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笑起来:“这孩子,回来也不说一声,走走走,赶紧回家,阿姨给你做好吃的,番茄炒鸡蛋怎么样?你以前最爱吃了。” “您记错了,这是慧慧姐最爱吃的。” “……那,那就……” 想了半天,高红霞也没想起来秦天南爱吃什么。 秦天南也不为难她,笑着说:“阿姨,吃饭就不必麻烦了,我是来跟你们说一声的,前两天县里召开了公审公判大会。” “啥?”高红霞愣住。 周围本来已经要散了的婶子大娘们都站住脚步,凑过来听。 “公审公判大会。” 秦天南又重复了一遍,“小姑父和金元宝被判死刑,可能过几天就要执行。我奶和小姑被判十年,已经被送去监狱服刑了,哦对了还有三叔,他判的少点,只判了三年,送去劳改农场了。” 高红霞一张脸都变了。 秦天南继续说:“我托关系见了他们一面,我奶和小姑他们,让我给你们带个话,叫给准备些生活用品和钱送过去。” 高红霞一张脸青白交加。 其他人都纷纷询问:“真开了公审公判大会呀?” “在哪儿开的?人多不多?可热闹吧。” “是不是也要公开枪毙?” “真是活该哟。” “你奶都六七十了吧,判了十年,也不知道有没有出来那一天,这岁数,说不准哪天就死在牢里了。” “你奶干啥了咋判这么重?” 秦天南:“我爸寄回去的生活费,都被我奶拿去放高利贷了,获利太多,判的就重。表姐顶替我上大学的事儿,我奶也参与了。” “这可真是……报应啊!” 秦天南又看向高红霞:“对了,我奶说一定要叫我爸过去一趟,必须去见她,不然……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就是这么说的。” 眼看周围的人八卦的眼神越来越亮,高红霞赶紧说:“小南咱们先回家去吧。” 上了楼到了家门口,高红霞才注意到这死丫头身边怎么还跟了一个女人,衣着就是最普通的灰色衬衫灰色裤子,刚才在人群里咋就没注意到? “同志你是……” “这是三礼的远房表姐。”秦天南回答道。 高红霞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叫两人进屋了。 家里的格局还是跟很多年前一样,只是又添置了不少新东西,比如新的沙发,电视机,收音机。 母亲的钢琴上盖着蕾丝盖布,擦得锃亮,不用问就知道是继姐沈文慧在用。 母亲的书架上,原本的化学类专业书籍都不见了,堆了些乱七八糟的各种书。 一进门,高红霞脸上的笑容就垮下来了。 “小南啊,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那些事?有那样坐牢的亲戚长辈,对你来说又能是什么好名声?” 秦天南笑了:“报纸上广播上都人尽皆知了,还怕我再说一遍呀。” “低调你知不知道?你爸现在正是在关键时候,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原本板上钉钉的升职,恐怕都不知道多出来多少变数,你还要再到处宣扬!”高红霞沉着脸说。 秦天南心里微微一动,听高红霞这意思,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沈成山竟然还有把握当上厂长。 很显然,一定是他背后的那位领导出力了。 高红霞进去厨房摔摔打打地做饭,秦天南也懒得理会她,自己在屋子里转悠,开启她今天来这趟的目的。 沈文慧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房间门开着,秦天南翻出来了不少东西放在桌子上。 “你干什么!” 沈文慧下意识地喊起来。 高红霞手里还拿着锅铲,赶紧跑了过来:“咋了?” 沈文慧红着眼睛指着屋里的秦天南:“妈,你看。” 高红霞已经看到了,眉头也皱的很紧:“小南啊,你这是做什么?” 