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 陈韵:“三餐和作息都不规律,比去年又胖十斤,刚做的体检,各项指标全不合格。” 赵燕欣:“没什么大问题吧?” 全是小毛病,医生也只让先减肥。 但凡事积少成多,陈韵:“就怕哪天扛不住。” 赵燕欣宽慰几句,话题飞速又跑到新娘身上。 她道:“晴晴老公你见过吗?” 陈韵看看四周才说:“很是一般。” 赵燕欣没有这么客气,翻个小小的白眼:“是压根不怎么样。没房又没车,工资和个子都不高,长得嘛……” 到底在别人的地盘上,她也怕被听见,压低声音:“你和晴晴都在宁江,平常联系得多,怎么没劝劝她。” 陈韵:“她这是闪婚,没给我劝的空间啊。” 她收到电子请柬的时候都吓一跳,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 赵燕欣:“我以为你比我早知道呢。” 陈韵:“年后我们就没怎么见过,我最近周末都在陪星星上兴趣班的体验课。” 她想着在小学之前给女儿定下来两到三门课,忙得什么都顾不上。 赵燕欣:“那你也不知道她老公怎么回事?” 倒是知道一点,陈韵:“她过年回盐山父母给介绍的相亲对象,没出正月就订婚,说是年纪都到了,家里挺着急的。” 赵燕欣:“晴晴她妈以前连那谁都看不上,现在也能同意?” 陈韵端起咖啡喝一口:“催得厉害,差不多是个男的她都肯。” 僵持不下,有时候就想破罐子破摔,即使明知未必有合适的将来。 那也不能选个这样的,赵燕欣考虑到这是别人大喜的日子,欲言又止。 她大概仍旧有点不平:“女生过三十还单身好像有罪。” 陈韵顺着她的脾气应两句,两个人看时间差不多去跟新娘合照。 何晴晴笑容明媚,一左一右地挽着两个朋友。 照片定格的瞬间时光回溯,仿佛她们还在无忧无虑的学生时代。 但现实却仍旧裹挟,只是来得或早或晚。 第2章 登台 现实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柴米油盐。 午宴结束,陈韵跟新娘打过招呼就拎着喜糖要回家。 她是开着车来的,回去顺路把赵燕欣送到动车站,才掉个头上高速。 从盐山到宁江两百多公里,陈韵在车里开了个小小的演唱会。 车停好的时候她嗓子都有点哑,拧开矿泉水喝了半瓶,还剩半瓶带上楼。 四岁的陈昕阳放学回来在客厅玩,还以为妈妈带了什么好东西,恶虎一样扑过来:“妈,妈妈,妈妈,妈!” 陈韵耳朵震得生疼,一把抱起儿子:“吵死了。” 陈昕阳半点不因为被嫌弃而受伤,在妈妈的怀里扭来扭去。 怪可爱的,陈韵亲亲他的脸,鞋踢在一边走进书房。 陈星月写着作业,耳听八方,背一下子挺得直直的,样子别提多乖巧。 陈韵站在女儿身后看,挑出毛病:“星星,都要写在框框里。” 陈星月短促地哦一声,把前面的几个数字擦掉,哼哧哼哧继续写。 熟悉这孩子的都知道,一准是今天闯祸了。 刘迎霞端着水果进来,寻思接孙女的时候老师也没跟自己说点啥,给女儿抛去个询问的眼神。 陈韵微微摇头,把儿子丢一边玩,自己插了块苹果:“我爸呢?” 刘迎霞:“送外卖去了。” 陈韵:“够争分夺秒的。” 刘迎霞:“他刚还坐那沙发上玩手机,哗啦一下站起来跟我说有个特别好的单子就出去了。” 这种事情从今年陈昕阳去幼儿园后在这个家就屡见不鲜,陈韵已经习惯父母的闲不下来。 她道:“让他路上小心点,别闯红灯别抢快。” 刘迎霞:“你还不知道他。” 一辈子谨小慎微,就怕出点意外成为肇事者,影响下一代的清白。 陈韵前年还想着为她爸这种精神也得考个公务员试试,可惜找不到当年头悬梁锥刺股上211的劲头,很快铩羽而归。 她笑:“要不今年再考考?” 刘迎霞还当真思考了一会:“那星星上小学怎么办?” 她跟丈夫带孩子可以,文化水平很有限,连幼小衔接的题目都搞不太明白,更别提义务教育阶段。 陈韵:“自己学呗,我以前不也是。” 刘迎霞现在已经完全跟上宁江的生活方式:“现在跟以前能一样吗?” 