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毫无抱怨。 墨云策紧紧的握了握两人的臂膀,一切皆在不言中。 元容和石启顾不及皇帝的威仪,冲上来抱住两人兴奋的大叫。 “兄弟!我们终于见面啦。” 石川的大嗓门引出了五胞胎,他们好奇的打量着和石川、元容抱在一起的两个男人。 “娘,他们是谁呀?为什么要抱住石叔叔和元叔叔?” 墨子耀抢着说道:“那一定是元大叔和石二叔。” 他们经常听石大叔讲四兄弟给父皇做护卫的事,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哦~” 小华莹一脸了然的样子,挥舞的小手喊道,“元大叔、石二叔,你们好啊!我也要抱抱。” 元聪和石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石川和元容迅速的推开两人。 “小公主让你们抱,快去见礼。” “小公主?” 两人看向马车皇上刚刚下来的马车,车门旁有个胖乎乎的奶娃娃正向他们挥手。 墨云策笑道:“发什么呆,那是朕的小公主。他想让你们抱,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 天大的恩赐,怎么会不乐意呢? 元聪乐呵呵的跑过去,一把抱起了小华莹,“公主殿下,属下元聪给您见礼了。” “不必多礼,元大叔驻守边疆辛苦啦。” 可爱的小娃娃,软软的声音说着让人熨帖的话。 元聪感动的差点掉下眼泪,拼命的眨着眼睛,不让自己出丑。 石启想伸手抱一抱,又不敢逾越。 依瑶迈着小腿走出车厢,“石二叔你可以抱我。” 石启呆愣愣的抱起,傻乎乎的笑。 “您是三公主殿下?!属下石启给您见礼了。” 依瑶的小手拍拍他的肩膀,随即环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脸,“叔叔辛苦了。” 元容和石川看着发酸,他们可是很少有这待遇。 三个小皇子也跟着站了出来,芮锦希要下车时,被墨云策拦住。 “好了,都别吹冷风了,有什么话?到了暖和地方慢慢说。” 五小只又钻进了车厢,墨云策跟着进去,队伍重新上路。 在进入御马城前,墨云策已经通过元聪和石川知道了西北的境况。 “仁世子和烈郡王去了三河县,靖王应该会通知他们的。” 墨云策点头,宣王妃早已给二人去了信,他们应该早已知晓。 “他们为何去了三河县?” 元聪说道:“十天前,收到从京城运来的物资,仁世子前去发放,靖王担心他的安危,让烈郡王带着护卫跟着去了。” 因为刺狼族的出现,边境各城镇随时都处在危险中。尽管有巡逻兵,可总有被刺狼族钻空子的时候。 墨云策想着怎样才能做到更好的防御,队伍停了下来。 “御马城守将墨云柏协同边关将领和官员,迎接皇上皇后大驾。” 第546章 西北之行(3) 墨云策下车与众位官员将领见礼,随即就被迎到了靖王府。 靖王早已等候在府门口。 墨云策见到他,心里一阵揪痛,不敢置信的哽噎道:“皇叔……” “皇上安好,臣无妨。” 墨云策稳稳的拖住靖王下跪的身形,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宣王扶着宣王妃下了马车,朝他们二人走来。 “皇兄,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礼。” 墨云策高大的身影背对着宣王,挡住了靖王的样貌。 待宣王走到近前看到满头白发,身形消瘦,尽显老态的靖王时,身形晃了晃。 “皇兄!你怎么成了这样子?” 靖王还不到五十啊!却像个垂暮老人。 靖王不在意的笑了笑,“大家舟车劳顿,快进府洗漱休息,我们再叙话。” 