秦天南:“拿我的东西。” “什么你的东西,这是我房间!这里面的都是我的东西!”沈文慧气得不轻。 秦天南:“这个妆奁是我妈妈的,里面的首饰呢?” “……哪有什么首饰!” 秦天南轻笑:“行。” 她直接拎出床下面的一个皮箱子,这皮箱子一看就有些年头了,但外面的皮保养的竟然非常好。 “那里面都是我的衣服!” 秦天南却不管,直接打开皮箱子上的按扣,把箱子里的东西倒了一地。 里面确实有衣服,但在衣服中间还有一个绸缎绑住的包,打开,里面有一对水头很足的满绿翡翠镯子和一个银锁。 见秦天南把镯子和银锁都给拿起来,沈文慧顿时不干了:“这是我的东西!你给我放下!” 秦天南把镯子用绸缎重新包裹住递给角落里站着毫无存在感的温姐,那个小小的银锁她则自己装入口袋。 原本要扑向秦天南的沈文慧,立马掉头去扑温姐,那她可真是找对人了。 高红霞脸色也很不好看:“小南你这是干什么?” 秦天南:“拿回我的东西呀。高阿姨,你不会以为这些东西在这儿放久了,就成了你们的吧。” 高红霞气得脸涨红:“亏你还是高考状元,考这么高的分都不知道什么叫礼貌教养?你这是抢劫!” “您可以报公安。”秦天南笑,“顺便让公安来帮我找一找,我妈的东西可不止这一点,应该还有几根金条,有其他的金银首饰……” 高红霞:“……” 她深吸口气:“小南啊,这些东西可不能拿出去,再被人说你也是资本主义做派,那你这大学恐怕都不能上了。” 秦天南:“那搁在家里万一被举报,你们担的风险岂不是更大?还是不劳烦高阿姨了。那些金条呢?”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红霞这会儿恨得牙痒痒。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死丫头几年不见,怎么完全变了样子。 早知道…… 早知道她变成现在这样,她早把这些东西收走了! 也怪文慧这丫头,看上这对手镯,非要自己留着玩,不然早卖掉换成钱才省事。 沈文慧根本别想从温姐手上讨到好,反而被温姐推得一个踉跄跌在地上,就开始大哭起来。 外面就传来敲门声:“怎么了这是?” 高红霞赶紧应一声:“没事没事,小南跟慧慧闹着玩呢。” 说完,高红霞看着秦天南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么样?别以为你考个高考状元就能无法无天了!” 秦天南:“我没想怎么样,就只是把我妈和我的东西带走罢了。” 她把那个皮箱子里的衣服倒了一地,就开始往里面装东西。 妈妈的那些化工专业书籍都没有了,估计是被当废纸卖掉了,倒是一些文学类的书籍还在。 她把那些书都给装进箱子里。 沈文慧还想要冲上去,却被高红霞给拦住了,母女俩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秦天南装东西。 就在这时,沈成山也下班回来了。 沈文慧立刻就扑过去开始哭。 沈成山眉头紧皱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听说小南回来的事,当然也知道小南竟然当众说了公审公判大会上,她奶和小姑被判刑,以及小姑父林克保被判死刑的事。 沈成山心里很不爽。 老厂长年底就要退休,现在正是选拔新厂长的关键时候。 这次引进设备他是头功,新厂长的位置本来应该铁板钉钉的,偏偏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 在会上,就有人提出来了他家里的情况。 沙领导力排众议,说现在新社会了不搞连坐,再说了真正罪大恶极的事林克保,总不能妹夫犯事,他这个大舅子也要担责任吧。 至于他母亲韩金花放高利贷的事,厂里也对沈成山进行了调查。 