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是真的,真的是公主的尸体。” 5 傅景琛一把推开秋月,踹开门。 死死抓着家仆的衣襟,“你再说一遍,谁的尸体?” “公主的尸体。”家仆指着秋月,“在夫人院中的枯井里发现的。” 傅景琛嘴里说着不可能,踉跄着跑去秋月院中。 只见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衣不蔽体,躺在地上。 破开的肚腹,露着猩红的黑洞。 她,真的是白芷。 不可能,那个可恶的女人,凭什么去死? 傅景琛咬着后槽牙,“我不信她是公主,去查。” 随后赶来的秋月,惊呼一声昏了过去。 往日只要她装晕,一定会被傅景琛紧紧抱在怀中,而这一次她却躺在冰冷的地上。 她心里却想着,大概是傅景琛太过惊讶,才忘记抱她。 可她没想到,竟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驸马爷,都是秋月勾引太子,被您娘亲撞见,才杀了您娘亲的。” 秋月心里一咯噔。 来人是谁,为什么知道当年的真相? 明明,她都把知情人全部杀死了。 莫非是春花,可春花不是被自己杀死了? 傅景琛脑子一片空白,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来人是谁? 为什么一口笃定,是秋月杀了自己娘亲? 分明是白芷做的。 她淫荡不堪,被娘亲撞破奸情,就杀了怀孕的娘亲。 还说娘亲偷她的簪子,便命人将娘亲乱棍打死。 便是腹中胎儿,也被打出掉在地上。 彼时,正在科举的傅景琛不知,一举成为状元后,又被白芷钦点为驸马爷。 他寒窗苦读十几年,却因白芷一句喜欢,就断了前程。 他可真傻,以为托付真心相识三年的是农家女,没想到却是堂堂公主。 若不是秋月告知他真相,他要被白芷戏弄一辈子。 所以他恨,他娶了白芷,却在洞房花烛夜要了秋月。 他明明能杀了白芷为娘亲报仇,可一来觉得死太便宜她,二来也确实狠不下心。 他糊涂,他窝囊。 他为什么会对凶手动了恻隐之心。 所以,他纵容秋月欺辱白芷。 知道她终身不孕,还送了她最喜欢的小狸奴。 知道她落水风寒,还眼巴巴凑上去给她诊脉开药。 可他娘亲死的不明不白,他不杀白芷,那就杀她家人。 让她也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 如今,来人却告诉他,所有的怨恨都是假的? 他娘亲不是白芷杀的,是秋月杀死的! 不,这不是真的。 凶手,就是白芷。 春花跪在傅景琛面前,平静无波,冷冷重复,“小人亲眼看到秋月和三皇子媾和,被你娘亲撞见。” “她杀了你娘亲,在公主面前说此人不慎落水,却扭头告知你公主杀了你娘亲。” “还污蔑公主浪荡不堪,背锅顶罪。驸马爷,那你可知,四年前秋猎,是我家公主救得你。” “你这条命,都是公主给的!” “如今公主已死,小人只想给公主洗清冤屈,替公主收尸。” 装晕的秋月躺不住了,她睁开眼,假装从昏厥中醒来。 看着不远处的傅景琛,手按在肚子上,“阿琛,我肚子好痛,你送我回屋好不好?” 傅景琛纹丝未动,问秋月,“你可认识此人?” 秋月看着春花,摇摇头,“她是谁呀?我不认识。阿琛,我真的好痛,是不是旧疾复发了?” “也是我没福气,留不下我们的孩子,呜呜。” 秋月还想,如果春花争辩,她早已想好借口。 公主已经死了,她颠倒黑白又如何。 毕竟,公主是杀人凶手不是吗? 可春花冷冷说,“驸马爷医术高强,诊脉便知一二。” 秋月神色一变,想要开口解释,便被傅景琛点了穴。她一动不动,任由傅景琛给自己诊脉。 傅景琛诊脉后,脸色一黑。 秋月的身体才是真的淫荡,便是小产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畀曠嗜扏球詂鲯殹搶唨凿轟潟犸怲奱 就因为这样的女人,他冤枉了白芷,害死了白芷。 傅景琛气得吐出一口血,死死掐着秋月的脖子,“说,白芷是不是你害死的?” 6 秋月双手使劲扣傅景琛的手,感觉上不来气后,拼命挣扎。 傅景琛恨不得掐死秋月,都是这个贱女人。 才让他一次次误会白芷。 想到天真的白芷,傅景琛闭眼。 他这些年都干了什么! 在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骂她脏,还和秋月圆了洞房。 