宣王哪里有心思休息,紧紧拉着靖王的手不肯松开。 靖王无奈,只好让墨灵珊引皇后和宣王妃去后院安顿。自己带着墨云策和宣王去前厅叙话。 芮锦希和宣王妃将五胞胎丢给香兰等人先行去了房间安顿,她们拉着墨灵珊问话。 “灵珊,你们这几年过得可好?” 宣王妃心疼的摸摸墨灵珊的瓜子脸,“瘦了好多。” 墨灵珊控制不住的扑进宣王妃怀里哭泣。 他们都不好过! 墨灵珊哭了好久才止住,芮锦希帮她擦掉眼泪。 “皇嫂,你怪我们吗?” “不怪!那事和你们无关,你们也是无奈。不要将自己禁锢在过去,禁锢在别人的错误中。” “皇伯、皇帝哥哥怪我们吗?” “不怪!没有人会将他人的错误怪罪到你们身上。” 宣王妃擦掉自己的眼泪,拍拍墨灵珊的手,“你皇伯、皇伯娘都很惦记你们。这次来给你们准备了不少礼物。你皇伯娘特别关心你们兄妹的婚事。” “婚事?” 墨灵珊淡淡地笑了笑,“我们兄妹恐怕今生都没有姻缘了。” “怎么会?你们可是靖王的子嗣,太上皇的侄子侄女,皇帝的堂兄妹。怎么会没有姻缘?” “宣王婶,你们不知道,我们还是罪人的子女。” 墨灵珊的眼泪再次流下。 从她断断续续的叙述中,芮锦希和宣王妃知道了他们兄妹的窘境。 边关军营里的将士们还好些,对靖王还像以往那样尊敬。可那些文官们就有些小人了。 他们认为靖王妃是罪人,靖王被皇上不喜,碍着皇家的兄弟关系,将他们一家远远的打发回了西北,是任由他们自生自灭。 那些个眼皮子浅的,就对靖王失了敬意,更别说他们这四个儿女。 靖王回来后一蹶不振,颓废了好长时间,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的不将云柏兄妹放在眼里。 御马城的那些高门贵族不屑与他们结亲。 靖王又无心管他们的婚事,就这样最大的云柏二十四,最小的灵珊十八岁了都没有一桩亲事,更没有人上门提亲。 “混蛋!连我皇室族亲都敢欺负。” 宣王妃气极,“刚才在城门口,就不该放他们回家。应该让他们好好在外面吹吹风。” 三月的西北比京城冷多了,西北风呜呜的吹。 他们刚才好心的让那些接驾的人先行回府,日后再来拜见。 “一个个表现的那么热情忠贞,却都是黑心货。” 宣王妃气不过,骂了好一阵子,直到口渴才停了下来。 墨灵珊被她的痛骂惊呆了,宣王婶竟然可以如此不顾及形象。 芮锦希笑呵呵的说道:“娘就是这个脾气,她很护短的。等着瞧吧,那些心思不正、拜高踩低眼皮子浅的,要倒霉了。” “呵呵,说的好像你不是护短的。” 宣王妃打趣芮锦希,想让气氛活跃活跃。 芮锦希立刻虎着脸道:“娘怎么忘了,我可是最嚣张跋扈的,他们兄妹受过的气,我会一一替他们出,要让那些人明白,皇家不是好欺负的。” 皇家当然是不能欺负的,只不过他们靖王府是落架的鸡。 墨灵珊的难过,全被芮锦希和宣王妃看在眼里。 芮锦希叹口气说道:“灵珊,你要自己挺起脊梁,太上皇和皇上就是你的后盾,不用怕他们,记住你没有错,没有必要为你母亲的罪过承受不该你背负的责任。” “我……” “灵姑姑,我们不累,想参观一下靖王府,你可以陪我们吗?” 墨子昂带着弟弟妹妹迈着小短腿走了过来。 依瑶和华莹一人拉住墨灵珊的一只手撒娇,“漂亮姑姑,可以带我们逛王府吗?” “我……”墨灵珊想到母亲曾利用他们做过的事,怯怯的看向芮锦希,“可以吗?” “当然!你可是他们的亲姑姑。” 墨灵珊笑了,弯下腰在依瑶和华莹的脸上亲了亲。高兴的带着五胞胎去逛院子。 宣王妃看着墨灵珊的背影掉泪,“柴氏真是造孽啊!耽误了孩子们的婚事,更是让他们心里有了阴影。” “娘,不要难过,我们不是来了吗,在边关的这些日子,我们一定要帮他们兄妹找到良缘。” 宣王妃拍拍她的手,“不仅要帮他们找到良缘,还要惩治那些小人。” “当然,我一定会帮他们兄妹出气的。” 