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陈韵过了会才觉得有点安静,慢慢地回过头:“高兴傻啦?” 宋逢林半真半假:“看来我在你心里的地位,排在爸妈、辰辰妈妈和鱼儿妈妈后面。” 哦,闻见酸味了。 陈韵:“咱俩不是一块看吗。” 很有道理,却又叫人失落。 宋逢林心想也许是自己太计较,往好处想:”好歹星星和阳阳在我后面。” 跟两个学龄前儿童有什么好说的,陈韵:“差点忘记还有他们。” 自己还是被记住的那个,有什么不满足的,宋逢林:“不急着通知。” 又把她的碎发捋到耳后:“明天要去学校是吗?” 陈韵:“对,还得交一遍纸质材料,要复核。” 宋逢林:“那我去交,我还没进去过呢。” 他也想提前看看女儿的未来六年要学习的地方。 既然他这么积极,陈韵:“我去店里了,你待会送星星去弹琴。要是有想做的事情,就把儿子送我那去。” 宋逢林愣了愣神,苦笑:“发现除了上班,我还真没别的事做。” 他连电子产品都不沉迷,生活色彩单一到极至。 忙的时候想不到这些,闲下来才值得琢磨。 陈韵:“在你交接的一个月里,可以好好发掘一些爱好。” 爱好?宋逢林人生至此三十五年,这恐怕是唯一缺乏的东西。 可是顷刻之间,他脑海里蹦出来一个身影,说:“我有。” 陈韵居然不知道:”是什么?” 宋逢林:“我带阳阳去店里找你。” 陈韵战术性往后仰:“你的爱好是看我带孩子?” 又怂恿着:”阳阳一直想去乐高体验课,不过他年纪太小得有家长陪同。你知道的,我一看这些就头疼。正好你带他去一次。“ 宋逢林:“下礼拜再去。” 陈韵:“这礼拜不是也有空吗?” 宋逢林:“因为我想去店里找你。” 虽然儿子是捎带的,但偶尔让他成全一次爸爸的愿望也不过分吧。 直白得叫人受不起,陈韵不自在地垂下头:“我个人认为你可以有一些比较高雅的兴趣。“ 宋逢林:“这样就很好。” 他小时候想做好,成年后想过好,汲汲营营到今日,才发自肺腑觉得过上好日子。 陈韵收敛掉所有情绪,头微微抬:“那你来,我给你做好吃的。” 又强调:“只给你,不给儿子。” 宋逢林替儿子说情:”分他吃一口行吗?” 陈韵唇齿之间用力:”不行,只给你吃。” 宋逢林争取过,心想自己确实爱莫能助,说:“我会躲着他吃的。” 陈韵想起上回老二扁桃体发炎,她只给老大吃了糖。 老大嘴上答应不让弟弟知道,结果很快就说漏,气得小的嗷嗷大哭,第二天嗓子彻底大歇菜。 当然,老公应该不至于犯这种错误。 陈韵对他还是比较信任的,点点头:“好,我走啦。” 大周末的,她出门去上班,宋逢林在家带孩子,完全是两个人从前的颠倒。 连孩子都觉得新奇,尤其是陈星月。 她已经七岁,时不时能迸发处一点智慧:“爸爸,你以后都不工作了是吗?” 别以为小朋友们傻,他们即便没有亲耳听见,也能从身边人的只言片语里推测出部分细节。 宋逢林;“暂时是这样。” 陈星月直指核心:“暂时是多久?” 宋逢林:“这个爸爸还不确定,没办法回答你。” 他是想着家里经济不紧张可以稍微休息几天,又不确定自己这种时时紧绷的性格可以躺多久,不能给女儿一个确切的答案。 好在陈星月也没有“死缠烂打”,只是快快乐乐地跳来跳去:“太好喽太好喽,以后爸爸就能一直接我放学了。” 宋逢林:“妈妈接你放学不好吗?” 陈星月先郑重声明自己无敌喜欢妈妈,才有些不好意思:“可是你来得比较少。“ 物以稀为贵,宋逢林养她也七年,能摸透女儿的一点心理。 他很有自知之明道:“过几天你就嫌弃我。” 陈星月抱着爸爸撒娇:“才不会。” 有人抢的也是好东西,陈昕阳不甘示弱要挤在爸爸和姐姐之间。 姐弟俩把蹲着的宋逢林撞倒,他只听见扑通一声,夸张地想:这地都跟着震了。 陈昕阳顺势坐在爸爸的肚子上玩,毫不留情地差点把他的早饭给压吐。 宋逢林觉得自己像是刚背上壳子的乌龟,一时不知道怎么爬起来。 陈星月更懂事些,伸手拽开弟弟:“爸爸会痛的。” 她下手也没控制好轻重,陈昕阳也摔个狗吃屎,疼得哇哇大哭。 