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欲烟火_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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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儿：“好，我去找黄经理请假。” 李牧道：“不用，我和勇哥说过了。” 回了家。推开门看到天井的瞬间，李牧道：“好小子，你把师傅这房子整活了哈。” “闲的，就种些蔬菜。” 关上门徐进端问：“师兄，你这次专门找我，是要继续传递消息的吗？” 李牧笑了：“我就说你小子肯定早就认出我了，你师父却不信。”说完，收起笑容正色道： “这次来找你，确实是有重要事，不过却不是传递消息，而是问问你，是否愿意加入我们？” 徐进端疑惑：“加入？” “嗯，这个部门。”说着从口袋掏出一个本本，递给徐进端。徐进端接过小本本，瞳孔微缩问：“我可以吗？” “半年后，夜校能毕业吗？” 徐进端琢磨着他的问话试探：“高中？” 李牧点头。徐进端：“尽量。” 李牧：“必须，最好再加修一门德语基础。” 徐进端：“学不了。” “我会和勇哥说，给你增加人手，店里的事就别管了。” “师父知道吗？” “那些自会有人安排，你别管，具体半年后毕业我会和你细说。” “嗯。” “你这有啥食材？今儿晚饭师兄给你露一手。” “晚上吃面啊？” “你傻啊！白案师傅就不能做红案了吗？” 把李牧带到天井廊檐下的大缸前，打开盖子：“这里有鸡、有鸭、没肉，但有酱肉和风鱼。”说着指了指廊檐下挂着的两条酱肉和半条风干鱼。除此，廊檐下还有个小竹筐，里面有春笋、土豆、萝卜、大白菜等一些蔬菜。 “行了，足够了，你看着，师兄只教你这一次。” 两小时后，土豆鸡块、广式八宝鸭、春笋打底的鱼干蒸酱肉、炒年糕、蔬菜汤上桌。吃了饭，李牧又和徐进端聊了会，主要是问徐进端的学习情况以及对未来的规划。徐进端回以9个字：“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 李牧走了，徐进端继续过着规律且充实的生活。过了年去夜校时，徐进端提出初中毕业申请，第二天徐进端就被老师叫去独立办公室，开始了数人监考他一人的考试。当场批卷后，徐进端拿到了初中毕业证书，转身缴了高二的学费，进了高二教室。高二虽已进入下半学期，但还有些新知识点没讲完，正好可以听听。转瞬，师父离开魔都一年，再有一个月，徐进端夜校就结束了，对于未知的未来，他有迷茫也有期待。他终究还是不适合每天站在案板前和各类面粉打交道啊！一个月后的高中毕业考，徐进端顺利通过。让老师尤为震惊的是，他的俄、德、法三门外语均已达到C1标准。老师问他原因，他说：“小时候流浪在租界，不懂外语会挨揍、挨饿”的理由几乎让老师无从反驳。在徐进端拿到高中毕业证回饭店跟黄光勇显摆时，神出鬼没的李牧又出现了。黄光勇对李牧道：“你把他弄走了，我这里没人了怎么办？” 李牧道：“我可不信，你偷师一年，会连三个月都撑不过。” 黄光勇挥手赶人。徐进端就这么被带去了魔都与苏省交界的一处秘密基地，开始了为期三个月的特训生活。 1952年12月，徐进端回到了糕团店，在拿糕团店工资的同时，还享受另一份工作的特别津贴。手握双工资的他除了每天在案板前忙碌外，大部分时间就是个游荡在黑市、二手市场的gai溜子。他目前的任务，就是在那几个地方混个脸熟，方便之后任务的完成。而敏锐如徐进端更是对自己之后的任务了如指掌。因为不仅魔都，全国还有很多潜伏着的DT，有光头党的也有国外的。所以，他还兼负临时食材补给采购工作。过年前一周，他接到新岗位的第一个任务。估算黑市过年前一个月的出货量包括大宗交易和个人零散交易的。卧槽！他想问问，这么难的任务，为什么交给他一个只有15岁的孩子？大年二十九一大早李牧又出现了。这次来不仅是为了告诉他原因，还是来拿作业的。 “因为不管从你夜校成绩来看，还是特训成绩分析，你具有数学、计算、布局、计划方面的潜力，所以，这次也想通过这个任务对你进行测试。” “师兄，你说的都不是真的，难道我在射击、体能、搏击方面就没潜力吗？我那都只是单纯的过目不忘而已。” 第106章 “所以，上面说了你是搞情报的最好人选。” 徐进端：...... 李牧看出这孩子有情绪了：“行了，家里有食材没？” “没！” “呶，给，你买菜，我下厨，你想吃什么我来做。” “你待几天？” “你什么时候能出报告，我就什么时候回。” 徐进端拿着李牧给的20万旧币去了小菜场和小菜场后面的黑市。回来时，手里的菜篮子中不仅有五花肉、牛肉还有一条羊蝎子、两条四指宽野生带鱼、一条两斤重的大黄鱼、八只大闸蟹。至于蔬菜和鸡蛋，家里都有。李牧一看菜篮子笑了，“臭小子就不会给我省点钱吗？” “都省一年了，过年吃一回怎么了？” “你就说是你嘴馋了，师兄请你吃饭总还是吃的起的。说吧，这菜你想怎么吃？” “廊檐下吊着有盖子的篮子里有油豆腐、腊笋、绿豆粉丝；蔬菜就都在地上的竹筐里，你自己配。今天想吃麻辣的，你看着烧。对了厨房还浸着块豆腐，凌晨回来买的，一会儿也烧了吧。” “得嘞，你打下手。” “没问题。” 两小时后，油豆腐红烧肉、土豆炖牛腩、糖醋带鱼、香辣羊蝎子、红烧大黄鱼、清蒸大闸蟹、黄芽菜粉丝煲、芋艿豆腐羹被摆上了桌。当李牧看到徐进端不知从哪个角落拎出一小坛加饭酒时，眼睛都直了：“你小子还喝酒了？” 徐进端拎着酒：“你就说喝不喝？” “喝！” “我倒锡壶里温一温再喝。” “行，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的。” “没喝过。这是去年公私合营那会儿小绍兴要回老家大甩卖时买的。我把他库存都买了，你要的话，把五斤坛拎回去好了。” “算了，要喝时，我还是来你这喝吧。” 酒到酣处，徐进端问：“师兄，过年你几岁了？” “31岁。” “哦，我有嫂子没？” “没，你不会有嫂子了。” “昂？” “臭小子别想套我话！我们这种人现在是不能结婚的，除非是自己同志，但解放那会儿叛变那么多，所以我是不会结婚的。” 听李牧的语气就知道那时的情况有多危急了。又一杯黄汤落肚后，李牧道：“大师兄是我们最早打入敌人内部的同志，可惜结婚后没多久就被策反了。我们都还蒙在鼓里，直到连续几次情报有误才终于知道的。说起来，其中还有你的功劳呢。还记得你第二次送的那份情报么？那会儿你送的很快，那份改过的情报还没到，后面你送的那份就到了。而那次正是我们发现问题后的一次测试。” 徐进端：“所以，你们后来用我次数频繁的原因就是这个？” “是，但也不全是。因为我们发现你在警戒区也可以几乎来去自由，那些探子根本不会关注你，就算搜身，你也能神不知鬼不觉混摸过去。除了这些，我们还发现你对情报要送达的目的地都很熟，很多犄角旮旯的地方，你左绕右绕，有时甚至是翻墙，就那么把情报送到了。当然，这和你有好几次能快速识别对方已不是你要送达的目标人并当场作出应变有关。” “所以，其实当时我只是你们传递情报的容器？” “是的。” “那为什么又会要吸收我？” “哈哈，好小子，这你可问到点子上了。” “还记得我们那场渡江战役时，从魔都拉出去源源不断的炮弹车吗？那天进四平仓库时，你晚上做了啥？” 徐进端盯着李牧问：“所以那天晚上跟踪我的人是你？” 李牧笑看着他摇头：“是你师父！师父说你是爱国、且聪慧的，做白案可惜了。” 徐进端端起酒杯，对李牧道：“这杯敬师父！” 他之所以去四平路仓库，那是去拧那些炮弹车螺丝的。那会儿还住在店后面，也只有这一天他没有用瞬移。其实也是他一时间心血来潮想试试不借用挂，是不是能做个盖世英雄。结果一出门，就被已经回家半途折回来的沈福保撞见。他没有打招呼，沈福保也没叫穿他，就那么跟着。他当然知道那是沈福保，但已经进行一半的事，你要怎么说？索性，他就当不知道沈福保跟在后面，把他要干的事给干了。而沈福保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一直在仓库门口守到他出来，不管是出于监视、好奇，亦或是其他，他都记在了心上。放下酒杯，给李牧满上后，徐进端问：“师父也是自己人？” 李牧端起酒杯，继续小酌一口，睨了眼徐进端：“鬼精灵！