芮锦希的眼角瞥到一抹蓝色的袍角,扭过脸一看是墨云旭。 他突然跪下,给芮锦希磕了三个头。 “云旭,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皇嫂!这三个头我是替我母亲道歉。” 说完,他又冷不防的,磕了三个头。 芮锦希生气的要他起来,他倔强的说道,“这三个头是拜求宣王婶和皇嫂的。” “你起来说话,否则我们不听。” 宣王妃亲自托住他的手臂,墨云旭这才站起来。 “宣王婶、皇嫂,我们兄弟三个可以终生不娶,但请你们帮灵珊找一个好婆家。” 宣王妃说道:“放心,不仅是灵珊,就是你们兄弟三个也包在我们身上了。” 墨云旭笑道:“我们三兄弟发誓将一生所为边关的百姓,只求妹妹有个好归宿。有劳宣王婶和皇嫂了。” 墨云旭不等宣王妃再说话便大步离开。 那决绝的背影,又害得宣王妃掉了几滴眼泪,芮锦希也红了眼。 这御马城的官员到底让他们兄妹受了多少委屈? 第547章 西北之行(4) 靖王府前院会客厅,墨云策听着宣王和靖王的对话,不甚唏嘘。 靖王叔曾经多么意气风发,斗志昂扬,现如今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 就连云柏对他的态度也是小心翼翼,云奇更是默不作声。 直到靖王说到刺狼族,云柏和云奇才公事公办的说了几句。 话总有说完的时候,等到大家把西北近况全部聊完后,整个大厅安静了下来,陷入了静默。 场面很压抑,就连一向寡言的墨云策都快受不了了。 “父皇,宣爷爷,我们可以进来吗?” 子昂的稚嫩的声音如同天籁。 墨云策从来没有这么失态过,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可以,你们快进来。” 五胞胎一个拉一个,像串糖葫芦似的走了进来。 西北天冷,香兰几人怕冻着小主子,给他们穿的厚实了些,小小的身子圆滚滚的。 一个个圆润的包子脸上,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看到靖王,一点儿都不怕生。 子昂带着弟弟妹妹,认认真真的给靖王行礼。他们刚才没有下马车,这会儿才刚与靖王正式见面。 小大人似的可爱模样,惹得靖王心里发软,向管家示意了一眼,笑眯眯的冲五胞胎招手。 “过来,到叔祖这里来。” 依瑶第一个跑过去,扑到靖王腿上,甜甜地喊道,“靖爷爷!” 其余四个也像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争先恐后的喊爷爷。 靖王开心的湿润了眼睛,笑容越来越大。 云柏、云奇和跟来的墨灵珊惊讶的看着靖王脸上的笑容。 四年了,这是靖王第一次笑。兄妹三个红了眼眶,墨灵珊的眼泪更是止不住的流。 原来他们父王还会笑。 靖王被五胞胎围着,顿时容光焕发,笑声爽朗。 管家拿来礼物,他一个一个的分发,小包子们又是亲亲又是抱抱,没有丝毫的陌生感。 墨云策偷偷的吐了口气,小包子们今天真是帮了大忙了。 宣王趁人不注意揉了揉眼睛。 站在门外的墨云旭拼命的擦眼泪。 换了衣服找过来的芮锦希和宣王妃,同时深吸了口气。 娘俩互视一眼,扬起笑容走进大厅,路过墨云旭时,仿佛没有看到他。 “乖宝们走的还挺快,都走到前厅来了。院子可逛完了?” 宣王妃语调轻松的问着五胞胎,子耀跑过来回答,“宣奶奶,靖爷爷家的院子好大。我们过来休息一会儿,讨杯水喝。” 宣王笑道:“原来是口渴了,喝水就喝水,干嘛要讨啊。谁还敢不给你喝水啊?” 墨云柏赶紧给五胞胎倒水,又让人准备点心果子。 子耀高兴的拍手,“你是柏叔叔吗?你真是深知我心。” 他拍拍自己圆鼓鼓的小肚子,“走了好大一圈儿,他需要补充食物了。” 