宋逢林头回知道“脑瓜子嗡嗡响”是有具体表现的,整个人呈大字型躺着。 他只给自己留一秒钟的缓和时间,马上起来哄孩子。 陈星月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加入到逗弟弟玩的行列。 陈昕阳的情绪来去都很快,没多久就开始哈哈大笑。 宋逢林才松口气,看一眼时间:“星星,得去上钢琴课了。” 陈星月对学钢琴完全没有积极主动性,要出门的时候拖拖拉拉,一双袜子穿了脱脱了穿。 宋逢林耐着性子:“宝宝,不要玩袜子了。” 陈星月总算没有我行我素,只是走路的样子很像是丧尸。 宋逢林左手牵一个,右手牵一个。 他很突然的生出不详的预感,那就是慈父这两个字马上就要跟自己相去甚远。 第21章 单独 带娃的第一个周末, 宋逢林综合感觉还不错。 大概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开始每天盼着正式离职的那天,甚至搞了个倒计时, 睡前正儿八经在日历上划一道。 这得是有多期待,陈韵一脸的莫测高深:“希望你不会后悔。” 他之前每天带娃最多一小时, 只能算是生活的调味剂, 哪里知道日积月累的苦。 没有经历过的事情, 怎么能想象出来。 宋逢林:“肯定不会。” 陈韵迫不及待打开录音:“你再说一遍, 我得留下证据才行。” 被她一吓, 宋逢林心里都毛毛的。 他略显不自信:“我应该能搞定吧?” 他更有耐心,陈韵觉得也不能以己度人, 想想说:“那你就可以被写入教科书。” 宋逢林显然没太理解:“什么意思?” 陈韵:“因为教科书上才有这样的父母。” 她原来也以为自己能做到, 第一次大声骂孩子的时候别提多自责, 偷偷躲在被窝里哭得稀里哗啦。 宋逢林:“那我应该不行, 差得远呢。” 他幼时想象中的比现在更加的十全十美, 对家庭暂时只做到尽力而为。 但他能力有限,总觉得对谁都亏欠。 想对你好的人, 总怕自己做得不够。 陈韵肩膀撞他一下:“我说行就行。” 宋逢林也只需要她的认可, 把手上的笔放一边:“那我争取做得更好” 他俯过身,呼吸凑得很近。 陈韵有些愣愣地看着他,眼神却飘忽不定。 搞得宋逢林有些不好意思。 他有点想打喷嚏,别过脸挡着嘴。 陈韵趁机躺下, 看着天花板, 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一点点额头。 她生老二的时候顺转剖, 吃了好大的苦头,用了很长的时间恢复身体。 宋逢林一直没敢碰她, 时间久了,好像夫妻生活变成件亲密关系里陌生的事情。 他扯下被子:“睡吧,晚安。” 床头灯被关掉,陈韵在黑暗里呼吸渐渐沉重。 兴许是觉得不舒服,脑袋扎在宋逢林的怀里蹭来蹭去调整睡姿。 宋逢林莫名想起奶奶家的那只小黄狗。 那会父母刚离婚,他回到乡下住,觉得自己是被全世界抛弃的人,唯一的小伙伴就是小狗。 后来的十年里,一人一狗建立起亲密的友谊。 可惜狗生太短,宋逢林想起来仍旧伤感,刚刚那一丝旖旎全消。 他握着枕边人的手,像是握住了全世界,夜里做个了美满的梦,汪汪叫了两声。 大半夜的有狗叫,给陈韵吓得够呛。 她的睡眠在有孩子之后成了有点风吹草动就惊醒的水平,迷迷糊糊间知道没什么事,下一秒又能入睡。 宋逢林不知这个插曲,只是第二天看她一直打量自己,问:“怎么了?” 陈韵:“你昨天说梦话了。” 宋逢林:“说什么了?” 陈韵:“事先声明,我不是在骂人,是你真的在狗叫。” 她竖起三根手指高举过头,一脸的诚恳和憋不住的笑。 宋逢林也跟着笑,打开冰箱拿牛奶。 陈韵提醒:“大瓶的我们喝,小瓶的给孩子。” 宋逢林瞅着只是容量不一样,把瓶子转一圈看上面的字:“小的比较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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