算计她全部亲人,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都死在他研制的毒中。 刨开白芷的肚腹,塞入贱人的死胎。 啊!!! 他究竟都做了什么? 不行,他不能轻易杀了秋月,他要替白芷和娘亲报仇。 傅景琛松开秋月,一脚踩在秋月手指,狠狠碾压。 秋月疼得惨叫,却补了一句,“我也是这样折磨她的,可惜她被毒哑了,连惨叫都喊不了。” “傅景琛,你恨我做什么,是你害死她的。” “是你杀了她的亲人,是你刨开她的肚腹,是你休了她,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可笑。” 秋月突然说不出话,因为傅景琛把她打晕。 “押入地牢,我要亲自凌迟她。” 等人带走秋月,傅景琛却发现春花和白芷的尸体都消失了。 他连忙问,“人呢?” “报告驸马爷,小人们不敢阻拦。只能任由来人带走了公主的尸体。” “闭嘴,不是尸体,白芷她没死。” “她怎么会死呢?” 傅景琛不想难为真心对待白芷的人,可等他追出去,却连半个人影都没找到。 白芷消失了。 春花也消失了。 等他翻遍了京城,便是掘地三尺,也没有找到此人。 找不到白芷,傅景琛把所有的愤怒发泄到秋月身上。 再一次去地牢,秋月被五花大绑,嘴里含着千年参片,小腿上早已没了血肉,露出森森白骨。 傅景琛也不说话,拿起一旁的刀削下她大腿的肉。 鲜血如注。 秋月两眼一黑,恨不得傅景琛那把刀戳在自己胸口。 好痛,痛的她只想死! 死了,才能解脱。 可傅景琛把她毒哑了,她嘴里还含着参片,只能疼得闷吭几声。 秋月看着傅景琛,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宠爱自己的男人,一瞬间就变得如同恶魔一般。 削了五片血肉,傅景琛放下刀,一点点擦干净自己手上的血,才转身离开。 他折磨秋月,却再也换不回白芷的命! 又一次宿醉,傅景琛似乎看到脸上带着红霞的白芷。 她轻轻牵着自己的手,憧憬未来,“我最喜欢小狸奴,将来一定要养一只雪白的。” “景琛,这是我求得平安符,它会保佑你高中的。” “如果我们成亲,我想要一个自己的花园,我最喜欢桃花,到时候你种一片桃林好不好?” “景琛,我爱你。” 一醉万年的傅景琛,沉浸在美梦中不愿醒来。 还是家仆泼了一盆冷水,才唤醒他。 傅景琛想起白芷想要的桃林,不管天寒地冻,花了重金运过来几颗桃树。 可干枯的枝丫,连片枯叶都无。 傅景琛又买了很多白色小狸奴。 个个都似它,却每一个只都不是它。 傅景琛悔不当初,一夜之间青丝变白发。 他轻轻抱着一只小狸奴,“白芷,你在哪里?” 7 再睁眼,空荡荡的桃林,和怀中消失的小狸奴。 却看到,不远处熟悉的身影。 傅景琛揉揉眼,不敢相信的看着不远处。 消失许久的白芷出现。 她依靠在树干上,轻抚怀中的小狸奴。 “景琛,你看,它好喜欢我。” 傅景琛大气都不敢出,蹑手蹑脚走到白芷身边。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就相信,白芷没有死。 不然,如今为什么会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这次,不要再走了好吗?我亲手给你栽种桃树,我养好多小狸奴,只要你留下。” “答应我,留下来,好不好?” 白芷摸着小狸奴,摇了摇头,掀开衣摆,露出狰狞的染血刀口。 “景琛,你还记得这道伤口吗?那么长的伤口,我还能活着吗?” “这肚里可是你和秋月的宝宝,可惜和我一样……都死了!” 话落,白芷消失。 “不,不是,白芷,你不要走。” “都是我的错,你回来好不好?” 可傅景琛看着无人的桃林,哪里还有白芷的身影? 他也是糊涂,明明给白芷把脉,确认她真的不在了。 不等傅景琛悔恨,他听到家仆来报,“驸马爷不好了,地牢的女人自杀了。” 傅景琛剑眉一挑,那个该死的贱女人,在他没有凌迟完之前,绝对不能死。 他匆忙赶到地牢,看着口吐黑血的秋月,和她露出森森白骨的下身。 家仆跪地求饶,“对不起,驸马爷,小人一时疏忽,没想到她咬舌自尽,小人……” 傅景琛不等人把话说完,抽出随身携带的银针,一针针扎在秋月身上,硬生生把秋月从鬼门关拉回来。 “贱女人,你休想死。” “敢咬舌自尽,这舌头不要也罢。” 话落,傅景琛抽出家仆的剑,一剑斩断秋月的舌头。 秋月挣扎,被傅景琛挑断手筋脚筋,用长钉死死钉在木架上。 