墨云柏失笑,一把将他抱起,摸着他的小肚子笑道,“我是你柏叔叔,让我听听他有没有叫?” “有的,他在咕咕的叫。” 墨子耀的小嘴发出咕咕的声音,逗着所有人哈哈大笑。 一直很安静的墨云奇也忍不住逗他,“原来肚子叫是从嘴上发生的。” “哈哈哈!” 众人大笑,子耀也跟着笑,一脸憨憨样,更是惹得人忍俊不禁。 靖王府的下人们四年来第一次感到了欢快的气氛,感觉呼吸都轻松了很多。 他们无比感激皇帝一家的到来。 靖王府里从此欢声笑语,御马城的各权贵官员府上却是愁云密布。 他们没想到皇上是拖家带口的来的,一来就住到了靖王府,这充分表示了皇上对靖王一家的信任,还有他们关系亲近。 这些官员以为靖王早已被皇室不喜,新帝更是会与靖王的关系疏远。 可他们好像都想错了,新帝明显对靖王很看重。 官员们还好一些,平日里与靖王打交道时,没有撕破了脸。 可他们的女眷就人心惶惶了,各府的后院里都在紧张的想办法弥补。 几乎所有的府邸里都有着相同的对话。 “皇帝怎么突然来西北了?为什么还带着皇后和皇子公主,甚至还有宣王和宣王妃,这是专门来探亲了吗?” “若是皇上皇后为靖王府撑腰,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这些个眼皮子浅的,现在知道慌张了。当初叫你们不要做得太过分,哪个听进去了?” “皇后可不是个好惹的人,更是个护短的人,她在京城的嚣张事迹,我们可听了不少。” “那不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她现在成了皇后,应该不会再由着性子来了。” “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知道什么?新皇对皇后可是宝贝的紧,更是宠溺纵容,万事以皇后为尊。” “那、那皇后也不能随意发作我们。” “诶!皇后娘娘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谁知道她会怎么做。” “你们别忘了还有个宣王妃,那也是个护短,不好对付的。” 不少官员的女眷们,甚至凑到一起开始想对策。 靖王府里,因为五胞胎喊饿,早早的开了宴席。 一家子吃得开心,其乐融融。靖王一家更是感受到四年来的从没享受过的温馨。 晚上,将五胞胎安顿的睡着后。 芮锦希和墨云策聊起了靖王府的事,感慨万千。 “云柏三兄弟年龄稍大了些,毕竟是男子。只是可怜了灵珊。” 其实芮锦希并不担心墨灵珊年龄偏大,只是这个时代,十八岁还没有人家提亲,会让人嫌弃的。 “听灵姗的话,这大西北,没有门第相当的人家愿意与靖王府联姻,而他们现在也不屑与那些官员子女有交集。” 墨云策叹气,“靖王叔对此事只字未提,他们也是有骨气的。” “是的,云旭已经表明他们终生不娶,只求灵姗有个好归宿。” 芮锦希对云柏兄妹的遭遇,心疼不已。 墨云策心里也是非常不舒服,“这些天就不召见地方官了,让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好好思忖一番。” “那岂不是给了他们想对折的时间?” “呵呵!朕倒想看看他们会想出什么应对的办法。” “你是说……” 芮锦希眼睛发光的看向墨云策,“可以交给我来办吗?” “好啊,只要你高兴。” 第548章 西北之行(5) 第二天一早,芮锦希便吩咐卫右去调查御马城各官员权贵府上的隐秘。 她命人找来锦祥,在他耳边耳语一番,锦祥捂着嘴笑,“保证完成姐姐的任务。” 御马城的官员们经过一夜的研究探讨,做好了准备等着皇上召见,却迟迟没有消息。 墨云策一早便去了城外的大营,五胞胎非要跟着,他也没有阻拦。 靖王更是稀罕的不行,亲自陪着一起前往。 