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都在埋头看书,徐进端也没说什么,打开属于自己的那格柜子,从行李袋里拿出一个专门装给许援朝毛衣的袋子递给他:“你看看,这次用的是藏青色的。” 许援朝没有全拿出来,而是拿出一点看了看,摸了摸笑道:“很好,是我喜欢的。” “行了,走吧,你回去路上也得一小时吧。” “嗯,放假再来找你。” “好!”把许援朝送出去的路上,徐进端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给,家里钥匙,休息天,我基本在家,地址你知道,就在这胡同到底东面300米朱漆大门特别亮的那家就是。” 许援朝毫不客气接过钥匙:“行,放假就去找你。” ——&—— 一学期下来,徐进端算是摸到了许援朝休假规律了,每个月只有两天假期。 而在许援朝第一次去家里吃饭时开始,他把优基IX通过空间域作用在了许援朝身上,一个学期下来刚好用完一支,逐步提升的改变不至于让许援朝太过引人注意。 学校的学习如火如荼的卷着,日子就在徐进端教室、食堂、图书馆、宿舍四点间极其规律的前行着。 原本三年理论两年临床要五年才能毕业的课程,硬是被徐进端压缩到了三年提前拿到了医师执业证书和毕业证,就在他准备继续申请读研时,战争的号角吹到了他所在学校。 他给远在魔都的梁重九打了个电话,老爷子支持他的决定,只说让他一定平安回来。 他应了! 转头把申请递交了。 而同样在军校提前毕业的许援朝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前往前线了。 他们这一车刚从学校毕业的后勤医务兵根本连训练都来不及,就穿上戎装被送往前线。 坐在军卡车斗里,徐进端看着后面跟着的一车车年轻面庞,心是涩的,眼眶是酸的,也不知道这一出战,回来时还会剩多少人。 但他却知道,这一刻,他不悔!终生不悔! 他们被送到前线部队医院,在经过一周特训后,徐进端被编进了某前线侦查队。 此刻,他将跟随刚从病床上下来的侦查队队员前往他们扎营的地方。 换下一个多月没休息过的原队医,同时还要带进去一批医疗物资。 第51章 耳边都是炮声、声此起彼伏,越靠近营地,身边偶尔飞溅起来的弹片也越多。 徐进端跟着前面受伤还没痊愈的名叫郑小金的战士一路躲避着流弹,来到侦察队驻扎的战壕。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疲惫仰躺在战壕里的许援朝 -_-||…… 没错,他就是来找他的。 潜意识里,他希望他活着,而他最近一次见他时的面相却陡然发生了变化,所以他必须来。 用最快的速度,和原队医做了交接。 又和这个队医将一条腿被炸断的战士伤口给处理好后,侦察队长点了两个伤兵带着断腿战士和队医撤离了。 在徐进端将每个人的伤势检查完毕后,许援朝醒了。 此刻,天色漆黑。 也不知他是怎么知道徐进端来了的开口就问:“小端,是你来了?” “嗯,正要检查你是否有伤。”徐进端语气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 “我没伤,你来了,你爷爷咋办?” “在家,有张叔。”感情许援朝比自己还关心老爷子。 “你,哎!”许援朝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徐进端问队长朱峰,其他战士都在哪,他随手一指, “这一条都是,现在留在这里的还有39人。”还特地关照徐进端:“你别走来走去,他们有事会来喊你或找你的。” 半夜,第一小队行动了,许援朝赫然在列。 他知道他们是去探前方的雷区。 他们动了,他也动了。 埋在地下的雷都被他送进了距离60米开外的敌方营地,一时间雷声隆隆,相互都不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 最后还是被优基IX优化过视力超群的许援朝将自己看到的景象描述了一遍。 朱峰让通讯员赶紧将这一情况上报。 于是这一夜,他们往前推进了100米。 ——&—— 徐进端在这潮湿逼仄的猫耳洞一待就是两年,这里有最淳朴的战士,每次他去巡诊,总会有个战士在边上守护他。 