他勾起秋月的下巴,“没凌迟完,就是留口气,我也要让你活着。” “我的医术你知道,阎王让你三更死,我拖也要把你拖到五更。” 秋月动了不能动,怨恨傅景琛为什么这样狠? 她也埋怨自己,为什么要纠缠这样的男人。 可是,在死之前,她只能硬生生熬着。 熬着被傅景琛片成一具白骨…… 熬了三个月,秋月终于在桃花绽放那天,死了。 傅景琛命人把她丢进乱葬岗,任由野狗咬断染血的白骨。 回到桃园,看着粉色的桃花。 傅景琛忍不住想,如果当初他查明真相,此时他和白芷的孩子,应该会遍地跑了吧。 现在他去死,能遇上白芷吗? 白芷会在三生石畔,等自己吗? 傅景琛不知,他又一次宿醉过去。 只有醉了,他才能见到白芷,恳求白芷原谅。 而千里之外的江南水乡,在一大片桃林下,有一个怀中抱着小狸奴的女子。 她正是,被断定死亡的白芷。 8 当初,白芷被丢进枯井里等死。 在傅景琛娶秋月那天,她以为自己大限将至。 以为是父皇和娘亲来接她,实则是听闻公主消息,赶来的春花。 春花是苗疆人,懂一些巫蛊之术。 不然,当年也不能从秋月手中活下来。 可她还是来晚了。 看着自己悉心照顾的公主,被开膛破肚马上要死,她真恨不得杀了那对狗男女。 所以,她做了一个局。 让傅景琛和秋月以为,白芷死了。 而她则挑明所有真相,在愤怒的傅景琛惩戒秋月时,带着白芷离开。 当晚,她便带着公主乘舟南下,来到江南水乡。 所以傅景琛翻遍了京城,也找不到消失的两人。 怕公主太过痛楚,她给公主中了一个失忆蛊,让公主忘记所有的不快。 忘记被秋月折辱的种种。 忘记眼瞎的男人。 忘记一切,只留下美好的记忆。 也幸亏她懂巫蛊之术,才能及时解了公主体内的毒。 公主身体康复,也能说话。 可惜,公主肚腹上的疤消不掉,也依旧终身不孕。 不过,好在,还活着。 此时的春花,仔细给白芷梳妆,“小姐,今日戴桃花簪可好?” 我点点头,任由春花给我戴上粉色的桃花簪。 “小姐真美。” 揉着小狸奴,我说,“你呀,嘴上抹了蜜一样甜。还不知,会便宜了那个臭小子。” “奴婢才不嫁呢,我可要永远和小姐在一起。” 推开贫嘴的春花,我拢了拢怀中的小狸奴。 这几年发生了什么,全都不记得。 春花说,我生了一场大病,好不容易恢复健康,却丢失了一部分记忆。 她说,我们是逃难来到江南的。 还说沿途不小心遇到山匪,她脸上被划伤,而我肚子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 说要不是上天垂怜,我们主仆就一命归西。 江南水乡真好,看着远处的一片桃林,和怀中的白色小狸奴,我笑了笑。 “你主子虽然是孤家寡人,可不喜欢女色。等你主子赚钱了,给你攒嫁妆。” 不记得,便不记得吧。 我能忘记的,理应不是重要之事。 可每每入夜,我都会做一个怪异的梦。 总会梦到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男子,他头戴簪花跨马游街,好似是个状元郎。 还真是南柯一梦。 我一个贫困潦倒的孤女,怎么会和状元郎扯上关系呢? 人光鲜亮丽,又怎么会看上我这个有残不孕之人。 “小姐,今日有桃花宴,我们去摆摊吧。” 我放下小狸奴,和春花带着雕刻好的木头小狸奴,赶去桃花宴。 人多热闹,我雕刻的小狸奴卖了好几个。 两个时辰后,只剩下一个有点瑕疵的小狸奴。 罢了,因为染了血,确实不好卖。 那就拿回去逗淘淘玩吧。 我准备收起木雕,一个修长的大手拿起小狸奴,“多少钱,我要了。” 抬头看来人,一头银发,莫非不是本国人? 我笑着说,“二十文。” 二十文,够我和春花三天的饭钱。 能卖出去,也是好的。 可来人呆愣中,松开木雕,一把抓住我的手,“白芷,是你吧,我就知道你没死。” “松手,我不认识你。” 男人很激动,一直说,“我就知道你没死,和我回家吧,我的公主。” 他在胡说什么? 一旁的春花打开他的手,“公子,你认错人了。” 男人依旧死死盯着我,“我是傅景琛,你钦点的驸马爷。白芷,你真的忘记我了吗?” 看着略带熟悉,又陌生的男人。 不知为何,我想到梦中那个男人。 男人鲜衣怒马,墨色长发,他好像说,“白芷,你为什么杀死我娘亲?” 我头疼欲裂,忍不住捂着头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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