元聪四人终于又合到一处,只是突然发现,凭他们几人难以护卫大小主子们。 元聪怀疑道:“我们老了?” “是小主子太多了。”元容一本正经的回答他,“只是小主子一人一个都护不过来,更别提护卫皇上了。” 石川哈哈笑道:“皇上武功高强,还有暗卫护着,不需要咱们操心,咱们只要把小主子看好就行。” “我们四个,谁有能力多护一个?” 四人缄默,谁也不敢打包票,能护着两个。 卫乐笑眯眯的凑过来,“我也算一个。” 妥了,这下一人守一个。 卫乐心想,皇子公主早有自己的护卫,是你们四个抢了人家的差事,倚老卖老,害的他们只能够隐身保护。 五胞胎专属的护卫们在暗处默默流泪,元聪四人可是尽得皇上盛宠,作为护卫,那是他们高攀不起的。 更何况元聪和石启现在已是大将军。 这两日刺狼族没有再出现,除了巡逻的士兵,其他将士都在营地里休息。 靖王引着墨云策直奔大帐。 众人围在沙盘边上议论,子昂和依瑶听得特别认真,子聪悄悄的脸上没有什么神情。 墨子耀和小华莹却不想在里面待着了,但他们仍耐着性子坐在一旁,没有闹着要出去玩儿。 靖王看在眼里,欣慰两小只的懂事。对大皇子和三公主更是另眼相看。 明明是小小的奶娃,却像是能听懂,特别认真专注。 二皇子虽然没什么表情,但让你琢磨不透。 皇兄的这五个孙儿个个是人中龙凤,让人羡慕。 墨云策巡视完军营后决定,两日后他亲自带人沿着边境巡查。 芮锦希和宣王妃换了边城百姓的装束,在城内转悠。 墨灵珊本是要相陪的,但被芮锦希拒绝。 “我和娘去城里暗访,你跟着去太显眼了。等以后需要时,少不了你作陪。” 墨灵珊明白他们是想亲自了解一下边关的风俗民情,百姓疾苦。 若是自己跟着,一定看不到真实的一面。 “城北最能看到真相。” 墨灵珊提醒了一句,芮锦希和宣王妃此刻便在往城北走。 宣王妃看着干净的街道,熙来攘往的人群,很是满意,“有靖王在,那些地方官到底不敢胡来,政务处理的还算不错。” 芮锦希确实紧锁眉头,这里人头攒动,可是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却都不自然。 看上去很干净的街道,这些人走过来走过去却好像很嫌弃,街角站着的几人,甚至还捂着口鼻。 快到北城门时,芮锦希看到不少穿着奇装异服的人被拦在城门外。 宣王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儿,“为什么不让那些人进?” “应该是我们来了的原因。” 芮锦希发现城门附近走动的人很少,她已猜到这是御马城知府在欲盖弥彰。 街上走来走去的人大概并不住在城北,是当地官为了混淆视听,派了人假扮,应付皇上的暗访。 只是皇上去了军营,他们放松了一些,这才让芮锦希看到了他们不想让看到的。 芮锦希和宣王妃走到城门口,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守城门的士兵拦住她们,“今日不可随意出城,更不能入城。二位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芮锦希拿出一块儿碎银塞给士兵,“小哥今日为何不让随意出入了?我们娘俩没有听到消息啊。” 小兵掂了掂手里的银块,神色谄媚的说道,“是知府大人的命令,说有贵人驾到,不让他们进来扰乱治安,还令人连夜清扫了街道。” “什么样的贵人?既然禁止出入,为何不关上城门呢?” “关上城门,他们会绕到别的城门进城,城门开着可以吸引他们过来,外面有士兵将他们困住不让乱跑,城内的人好些,没有急事的可以回府,有急事的可以从别的城门出。” “哦!” 芮锦希没有再问,和宣王妃离开了北城,“看来这些天是打探不到什么了。” “灵珊一定知道什么,我们直接问她。” 