虽然,他其实根本不需要这样的守护,但,他还是被他们感动到了。 只是,这里气候潮湿,徐进端虽然有金手指,不怕蛇虫鼠疫,也不怕潮湿,但战士们都是普通人,于是由普通下体瘙痒逐渐变得移动困难。 哎!可恶的烂裆,让战士们饱受煎熬。 好在他的药箱里有抗真菌的药物酮康唑,战士们看不见该往哪抹药,因为怕浪费药物,只能由徐进端和卫生员一起来。 好在他有一次性手套和指套,也好在他空间里药物充足。 两年里,来的卫生员换了好几个,徐进端却依旧坚守在最前线阵地,当然敌军的武器库、补给库更是莫名其妙地消失或自爆无数次。 而,两年来,他做的更多的是救治被炮弹炸伤的战友。 只要有呼吸,徐进端就一定会救活。 也因此,徐进端在队里成了宝,战士们都坚信,只要有徐进端在,他们都会从鬼门关被拉回来。 战争是残酷的,但对徐进端来说却是真真实实的历练,心与神、与身的历练。 在经历过两次换防后,朱峰带领的这支队伍接到撤离命令。 回到战区师部,徐进端就被军总院来人叫走了。 两小时后,徐进端手里多了一张介绍信和推荐信。 来不及和许援朝说一句话、告一句别,他就被车拉往了山城军医大,参加硕士毕业考试。 一个月后,徐进端分别收到来自魔都和京都的来信。 魔都的来信是梁重九的,京都的则是许援朝的。 徐进端一拍脑袋,自己真是忙糊涂了,忘了给家里去消息了。 梁重九的来信很简单就是问他是否安好,不要太累,想想还有他这个累赘要管,不能累病了。 许援朝的信一共写了五页纸。 先是描述了找他的艰辛,埋怨他到了也没个消息。 其次是说了他又被送回学校继续深造,硕士修的还是军事指挥专业。 最后开始憧憬(YY),说以后可以成为一代大将军什么的...... 最后一段,徐进端就当没看见,但确实为他能继续深造而开心。 领导能让你继续深造那就意味着你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而对徐进端来说,原主第一世是个成功的外交官,第二世里早早死了。换他来做任务,第一个任务他已经完成;第二个任务做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他觉得医生就很好,救死扶伤,即便每天面对死亡,却永远都能保持一颗热忱的心。这就是对人类的贡献! 1987年,27岁的徐进端博士毕业后被分配去了301,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军医。 当穿着军装回到魔都的徐进端出现在梁重九眼前时,老爷子哭了。 整整六年,六年没见啊! 所以,哭的停不下来!停不下来,真的停不下! 徐进端耐心等老爷子释放完情绪,给他做了顿可口的饭菜。 饭后,才问:“爷爷,你退休了没?” 老爷子:“退了,年初刚办的。” “那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京都?”徐进端试探地问。 “你确定留在京都?” 徐进端点头:“嗯,分配在301,以后估计都会在那了。” 梁重九沉思了会儿道:“我和你一起,不过这处房子我想过户给光辉。衡山路那栋小洋楼就留给你,以后你回来也有地方住。” 与其说张光辉是梁重九的学生,还不如说是他收的干儿子。 梁重九一直没和徐进端说起过张光辉的来历,但这么多年下来,徐进端再迟钝也能看出点什么了,何况他还有系统这个帮手。 张光辉的父母早年在战乱中被小日子的炸弹给炸死了,当时他才3岁。是梁重九收留了他。 其实,说是梁重九收留还不如说梁重九在梁秀秀的哀求下收留了他。 自此,供他上学、读书。 张光辉也争气在梁重九的资助下,考上了交大,成了他真正的学生。 尤其是在起风初期,梁重九的很多学生纷纷和梁重九拉开距离,断绝关系,唯独张光辉挺了下来。 而张光辉坚持的理由也很阳谋: 张家八代贫农,他如果不顾养育他长大的人,那岂不是白眼狼。 何况,梁重九本身没错,错的只是在他年轻时上的是私塾。可学知识有错吗? 第52章 那些激进分子也不是没和他怼过,可人家拿出红宝书正面刚,最后也就不了了之。 也确实是富有的是梁家而并不是梁重九。 要说当时,梁重九在别人争相出国求学时,他怎么说来着:“钱都让旁系带走了,我没钱。” 要徐进端说,这就是老狐狸狡猾的地方。 