师父是大师兄和我、也是你的介绍人，但自大师兄被策反叛变后，他就不再负责情报这方面工作了。” 这一晚，李牧还传授了很多在特训中也不一定能听到实战经验，让徐进端受益匪浅。一坛子就见底了，天也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这一夜，徐进端把李牧留在了家里。之后一连两天，都是李牧做饭。徐进端难得享受了一回饭来张口的日子。大年初一晚上，徐进端完成了自己的第一个任务。看着一目了然的表格，李牧酸了！嘴里却问：“如果能考大学，你有兴趣吗？” 徐进端回答的干脆：“有工资就去，没工资就不去。” 李牧：“你这思想有问题啊！” 徐进端理直气壮地道： “学习是为了什么？报效祖国是吧！我在学习的时候没收入就等于没饭吃，国家给了我学习机会，可等我要报效祖国的时候身体却垮了，还谈何报效？国家得有多亏啊！” 李牧的眼睛从徐进端那几张纸上挪开，就那么直直看着徐进端，继而语气慎重又似调侃道： “我会向上如实反应你说的这句话的。” 徐进端：“师兄！你这是打小报告！” 李牧扬了扬手里的纸道：“我得赶快把东西送上去，就不陪你过年了，反正你明天也要上班了。我就走了。” 徐进端知道李牧说的是实情，遂点头：“师兄慢走。” 第107章生活又回归了平静，过了元宵，街道专员办事处联合公安开始人口户籍登记。这时候的登记不仅仅是登记这么简单，公安还会做入户检查。徐进端什么都没说，检查就检查呗。虽然户主名在沈福保离开前就已改在他名下但他还真没想把这里弄成如何。再说自从装修后，他就对室内用了幻符。外人看到都还是之前沈福保住时的模样。 “这里就你一人居住？”专员办事处的一个干事看了眼徐进端问。徐进端回：“是的。” “有工作吗？” “有的，在沈大成糕团店。” “平时这里还有人住吗？” “没。” “请如实回答。” “没。” “亲戚呢？” “没。” “需要我提醒你吗？” “嗯。” 干事的眼神很冷：“过年。” 徐进端笑了：“那是我师兄，李牧。怎么家里不能有客人吗？” 旁边一个老公安一听李牧的名字，恍然：“原来你就是李牧的师弟？” 徐进端点头：“你们认识？” 老公安笑道：“以前一个战壕的，打过鬼子、打过国党。” 徐进端比了个赞：“你和我师兄一样值得我学习。” 干事看了眼老公安，又看看徐进端，终究没再说什么，走了。 “老胡，你怎么知道他说的那个人就是你认识的那个人？再说他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就不可疑吗？”年轻干事责怪道。 “王淑芳同志，你这种思想可要不得！哎，你才来这里没一个月，对这里不熟悉，还是回去问问你们主任吧！”被称为老胡的公安终究也只是模棱两可地说了句。没过几天的傍晚，街道办事处和那位被称为老胡的公安再次敲响了徐进端家的大门。这次来的办事处干事是位上了年纪的中年妇女，见到徐进端很客气地递上了第一版手写版户口簿。在胡公安的介绍下，徐进端得知他就是办事处孙梅主任。寒暄几句后，几人告别离开。徐进端也只勾了勾嘴角，关上大门，回屋。若有人觊觎他这唯一的栖身之处，他觉得他可能会让那人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转眼又到春暖花开之际，徐进端陆续又完成了三四个任务。这天早上正在后厨忙碌的徐进端突然就被黄光勇叫去了办公室，办公室除了黄光勇，还有李牧以及徐进端明面上不认识、却暗搓搓了解过的原魔都情报站总负责人——绉少山。见到绉少山时，徐进端第一个想到的是：原来这个糕团店是他们的据点之一啊！ “沈云同志，你好，我是绉少山，你可以称呼我老绉，我这次来是带你离开的。” 沈云是沈福保给他取的名字。因为当时沈福保问他叫什么名时，他说：“不知道，姆妈一直就叫我小宝。” 后来沈福保就说：“那就叫沈云吧。” 于是，他就有了这个名字。 “啊？去哪里？”徐进端惊讶了。 “以我随从的身份去M国，进行为期两年的特训。回国后的工作待定。对了，特训期间食宿都不用你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