宣王妃急着想弄清楚真相,打消了继续逛街的心思。 回到靖王府,让人直接去了墨灵珊的院子。 “宣王婶,皇嫂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宣王妃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说道:“别提了,北城门不让进出。其它街道的人都怪怪的。” “怪怪的?城门不让进出吗?” 芮锦希说道,“往北城门去的街上,行人像是临时安排的。不是原本就应该出现在那里的。” 芮锦希和宣王妃,互相补充着,将他们一路的所见所闻告诉墨灵珊。 “呵呵!他们真是越来越胆大了。” “灵珊,你直接告诉我们这是为什么?” 墨灵珊笑了笑,“我本来也是想告诉你们的,是你们急着要出门,只好让你们先去看一看喽。” “呵呵!我们虽然没看到真实的景象,但是却发现了这么多端倪。” 芮锦希猜到了刚才看到的是假象,但不知道为什么。 墨灵珊慢慢的给他们叙说。 原来,御马城地处边关,原本是大雍和北周的交界处。两国统一之后,在御马城原本的基础上扩建成了现在的规模,成了边关第一大城。 这里聚集着很多少数民族,大多是之前北周的原住民,大雍吞并北周后,从大雍派来的官员完全接手了这里的管制。 靖王一直只关注边疆的稳定,军事部署,从不参与地方官的管理。 他被盛轩帝召回京城后,没有人坐镇,留守的大将军也不管地方政务。 久而久之,那些地方官的胆子越来越大,他们驱逐那些少数民族的人,只让大雍的人在城内居住。对那些原来的北周人区别对待。 第549章 西北之行(6) 被驱逐出城的少数民族聚居在北城外,每日可以入城交易日常的生活用品。但要交高额的税赋。 那些原住民被知府衙门盘剥的苦不堪言。 直到靖王全家从京城回来,知府衙门才有所收敛。 可是当他们知道靖王妃犯了事,靖王一蹶不振不管事后,又开始了为所欲为。 墨云柏他们想管,却是级别不够,而且分属于不同的体系。 他们有向元聪和石启说起过,可当元聪两人去查实,没有一个人敢说真话。 这让他们意识到军中有人与地方官勾结,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是何人与知府狼狈为奸。 芮锦希想到了之前墨云仁来此查的退役士兵失踪之事,那件事只查到那些士兵被抓去做了苦力。说是石原县的总兵做的,但是怎么抓到的,被抓去做了什么?因为那个总兵自尽,他们一直没有查明。 这也是墨云仁一直不肯回京的原因,就连林润泽也一直留在石原县。 芮锦希莫名觉得这两件事有一定的联系。 “皇上没有收到过元聪他们的汇报。” 芮锦希奇怪元聪为什么不向墨云策禀报? 墨灵珊说道:“元将军要写折子的,是仁堂哥拦住了他。” “哦?为什么呢?” “仁堂哥说,此事交给他和林大人去查。他和林大人都在西北,常常往返于西北各大小城镇,发现一些事情,在事情不明朗之前,他们不计划上报朝廷。” 原来是云仁他们有自己的想法。 “云仁他们什么时候能来?” 墨灵珊很快的说道:“父王早已给他们送了信,大概明天,最晚后天就能回来。” 芮锦希觉得墨灵珊说这话时,语调明显的欢快一些,没有细想。 等墨云策一行回来,芮锦希向他说起此事。 墨云策原想着她会在王府里休息,没想到她已跑出去查看民情了。 “我将五胞胎带走,希望你能好好休息。你却跑了出去,真是操心的命。” 墨云策温柔的摸摸芮锦希的小腿,“走那么远的路,累吗?” “别打岔,我再和你说事情。” 芮锦希拍开他的手,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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