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刘迎霞最近爱怀古,总是梦见二三十年的事情。 她为此心里特别不安,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毛毛的,左看右看也不做大扫除了,把菜归置好赶紧上庙里去。 普济寺的香火旺盛,还是个知名景点。 据说大殿始建于唐朝,几经战火后只剩下一座佛塔还是正儿八经的文物。 每天来看这座塔的游客络绎不绝,栏杆和标语都挡不住大家往里丢硬币的心。 如果不是做志愿者,刘迎霞也是要扔一个的。 但她现在可不能带头坏规矩,只能在佛像前虔诚祈祷。 她关心的人可太多,毕竟上有八十八岁的老母,下有三岁的侄孙。 一长串都念完,她才到厨房去帮忙。 普济寺的素面最近火得不行,光摘菜就有一二十个人。 刘迎霞来了几天,已经有可以一起唠嗑的伙伴。 她找把凳子坐下来,戴上手套边说话边干活。 一心两用,时间过得特别快。 就是好像有点累得慌,总有些提不起劲。 但她向来不爱给孩子们添麻烦,自己也不爱去医院,偷偷忽略这点不舒服。 大人爱逞强,小孩爱撒娇。 陈韵才做好一个蛋糕,幼儿园老师就给她发消息: 自打女儿开始上学,陈韵学会一个词叫做交叉感染。 家长们更通俗的把学校称之为病毒集中营,有经验的都知道刚送进去的小朋友总得经历过几次感冒发烧流鼻涕。 次数多了,陈韵不像以前慌张。 她把手洗干净,到外面去交代:“潇潇,我去幼儿园一下。” 这会没客人,潇潇在认真地刷剧,两只手比OK。 陈韵把围裙挂起来,在店门口扫了辆共享单车。 离得近,两个轮子转几圈就能到。 陈昕阳在保安室等妈妈,看到人全然没有病恹恹的样子,蹦跶着:“妈妈我在这儿。” 小萝卜丁一个,跳得比窗户还高。 一看就知道他没啥事,陈韵无奈地蹲在儿子面前:“肚肚还痛吗?” 陈昕阳陷入深深的思考,脑袋一下往左一下往右,然后高举双手大声宣布:“还有一点点痛。” 冲着这活泼劲,陈韵知道怎么回事了。 她捏捏儿子的脸:“给你买个酸奶吃,拉完臭臭就回去上课吧你。” 陈昕阳只听见前半句,拽着妈妈往便利店走。 他就站在人家店门口喝完,连盖子都舔干净。 陈韵用湿纸巾给他擦脸,领着他回店里。 这儿就是陈昕阳的半个根据地,他兴高采烈地找出自己的玩具玩,过了会自己跑进洗手间。 陈韵的“诊断”果然没错,再把他送进学校就是好端端的。 老师也习惯这些小朋友们的“反复无常”,跟家长在校门口完成交接仪式。 像这种私立幼儿园,一天的费用就是快三百,请假的话还不退。 陈韵还不到能视金钱如粪土的层次,尽量都让孩子们保持全勤。 陈昕阳也知道自己“排除万难”都要上幼儿园的命运,乖巧地跟妈妈挥挥手说再见。 搞定他,陈韵又回店里做面包,为周六的营业高峰做准备。 做到一半,潇潇推开烘焙间的门:“姐,外面有个女生来应聘暑假工。” 招聘启事还是昨天刚贴出去的,居然今天就有面试者。 陈韵揉到一半的面团总不能丢在旁边,说:“给她做杯咖啡,让她稍等我十分钟。” 潇潇:“得嘞。” 她是轻快,陈韵却急起来,恨不得把面团搓出火花。 可惜面团没有那么善解人意,她还是用十分钟才揉出点样子,放在一边发酵。 趁着这会,她到外面去面试。 应聘的是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两只手在大腿上无意地搓来搓去,略显局促地看着四周。 陈韵率先打招呼,一边拉开椅子坐下来:“不好意思久等了。” 对面:“没事没事,我刚来。” 一看这样子,就知道没出社会。 陈韵先确认自己的猜测:“你是还在上学吗?” 对面:“对,我叫吴芳,在师范读大二,今年20岁。” 果然,年轻得叫人一眼就看穿。 陈韵莫名就笑得有些慈爱:“你是本地人吗?之前有做过类似的工作吗?” …… 招个暑假工而已,陈韵不至于提出多高的要求。 她跟吴芳聊了几句,因为惦记着自己的面团,主动结束话题:“大概做的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些,如果工资你可以接受的话,在微信上跟我说一下就行。” 