贪污受贿之类的都没有,就是每月给母亲寄生活费抚养费,结果母亲把钱给攒起来,又借给村里其他人,还收了利息。 这件事顶多算他失察,也不应该牵累到他头上。 如今已经不是过去扣帽子就把人置于死地的时候了,我们要提拔有能力的同志,不能因为这一点小瑕疵,就把人一锤子定死。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还支持沈成山当厂长。 当然了,为了平息各方意见,那就多提几个厂长候选人嘛,老厂长到年底才退休呢,再多观察一段时间。 沙领导跟沈成山说了,这段时间注意点影响,设备已经到港口了,正在安排运输,只要完美落地,安装调试成功,这个厂长就肯定还是他的。 可沈成山一回来,就看到家里这一幕,他眉头紧皱,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气。 “小南,既然你要留在省城上学,那就好好学习。你想要什么东西跟你阿姨说,叫她给你准备。你现在这是干什么?回来抢劫?欺负你姐?”沈成山质问。 秦天南压根就懒得跟他废话:“我回来拿我妈的东西。找了半天就剩这么点了,怎么,不让我带走啊?” 沈成山抿唇。 秦天南:“我倒是想问问,当初我妈妆奁里的金条呢?还有其他首饰,怎么都没了,就剩这对镯子和我过百日外公给的银锁。其他东西去哪儿了?” 沈成山眉头紧皱:“哪有你说的那些东西,当初你妈被举报,人家来家里搜,真要有什么也都给搜走了。” 秦天南点头:“行。那这些我要带走,你没意见吧?” “你要带去哪儿?”沈成山,“学校还没开学,你这些东西拿去学校合适吗?小南,过去的事情不提了,叫你阿姨把房间收拾收拾,你回来也有个住处。” 秦天南:“好呀,我住惯这个房间了,也不喜欢跟别人一起住,把这个房间重新收拾一遍吧,我偶尔想回来的时候就回来了。” 沈文慧一张脸顿时白了,咬着唇含着泪看向沈成山:“爸爸。” 沈成山:“小南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还咄咄逼人!你要这个房间,让你慧慧姐住哪儿?” 秦天南:“她可以住阳台啊。前几年我重病回来的时候,不就是住的阳台吗。” 沈成山:“……都多久的事了,你还记着。” “我记得的可多了,爸爸。”秦天南笑笑,“饭我就不吃了,高阿姨估计也没心情做,东西我现在要带走。如果不允许的话,你们可以报公安抓我。” “你这孩子,说的都是什么话。”高红霞脸上挤出一个笑容,“你拿走就拿走吧。” 沈文慧焦急地喊了一声“妈”,她是真的很喜欢那对翡翠镯子,虽然不敢戴出去,可她自己私下里经常把玩的,特别漂亮。 她也打听了一下,这样成色的翡翠镯子,一对要卖几千块呢。 她想留着当嫁妆的。 高红霞看了沈文慧一眼,眼神中带着警告,沈文慧不敢吭声了,只不停地抽噎着。 秦天南把妆奁也装进去,把箱子合上,温姐顺手就给提起来,两人就这么出门了。 沈成山这才注意到屋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他眉头紧皱。 走出家门,走廊里不少探头探脑的婶子就上下打量秦天南:“没事吧小南?好好的咋吵起来了?” 秦天南:“没有吵,我把我妈妈留下的东西带走。” 她指了指温姐提着的那个皮箱子。 婶子们都不免感慨:“就剩这么点儿东西了。” 当初的秦小姐是大学的化学教授,工作很忙,还要做实验啥的,三天两头不在家,跟她们这些街坊邻居交流也少,都说秦小姐是文化人,性子傲。 但秦小姐人家是大知识分子,跟她们这些没文化的,也确实没有共同语言啊。 人家也没看不起她们,日常碰面问候,人家也都很客气的。 倒是沈成山后娶的这位高主任,对谁都是一副笑脸,看着可和气了,实际上花花肠子多的很。 据说这位高主任,跟秦小姐还是朋友呢,从小一起长大。 当初沈成山娶高红霞,说的就是秦小姐下放了,小南还小,没人照顾不放心。 