又说:“咱们星星都落后啦。” 陈韵还是想给女儿一点童年,到现在都没有安排太多的课程。 但他们住的这套是本区第一梯队小学的学区房,小区里不乏些鸡娃到极致的类型。 刘迎霞有时候带孙子在楼下的滑滑梯玩,听完别人家孩子的故事,回来都不免有些焦虑。 陈韵:“今天又在哪儿听说哪位的天才事迹?” 刘迎霞:“3号楼的可乐都认识两千多个字了,人家还比星星小半岁。“ 陈韵:“咱们星星也识字的啊。” 左左右右的天地人日月星那几个字,刘迎霞跟着都会念。 她道:“你是皇帝不急我太监急。” 陈韵双手搭在妈妈的肩上:“小霞子,咱们该开饭了。” 没大没小,刘迎霞拍一下女儿的手背,进厨房系上围裙:“我再炒两个菜,你叫你爸回来吃饭。” 陈韵应一声,给她爸发消息。 陈勇忠大概是在电梯里,回过来的几条语音里带着回音。 第一:“马上,马上啊。“ 第二:“我还有一个单子,送完就回去。” 第三:“你们吃,先吃,不要等我哈。” 越到后面,语调越高。 陈韵都能从他的语气里想象出表情,弯下腰摸摸儿子的头。 陈昕阳赖在妈妈脚边玩小汽车,被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眼皮都不动一下。 小孩子肯安静的时候,就让他好好玩着吧。 陈韵趁着这会去看女儿的功课写得怎么样。 幼儿园的最后一学期,陈星月开始学拼音和简单的加减法。 她每天回家都得先做半小时作业,没人盯着的话时间无限拉长。 不过还是那句话,心虚是一个小朋友最好的动力。 陈韵进书房正赶上她落最后一笔,扫两眼说:“做得很棒宝贝。” 陈星月的笑还来得及咧开,被妈妈的下一句话打回原形。 陈韵:“现在,来聊聊你今天在幼儿园干吗了。” 自我检讨和批评,陈星月是很擅长的。 她眼珠子悄悄转动:“我不该把玩具带到学校。“ 陈韵不轻不重敲一下她:“知道错了怎么办?” 陈星月两只手快速背在身后:“不能打。” 陈韵打她的次数掐着手指都能算出来,心想自己又不是什么暴力分子。 她摊开掌心:“扣你一张贴纸。“ 陈星月比被打还难过,试图跟妈妈打商量:“一个贴贴行不行?” 陈韵斩钉截铁:“不行。” 陈星月委屈得想哭又不敢哭,打开左手边的第一个抽屉,里面满满当当都是她收藏的各种图案的贴纸们。 她挑不出哪张可以给妈妈,一狠心随手抽一张。 不知道多心疼,眼泪都掉下来了。 陈韵现在已经是“铁石心肠”,说:“妈妈现在先给你收着,如果下礼拜许老师给你小红花的话,我就还给你。” 陈星月抿着嘴用力地点头,到底还是有点忍不住,伸出手寻求个怀抱。 陈韵拍着女儿的背哄:“妈妈觉得你下礼拜可以做好的,是不是?” 陈星月带着哭腔嗯一声,整个人还是蔫了吧唧的。 下一秒,刚到家的陈勇忠探出个头:“哟,咋又哭个花脸。” 陈星月还知道不好意思四个字怎么写,趴在妈妈怀里躲着不肯叫人看。 陈勇忠摸摸孙女的小辫子:“猜猜爷爷给你带什么回来了?” 陈星月露出半张脸,抽抽噎噎:“不知道。” 陈勇忠神态夸张:“爷爷买了特别好吃的炸鸡。” 小孩嘛,哪有吃的哄不住的。 陈星月眼泪一擦跟着爷爷走,下一秒已经坐在餐桌前啃鸡腿。 陈韵端详着装炸鸡的盒子,问:“一只好鸡?开在哪儿?” 陈勇忠:“就在咱们小区南门,我观察好几天了,店里挺干净的。” 他送外卖一般只抢附近的单子,怕家里需要人一时半会赶不回来,最近把方圆三里地好吃好喝的摸得门清。 陈韵平常都走东门,还真没发现。 她道:“那今天挣的钱全买炸鸡了?” 陈勇忠手示意女儿吃辣的那盒,说:“还都不够的,你猜这多少钱?” 宁江的物价贵得都快被逐出人民币的圈子了,陈韵大胆猜测:“128。” 陈勇忠都被她吓一跳:“那我能买?” 也是,陈韵咬着鸡翅去端菜,含糊不清:“我猜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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