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不过现在这个「管杀不管埋」的燕法医反倒更加莫名吸引王其实,他三天两头赖在法医科跟人家套近乎,终于惹得燕飞不耐烦,一脚把他踢进了刑警队才算完事。 那段时间应该算是王其实生命中最最倒霉的一段时期,感情、事业,全都一团糟。不光是王其实,整个警局全都乱了套,似乎每个人都在走霉运,没有一个人能逃得掉。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另一件应该提的事——关于燕飞的脑疾。 燕飞的脑疾,也许,这就是燕飞之所以会性情大变的原因。之所以说‘也许’,是因为这只是一些外人的推测,而通常,推测是做不得准的。 当燕飞叹息着说出那句‘我撑不下去了……’的时候,那一夜,惹得着了火。 …… 「我真高兴你终于要飞往埃及去了,小燕子,」王子说,「你在这儿呆得太长了。不过你的亲我的嘴唇,因为我爱你。」 「我要去的地方不是埃及,」燕子说,「我要去死亡之家。死亡是长眠的兄弟,不是吗?」 ——王尔德著《快乐王子》 …… 那一夜是疯狂的。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也许是因为那一个吻,也许是别的,不论什么,也许都只是借口。两个人的对话是那样的简单,简单到只有他们自己才明白…… 燕飞在耳边沉重地叹息,我撑不下去了…… 王其实直直地盯着天花板,那就不撑了吧。 夜正深,闷热,汗水流成了河,每一寸肌肤都像着了火。紧紧的拥抱,也许只是因为不愿意沉沦。可是终于还是沦陷了。刻意而辛苦的攻防战,一年又一年,原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偏偏那个人说他撑不下去了?TNND!这不是欺负人嘛! 于是,节节败退;于是,溃不成军。 可是后悔已经来不及,爱情,就在这样一个夜里,来势汹汹、锐不可当地,降临了。 接着他亲吻了快乐王子的嘴唇,然后就跌落在王子的脚下,死去了。 ——王尔德著《快乐王子》 …… 那一夜,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被煎熬成了激情,人在煎熬中烧成了灰。燕子苍白的脸上没有笑容,豆粒一般的汗珠落在了王其实的脸上,顺着脸颊滑进了嘴角,苦,和眼泪是同样的味道。 快乐王子的双眼充买了泪水,泪珠顺着他金黄的脸颊淌了下来。王子的脸在月光下美丽无比,小燕子顿生怜悯之心。 “你为什么哭呢?是因为疼么?”燕飞叹息着询问。 “不是,不是……”王其实迷乱地摇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燕飞放开了手。 原来你也会疼的阿…… 天边出现了鱼肚白,燕飞的叹息被淹没在彼此的唇间,为什么,火一般的热度竟然不能温暖那冰冷的双唇?没有人知道。 或许只是骄傲而已,所以才会无谓地坚持;所以,才会无谓地伤害。 夜,已经过去了;时间,不多了。 依然是你是你,我是我,在彼此拒绝入梦的那一夜。 依然是想着各自的心事,做着各自的事情,即使是重复了无数次最亲密的行为,即使是同床共枕最激情的时刻,心也还是冷冷的,远远的,彼此捉摸不着。 偏偏这个时候又遇见了杨柳,王其实大大咧咧地把自己以前和杨柳的那段荒唐事交代给了燕飞,本以为没什么大不了的,却被一脚踢得吐了血。 当颤抖的手慌乱地解开了纽扣,抚摸着胸口处乌青的皮肤,眼泪掉下来,滴在心脏的位置,烫得就像浓硫酸——王其实想到的却是,原来,你也是有眼泪的阿…… 那眼泪,像阿里巴巴的魔咒,王其实终于认了栽,栽就栽,早TMD认栽该多好! 可是就在这时候,燕飞得了脑瘤。 …… 王其实一直也没想明白,自己是不是应该感激那个潜伏在燕飞脑子里的瘤子?虽然这么想实在是有些弱智。 如果不是那个瘤子,也许,自己永远也不会认输、燕子永远也不会低头吧。 王其实也这才明白,为什么燕子会说他‘撑不下去了……’,一个「撑」字,原来有这么辛苦,燕子啊…… 那年的冬天特别地冷,燕子在医院里,躺了整整一冬。 那一个冬天,王其实把一辈子的泪都流完了。 不知道是不是谁欠了谁的,只知道,不管是谁欠了谁的,都得用一辈子来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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