结果娶了高红霞,才多久啊,就把小南送去乡下了。 啧啧。 秦天南和温姐一起离开家属院。 回到招待所,秦天南当着谈老太的面把带回来的皮箱子打开。 “这皮箱子是我外婆的嫁妆,传给我妈,后来出事弄丢了一只,这只被高红霞藏起来了。”秦天南说。 谈老太看了这皮箱,连连点头:“这箱子可是老海市最精湛的工匠才能做出来的。现在怕是早没处寻了。” 打开箱子,把里面的妆奁拿出来,谈老太就更是交口称赞。 “上好的小叶紫檀,木料好,这雕工更好。” 秦天南把翡翠镯子也拿了出来。 谈老太:“这种水可真足,这绿也辣的很,好东西,好好收着吧。” 最后是那个小银锁。 “这银锁的形制也是老东西,银子不值钱,手工值钱。” 秦天南笑着点头:“秦家的家底,在抗战那几年就差不多耗光了,留下的东西很少,基本都是我外婆的,外公实在是舍不得卖。” 她拿着银锁抠了一下,那如意形状的银锁,竟然被掰开了,中间有一枚钥匙。 谈老太惊讶:“这钥匙……” 老太太还是有见识的,这钥匙是某家国际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你今天去就是为了拿这个的?” 秦天南点头:“顺带拿点别的东西。” 她把一个书本翻开,竟然从里面翻出来了十几张不记名的存折,每张都是一万元的面值! 谈老太都看傻眼了。 而此刻机械厂家属院,沈家。 高红霞忽然尖叫一声从房间里跑出来,把沈成山给吓了一跳。 “又怎么了!”沈成山很不耐烦。 高红霞一张脸惨白一片:“存折没了。” “什么?” “存折!”高红霞浑身冒冷汗,“我全都找了,存折没了!” 沈成山腾地站起身来:“都没了?” 高红霞不断点头。 两人重新回屋又找了一遍,就连沈文慧也跟着跑进来帮忙找。 房间里被翻了个底朝天,可是什么都没有。 高红霞瘫坐在地上。 沈文慧咬着唇:“怎么会突然没有了?” “沈南星!”高红霞忽然说道,“一定是这个死丫头,一定是她!” “今天就她来家里,翻箱倒柜找东西,我以为她只翻了慧慧的屋子,没想到她还跑来咱们屋子里翻!存折肯定是她偷走的!” 高红霞疯了一样就要往外跑,被沈成山死死拉住。 “你要去干什么?” “我去找她!我要报公安,叫公安把她抓起来!我的存折啊!”高红霞一边哭一边挣扎着要往外跑。 沈成山怎么拦都拦不住,气急败坏地甩了她一巴掌。 高红霞捂着脸,一脸不敢置信。 沈文慧赶紧跑过来抱住高红霞,哀求地看着沈成山:“爸爸,不要打妈妈。” 沈成山深吸口气,咬牙说道:“你去找她,去报公安,然后你打算告诉公安,这些存折是哪儿来的?我的工资你的工资,能存下这么多钱?” 高红霞:“……” “当初就跟你说过,那些小黄鱼不要卖,收拾起来以后用着方便,你非要卖,要把钱存银行又不敢存自己名下,全都存成不记名的存折!现在好了!全没了!” 高红霞嚎啕大哭。 第61章 秦天南猜的一点没错,沈成山和高红霞压根就不敢来找她要存折…… 秦天南猜的一点没错, 沈成山和高红霞压根就不敢来找她要存折。 这些不记名存折算下来足足有十几万,应该就是卖掉她妈妈那些首饰,以及小黄鱼换来的钱。 而之所以能精准找到高红霞存折存放的地方, 也是因为上辈子的记忆。 不过她现在也不着急把钱取出来, 存折更好收拾,现在可没有百元大钞,十几万的大团结取出来也着实不好放。还要感谢如今这时代特有的不记名存折, 等以后身份户籍和货币管理规范起来后, 存款就必须实名了。 给秦家平反这事儿, 没有那么顺利。 这一点秦天南早有预料。 上辈子她也是后来才知道, 她被嫁给某领导的脑瘫儿子后,她的身份就变成了秦小丽,后来的通缉令上名字也是秦小丽。 给她按上这个身份, 目的就是为了顺理成章继承秦家产业。 这说明秦家产业应该是早就被盯上了,上辈子她一切都被蒙在鼓里,也没有考出状元这么耀眼的成绩, 盯上秦家产业的人,自然不会把她放在眼里。 