之后,考上京都大学的女儿梁秀秀不知怎么就认识了徐德彪,说是一定要嫁给他,这才有了徐进端。 然,梁秀秀却不知道徐德彪早就伺机寻找机会了。 只是开始的目标并非梁秀秀而已。 梁重九见徐进端没说话,以为他不乐意,正准备再说些什么时,徐进端收回思绪: “爷爷,张叔这么多年对你我如何,我都知道。在我心里也是把他当舅舅的。这些事儿,你做主就成。不过,舅舅都快50的人了,为啥还不结婚呢?” 徐进端问这话是存着小心思的。 梁重九苦笑:“早些年,谁敢嫁给他,这些年他又老了,更没人愿意嫁他了。” 徐进端笑道:“爷爷,你这么说舅舅真的好么!好歹,人家现在也是教授呢!” ——&—— 在魔都打包行李花了一周,一周后,徐进端带着老爷子踏上了北上的火车。 火车刚进站就看到站台上的一抹高大魁梧的绿色身影,不是许援朝又是谁。 果然,都快30的人了,还没个正形,这不刚透过车窗看见他,就在那挥手,搞得800年没见似的。 其实吧,两年前许援朝去西边边境操练前,两人见过一面。 他就没想明白都30岁的人了,是如何保持年少时的热情的。 可,显然老爷子是喜欢这种热情的男孩的。 没看见一下车就直奔许援朝而去了么,行李?那都是徐进端的事儿! 要说,这几年许援朝进步最快的是啥,那就是厨艺。 就算是徐进端也没想到,他在山城每天在实验室、图书馆、写论文间忙碌,许援朝却总是利用每月休假的两天去他小院练习厨艺。 不说别的菜,就说那盐水鸭、鸭血豆腐都堪称大师级厨师水平了。 至少就挺合梁重九口味的。 席间,许援朝问:“你有多久假期?” 徐进端:“三天。你呢?” “半个月,等你去报到,我回趟金陵陪老爷子几天再回来。” 徐进端问:“你分去哪了?” “西北。” 三人都不说话了。 最后还是徐进端开口:“金陵回来后,到我这里来趟,这两年我弄了点好东西,关键时候或许可以救命。” “好!” 接下来三天,两人陪着老爷子去爬了长城、游了故宫、看了升旗,去了东来顺吃锅子、便宜坊啃烤鸭。 每到一个地方,许援朝就会拍很多照片,单人的、双人的、三人的。 还给徐进端提要求了,想弄间暗房专门用来洗照片。 徐进端当然没问题。 三天后,许援朝走了,回金陵了。 徐进端去301报到了。 梁重九找到了自己的老同学,如今也都从京大退休了。 两三个老头也不忙别的。每天一早拿着桶、钓竿、象棋就出发了。 一直要到吃午饭才会回来。 进入301后,徐进端暂时过起了朝八晚四的日子。 也不过就是刚入职,熟悉流程阶段这短暂过渡期而已。 三个月后,徐进端终于结束了招人恨的朝八晚四日子。 而梁重九却豪气地花了四万五在后海附近买了个二进小院,不为别的,只因那里有他的钓鱼搭子甚至是饭搭子。 于是,徐进端只能给两个院子都装了电话。 装好电话的当天晚上,梁重九就给金陵去了电话,联系上了许安。 热情邀请许安有空来京都玩儿。 以至于,第二天刚上夜班回来的徐进端就接到了许援朝的来电。 首先问候的就是工作情况,其次问的就是有女朋友没。 徐进端就很迷地问:“我是不是快有嫂子了?” 许援朝连忙否认:“不是。是我们这有个军医,说是你学妹,认识你。就多聊了几句。 她说...说你在学校时,有很多学妹想和你发展革命友情,但你不理人家。” 徐进端理所当然道:“我又不认识,理他们干嘛!” 许援朝问:“就没想过找一个?” 徐进端笑了:“你年纪比我大的都不急,我急啥!” 两人又聊了会儿,就挂了。 又过几天,徐进端找人弄了两条退役警犬,分别叫黑豹和疾风。 黑豹今年7岁,是条公狗;疾风今年6岁,是黑豹的妻子。 这对夫妻,一共只生育过两胎,每胎都只生育了两只小奶狗,很幸运的都通过考核,目前还在部队服役。 在给狗子做过一系列检查后,发现夫妻俩身上都有暗伤,给他们一一处理后,惊讶地发现黑豹和疾风居然都没做绝育。 赶紧再给夫妻俩用了两颗宠物专用强体丸,希望他们健健康康,有生之年或许还能有几个狗宝宝。 第二天晨跑时,把这对夫妻送去了梁重九那里陪他。 平时,只要徐进端休息,就会把黑豹夫妻俩带回自己的院子住两天。 ——&—— 转眼三年过去,日历已然翻入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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