚上两人对着栗子烧肉、酸辣白菜，干了满满一饭盒米饭。吃的赵正茂直呼，徐进端做的栗子烧肉好吃。徐进端揉着肚子问：“会做米酒不？” “会啊，我妈以前每年秋收都要去农村收两百斤粮，就是为了过年前做好。” “明天去市里，我去弄米，你来做。” “好！我去弄酒曲和酒缸。” ------ 两人在想着吃的时候，对面的饭搭子们也差不多吃好了，这会儿闲着无事也正在聊着他们。李牧：“对面俩人怎么不和你们一起吃饭啊？” 苏芳芳：“哦，他们南方人，烧菜喜欢放糖，吃不惯我们烧的。” “哦，这样啊，怪不得我闻到今天这里飘着的菜味有点甜。” 钱琳笑道：“哈哈，我们早就习惯了，有次，我还看到赵正茂炒青菜时放了糖。” 李牧听得张大了嘴：“还能这样。” 苏芳芳很认真的点头：“那两人还把那一盘菜吃的干干净净的，一片菜叶子都没剩。” 李牧了然地点头：“难怪是吃不到一块了。” 事实却是，那天钱琳想邀请赵正茂和徐进端加入他们的饭搭团队想蹭俩人的口粮，被脑子好使的学霸一眼识破，故意在炒菜的时候，放了一勺白糖。那会儿钱琳和苏芳芳正站在赵正茂灶台旁和他说话就那么看着一勺白糖落入锅中。之后，俩人坐台阶上吃饭，徐进端吃进第一口就朝赵正茂看去，然后看懂了他的眼神，说了句：“今天的青菜好吃，比之前烧的都好。” 之后俩个学霸就演上了，看呆了对面饭搭子团队。至此，几个女生再没邀请过两人。这也是徐进端愿意和赵正茂一起搭伙的原因，既是很好的嘴替，又是可以信任的朋友。随着一场大雪的降落，红旗大队正式进入猫冬期。两人坐炕上，炕桌上，两人面前一人一个大茶缸子，里面是新酿的米酒。赵正茂喝了一口米酒问：“凌盛，过年你回家吗？” 徐进端摇头：“不回。你呢？” 赵正茂也摇头：“家里没人，我想回也回不了。” 徐进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捧着杯子一口一口慢慢喝着杯中米酒。赵正茂奇怪：“你为什么不问了？” “想说时你自会说的。” 赵正茂苦笑：“也是。” 屋内一阵沉默过后，赵正茂举杯对徐进端道：“哥们干杯！很高兴能认识你。记得第一次遇见你时，是在初一全市英语竞赛。那时候，我以为...以为你是女生...” 说着，赵正茂尴尬地喝了一大口酒，继续道： “后来在数学竞赛上又遇见你，还是以为你是女孩；再后来，一直到去年再见到你时，发现你声音变了，再看你这里时，才知道我那么多年都误会你了。”说完还比划了下喉结位置。徐进端笑了，举杯道：“我为没能及时让你知道我是男儿身向你道歉。”说完，喝了一口杯中米酒。赵正茂也笑着举杯：“是该道歉，你坏了我少年时的美梦....” 徐进端眯了眯眼.......又喝了口米酒，俩人你一句我一句也不知喝了多少酒。最后只听赵正茂问：“凌盛，你能把脸上的痘痘去掉吗？” 徐进端没有说话，赵正茂仔细看时，凌盛还是那个少年风华正茂的凌盛。 “真好！真好！” 第二日，赵正茂是在徐进端炕上醒来的，而徐进端却浑身冰冷，额头火烫。赵正茂低骂一声，内心焦急，也不知这人烧多久了。抱着他，想给他暖身子，又想下床给他去拿药，一时间手忙脚乱。片刻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收拾了炕桌上的残局，下炕又往灶洞塞了些柴，转身点上灶，烧水，切了一块姜扔锅里，披上棉大衣，去了自己屋拿药。正好被对面出来拿冻饺子的杨红樱看见问：“赵正茂，发生什么了？” 赵正茂想都没想道：“拿药，凌盛发烧了。” “啊？怎么会.....”杨红樱想起来，好像书中是有这么一回事，原主就是利用这次生病才抱得美男归的。自己可不想重走剧情，何况凌盛真不是她的菜，算了，这机会就给赵正茂吧！ .........虽然他们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加深友谊也挺不错，就这样！不一会赵正茂又匆匆锁上门，跑去徐进端屋里。在被赵正茂强行灌入一杯生姜红糖水，和一颗退烧药后，把这些转移进空间的徐进端被赵正茂搂着还真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再次睁眼对上的就是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和那张赵正茂特有的俊脸。