或许上辈子沈成山和高红霞用她亲妈的死讯骗她来省城,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秦家产业。 至于说夺取她那份海市医学院的录取通知书,应该只是顺便。 这辈子她考出了高考状元这样的成绩,还因为南明县那一摊子事, 闹得人尽皆知。 现在的她, 可以说是全国上下最出名的状元,一点都不夸张。 在这种情况下, 想要通过她算计秦家产业的人, 恐怕也很头疼吧。 果不其然,某栋小洋楼里, 一个年轻男人狠狠把手里的高脚杯给砸在地上。 “说啊,现在怎么办?” 男人生得白净,一双桃花眼,嘴上还带着笑,可愣是没人敢队上他的视线。 如果林秀秀在这儿就会认出来,这就是她上辈子嫁的那位家世显赫的二代老公,沙承康。 “康少,一个农村长大的丫头片子能有什么见识?主要是她现在这动静闹得有点大,咱们做得太明显,容易被人盯上,再去攻击你家老爷子就不划算了。” “我看要不直接去找她谈?咱们有的是功夫缠着她,她要不同意卖那几栋楼,那她给秦家平反的手续就别想走完。” “就算是走完了手续,那楼她也拿不到。咱们先跟房管局那边把租赁合同给签了。” 沙承康这才慢慢消了气,脸上又挂上了笑容。 他早就盯上秦家的产业了。 秦安堂的楼是在省城最好的位置,一排足有十间门面,三层洋楼,后面还带有很大一个院子,非常气派。 当然,地段才是最重要的。 除了秦安堂,秦家还在省城另外几个繁华地带拥有好几栋楼,位置都特别好。 上头经济改革的政策已经下来了,虽然地方普通人感受还没那么明显,但他这样消息灵通的,早就知晓。 像他们这样的人,无一不在想尽办法收拢一些资产。 而省城这些地段好的楼房,大部分都是当初在运动中被没收的,现在都要陆续还回去。 他其实已经使手段弄了不少了,但秦家这可是最大的一块肥肉,他盯了很久的,怎么会放弃。 之前没太着急,是一直在等政策。 这政策终于下来了,偏偏秦家这边又出了问题,秦家唯一的血脉,竟然考上了省状元,还搞出那么大动静,全国皆知。 这就让沙承康有些难受了。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是等政策下来之后,就想办法把秦家这个血脉拉拢过来。 要不然机械厂那边,也不可能轮到沈成山跟着出国。 想的就是拉拢沈成山,到时候直接把秦家这个唯一血脉嫁给他哥沙承平。 他哥沙承平先天脑瘫,脑子智商其实是正常的,甚至还很优秀,但嘴歪眼斜,四肢都无法控制。 家里人并不待见他哥,只有他奶奶在念叨着,要给他哥找个媳妇留个后。 他是无所谓的,这不是正好么,把那个秦家血脉嫁给他哥,秦家产业不就顺理成章落到他们手里了么,这样干谁都挑不出毛病。 却怎么也没想到,那个秦家血脉在乡下竟然结婚了。 本来也结婚也没什么,给她改个名字再嫁给他大哥就成,甚至嫁过来的人不是她也成,只要这个身份沈成山认,能继承秦家产业就可以了。 可偏偏,她闹出了个省状元,还是举国皆知的省状元。 她和秦家的关系,在报纸上也被说得清清楚楚。 这让他们逼婚也好,掉包也好,一切计划都白费。这叫沙承康怎么能不生气。 既然常规手段用不了,就得用点非常规的手段了。 秦天南又一次去房管局的时候,被人请去了办公室,见到了沙承康。 沙承康也是第一次见到秦天南,这个考了省状元的秦家血脉,就因为她的事,南明县被搅合得天翻地覆。 他老子这边还折进去了一个人,就是那个叫孙庆江的副县长,一个傻逼玩意,差点儿连累到他老子。 沙承康没想到,这丫头竟然长得这么漂亮,早知道的话,恩,他娶了也不是不行,推给他哥的话有点暴殄天物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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