吴芳:“好。” 说完这句她沉默两秒,小心翼翼地提出:“我想再坐一会可以吗?” 哦哦哦,难怪她没动。 陈韵不好意思道:“没事,随便坐,那我先忙去了。” 吴芳腼腆笑笑,从包里掏出笔记本和书,看上去就是好学生的模样。 陈韵这两年越发爱摆大人的姿态,看谁都是长辈心态。 她让潇潇给人家拿块蛋糕,做完面包要下班才知道人家居然还结账了。 这弄的,陈韵:“有点像是强买强卖了。” 潇潇双手挡在胸前:“我才是被强的那个,拦都拦不住她。” 她性格就是这样,说话有时候很夸张。 陈韵好笑道:“是是是,辛苦你了。” 她背上自己的包:“明天见。” 潇潇:“你周六不都陪孩子吗?” 周日偶尔也不来,蛋糕只能跟别的店定,利润基本没多少。 陈韵:“明天有人陪,我来多做俩蛋糕,好给你发奖金。” 最近的生意都不错,她也不能总把钱给别人赚,更何况家里少一份收入来源,就是有存款也得早早的未雨绸缪。 来这儿上班,就意味着工资不多。 潇潇是典型的本地独生女,家里不能算是大富大贵,但多了一份选择的自由。 她道:“姐,听着好心酸,我都要哭了。” 会吗?陈韵还觉得是一种蒸蒸日上的表现。 虽然这是家小店,她也昂首跨步走出一种首富的姿态。 第19章 交代 陈韵下班的点, 宋逢林已经接上孩子到家。 他把大的小的打发进房间玩,因为不太适合这种严肃的开头,在客厅尴尬地咳嗽两声:“爸, 妈,我有事跟你们说。” 就像一句“在吗”总会引来人的无限遐想, 刘迎霞和陈勇忠被女婿突然的郑重其事齐齐吓一跳。 尤其是刘迎霞。 她胆子本来就不大, 遇上点事夜里能翻来覆去睡不着, 脸都白三分:“这是, 怎么了?” 宋逢林也顾不上再措词, 生怕丈母娘有个好歹。 他道:“没什么,就是我失业了。” 不是, 这能叫没什么吗? 老两口面面相觑, 试探性问:“就是暂时不上班啦?” 宋逢林:“可能会一两年。” 又说:“不过有一笔赔偿金, 大概小一百万。” 就是再多, 那也是坐吃山空。 刘迎霞半口气叹出声, 被丈夫瞪一眼赶紧撤回,低着头掩饰表情。 陈勇忠眉头也不敢紧皱:“这事陈韵知道吗?” 宋逢林:“知道。” 年轻人的事, 自己帮不上忙。 陈勇忠:“那就行, 我跟你妈也有手有脚的,孩子现在大了,没啥过不去的坎。” 宋逢林:“爸,没这么严重, 家里不会缺钱花的。” 他也不是充大头, 只是认真算过账,做好一切最坏的准备。 陈勇忠没有他们能看得长远, 只知道面对什么问题就怎么解决。 他心想自己以后送外卖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了,说:“你们夫妻商量好就行, 我跟你妈还攒了二十来万,明天转给你们。” 宋逢林哪能要,连连摆手:“真的不用。” 双方推了两回,还是刘迎霞打断:“那妈就再给你们攒着,要钱尽管说。” 宋逢林点点头,自觉这事已经翻了篇,站起来:“我进去让星星写作业了。” 他倒是心头巨石落下来,压得老两口心事重重。 陈勇忠压低声音:“你晚上问问崽怎么回事。” 好好的工作,怎么说不干就不干了。 还能等到晚上,刘迎霞现在都快按捺不住。 她道:“我刚刚要问逢林,你还给我使眼色。” 那能一样吗?陈勇忠:“他没工作了心里肯定着急,再让你问烦了。” 闺女是亲生的,总该跟爸妈说出个一五一十来。 刘迎霞心想女婿看着可不像是会烦的样子,晚上人瞅着比前几天都有精气神。 不过她大事上听男人的,说:“行,那我炒菜去。” 陈勇忠也找事做,在客厅陪孙子玩小火车。 陈昕阳给每辆车都配音,一张嘴压根停不下来,自娱自乐得嗓子都快哑了。 陈勇忠:“阳阳,你喝口水。” 陈昕阳兴奋劲压不住,往沙发上一蹦跶,在上面手舞足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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