赵正茂在徐进端睁眼后，脸上一喜，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就听徐进端问：“我怎么了？现在几点了？” “发烧了，还以为你酒量有多好，没想到居然把自己给喝到发烧，也只有你了......”赵正茂啰啰嗦嗦地，终于说完了。 “谢谢你，正茂兄！”徐进端是由衷的，虽然这一切全是他演的，可却也真心开心能在这个世界交到原主认识并不讨厌的朋友。 ------ 第237章俩个学霸猫冬除了吃吃喝喝外，更多的时间是窝一起，把之前竞赛题都一点点给复盘了出来。学霸们无聊时的游戏不是比赛谁能做对题，他们赛的是，谁用时最短。 ------ 过年前，难得的一个晴天，两人去江边看孩子溜冰。这里没有溜冰鞋，能溜起来全靠光滑的木屐，以及木屐头上的钉子增加阻力而停下来。知青点很多知青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还是要保持矜持原因，只在那看着。徐进端想起，自己好像是会滑冰的，即便不会滑，就那么出溜几下肯定是没问题的。转身就往山上去了，再下来时手里拿着四块比脚掌大一点的木板，递给前来找他的赵正茂两块： “呶，套脚上，咱也能玩了。” “这是怎么弄的？” “你看看，能行不？还有啥要改的？” 赵正茂拉着徐进端往山下走：“走，试试去。” 他俩这一玩带动的不仅是知青点和他们差不多年纪的知青，还有村里的孩子们。一直玩的天色渐暗。 ..........这个世界东北冬天的天色约莫下午三点半左右。徐进端和赵正茂收了脚上的木板也回了知青点。杨红樱主动和徐进端打招呼道：“凌知青，你感冒好了？” 徐进端微笑点头：“谢谢杨知青，应该是好了的。” 男孩的笑有些晃眼，可当看到徐进端脸上那几颗有些红肿欲破的痘痘同样晃眼时，杨红樱收回了眼神。同时，再一次咒骂原主眼瞎，人家就没爱过你，你却偏偏还喜欢这丑批！转眼进入腊月二十八，再有两天就真的要过年了，村里来了邮递员。赵正茂和徐进端都收到了信。徐进端的信是原主大哥凌厉寄的，这封信源于秋收后，徐进端给凌厉寄了个包裹。凌厉在信里表示了感谢，同时也希望他以自身为重，不要惦记家里，还说亲兄弟之间不要分那么清楚，给他的那些日用品只是他们做哥嫂的一点心意而已。徐进端收起信，不由感慨：这凌厉是聪明人啊！自己只在信里报了平安以及感谢他给准备的日用品，在收到他寄过去的山里特产后，随即就能明白他的意思，还写信叮嘱一番。这份心他记下了！然，晚上吃饭时赵正茂的心情显然就不是那么美妙了，双眼通红，明显是哭过了。咦！大男人哭，这是遇到大问题了呀！徐进端给赵正茂碗里夹了块红烧肉：“先吃，吃了再难过。” “你就不问，我为什么难过？” “家人没了？” “不是。” “只要活着，什么都有可能。先吃吧！” “我爸妈爷奶都被下放了。” “去哪了？” “干校。” “活着？” “嗯。” “一切皆有可能，吃吧！” “你生病难过的时候我都喂你吃药、喝水，你就不安慰我几句？” 徐进端瞪着眼看他，最后伸出手，搭上对方额头，“你没发烧啊！” “我难过。” “行了，知识青年都下乡了，领导干部重新接受学习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你还不明白吗？你在这难过，对你父母有帮助吗？真要担心他们就给他们寄点药和吃的过去。” “他们说不要寄。” “那就听他们的，按时给他们写信，保持通信，然后再推断寄不寄。” “好！听兄弟的。” 两个月后，赵正茂分别收到父母和爷奶来信。在确定那里可以收到信件和包裹后，赵正茂给赵家父母和爷奶分别寄去了这两个月猫冬时和徐进端一起织的四套毛衣毛裤和两斤肉干。转眼又到一年开工季，徐进端和赵正茂还是一组，两人开始每天拿十工分的日子，好在能干完就回家。一般时候，赵正茂回知青点收拾菜园子和做饭，徐进端上山捡柴，下山时也总会带些鸡、兔、鱼啥的开荤。对面搭伙团知道俩人伙食不差，其实他们也不差，除了有时粮食不够。但有杨红樱、李牧和万鹏的口粮在那摆着，苏芳芳和钱琳也没真饿着，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